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你特么再说一遍?!”隔壁烫脚男似乎暴走了。
“瘪犊子玩意,你不过来就不是男人!你!过!来!啊!!!”穗子嗷嗷喊。
樊皋后知后觉地捂穗子的嘴,但是太迟了。
隔壁一阵叮叮当当,人仰马翻,巨大声响。
几十秒后,咣咣的敲门声传来。
从这个敲门的力度上看,隔壁这哥们狂躁得很。
“她喝多了,跟你闹着玩呢!”樊皋喊道。
“瘪犊子玩意!开门!”门外的人继续使劲敲,破烂的门板被敲得来回颤。
樊皋捂着穗子的手一痛,他吃痛地抽手,穗子咬了他!
“我没跟你闹着玩!有本事你进来啊!你这个孬种!是男人就过来!”
跟着于敬亭待了这么久,穗子挑衅的本事也水涨船高,几句话就把对方惹毛了。
眼见着门被踹得变形了,樊皋怕人闯进来,慌忙地推桌子,想要用桌子堵门。
制造这个混乱的穗子开心极了,扯着嗓子把她这段时间从于敬亭身上学到的那些骂人的话,全文背诵一遍。
“臭娘们!闭嘴!”樊皋急得脸都红了。
只恨不得把袜子脱下来塞穗子嘴里,可惜现在时间太紧迫,没给他脱袜子的机会。
“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的玩意,有本事你把门踢开啊!”
吃不上四个菜......
门外狂躁的四爷听到这句停下,脑子里仿佛闪过一些片段。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刻在DNA里的某根神经被戳痛,直觉告诉他,这句话,一定是再恶毒不过的。
在穗子煽风点火的“吟唱”加持下,四爷退后两步,飞起一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踹下去。
一声巨响,木门被踹了个大洞。
四爷的脚穿过门板。
樊皋桌子才推到一半。
他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搬桌子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累也太艰难了。
四爷撤回脚。
透过门板的洞,四爷清晰地看到了一脸惊悚的樊皋。
樊皋也看到了一脸杀气的四爷。
差点把魂儿吓掉了。
这是怎样凶神恶煞的一张脸啊——长得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这人脸上遮挡不住的杀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樊皋瞬间吓怂。
他敢跟穗子耀武扬威,那是因为穗子是个女人,遇到四爷这种硬茬,他只有哆嗦的份。
被四爷那双充满虎威的怒容一瞪,樊皋竟然没出息地举起手,做出投降状。
“大爷饶命啊!都是她喊的,跟我没关系啊!”
四爷冷笑,手从洞里伸进来,反手将门栓拿下来。
咔嚓。
门开了。
穿着拖鞋的四爷踱步进来,闲庭信步,气定神闲,就是身上的气场,让人不敢小觑。
樊皋退后,再退后,四爷一把上前,拽住他的领子。
“你小子他妈挺厉害啊!”
樊皋想说话,被他一脚怼肚子上,疼得嗷一声,捂着肚子,委屈地指着穗子的方向。
“她......骂你......”跟他没关系啊!
“老子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揍得就是你!”四爷揪着樊皋的领子,将他用力摔在墙上。
叮咣就是一通爆锤。
屋里的电灯泡明暗交错,电压又开始不稳起来。
忽明忽暗的灯泡,把屋里晃得跟蹦迪现场似的,穗子只见两道身影在距离她6、7米远的地方,看不太清人的脸。
只能从对方狂躁的动作,以及樊皋一声比一声惨的嚎叫里,感受到对方的厉害。
又是一道人影进来,正忙着打人的四爷看到是自己的手下小六,便随意地指了下穗子的方向。
“去看看,里面那个女的怎么回事,刚刚是她喊的?”
小六朝着穗子走过来,正打算发难,却见着个漂亮姑娘,被捆在椅子上。
“你们这是玩啥呢?口味挺重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绑架了我,我为了脱险才不得不激怒你们,引你们救我的!”穗子澄清情况。
小六呆,仔细看穗子。
就觉得眼前的姑娘特别漂亮,在他们那可见不到这么好看的姑娘。
但比漂亮更吸引人的,却是她身上的气质,干净,纯粹,有一股书卷气,比他见过的老师还要斯文。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求你们放了我,我的家人会给你们酬金的。”
四爷把樊皋削晕了,心满意足地收手,听到穗子说这句,奔着穗子就过来了。
光影明暗交错,晃在四爷硬朗的脸颊上,穗子惊得合不拢嘴,这,这,这?!!!!
“把她放了。”四爷指挥小六,自己则是捋了捋头发,“老子本来也没打算救你,顺手的事,酬金就不必了。”
说罢,又嘚瑟的呵了一声。
“老子不信你家里比老子有钱!”
就连“呵”这个动作,都一模一样!!!
穗子总算知道于敬亭呵呵的神态像谁了,特么复制粘贴出来的,还都喜欢烫脚!!!!
“于水生!你是于水生吗?!”穗子迫不及待地问。
“什么水生火生的?”四爷蹙眉。
“于铁根?王翠花?你有没有印象?!”穗子追问。
第365章 差一点点
翠花......
四爷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表情明显僵了下。
“你叫于水生,王翠花是你媳妇,你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是我丈夫叫于铁根,女孩叫于姣姣,你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婆婆肚子里!”
穗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她有生以来,语速从来没这么快过。
从来都是慢吞吞说话的穗子,此刻犹如机关枪,哒哒哒迅速甩出一串信息,也不管对面的男人能否消化她说的这些。
穗子清晰地认识到,她若稍微慢几秒,错过的就是婆婆的一生幸福。
“说什么玩意呢......”小六一边解绳子一边囔囔,“这是咱们胡家四爷,你认错人了吧?”
“我没认错!他是我公公!”
“哎呦!这门怎么了?!”一声惊呼从门口传来。
宾馆的前台拎着手电筒过来,看到这碎裂的门板夸张地喊道。
“你们得赔钱啊,这一扇门200块钱。”
“草,抢钱啊!”胡四爷骂了句,不动声色地给小六一个眼神,小六扔下解了一半绳子的穗子,指着天花板大喊一声。
“看!那不是眼镜蛇吗?!”
前台顺势看过去,身边窜过两道风。
胡四爷带着他的跟班,以最快的速度往外跑。
俗称,逃单。
“哎!你们回来!赔门!”前台跟着追。
穗子还被捆在椅子上,急得直喊:
“公公!我真是你儿媳妇!”
“我就在夜校上班!你儿子在啤酒厂!来找我们啊!!!!”
她也不知道于水生能不能听进去,只能反复地喊自己的单位,喊得嗓子都哑了。
隔了一会,前台骂骂咧咧的回来。
“太过分了!我要报警!这不是土匪强盗吗?!踢了公家的门就跑,太过分了!哎,小姑娘,你怎么被捆着?这地上咋还躺了一个?”
樊皋迷迷糊糊的醒来,刚睁开眼。
穗子指着樊皋喊:
“大姐!这家伙是绑匪!他绑架我!”
“啥玩意?!咱这大好社会,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宾馆前台迸发了无限的正义之心,抄起手电,对着樊皋的脑袋使劲锤,嘴里还念叨。
“接受无产阶级正义的审判吧!”
樊皋翻了个白眼,咣当,又晕过去了。
前台解开穗子,穗子跑出去,想要寻找于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