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轻轻
她也不想吵架,只是碰上他老是针尖对麦芒。
“今天是你生辰,能不能让我留下来?”他压住翻江倒海的心情,声音透着苦涩无奈,“明早要走,或许下个生辰没机会陪你过了。”
他这么说,让她如何接话?
“谢王爷送的礼物,要不吃过生辰宴再走?”
“好。”萧惟璟点头,“我想吃你亲手做的。”
气氛有点压抑,但远征要取好兆头,“你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都可以的。”
沈宁记得他喜欢吃烤乳猪,但这个需要提前准备,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天气寒冷,可以吃点热乎的。
自离开王府,沈宁几乎不再下厨,感觉锅铲都陌生了。
她做了羊肉煲,吃了不但补而且身体暖和,手脚不会那么冰冷。
还有烤鱼,也是他跟庞德松等人爱吃的,往里面添不少配菜。
最后来个火焰醉鹅,口味比较偏南方,但是他就好这口味道。
再来个炒时蔬,够有诚意了吧?
新鲜出炉,色香味霸道的菜端上桌,才发现初九现身了。
这个暗卫不合格,每次她做的菜上桌,他就会准时冒出来。
五个人分两桌,似乎又回到陶然院的热闹,三只吃得没心没肺。
光吃不够,萧惟璟还点了酒——烧刀子。
这酒不但烈还烧,沈宁想说喝酒伤身,可想想他明天就离开,风餐露宿不说,到了北境就得投入战事。
偶尔放纵,开心就好。
谁知萧惟璟不仅自己喝,还给沈宁倒酒,“来。”
沈宁应景举杯,“王爷,此赴北境,愿你大杀四方凯旋而归。”
一口焖,喉咙烧得难受,沈宁呛得差点吐舌头。
初九在隔壁桌犯贱,“王妃,饯别酒要连喝三杯的。”
呃,老规矩不能破,骑虎难下的沈宁连喝三杯,感觉老命都要没了,赶紧吃饭垫肚子。
谁知萧惟璟还来,“今天是你生辰,许个愿吧。”
理由找这么好,她不喝都不行,“来,祝我年年十八,容颜永驻。”
“胡说,你还没有十八。”知道她爱吃鱼尾,萧惟璟仔细夹给她,“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沈宁翻他白眼,“你管得真多,连我许的愿都要改。”
萧惟璟眼神压迫,“难道本王说的不对?”
切,年年有今日,岂不是他每年都要给她过生日?
沈宁不想要,不过这话没大毛病,给她过生日意味着他还活着。
连着灌了几杯,后劲格外上头,沈宁面若桃花两腮嫣红,像成熟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两口。
萧惟璟瞟了她两眼,吃饭动作斯文贵气。
酒意上头,沈宁有点恍惚,吃得差不多便搁筷子。
吃完饭,见萧惟璟还不走,让竹青上了饭后水果。
水果醒酒,沈宁跟仓鼠似咔咔不信。
萧惟璟突然开口道:“谁说你不喜欢吃苹果,这不吃得挺香?”
被苹果卡住的沈宁,“……”
她就打比喻好吧!
萧惟璟边吃边戳她脊梁骨,“嗯,比梨好吃。”
他都要走了,她有什么好较劲的,忍了!
吃饱,喝足。
刚要起身送他离开,沈宁想起件很重要的事,“等等,我差点忘了。”
回到房间打开柜子,拿出只大包袱,里面有十只普通望远镜,两只改造后的医用放大镜,“王爷,我把老底都掏给你了,必须要打胜仗回来。”
镜片是之前囤的,她费了不少精力才组装好。
几瓶浓缩药丸,是调理他身体的,以及外伤止血消炎的救命药。
萧惟璟逐一翻看,“那么希望我回来?”
这不废话么,他要回不来意味着北境沦陷,到时闵朝哪来的乐土。
沈宁把赌注都下他身上了,一损俱损的,只能竭尽所能助他一臂之力。
“王爷,天已经黑了,路上小心。”
萧惟璟没拎包袱,而是朝她过来……
第319章 宝娟我的嗓子
本来就离得近,再进一步差点没贴着。
修长温热的手把玩她精致的下巴,冷峻幽深的眸光紧紧锁住,“阿宁。”
酒意上头,沈宁浑身热烘烘的,下意识避开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
“跟我走。”宽厚的手抚上她的后颈,“到了北境,我们举办那边的婚事,一切从头开始。”
沈宁挣扎,“你喝醉……”
不想听拒绝的话,萧惟璟用唇封住她的嘴。
“唔!”
脑瓜子嗡嗡的,本就酒意上头浑身发热,谁知他突然亲过来,后脑勺被摁着动弹不得。
越是挣扎,酒意越往脑门涌,四肢软得厉害。
她的推拒似隔靴搔痒,还被萧惟璟惩罚性地咬了。
他强势进来,在她口腔搅动风云,水果的香气夹杂着浓烈的酒香,让人愈发冲动上头。
舌头被咬了下,沈宁被萧惟璟紧抱住细软的腰。
窒息的她尖牙利齿,趁机咬了他一下。
萧惟璟吃痛,稍微松了些力气。
她别开脸张嘴大口喘息,下意识抬手打过去。
萧惟璟没躲,脸上挨了下却并不疼。
她醉了连站都站不稳,趔趄着要倒。
萧惟璟舔了被咬出血唇,眼睛迸射出狩猎的危险光芒,再次重重吻着她……
“阿宁,你一点都不乖。”
晕晕乎乎的,他的惩罚弄得她娇喘连连,整个人天旋地转。
拦腰抱起,往床榻而去。
气血涌动,人面桃花的沈宁似砧板上的鱼,任由萧惟璟宰割着,一切的反抗以绝对的强悍面前皆是徒劳。
相濡以沫间,他握着她的手摁在玉腰带上,声音沙哑道:“把它解开。”
在他挑逗之下,醉酒的沈宁双眼迷离,但勉强还透着丝清醒,想将手抽回来,“王爷,请、请自重。
自重?他已经够自重的,强忍半个月没来。
可这死女人日子过得逍遥快活,真把他忘得彻底。
她的绝情,让他咬牙切齿想弄死算了,心剖给她跟肉包子打狗似的。
萧惟璟不允许,始终觉得她心里有他的位置,无非就是因为那道坎过不去。
所以他同意和离,想让她看清楚点,结果……撒手没了。
瞧瞧,她的身体多诚实。..coM
萧惟璟箍住柔白酥手,逼迫她解开他的腰带……
仿若惊涛骇浪中的扁舟,随时浪打船翻,本能的求生意识让沈宁紧紧攀附着他,渴望在风暴中能活下来。
香衣鬓影,抵死缠绵。
萧惟璟掐住她的下巴,“阿宁,叫本王的名字。”
她咬着唇,倔强着不愿屈从。
可他有的是治她的法子,沈宁难受到哭出来,指甲用力划过他壮硕结实的后背,“萧、萧惟璟……”
不知喊了他多少次,疲倦到沉沉睡去。
像长冗长的梦,魔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宁,你只有我一个男人?”
睡颜困倦,往温暖的源头蹭了蹭,“嗯。”
好困啊,吵死了!
餍足的萧惟璟搂着她,亲着被汗湿的额头,“本王也只有你一个。”
十指相扣,温柔眷恋。
今生只要她一个,就已心满意足。
……
秋风打芭蕉,萧瑟卷寒冷,天气阴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