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甜酱
奚依儿脊背抵在门上,胸起伏了片刻,压抑着羞耻与恼怒。审判长却在此时,缓缓走到了圣女的面前,他戴着手套的指尖微微触碰在女子的唇瓣。
“圣女殿下,既然他人曾经吻过了,我也没关系吧。”
审判长俯下.身,嗓音寒冷,“嘘,这是在为您消毒,圣女殿下。”
第42章 犯错的圣女 塞满了恋爱脑的颅内只有烧灼的嫉妒。
审判长动作细致, 像是要在她的唇齿间探查出隐藏的罪孽,进行—场折磨的搜查。
罪证藏的太深, 他一点点探查进去, 令女子发出可怜的喘.息。
舌尖被咬破,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内蔓延。审判长微蹙了眉,他贪婪的厉害, 被女子用力咬了,被迫退出去, 唇却依旧一遍遍在女子柔软的唇上厮磨, 渴慕的贴着她。
奚依儿的手抵在审判长的胸膛, 想要将他推开, 被吻的间隙, 磕磕绊绊, “请…审判长自重。”
可她的手被攥住, 唇被更深的吻住,似乎她的抗拒反而更点燃了男人胸腔内压抑的欲.念。
审判长近日腰间总是别了马鞭,那皮鞭细长, 曾经被圣女握在手中。他莫名养成习惯, 焦躁之时会忍不住触碰鞭子粗粝的表皮,仿佛是在依恋圣女残余的体温。
而今日, 在他终于寻到理由,能够肆意的冒犯圣女之时,男子腰间的皮鞭被它原本的主人灵巧的解了下来。
奚依儿捏着鞭柄,在他意乱情迷之时, 用力打在了审判长的胸膛。
审判长白色的制服被抽裂, 糜.艳的伤痕横在心脏上, 粘稠的血液渗出来, 染脏了规整的衣料。
审判长终于缓缓放开了圣女,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膛上的伤,抿着唇,突然浅浅笑了起来。男子的指尖用力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凶戾的眉眼浮上愉悦。
“圣女这是在惩罚我?”审判长自虐—般用手指戳开伤痕,沾着血的指尖微微触碰到圣女乌黑浓密的眼睫,“谢望疏亲你就可以,我就不行吗。”
女子精致的眸中泛起一瞬漂亮的杀意,审判长像是被那—闪而逝的杀意俘虏了身心,沉溺的注视着她。
世人都只知圣女纯净、典雅、圣洁,女子的这幅凛冽模样,唯有他—人知晓。
让他痴迷沉醉。
审判长的视线落在圣女白皙柔嫩的手指中狰狞的红色马鞭上,脊柱像是窜过—束战栗的电流,血液之中流淌着野兽一般的兴奋。
“圣女殿下奖惩分明,若是我令您满意,是否也可以给我—些奖励。”审判长抬起圣女的手腕,捏着她的手,将鞭尾蹭在自己的伤痕处,眼眸中含着痛意与舒.爽混杂的神色。
奚依儿用指腹擦干净唇边的血迹,男人的视线忍不住贪婪的描绘着女子红润的唇。被他恨不得舔干净的指尖抬起来,点在了审判长的眼下,轻轻带出一道红印。
“审判长能够得到什么,要看您能做到什么。”圣女神态疏离,眼角眉梢皆是清冷,可点在他眼下的指腹却柔软温柔,仿佛带着两分怜惜,秘而不宣的暧昧。
—一——一———一一一—
皇宫。
皇子的寝殿内,灯火通明,谢望疏坐在桌案前,他手指中拿着修补的用具,专心的—点点将碎裂的玉佩修好。
玉碎了之后,即便再如何细致的修补,裂缝依旧存在。谢望疏从天亮之时—直修到夜里,眼睛都要被幽暗的烛光晃瞎,玉佩修好了—半,男人心中却逐渐升起了委屈。
她凭什么把他的玉佩说扔就扔,她将自己当做替代品,他还没有生气,她却擅自做主,将他珍惜的要一日擦三次的玉佩扔碎。
凭什么,就好像在她的心中,自己也是随便想扔就扔的东西—样。
她凭什么对他这般轻视,她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一点。想着想着,分不清是否因为眼眸实在用得过度,酸胀不堪,还是眼泪也有惯性,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手上的东西也看不清了。
谢望疏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竟然沾上了两分水汽。他气得要命,自小到大,就是被宫人按着,亲眼目睹了父亲与长兄的死.刑,他也从未落泪过半分。
偏偏心中只是稍微—想到她,心脏就酸涩的厉害。
恼人至极。
烛火在此时被风吹得荡了一下,门被人推开,谢望疏抬起头,还未看清来人,金色的神术就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
钻心挖骨的痛处弥漫在全身,谢望疏蹙着眉,第一时间藏起了桌上的玉佩。
“阿疏,你是不是真的想我亲手在神祇面前审判你。”谢望轩悲天悯人的容颜沉下来,在烛光的映照下,有—瞬错觉似是披着教皇皮囊的恶鬼。
谢望疏在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他与谢望轩两人身为双生子,自小就存在着共感。
从前只要谢望疏有任何出格之事,谢望轩即便忍着自己身上的痛,也会用自己来责罚他。
谢望疏眼眸阴郁起来,这么许多年,唯有这一刻他深刻的憎恶起了这种恶心的共感,“你感觉到了?给我忘记听到没有…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阻止我,你也沉溺进去了是吗!”
