作者:妞妞蜜
再让于敬亭管樊华要一点封口费,摆出贪婪的嘴脸。
于敬亭之前就动过手,估计樊华心里已经笃定他就是个鲁莽的街溜子。
上门要封口费,这倒也符合樊华对于敬亭的预期。
之所以说这是险棋,樊华要是心里没鬼,堂堂正正,直接把于敬亭弄到警局,那就完犊子了。
但穗子笃定他不会那么做,大概率是拿钱平事,她不差这点钱,之所以让于敬亭冒险开口,只为了不让樊华后续主动报复。
只有明码标价,对方才会相信她和于敬亭毫无背景且只是贪婪小市民,什么都不要,樊华想起来就要琢磨一下。
按着穗子的计划,樊华的注意力,应该转移到车间主任身上,要报复也是从车间主任下手,这俩人会狗咬狗。
“他现在手里没人了,觉得我好利用,给点小恩小惠,想把我收编了呗。”
于敬亭简单的把他打听到的小道消息汇拢给穗子。
樊华是在京惹事儿被家族塞过来的,上来就当一把手,本厂的元老们没有一个服他的。
正常来说,千人大厂的一把手,想要巩固地位,就得提拔三把手,一起对付二把手,造成一种平衡。
结果这个樊华也是人才,上来就针对三把手,搞的二把手三把手联合起来对付他。
在厂里日子过的也挺艰难,举步维艰的。
看他找车间主任那草包样,就知道他手里真没有靠谱的心腹。
于敬亭这时候找上门,樊华觉得他是个可用的,就给他留下了。
樊华以为他招了一员猛将,结果是引狼入室了。
穗子咬唇,这个樊华.......比她想象中还要草包啊。
“这种毫无谋略的人,出生在这种家庭里,能活到这么大也不容易啊。”她都有点同情樊华了。
“脑袋多少有点傻,但也不全傻。”于敬亭低头亲了穗子一下,话里有话。
他没说的是,樊华给他这个空职,跟丈母娘也是有关系的。
第210章 看谁套路多
樊华虽然确定过穗子跟陈丽君闹掰了,但总想再确定下,唯恐是穗子演戏给他看。
留下于敬亭就是一举双得,又能多一员虎将,又能近距离观察看看穗子到底跟不跟陈丽君联系。
樊华的这点小心思,于敬亭看得一清二楚。
樊华步步为营,他就顺势而为,给他来个假痴不癫,表面上装糊涂,实则一切都在掌握中。
好处都给他占尽了,却不让樊华占到一毛钱便宜。
“我怎么觉得,你背着我暗搓搓的琢磨什么呢?”穗子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
“我的确琢磨呢——媳妇,你今儿穿了个粉色的背心吧?”
他话锋一转,把手搭了上去。
“色盲?那是鹅黄色!”
“我觉得我可能有点色盲,粉色和鹅黄色分不清,哎,记忆力也不好,脑瓜不行了。”他双手捂着头。
穗子这脑袋一时竟没别过弯来,傻乎乎的凑过去。
“你怎么了呀?”
“媳妇!我痛苦啊!”他把头埋在她怀里,跟个受伤小可怜似的,“我要是色盲,你不会不要我吧?”
“那怎么能呢?”穗子还真琢磨起来了,之前他都好好的啊,今儿怎么突然就认不出颜色来了?
“那你让我再看看,我认认到底啥颜色。”
小可怜突然变身了,给穗子来了个猝不及防。
“哎呀呀,这就是鹅黄色啊?我得离近点瞅瞅!”嘿嘿~我扑~
穗子意识到上当,都晚了。
于敬亭的套路太多。
然而拿下穗子,却不是因为套路,单纯是凭三个字:不要脸
转过天,早饭是小碴粥。
“姣姣,这粥是啥色?”于敬亭又开始套路了。
“黄色啊,哥,你是不是傻了?”
“啊!我觉得自己的色盲症又发作了,我竟分不清鹅黄和金黄。”
“铁根,你啥时候有这毛病了?”王翠花问。
“就昨晚开始的,哎,这病大概只有我媳妇能治了。”他对着穗子挤眉弄眼。
穗子想到昨晚被套路的全过程,脸一热,抄起咸菜塞他嘴里,希望他被咸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脸!
