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盼
温酒伸出一根手指:“一千金灵力。”
“欠着。”
“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钱吗?”
云词还真没算过,反正算了她也还不起,于是厚颜无耻地说:“我都记着了,不会少的。”
温酒看她这耍赖的样子也懒得计较:“你帮了我忙,便不跟你计较。”
他说着掏出一颗药给她:“依旧是维持一个月。”
云词觉得他这生意还每个月来一次当真是赚钱,无奈地将药收起来打算等会要见到其他人再吃。
她的脸还没出来见过什么太阳。
云词抬头看天边触手可碰的云,发现也看得不清楚,她眨了眨眼睛,依旧是模糊的。
这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我们要离开沧州了。”温酒突然说了句,云词下意识地回头看,也不知道余浕现在有没有发现自己跑路了。
要是发现了,余浕肯定恨不得弄死她。
毕竟她睡了他那么多次,还跟他神交,事了还留给他的一封那样的信。
但是一想到他平静无波的脸上骤然崩裂
,她就觉得很好玩。
高兴地晃着两条细腿,朝沧州的方向挥了挥手,也算是跟余浕告别,毕竟往后大概是真的不会再相见了。
余浕此刻正在往深潭赶去,他知道莫如月会带人去深潭等他,所以直接往那个方向去。
但是等到了深潭的船上,他只看到了昏迷的莫如月,没有他想见的人。
余浕神情骤然一冷,眼眸扫了四周,依旧没有看到应该在的人影。
他喊了声:“色色。”
无人回应,那一刻他心沉到了底。
诸桀也感觉不妙把莫如月弄醒,莫如月悠悠地睁开眼,看到他们两迷茫的眼睛顿时清明起来,一把跪在地上朝余浕说:“君主,有两个高手突然袭击我,生骨花……”
她去怀里掏,发现生骨花还在她身上,松了一口气:“生骨花还在。”
她把生骨花递还给他,但是余浕没有接,只是眸光锐利地看着她问道:“人呢?”
莫如月一时不知道他问的是谁。
诸桀在一旁提醒:“小君后啊。”
莫如月一听看向‘甄恬’之前坐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她猛然意识到袭击她的两个人不是奔着生骨花来的,而是为了‘甄恬’来的。
“我也不……不知。”莫如月知道余浕对‘甄恬’的看重,自己居然把她弄丢了。
余浕脸色铁青,余光看到桌子上的一张纸,伸手拿过,就看到上面写着一行丑丑的字。
【余浕,虽然你床事进步了一丢丢,但是还是不是很行哦。】
他看到这句话,手猛地收紧,所以她还是被别的男人带走了是吗?
还是两个!
他指节都紧绷地泛白。
诸桀在一旁看到这句话,忍着笑,觉得小君后可真是非同凡响啊。
他见余浕想将整张纸都毁了,急忙说:“还有一句话。”
余浕这才注意她还写了一句话。
【生骨花对你的腿作用可能不大,可以让如月姐姐看看罗雪果,或许更有益处哦。】
余浕看到这句话,朝莫如月问道:“你跟她说过生骨花的事?”
莫如月摇头:“我从未跟别人提起过。”
所以她说生骨花是莫如月告诉她的,又是骗人的!
她对他到底有过几句真话?
余浕心里的怒火疯狂地往上蹭,眼眶都红了几度,恨不得将手中的信揉碎:“把她给本君找回来!”
