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309章

作者:妞妞蜜 标签: 穿越重生

  四爷不知道,穗子说的“家风”,就是人均干架小能手,骂遍全村无敌手。

  “跟这些情感脆弱的娘们不能墨迹太久,哭一会就得了,还得抓紧时间去澡堂呢。”

  于敬亭一开口,便是很好的诠释了“家风”。

  穗子赶在四爷发飙怼人之前打圆场:

  “敬亭是担心您一会抱不着孩子。”

  就四爷现在这一身烂西瓜味,小萝卜们能嗷到眉毛红,抱是不可能让抱的。

  “孩子?!啊,对了,你刚生过孩子,所以,我当爷爷了?!”

  从知道自己儿女双全媳妇巨漂亮(单方面认为的),再到知道自己当爷爷,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儿。

  四爷突然觉得被垃圾桶扣一下,也是蛮值得的。

  “是的,我和敬亭有一对龙凤胎,刚满百天。”

  这么多的惊喜接踵而来,四爷心花怒放,大步朝着屋里走。

  进屋前,脱了外套,又用毛巾沾水把脸弄得干干净净,看着没那么狼狈才敢进王翠花的屋。

  穗子看到这一幕,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过程虽然曲折了点,但是结果却是好的。

  “咱娘一定很高兴吧?”穗子看向于敬亭,却发现他眼圈有点红。

  意识到穗子在看他,于敬亭做掩饰状,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叼上,装作满不在乎道:

  “你们这些娘们,太情绪化,多大点儿,值得哭?”

  抽一口烟,咳嗽两声,骂道:

  “氧化钙的破烂烟,辣眼睛!”

  给他眼泪都辣出来了!

  穗子弯了弯眼,嗯,你说啥就是啥吧,开心就好。

  姣姣从道的尽头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哭,她的身后还跟着小六。

  “哥,不好了!”

第373章 都过去了(月票600+更)

  “哥!咱爹没了!没了!!哇~”

  姣姣冲进院,嗷一声哭出来。

  哭得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嫂子的信任,嫂子把任务交给她,她竟然辜负了嫂子!

  上个厕所的功夫,亲爹没了!

  穗子抬头瞅了眼,小六远远地站在院外,没有跟着姣姣一起进来。

  于敬亭也看到了,眯了眯眼。

  看起来,他老子这个跟班,鬼心眼不少。

  姣姣不知道四爷是被于敬亭捉回来的,但是小六肯定知道。

  但小六瞒着姣姣,让姣姣一路跑回来,他不进院,站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如果于敬亭要追究,他撒腿就能跑。

  老大都可以不要。

  穗子看了于敬亭一眼,小两口交换了个眼神。

  四爷是他们的亲人,可小六不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遇到这样的事儿,多留点心眼,总是没错的。

  穗子趴在姣姣耳畔,小声说了几句,姣姣不哭了,含着眼泪问穗子。

  “嫂子,为啥不能对小六说,那是咱爹啊?”

  爹就是爹,怎么还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嫂子教你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虽然不至于把世上所有的人都想成坏人,但能让我们毫无芥蒂信任的,只有家人。”

  姣姣似懂非懂。

  但她知道,穗子说的话,在这个家里是绝对正确的,现在不懂不要紧,以后总能在某个不经意间,想起穗子教她的这些做人道理。

  于是,姣姣转身跑向院外,跟小六说了几句,小六满脸狐疑。

  “我们四爷,没在你家?”