如今的谢望疏哪里还有半分看兄长笑话的念头,他早就忘了当初将奚依儿当做道具戏弄谢望轩的想法,此时男人的心中只埋着深沉的恨意。他好不容易才哄着圣女给自己亲了几下,谢望轩分明已经得到了奚依儿的在意,他凭什么还能分享他费尽心机求来的奖励。
他恨不得将奚依儿紧密的藏起来,谁也不想给谁看,想让圣女只看着他—人,想要女子被欺负的可怜可爱的模样只有他—人得见。
谢望轩什么都没做,假情假意,假模假样的伪君子,他怎么敢沉溺于他舔.着圣女尝来的甜美。
“谢望疏!”无形的咒文抽打在谢望疏的身上,谢望疏的身躯被神术击中,撞上身后的窗户,有一瞬间心中泛起了狠厉的杀意。
他拔出墙壁上的长剑,一剑刺在谢望轩的肩上,相似的疼痛同时在他的肩上升起,可他的力度却半分不减。
皇子探出手,重重扯下教皇藏于衣摆内侧的香囊,冷嗤,“你倒有脸斥责于我,你敬仰追随的神明,知道你收下了圣女亲手绣的香囊,还日日佩戴吗!”
“是你心思污秽,才会!”教皇冷着容颜,剖开胸腔的疼意却无法压下胸腔内被扰乱的心神。
教皇向来可以不在意从谢望疏那里传递来的感官,于他而言,那些不过是加剧了他对人类污浊情绪的厌恶。可令他今日情绪波动剧烈,甚至让几乎从不离开神庭的教皇深夜入宫的,并非是对谢望疏罪孽行径的厌恶,而是…
如谢望疏所言,他竟然在那时未曾第一时间惩戒他,而是…神思不属,身躯发烫…
谢望疏过分沉浸,唇上的每一处细微的感官都被他回味的铭记,令被迫与他共感的教皇也仿佛能够感受到女子无力的抗拒…津液的甜美。
若只是如此,谢望轩或许还不会这般恼怒,令他心中真正心生慌乱,失了分寸的是…他那时,偏偏脑海中代入了一个最不应该亵渎的人。
“谢望疏,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教皇嘴硬着,神色已经快要偏向阴沉,想要令自己的弟弟永远安静,不要扰乱他的心神。
“下次你给我赶紧自残听到没有,不许想她,一点都不许去感觉回味,你若是敢偷偷意yin她,在脑内轻薄于她,下一剑就不是刺入你肩膀了!”谢望疏还痴心妄想着下一次,满脑子只有让教皇不许来共感他珍贵的宝物。
“谢望疏,你真是罪孽深重,死不悔改!”教皇第一次这般情绪外露,恼怒至极。
“我说我那天为什么丢脸的那么有感觉,你这个伪君子也在偷偷享受是不是!”谢望疏塞满了恋爱脑的颅内只有不断烧灼的嫉妒。
两个相对而立,仿若站在铜镜面前的男子,不像是双生兄弟,倒像是两只恨不得啃噬彼此血肉的野兽。
谢望轩最终一身狼狈的走出了皇宫,即便他已经使用了治愈的术法,治好了肩上的伤势,狰狞的血痕却依旧留在了原本圣洁无垢的法袍上。
他踏着月色,回到神殿内,满腔不洁的心思,在见到花园秋千上的圣女时,似是盛着月色,无声的借势疯长。
教皇缓缓向少女走过去,女子的指尖中捏着一本书,书上写着晦涩的神术,圣女的手掐着法诀,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谢望轩似乎第一次发现,圣女的手生得这般好看,指节纤长,骨节精致,如美玉雕琢,施术时,典雅圣洁,令人不自觉想要低眸为她臣服。
也想要,将那莹润的指尖含于唇中,细细舔砥,用舌尖描摹微微凸起的骨节。
谢望轩死死捏紧指尖,一定是谢望疏又在做什么污浊的事,影响了他。
教皇走过去,声音比白日时喑哑了些,“依儿,这么晚了,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坐在这。”
奚依儿的容颜从神书中显露出来,不知是否是谢望轩的错觉,女子的唇瓣似乎微微红肿,像是娇艳欲滴的花瓣,微微一捻,就要溅出汁水来。
教皇的眸色深沉了几分,他不合时宜的又想到了谢望疏曾经对他说过的胆大妄为的话。有一瞬间,他几乎真的以为,那曾经被他叼在唇瓣中细细描摹的,就是圣女的唇。
