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轻轻
当然知道,会被打死。
竹青瑟瑟发抖,但依旧挺直脊梁骨决不让王爷得寸进尺。
初九脸沉下来,喝声道:“来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竹青脸色惨白,泪水在眼眶打转。
下人们站着没动,他们都知道王妃现在的地位,连管家都得点头哈腰夹紧尾做人。
一个把废院变成主母宅院的女人,连凶神恶煞的王爷都不敢给她脸色看,哪个奴才敢动她的贴身丫鬟。
初九可不管,他还是王爷的贴身护卫呢,就不信治不了这个丫头片子。
说着,上来就拽竹青。
还没碰到她,脑壳差点被打烂。
一只苹果,砸在初九脑袋上。
疼得他龇牙咧嘴,还得赔着笑脸,“王妃。”
笑话,他可是暗卫出身,怎么可能连只苹果都躲不开,只是让王妃出气罢了。
主子们各有心机,哪怕龃龉再多,见面个个相亲相爱,得罪人的事自有下人做。
王爷要合房,王妃必不会同意,这不让他来挨刀受死。
“王府这么大,难道没有王爷的容身之地?”沈宁站在门边,冷眼瞥着初九,“非得要挤到我这儿来?”
初九语气恭敬道:“王妃说笑了,王爷是王府的主人,爱住哪自然就得住哪。”
“那我搬走?”
“王爷为王妃拒了皇上纳侧妃的旨意,如今后院只有王妃一个,自是要照顾王爷饮食起居。”
“什么叫为了我拒绝旨意?纳侧妃是给王爷开枝散叶的,又不来给我享受的。”
沈宁觉得好笑,“只要王爷愿意,我明天就可以把后院给他填满,每天派个美女伺候他,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这话悖论露骨,众人神情尴尬。
初九稳得很,“王爷心里只有王妃,其他女人早已无法入眼,还请王妃担起主母之责。”
沈宁,“……”
初九继续提醒,“王妃,这间房是陶然院的正房,论身份地位都该王爷住。”
只是王爷不爱计较才一直委屈自己,否则光凭这条就能治王妃大不敬之罪。
沈宁揉着额头,“行,我跟王爷换房间。”
“那倒不必。”初九露出迷之微笑,“王爷说了,王妃住哪他就住哪。”
忍无可忍的她咬牙,“王爷呢?”
“王爷公务繁忙,要晚上才回来。”
狗男人果然卑劣,居然还知道避风头。
掐指一算,离冬天已经没多少日子,沈宁突然问道:“蒙国下雪了吗?”
第303章 这辈子都别想和离了
初九愣了下,“今年冷得特别快,已经有初雪迹象。”
蒙国下雪了,北境还会远吗?
等治好病,他总该没理由了吧?只要蒙国雪灾,他就得滚回北境收拾残局。
他不滚,老皇帝都会逼他滚。
郁闷的心情纾解不少,沈宁没再阻止他们将萧惟璟的东西搬过来。
一忍再忍,终于离自由差最后一步,没有关键时候放弃的理由。
所以,沈宁忍了!
萧惟璟搬到陶然院的东西真不多,只是些衣物等生活用品,并不是很占地方。
初九格外贴心,“王妃,房间要添置东西吗?”
“不用。”冷脸。
“要不把床换了?”感觉有点挤,怕王爷晚上施展不开。
沈宁怀疑他在开车,“滚。”
任务圆满完成,初九离开时心情很好。
大反派的物品入侵到房间每个角度,沈宁心里堵得慌,她连匕首都准备好了,打算好好跟他深入交流。
结果,到晚膳也没见到人影。
等到深夜熄灯,仍然不见他鬼影。
半夜睡得迷糊,习惯性翻身,抱到温热的庞然大物。
京城秋天夜晚贼凉,身为南方狗的沈宁不适应,睡相不好的她拱拱蹭蹭的。
本来就在隐忍的萧惟璟,“……”
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慧,心猿意马的他毫不犹豫探进她衣服里面……
秋冬嗜睡,沈宁拱着温暖的被窝,舒服地伸着懒腰,感觉脚好像碰到了什么。
睡意惺忪,她下意识用手摸过去,呃!!!
“唔。”被抓的萧惟璟闷哼出声。
他居然……瞬间清醒的沈宁面红耳赤,对着萧惟璟咬牙切齿,“无耻!”
她的手不干净了。
萧惟璟倒吸口凉气,向来冷俊的脸露出几分痞意,“亏你还是大夫,不知道这是男人的正常现象?”
沈宁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四目相对,身体紧紧挨着,气氛尴尬至极。
昨天还想宰了他,经过一晚上的缓冲已经冷静下来。
她冷言嘲讽,“王爷昨晚去哪快活了?”
“在书房。”深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处理北境搁置的事务,还有各商铺的账本。”
“北境怎么样?”大反派的输赢关系她的生活质量,沈宁不禁来了兴趣,“听说蒙国下雪了,你们的粮草棉衣囤够了吗?”
萧愉璟盯着她,“你在关心我?”
呃,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蝗虫饼干还是她的杰作,过问一下很正常。
算了,大反派城府深,而且涉及军事机密,万一走漏风露算她头上怎么办?
她还想继续苟,于是没有再问,“王爷,你的人没少扩张铺子,这次我能分多少?”
可惜天气转凉,冰铺没了进账。
“账本在书房,晚点给你看。”
沈宁对钱感兴趣,兴冲冲起身。
萧惟璟握住她的手往某处带,“等等。”
等到达终点,沈宁才意识过来,面色憋红的她触电般抽手。
萧惟璟不让,两人进行拉锯战。
男女悬殊,沈宁最终败北,得逞的他受到重挫,以后能否传宗接代都成问题。
一气之下,她把匕首掏出来,“你是不是想做第二个贺禄?”
萧惟璟什么人?
千军万马冲过,尸山血海爬过,面对削铁如泥的凶器眼都不眨,身体大大咧咧躺着,心情甚好道:“阿宁,咱们是夫妻。”
狗屁的夫妻,他就是贱!
沈宁面露杀气,毫不犹豫挥手砍过去。..coM
这个死女人,她真的敢!
萧惟璟箍住她的皓腕,眼神沉了几分,“你考虑清楚,真砍下去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和离了。”
“萧惟璟,你出尔反尔!”
“本王何来出尔反尔?”他夺下匕首反问,“本王说过,只要一天没和离,你我都是夫妻,伺候本王是你应尽的责任。”
如果不是顾及她感受,他何需如此迂回隐忍。
沈宁烦得要死,当着他的面摔摔打打。
最后眼不见为净,到悬壶馆躲清净。
休息半个月,积了很多病人,忙得两脚不沾地,到申时才把病人看完,还推了几个外诊。
得知皇叔来医馆,她忙不迭去后院。
萧云齐气色没前段时间好,带着淡淡的病气,美如谪仙的容颜透着几分倦意。
美不分男女,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儿让人移不开眼睛。
想到那晚失态,她不禁面红尴尬,幸好当时忍住了没有越轨。
真要兽性大发把皇叔摧残了,别说连朋友都没得做,还要被皇室宗浸猪笼,永远钉死在耻辱柱上。
秋高气爽,萧云齐坐在玉兰树下看书,旁边的精致香炉燃着烟气袅袅,不觉间睡了过去,修长的手握着书卷。
人美,连睡姿都这么美。
他的皮肤很白,白到发亮的那种,又透着丝病弱之气。
感觉好像瘦了,手背隐约可见青色血管,如画的眉目微微轻蹙,似乎心情不好,或是梦到不好的事。
内疚之余,沈宁又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