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303章

作者:妞妞蜜 标签: 穿越重生

  黑黢黢的街道,四通发达,哪有人影。

  穗子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形象了,把手聚在唇边做了个喇叭状,使劲力气喊:

  “于水生!你是于水生!你老家在杨屯,你在杨屯有老婆有孩子的!来夜校找我啊,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吗?!”

  穗子喊了一遍又一遍,嗓子已经哑了,没把于水生喊出来,急得她使劲地朝着地上跺了一脚。

  这该死的命运啊。

  她和于敬亭要找的人就在身边,怎么就这样擦肩而过?

  一辆侉子从远处开过来,灯晃在穗子的脸上,她下意识地用手挡。

  “媳妇!”于敬亭跳了下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的女人,是她!

  “敬亭,敬亭!”穗子朝着于敬亭冲过去,一把搂着他,哇一声哭出来。

  于敬亭忙抱着她,拍了又拍,双臂不自觉地用力,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太好了,是她!

  这半宿对于敬亭来说,实在是太过漫长了。

  他把他能用到的人脉都用上了,廖勇这边也帮了不少忙,警民合伙找穗子。

  沿着穗子走过的路打听,还真有人看到了,说有个醉醺醺的男人,拖着个女的上了辆三轮车。

  他们又辗转找到蹬三轮车的师父,打听到了男人带着疑似是穗子的女人来了这边。

  于敬亭马不停蹄地找过来,看到穗子那一刻,心彻底落下。

  也顾不上问穗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抱了再说。

  他要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

  “敬亭!我看到,我看到咱爹了!”穗子哭着说。

  她的情绪一直处在压抑状态,被绑架时,她是恐惧。

  看到于水生后,她激动。

  这两种情绪在见到于敬亭的瞬间爆开,眼泪决堤,哭得稀里哗啦。

  “陈开德绑的你?”于敬亭以为她说的“咱爹”是陈开德。

  穗子连连摇头,哭着说。

  “是你爹,于水生啊,他救的我!”

  “啥?”于敬亭懵了。

  突然,身后传来前台大姐的喊声。

  “站住!别让他跑了!”

  樊皋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过来,正从招待所门口快速跑来。

  “敬亭,抓他,就是他绑的我!”穗子指着樊皋。

  廖勇坐在侉子上,还没摸清穗子说的啥意思,听到这句,下意识地跳下来要追。

  于敬亭比他速度快多了,松开穗子,嗖地窜过去。

  飞起一脚,把樊皋踹趴下了。

  “一模一样!”穗子惊叹。

  遗传真的是太强大了,公公踹人的动作跟于敬亭都一样。

  于敬亭把人踹到后,拽着樊皋的衣领,叮咣一通打。

  樊皋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先被于水生抓着衣领爆锤一通。

  还没缓过来,又被于敬亭抓着衣领一通锤。

  挨打这事儿,也能梅开二度!

  如果不是廖勇拦着,于敬亭能直接把人打残废。

  好在穗子只是被捆,没有被樊皋虐待,否则廖勇都拦不住他。

  樊皋被锤晕带回警局,穗子也在于敬亭的怀里,把今晚的经历用几句话概括出来。

  于敬亭听完之后,整个人都麻爪了。

  “你确定,那是咱爹?!”

  “第一眼也没确定,是看了好几眼才想起来的!”

  穗子前世是见过于水生,可毕竟时间久远。

  如果不是王翠花隔一段时间就要看看素描,穗子只怕也没这么快能把人认出来。

  “我真的好气,就差一点点,差一点就能留下他!”穗子急火攻心。

  婆婆还住着院,如果能把公公找回来,一家团圆该是有多好。

  “你别上火了,你已经尽力了。”于敬亭心里也着急,他比穗子还迫切地想见见父亲。

  但见穗子自责又着急,他也只能压下心底的焦虑,先安抚穗子。

  “先跟我回去,只要他人还在本市就一定能找到。”

  “嗯,呃——”穗子突然僵住,表情很尴尬。

第366章 四哥,回家啊(感谢步枪子弹+更)

  母乳喂养的好处数不胜数,但麻烦也不是没有。

  就比如现在。

  穗子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奶水溢了出来。

  衣服都透了。

  她趴在于敬亭耳畔小声说了几句,于敬亭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穗子身上。

  这一幕,落在远处暗中观察的胡四爷和小六的眼里。

  胡四爷和小六从招待所跑出来后,一直没走远。

  他们的行李还在招待所,打算过后溜进去拿出来。

  “四爷,咱们也不差钱,干嘛要跟做贼似的跑出来?”小六叨叨。

  四爷给了他一个邪魅狂狷的眼神。

  “这是钱的事吗?咱们救了那女的,他们还管咱要钱,凭什么?大爷钱多的是,可不能乱花!”

  “......其实你就是小气吧?”小六小小声地说。

  四爷混了这么多年,正如他说的,钱多的是,可也抠的很。

  心眼还特别小,总有些奇奇怪怪的逻辑。

  就比如这次,为了追查偷换他扳指的人,一路从边境坐火车过来,不为别的,就为了揪出留纸条的人,胖揍一顿。

  这一路的花销,再做一个翡翠扳指也差不多了。

  但四爷说了——

  “做人,不蒸馒头争口气!”四爷用手扒拉下头发,酷酷地说。

  他的视线还落在远处的于敬亭和穗子身上。

  眼见着小两口并排越走越远,心底像是有一个角落空了似的。

  “哎,那男的干嘛给女的披衣服啊?也不冷。”小六看不清于敬亭的脸,却能看到他的动作。

  “你这没娶过媳妇的懂个屁,他媳妇应该刚生完孩子,喂奶。”

  “呃?四爷,您好像也是个光棍,呃,我的意思是,你也没媳妇吧?”

  单身狗小六憋憋屈屈地说道。

  四爷的视线随着于敬亭夫妻越来越远,眼神渐渐失去焦距,脑海里仿佛出现个类似的画面。

  四哥,我衣服湿了,咋办啊?

  没事,披我的。

  那让乡亲们看见笑话咋整?

  草!我看谁敢笑老子媳妇,给他脑瓜削放屁了!

  这段对话没由来地出现在四爷的脑子里,就好像曾经发生过的事似的。

  “小六,刚刚那女的,喊的那些你听清了吗?”四爷问。

  小六挠挠脑袋。

  “四爷,我听不太懂这边的话,就听了几句,她好像说你是她公公,一直喊啤酒厂、夜校。”

  尽管东北官话已经非常接近普通话了,但对于生活在边界的人来说,还是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他们用普通话的机会不多。

  “可我每一个字都听得懂。”胡四爷突然用字正腔圆的东北话对小六说,“傻了吧唧的。”

  没有人教过他东北话,可他会说。

  “四爷,你说啥?”

  小六一脸懵懂。

  四爷偶尔会窜出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跟这边人说话的口音好像啊。

  “跟你这个傻了吧唧的娃子没法沟通,算了,不提这个茬,赶紧把行李拿出来,对了,偷我扳指的那臭小子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记得呢,长得特别高,打人特别疼!”

  小六一提起这事儿就来气。

  他当初被四爷派过去打那个混蛋,结果那小子太狡猾,把小六等人耍得团团转,最后还捆在一起胖揍。

  “那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