诸桀和莫如月第一次见他这么大的怒火,都有些诧异,平时余浕都是人狠话不多的,情绪很少外露。
倒是头一次这样,两人不敢怠慢急忙应下便匆匆离开去找人。
余浕一个人在船内,盯着自己手中的信,恨不得把它当成跑路的人来看,咬着牙低声怒道:“色色,你最好别被我找到。”
*
还在温酒剑上的云词不由地打了寒颤,她搓了搓手臂,有种命不久矣的错觉。
“温酒,他应该找不到我吧?”云词想到余浕每次说要弄死她的神情,有点后怕了。
“嗯,我帮你隐了气息和踪迹,他们寻不到的,只要你别作死碰上他就行。”
“那就好。”云词感觉温酒不愧是男二,还是有点本事的。
她打了个哈欠,有点困倦,大概真的是余浕说的她身体亏空了。
最近双修修的太狠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以后再也寻不到余浕这种会认真钻研双修之术,还有两根叽叽的男人了。
最后她脑袋靠在温酒的腿上,便真的睡着了。
“她是猪吗?这也能睡着?”温怀钰在一旁哼了声。
温酒垂眸看靠在自己腿边安睡的人,也是无奈摇头:“她这人没心没肺,或许也能修出一番自己机缘。”
“师尊你真要带她回玄剑吗?”温怀钰还是小孩,怕云词真会抢走自己的师尊。
“嗯,她现在也无处可去了。”温酒喝了一口酒,仰头看天边落下的彩霞,“怀钰,我曾经有过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温怀钰一听看向云词:“难道她是师尊的妹妹?”
“当然不是,我妹妹没她好看。”温酒摇头,“只是她眼睛像。”
“师尊你不会要挖了她的眼睛吧?”温怀钰最近看了不少虐恋话本,懂得比较多。
温酒:“……滚。”
温怀钰:“哦。”
他灰溜溜地往旁边飞开了些,还是忍不住地提醒了句:“师尊,挖她眼睛的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她的血会让人发情。”
然后他就被温酒打下了剑。
沧州在南,玄剑在北,等到了玄剑派的九天之巅已经入夜。
九天之巅耸立于群山之中,蜿蜒不见首尾,上隐于高云不见顶,下与人间隔着汪洋的海还有层叠的山峦,飞鹤和山岚在山峰之间流转,灵气充裕,宛如仙境一般。
但是云词这人从小到大,学的都是杀人的本事,对附庸风雅的事不是很熟练,于是看到这样的美境,也只有一句:“卧槽,太好看了。”
温酒:“……”
温怀钰:“……”
两人同时扶额,只有云词在认真地欣赏九天之巅的夜色。
天空是遍布的星辰,远望过去还能看到建在山巅之上的亭台楼阁,烛火悠悠,也算得上万家灯火。
云词在书中看到过关于玄剑派的描写,知道九天之巅是去取自疑是银河落九天。
现在看到此情此景,觉得很符合。
“守清仙尊回来了!”有少年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紧接就看到六个人御剑飞来。
云词急忙将易容的药吃进嘴里,等那些人上前,云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换了张娃娃脸。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感觉温酒的药给人变出来的模样怎么都是甜美类型的?
“守清仙尊!”六个少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温酒,“这次出行辛苦了。”
云词探出头来看他们,六个小少年所有的话都卡主,怔怔地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仙子般。
温酒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也转头看了眼,目光一怔,凌空的剑一晃,差点直接摔下去。
云词被他吓了一跳,抓紧了他的手臂:“你不会喝醉了吧?”
醉酒飞行看来也不行,而且这么高摔下去,肯定没有活路了。
谁知道温酒将手中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又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云词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心想,不会又多了个要弄死自己的人吧?
最后听到他骂了句:“见鬼了。”
云词再次掏出镜子,想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样子,但是镜子里的脸眉清目秀,虽然算不上魅惑的大美女,也是小家碧玉的妹妹。
“你见什么鬼了?”她不解地问道。
温酒转过头,不想搭话了。
“师尊你怎么了?”温怀钰在一旁问道。
“没事,”温酒定了心神,摆摆手,从怀里丢给前面六个人一个乾坤袋,“分了吧。”
六个少年看云词的注意力收回来,目光却没收回,暗戳戳地看向温怀钰。
“我师尊带回来的一个朋友。”温怀钰老神在在地咳了声,“不是师娘。”
云词也在一旁胡说八道:“嗯嗯,我是个男人,只是长的像女人,喜欢穿女装而已。”
六人震惊地看她。
温酒也震惊地看她,好好一姑娘,瞎长一张嘴。
但是云词淡定异常地催促道:“我们回去再聊吧。”
她有点饿了,想快点吃到东西。
等到了九天之巅云词就被温酒丢给了温怀钰。
“你师尊要去做什么?”云词朝温怀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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