“今儿穗子休息吧?”王翠花问。
“嗯,不过上午要考试,我去监考。”今儿是周末,工人们都放假,月考就放在上午了。
“我突然发现我这色盲症发作了,我就不去了。”于敬亭一听要考试,马上来了套路。
他这般狂放不羁爱自由的男人,竟然因为媳妇连哄带骗听了这么久的课,已经是奇迹了,想让他考试?
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嗯,你别去了,考个零分,我也丢人。”
“呵,激将法?没用的。”
穗子也不回他,等快吃完了,才状似无意地说了句。
“我晚点回来啊,校长约我考完试单独谈工作。”
正琢磨出去鬼混的于敬亭脚步一顿,单独?
“你去忙吧,不去考没关系的,有色lang症的男人。”穗子笑得温和和蔼,一副贤妻的模样。
“咦?我又能分清颜色了。这小碴粥焦黄焦黄的——我陪你一起去。”
校长那个地中海老秃头,甭想占他媳妇便宜!
姣姣一脸疑惑。
她怎么觉得,嫂子刚刚说的不是“色盲症”,色什么?
中间那个字,咬字含糊不清啊,不像是她嫂子的风格呢。
“你好好吃饭,好好跟你嫂子学!”王翠花笑呵呵地拍了闺女一把,顺势给穗子一个赞许的眼神。
纵览全局,目睹儿媳妇怎么套路儿子,闺女要是有她嫂子一半精,她也不愁了。
到了学校考完试,于敬亭叼着烟从教室里出来,左顾右盼。
老秃头哪儿去了,出来受死!
“走啊,陪我逛商场去,我今儿想买块布,姣姣的衣服小了。”穗子笑呵呵地出来。
“校长呢?”考试时他想的都是削老秃头的画面。
“不知道啊,今天休息,可能出去了?”
“草!”
于敬亭反应过来,自己被小野猪精套路了!
有心想啃她的小唇珠,偏偏在外面,不好下手。
只能恶狠狠地记下这笔账,晚上关灯后再算!
于敬亭像是想起什么,露出个猥琐至极的表情。
“你又憋什么坏水呢?”穗子问。
“媳妇,你听过那个歇后语么,陈涵穗的心眼就跟老母猪的奶兜似的,一套一套又一套。”
“......”我信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他自己编的,她听过才有鬼。
“但我觉得,也不形象,你是野猪精啊,哎,媳妇,你说野猪跟家里的猪一不一样?野猪精也会垂下来一大堆那玩意吗——哎,媳妇别走啊~”
穗子快步,头也不回,小脸像是偷了标语上的红,红扑扑的。
于敬亭靠着不要脸扳回一局,哼着小曲插着兜追媳妇,路过校长家玻璃,手又痒,DNA动了。
想着如果不是这老家伙,他也不会被骗过来考试——这玻璃,碍眼得很呐。
校长哼着小曲拎着猪头肉从外面走来,美好的假期,从喝小酒开始——咦?!
“我玻璃怎么碎了?!”校长的咆哮响彻宿舍区。
王萌萌黑着眼圈从边上路过,她半宿没睡。
闭眼就是王母娘娘不幸的信,她实在是舍不得钱,也没抄送十份。
唯恐会有不幸的事儿发生,今儿躲在屋里,哪儿都没去。
“王萌萌!这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她躲在屋里,拉着窗帘也不敢开窗,饭都不敢下去做,饿了就啃窝头。
实在憋不住出来上厕所,还被校长抓住骂。
“你怎么看得院?!再有这种恶性事件发生,就从你工资里扣!”校长咆哮。
王萌萌脸色惨绿,果然,不幸了!
周末商场的人不少。
于敬亭陪着穗子溜达,看她兴致勃勃的挨个摊儿转,他一脸的不耐烦。
“小娘们,平日见你又哭又嚎喊累,逛街这种事,你倒是精力旺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