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一家人。姣姣眼圈一涩,之前被嫂子扔礼物的委屈都不见了,想哭,还有点不好意思。
“来,给小揪揪怪戴上,这谁家的娃这么俊儿啊?”
穗子把头绳给姣姣戴上,小丫头马上破涕为笑,小心翼翼地摸,还晃脑袋,俩大眼随着小揪揪来回晃。
这是穗子趁着休息时间钩出来的,就想给姣姣个惊喜。
“我得出去转一圈,让她们看看,谁也没有这么好看的!”
小孩子还是很容易满足的,高兴的就差飞起了,有点好东西就要出去跟小伙伴们炫耀一下。
跑到门口,又折回来,探出半边头,扭扭捏捏地对着穗子说道:
“谢谢嫂子.......我喜欢。”
小丫头说完脸都红了,不等穗子回应,撒丫子就跑。
穗子含笑,姣姣这么喜欢,也不枉费她钩这个被于敬亭嫌弃。
于敬亭美其名曰,不想让怀孕的媳妇熬夜钩这些,怕累眼睛。
但穗子严重怀疑,他是嫉妒,她只做了姣姣和自己的,没有他的。
大老爷们哪儿能戴这玩意,又不是葫芦娃——
穗子灵光一现,钩了四个,还剩一个?
突然就有好主意了呢。
于敬亭在外面忙活一天,晚上回来,边洗漱边跟穗子汇报。
他今儿把村里人都搞定了。
这些天大家忙活着采药,从开始的斗志昂扬变成卖不出去的沮丧,再到柳暗花明有人收,心理落差巨大。
于敬亭对外说药厂开价1毛5,虽没有达到之前3毛的高价,也比药贩子高了5分。
大家很愉快地接受这个价格。
于敬亭按着穗子说的那个数,给大爷安排的明明白白,现在大爷见于敬亭都不喊铁根,叫大侄儿了。
村民和大爷都觉得他们占到了便宜,殊不知,于敬亭才是最大的赢家。
“你这忙了一天,大娘该坐不住了,明儿就会有动静,到时候咱俩打的那个赌,差不多就要实现了。”
穗子一想到自己能赢,嘴角就忍不住咧。
“呵。”于敬亭黑眸一闪,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先让这漂亮小娘们得意一宿。
“媳妇,给我把换洗的裤衩拿来。”
接过穗子递过来的绿色裤衩,无语。
谁能告诉他,粘在裤腰上的,那两坨红色小毛球,是什么玩意?!
穗子比比手上的手链,看,情侣款!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100章 让媳妇娘家人看到犯二了
于敬亭鹰隼般的眸子锁在那两坨毛线小樱桃上。
“不喜欢吗?”穗子想笑还得憋着,他的表情太逗了。
“呵!”
于敬亭想揪下来,却发现,揪不下来?!
“缝的?!”这小娘们,这么闲?
边笑边缝的!穗子乖巧地点头。
这是对他这段时间占她便宜最大的“回敬”。
于敬亭眯眼,很好。
穗子还等着他做出点反应呢。
却见他走向原木老式山水画衣柜,从容不迫地打开,取出了她的......?!
“你拿我的小衣服干嘛!!!”穗子冲过去,想要从他手上夺下。
于敬亭仗着自己高人一头,举着穗子的小背心,用一根手指头勾着,在空中转出个好看的弧度。
“我不喜欢假的。”
“所以。”他邪气地扫了眼“战利品”,另一只手比了个剪刀的造型。
难为穗子这超乎寻常的智商,也探测不到他脑子里的带色玩意。
“在这位置,咔嚓,一边剪一刀。”于敬亭比了下。
穗子一头问号,那剪了,不就露,露?!
总算是反应过来的她,脸瞬间就红了。
“用什么假樱桃,呵。”他喜欢这纯天然无公害的!
“你不是说,对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这位‘老衲’?!”
“刚还了俗,还是可以有点的,过来,让爷亲一口!”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于敬亭捂着被她拍红的胸肌,看着那羞愤欲绝的女人夺门而出,靠在炕上冲她悠哉地说道:
“给小揪揪怪讲完故事就快点回来,别等着我过去抓你~”
穗子一回头,就见他不要脸地晃了晃腰,看,哥哥这结实的腹肌,帅不帅?小妖精,收了你!
“佛祖看到你这混样也得说句呸!”见他在那叉腰狂笑,脑子一热,指着于敬亭来了句:
“你就是象拔蚌成精了!”
说完后穗子捂着小嘴,她又出息了!
她竟然熟练的掌握了浪漫主义骂人的方式,采用了这么瑰丽又形象的比喻!
在于敬亭这么不要脸的人身边待着,她激发了前世都没有的语言天赋!
那是什么玩意?于敬亭蹙眉。
东北没有海,海鲜不要说吃,见都没见过。
有心想揪她回来问,穗子跟个小泥鳅似的,躲东屋给姣姣讲故事去了。
等以后于敬亭问她这是啥,她就转移话题。
问急了,就说是一种海里的水产品,味道鲜美,像极了于敬亭那坚毅不拔、帅气俊朗、潇洒脱俗的性格。
于敬亭虽然觉得她在忽悠自己,奈何抓不到证据。
直到很久以后,陪穗子去图书馆借书时,他特意溜达了一圈,找到了本水产品大全,那图文并茂的书籍,开辟了街溜子知识的盲区,当场炸毛。
这都是后话。
......
于敬亭的办事能力跟他勾搭(气)穗子的本事是成正比的。
昨儿统计药材数量,转过天就都收上来了。
成袋的冬青被送到了生产队门口,穗子趁着没课的功夫出来,给自家买卖当会计。
于敬亭跟他的几个小弟负责验收,称重,穗子记账。
屯里四十多户,算下来一家都能赚个三四十块,对农民来说这就不少了,毕竟只忙了几天。
先把药材收上来,等药厂那边验货没毛病,钱打过来就领钱。
在年跟前有这笔意外之才,足以让大家过个肥肥的年,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乡亲们好多都是推着小车过来的。
穗子挺感慨。
于敬亭上次进山给家里的女人们赚出了棉袄钱,意味着他背着上百斤的东西走了一天。
他回来后,穗子根据他的收入算到这个重量了,可亲眼看到那么大袋子的药草,还是深深动容了。
虽然他总喜欢占自己便宜,还给自己起了那么难听的外号——小娘们!
但他对家庭的责任感,挺让她感动。
于敬亭看她一直瞅着袋子发呆,凑过来看看情况。
“这个,背着挺重的吧?”穗子摸着麻袋,柔柔地问,看着他的眼,多了几丝甜腻的星光。
“不重啊,跟你差不多。”于敬亭挺实在地说,想想,又补充道,“还是你更重点。”
冬天么,穿棉袄还好几斤呢,他可没啥恶意。
漫天星光变成了扎心玻璃渣滓,穗子呼吸不畅,狠狠地剜他一眼。
“刚好有称,上称给你称一下,看看上膘没?我瞅着你最近胃口不错。”
早晨还见她造了俩饭包呢。
穗子一震,红着脸给自己挽尊:“我那不是,孕吐好了,就胃口好了点么。”
“嗯,胃口好是好事,来,看看胖没胖~”于敬亭捏着她的小手,想给她带到称前。
媳妇胖,他高兴啊,前些天孕吐,吐得小脸蜡黄,心疼死了。
穗子使劲甩开他,拒绝被他拖到称前。
当着全屯的人称体重,这是要公开处刑她?
这一幕远远看,跟俩人起了争执,推推搡搡似的。
于敬亭在得罪媳妇边缘反复横跳,且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