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盼
“这次师尊出去历练了一年多,自然要跟掌门彻夜长谈,将这一年所见所闻告诉掌门。”
“你师尊每日不都是喝酒吗?”温酒在书中每天正事不干就是喝酒,因为他的修为都是靠喝酒悟出来的。
“这不是遇到你了嘛,那可不得说说。”温怀钰撞了下她的手臂,“诶,等会你跟我说说你跟余浕的事吧,我很好奇余浕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怀钰只听别人说过余浕这人十分凶残,身边没人接触过他,现在多了个云词,他就更好奇了。
“我跟他的事,可是少儿不宜的。”云词敲了敲他的小脑袋,便快步走向了前。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温怀钰迈着小短腿跟上她。
云词伸出一根手指:“一千金灵石。”
温怀钰:“……”这是用我还我师尊的债是吧?
他抓着云词的手,想让她便宜点,但是突然想到自己师尊跟自己说她是药尸,碰了会发情的事,吓得一把松开,惊慌地喊了声:“完了完了。”
云词懵:“怎么了?”
温怀钰没敢说,只是往回跑想去找温酒,留下云词一个人愣在原地。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这孩子以前看不出脑子有问题啊。”
她也不知道温怀钰要带自己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等走了会,她实在累了便寻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打算等温怀钰来寻自己。
山巅之上寒气重,她身上本来就冷,现在更是冷的厉害,寻了些干柴堆在一起,摊开手打算用自己的小火苗点个火,发现小火苗再次变成了火球,比上次的火球还大,现在堪比她的脑袋大。
她看着这个大火球,莫名还是想到了余浕。
他在山洞里吻住她受伤的手臂,那个时候他说了句抱歉。
那样狠厉的人,真的会甘心地道歉。
云词抿了抿唇,感觉自己最后一句话确实留的过分,他其实已经很厉害了。
垂着头用火球点燃了火堆,然后看到自己手腕上有个东西。
她捞起袖子一看,发现自己右手腕真的多出了一根细细的金色绳子。
“什么东西?”她记得自己没有这么闪亮的玩意。
她伸手想弄下来,但是她发现这个绳子很完整,没有绳结,想扯下来看看,它却像黏在她手腕上。
云词微微用力想绷断,心口却一疼,急忙收回手,困惑不已:“哪里来的?”
这时金色的绳子突然一亮,像是牵引着什么,她突然想到龙脉也会有牵引。
她急忙想打断,一道剑气先将那道牵引直接打断。
“你身上还有余浕的东西?”温酒的声音传来。
云词急忙举起自己的手,给他看:“这是什么?”
温酒听到温怀钰的话匆匆赶来的,看到她手腕上的金绳万分无奈:“他跟你绑定了姻缘契。”
“姻缘契?”云词没听过这个词。
想到自己昏睡的那两天,也不知道余浕对她做了什么。
“对,苍龙一族独有的,你只能属于他,他也只能属于你。”
“感情吗?”她试探地问道。
“还有身体。”
云词:“???”那岂不是不能勾搭其他小仙男了?
余浕果然是条诡计多端的渣龙!
亏她刚才还觉得自己留的那句话,不太好,现在她恨不得再加上一句!
“我先帮你隐住姻缘契,这样他也不能靠这个找到你。”温酒掏出一个白玉镯子,“带上别人就看不到你手腕的姻缘契绳。”
云词把镯子带进去,果真那根金色的绳子就隐藏了。
这让她倒是松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
就是不知道余浕什么时候给她绑上去的。
温酒靠在一旁喝酒,看她坐在燃起的火堆旁,暖黄色光落在她的脸上,温酒的目光都温和了几分,朝她说道:“你这张脸换的真好。”
“是挺可爱的。”她也没注意他的目光,自顾自地说着,“不过你的药吃下去怎么都是甜妹脸啊?”