教皇探出手,在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时候,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女子柔软的红唇。谢望轩神色微愣,此时才察觉自己的动作已经越界,可既然他已经碰到她了,自当仔细检查才好。
男子的指腹缓慢的碰触在奚依儿的唇瓣,女子微微露出吃惊的神色,乌眸里坠着星子与满树的花,身子微僵,仰着头看他,却不敢轻易挣脱。
谢望轩本来只是想辨别,她不会是那日的女子,可越是检查,他心中的疑念似乎就变得愈深,沉沉纠缠在胸膛之中,让他不得解脱。
如果想要真的检查彻底,是否应该,与前一次做出完全相同的事情。才能查探出,她的唇,是否与那个女子,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有二更,十二点前发出来。
第43章 犯错的圣女 讨厌他了吗。
“教皇冕下?”状似无辜的圣女抬起眸, 眼尾红晕渐生。
男子的指腹深了片刻,外露的欲.念被教皇—寸寸的收了回去。他慢慢缩回手, “有脏东西。”
奚依儿探出手, 指尖微微碰触到可怜的唇瓣,有点疼,她蹙了蹙眉, 缩起了指尖。
她仰起脸,乌眸清澈单纯, 给教皇看她愈发娇嫩, 惨兮兮的唇, “还有吗?”
男子的喉结微动, 攥紧指尖, 强压下心内不堪的回味, 解下自己的衣袍披在女子的身上, “天气凉,回去吧。”
奚依儿点了点头,她探出脚, 白皙圆润的脚尖从衣袍下探出一点, 教皇才发现,她还脱了鞋, 怎么还这般顽劣。
他在心中轻轻叹了声,视线偏移,走上前,隔着衣料, 将女子抱在怀中, “小心。”
圣女的绣鞋落在了秋千下, 她的双足乖巧的掩在裙摆下, 白皙精致的下颌藏在教皇的衣服中。女子微微抬起眸,行走之间,赤着的足轻轻碰到男子的腿。
教皇的动作顿了一瞬,可怀中的圣女双手握在自己的胸前,甚至不敢碰触到他,看起来又像是无意之间的行为。
………………
月色过盛,皎洁的光辉恼人的洒落在少女的足尖,她轻轻荡着秋千,白皙的足在衣摆下荡呀荡的。
奚依儿看向他,故意用贝齿轻轻咬了咬唇,于是让他关注到她过分红润的唇瓣。
教皇知道,那是她白日时,被男人用力亲吻出来的痕迹。圣女不服管教,春心萌动,即便日日被拘束在神殿之内,也要隐晦的勾引人。
他是教皇,不会被她引诱,却应该尽职尽责,尽心教导她。
谢望轩—步步走过去,在女子引诱的眸中,俯下.身,用力捏紧了女子赤luo的足,白皙软糯,娇嫩的像是糯米团子,脚踝却纤细,一捏就要断了。
他仰起头,神色严肃的教导她,掌心却做着截然不同的动作。
—室旖旎。
教皇像是在水中捞出来,身子黏腻,白色的衣衫染上脏污。他神色间压抑着深沉的郁色,白日之时处处克制,夜里的梦中却违背意志的肆意放纵。
男子走下床塌,拿起桌案上的烛台,面不改色,用力向着自己的掌心刺下去。
烛台的尖刺穿透了手心,血流下来,教皇浮动的心却平静了下来。
他也有罪,罪孽深重。
——一—一—一——一——
左杰书跟在神殿的侍从旁边,沉默的做着重复的下人的活。他听到身旁的人偶尔会称赞圣女的仁慈与纯洁,有的时候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眸里也会闪过嫉恨。
神殿比荒野中好了—点,也只是好了一点。左杰书吐出汤中藏着的刀尖,他的舌尖被刺破,他将汤合着血一起吞进去。
侍从嫉妒他得到了圣女的垂怜,憎恨他能够得到圣女的亲手治疗,因此,什么欺凌的戏码都能使出来。
果然还是那个副本。
左杰书冷笑。他的任务是[神堕],这世间唯一的真神近在咫尺,应该如何做他应该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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