  姣姣把头摇晃成拨浪鼓。

  “哎,小丫头,我们四爷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他怎么对你那么好呢?”小六试探地问。

  姣姣继续摇头,按着嫂子叮嘱的,一问摇头三不知。

  小六见她年纪不大,以为她不会撒谎,只能去别的地方找。

  于敬亭抓四爷时,小六躲起来没看到,所以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于敬亭捉走了四爷。

  屋里,四爷目睹了穗子教育姣姣的一幕,虽然穗子趴在姣姣耳边说的话他没听到,但那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四爷听得真切。

  心里暗自佩服。

  仅凭这一件事,他就看出来,穗子绝对不是个普通姑娘,考虑事情真是面面俱到,这眼界一般人可没有。

  原本他是想出去跟穗子叮嘱几句,对小六说话要保留几分,因为小六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小弟,但嘴并不牢,万一把翠花娘几个的消息泄露出去,引来他的仇家报复就麻烦了。

  王翠花躺在床上,想仔细看看四爷,眼神又不敢直接看,便看向四爷边上的椅子,不怎么自在地问:

  “坐啊。”

  “哎——我这身上脏,站着就行。”四爷比王翠花还拘谨。

  穗子透过玻璃看到这拘谨的一对,摇摇头感慨。

  “这可真是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若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阴差阳错,公婆该是多好的一对夫妻。

  分开十年,总是难免有些隔阂吧,公公还失去记忆了,这可怎么相处啊。

  穗子忧心忡忡,频频往屋里望。

  于敬亭一把搂过她。

  “走啦,就老头那个脸皮厚度,你完全不用操心,顶多两天,他就得钻咱娘被窝。”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直白?!”穗子被他刺激到了。

  她这文艺女青年,想得都是伤痛文学,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啊,我们的爱会不会还在啊。

  于敬亭一句“钻被窝”,把文艺女青年的伤感撕了个稀巴烂。

  “我这是对咱家老头有充分的认知,放心吧,那俩人不用你操心,咱俩娃都快醒了,赶紧进屋看孩子去。”

  “我找咱爹去~”姣姣蹦跶着要往王翠花屋里钻。

  于敬亭一把拽着她脖领子,给姣姣勒得吐舌头,好悬没翻白眼。

  “于铁根你干嘛!”

  “人家俩唠嗑,你过去干嘛?走走走,跟你嫂子一起看孩子去。”

  姣姣嘟嘴。

  新鲜出炉的爹,热乎劲儿都没过,她还想仔细看看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看,不差这一会。”穗子哄姣姣,顺势往屋里看。

  四爷已经从站在屋中央变成站在床边了,几秒的功夫,距离一下缩那么短。

  看来于敬亭说得对,老于家的人都有社交牛皮症,她大可不必那么悲观。

  屋里,王翠花局促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察觉到四爷就站在她床边,她坐起来,看着前方的空气问道:

  “我给你倒杯水。”

  “别介!你躺着,刚手术别乱动,我给你倒——还是算了。”

  四爷瞅瞅自己的手,虽然擦了,可还有酸西瓜汁的味儿呢。

  “一会让铁根带你洗澡,我这还有你留下来的衣服,当年老太太说让烧了,我没舍得。”

  王翠花说到这,眼泪唰掉下来了。

  留衣服是为了睹物思人,谁能想到,人竟然还活着呢。

  “别哭啊,哎,你再哭,我给你擦眼泪了!你闻闻我这手——”四爷一看她哭,心滋滋疼,手忙脚乱还不敢上前擦眼泪。

  脑子里出现一副画面,他问:“我之前是不是也这么跟你说过话?”

  王翠花原本还在哭,听他这么说,噗嗤又笑了。

  “铁根小时候炸厕所,不小心迸了你一身,你把儿子打了个半死,我心疼的掉眼泪,你也是这么说的。”

  再哭,我就给你擦眼泪了!你闻闻这手——yue!小兔崽子给我滚过来!

  这段对话同时出现在俩人脑中,四爷也乐了。

  “铁根从小就这么混?”

  四爷对“敬亭”这个名字毫无印象,可是一说“铁根”,心里就热乎,这才是他起名的风格。

  “你还有脸说?他这样是随了谁?他才十岁啊,你就领着他到处招猫逗狗,长大后要不是遇到穗子走正道了,现在还在村里当街溜子呢。”

  王翠花只是随口一说,听在四爷耳朵里,却是五味杂陈。

  “这些年,你们母子是怎么过来的啊......”

  王翠花鼻子一酸,本想问他,你到底死哪儿去了,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