温酒没回答,只是轻笑了声,将酒一饮而尽,说道:“走吧,送你去休息。”
云词看他晃晃悠悠的背影,眉毛拧起,不清楚他在笑什么。
但是还是灭了火堆,跟上去。
*
远在沧州的余浕此时正坐在暗处,神情阴鸷地看着悬赏令上的画像。
侧目看向自己的左手腕,发现一直在寻找牵引的姻缘契绳,明亮的光都暗淡下来。
“连姻缘契绳都寻不到?”诸桀在一旁喝茶,见余浕手腕上姻缘契绳失了光泽就知道没成功。
余浕嗯了声:“她身边有高人,将姻缘契绳的牵绊断了,还压住了姻缘契。”
“可是天药阁好像没有这样厉害的人。”
余浕知道天药阁的人没有这般神通,而且他隐约猜到了带走她的人,大概是跟他用镜子传音的人。
但是她和那个人传音并未喊那个人的名字。
他只记得一个声音略低沉,一个偏童稚。
余浕思索着,手点在悬赏令画像上,朝诸桀说:“去甄家。”
他是在甄家遇到她的,肯定有线索。
诸桀看他消失,无奈地摇头,心想,这隐去了气息和踪迹,还断了姻缘契,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但是他还是跟着余浕去往甄家。
甄家早已经收到了沧家的消息,知道余浕挟持着一个女人摘走了生骨花。
甄家上下都人心惶惶,就担心余浕会来报复当初关押他半年之仇。
于是整个甄家都在防备之中,巡逻的人紧密不断。
一阵冷风吹来,十几个人还未反应过来,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便死在了地上。
余浕落在甄家之前关押自己的花园之上,只见那颗桃树,花已经掉光长满了绿叶子。
他看到那棵树,就想到她抱着桃子啃的模样,手紧紧地握起,那棵树便嘭的一声炸了彻底,枝叶飞溅出来。
甄复带着人急忙赶来,把他围的水泄不通,朝他喊道:“余浕,你夜闯我甄家想做什么!”
“甄恬在哪?”余浕冷声问道,
“我女儿已经被你掳走了,你还问我们!”甄复也是怒斥道。
余浕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下面的人:“当初是谁送甄恬回来的?”
甄复:“这与你何干!”
余浕听到他这么不识趣的话,手微抬,四周的空气都在颤动,带着压迫人的气势:“本君不是有耐心的人,不说,那都别活了。”
他轻描淡写的话说完,手一指凭空聚起一道冲天的水柱,猛地冲向整个甄家。
只听到房屋崩塌的声音不断传来,狂风暴雨顷刻就席卷。
甄复没想到失了控制的余浕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力量,脸色都吓得煞白,不敢再叫嚣:“是温酒帮我找到的!你去找他!”
他说完还未松一口气,就见余浕脸上满是狠厉的笑:“但是我们的仇还没清。”
他手微挑,所有的雨顷刻间都成了杀人的利器。
甄复听到利器插入身体的声音,惊恐地想躲开,余浕没有给他机会。
“折磨本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轻飘飘地说着,眼底都是淡漠。
甄复心里涌上巨大的恐慌,想跑,由水化成的剑从后猛刺向他的心口。
利刃入了他的心口,甄复扑通地倒在地上,看着站在高处的余浕。
余浕唇角扬起,看不到丝毫的笑意,只有杀意。
这些人他都不会让他们好死。
*
一夜之间甄家惨遭灭门,血流成河,震惊了三界。
云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打着哈欠,吃早饭。
“余浕把甄家都灭了,好凶残啊。”温怀钰在一旁跟她叭叭。
她其实已经想到了余浕会灭了甄家,因为书中余浕就是这么做的,所以她没有任何意外。
只是听温怀钰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替余浕说句话:“我们假设一下,我把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折磨半年之久,不给你饭吃,不让你动,也没人跟你说话,还时不时凌·辱你,你出来后会想杀了我吗?”
温怀钰想了想点头:“所以他是先被甄家的人关起来了?”
“因果报应吧。”云词舀了口粥喝进嘴里,又吃了一个包子。
“那你跟甄复一样被他找到后,岂不是也要被灭口了?”
云词:“……”好像是哦。
她被吓得多吃了一个茶叶蛋。
这把温怀钰给看傻了眼,盯着她说道:“姐姐,你已经喝了一碗粥,吃了三个包子了,这是你的第二个鸡蛋。”
“我瘦,要多吃点。”云词将最后一个包子吃完,十分满意,但是看了下自己的食量,发现确实挺大。
最近容易饿,大概是身体亏空,身体发出了多补补的信号。
“你师尊呢?他不是说今天带我去见你们掌门吗?让我在这里安顿下来。”
“不知道啊,一大早就不见他。”
温怀钰正在埋头吃面:“他总是突然消失。”
“会不会是去私会情人了?”云词看这个时机,温酒应该也快和女主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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