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色墨尘
他当然能倾尽所有迎娶心爱之人。
可其他人没有啊,还有家族顾虑什么的,他们若是拿不出这样丰厚的聘礼,是不是就代表他们没有那般看重心爱之人啊;让他们的婚约对象与心爱之人如何想他们?
这个大奸佞太坏了!
虽然他嘴上说着只是太想珍爱自己的夫人,恨不能为夫人奉上所有,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与做法,其他人不必学他,各人的能力而已。
满朝文武恨不能用唾沫星子淹死阎阙这个大奸佞,这话他是如何说出口的;这不是说他们这些人都没有他的能力么,这谁愿意承认,瞧不起谁呢!
然而他们就是没有阎阙这样的能耐,圣上本就看重他,还有那样为他转圜的贵妃姐姐,他就是捅破了天,只要不干涉皇权,圣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肆意妄为。
这些朝臣还真猜对了皇帝的心思,朝会上看着热闹,皇帝心里得意;吵吧,吵吧,越热闹越好。
皇帝越发倚重阎阙,心里的忌惮自然也会越多;可阎阙自己愿意奉上把柄与软肋,皇帝哪能不放心。
天下人都知晓阎阙要迎娶的涂氏是个和离的病秧子,他闹出来的阵仗越大,就有越多的人盯着他,也有越多的人不满阎阙的张扬跋扈;这些朝臣与阎阙互相监督互相找茬,才能达成皇帝想要的平衡,他当然才会高枕无忧嘛。
所以,在皇帝的有意纵容下,在阎阙的坚持下,王都权贵之家最盛大的婚事诞生;这一日王都所有人都开了眼,见识到了晋国公这个大奸佞敛财的本事,也见识到了他的张扬肆意。
皇帝想要的目的达成,大婚之后,不只朝臣们对阎阙不满,就是天下的百姓也痛骂阎阙贪墨无度,是真正的大奸佞;奸佞好啊,对于皇帝来说,奸佞不容于世,可不就只能依靠他这个帝王了嘛。
男子们是口诛笔伐,又是高谈阔论,又是作诗作赋,都是对阎阙的批判;他们批判的越激烈,天下的女娘们就越发仰慕阎阙,她们都在心里想着,阎阙才是真正的顶天立地的男子,爱重一个女娘,就将自己所能给的都奉上,甚至不惧流言与诽议。
这才是真爱罢,她们也好想有这样的郎君。
按理说这些女娘们应该妒恨被阎阙爱重的涂一一,可奇怪的是她们并没有;反倒好奇涂氏究竟有怎样的风姿,和离之身,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竟然能得到这样的偏爱,她是怎么做到的。
女娘们都想去请教一番,是不是她们也可以如涂氏这般抓紧一个郎君的心。
种种心思之下,晋国公阎阙与涂一一的盛世大婚就成为王都的传说;甚至因为排场盛大,引起很多德高望重之人的反感,他们都断言阎阙与涂氏的情意维持不了多久,想来阎阙很快就会有新欢。
谁让阎阙如今被誉为大晋第一美男子呢,他还这般张扬宣泄爱意,可不得有人惦记,想着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涂氏。
为此,王都赌坊甚至设下赌局,大半的人都去下注,赌阎阙多久会厌了涂氏那个病秧子。
赌注越下越多,王都多少人关注着晋国公府。
五年过去了,王都的人只看到了阎阙越来越位高权重,如今已是一品大员,权势在手,可谓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已经十几岁的几个皇子们都比不过。
可他还是没有厌了涂氏。
甚至在大婚后阎阙就寻来名医为夫人看诊,还真治好了涂氏的宿疾;就是涂氏彻底痊愈了,阎阙还是不放心似的,只要涂氏参加哪家的宴会,结束后必然能看到亲自来接人的晋国公,他还会细心温柔的给夫人披上大氅。
涂氏身子彻底好了之后,竟然出来经商,阎阙竟也不阻拦;之后涂氏更出格,用自己赚下的银子开设了书院,尽心扶持寒门子弟学习,还有什么女子书院,专为那些和离的女子所设,还有贫家女娘,为她们传授技艺,真正的离经叛道。
人们想着,这下子阎阙总该呵斥自己的夫人了罢;谁知他不阻止不说,竟然在朝堂上怒骂那些弹劾涂氏的御史,还曾将一个御史骂到差点撞柱而亡。
总之一句话,御史们可以弹劾阎阙自己,他还真是无关痛痒;可谁要是论及他的夫人与世子,他就会给那人穿小鞋;若是有那口出污言的,阎阙能整的对方家破人亡,让人胆战心惊。
于是,晋国公阎阙在王都得了个“活阎王”的称号;王都的人也都知晓,晋国公的逆鳞就是他的夫人与世子,谁惹谁死。
非议和痛骂阎阙的人越来越多,可他们就是拿这个人毫无办法;与之相反的是,晋国公在天下女娘们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他那般尊重与爱护自己的妻子,甚至能为了妻子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惧与天下人为敌。
这才是真正的春闺梦里人!
不是没有女娘想过靠近晋国公,他却能洁身自好,唯独只爱自己的夫人;在涂氏身子彻底痊愈之后,人们都想着阎阙必然会提起子嗣的事情,他不可能真的爱涂氏带来的小郎君涂山钺。
谁舍得将偌大的家业留给一个不是自己血脉的人呢,这不是痴人说梦么;看着吧,涂氏若是生不出孩子,阎阙必然会纳妾。
王都的人再次被打脸,五年了,涂氏还真没再怀胎,阎阙还是如常爱护夫人,甚至更亲密;有人旁敲侧击劝他纳妾,说若是没有自己的血脉就是对不起祖宗,他将会是阎家的罪人云云。
还有人想着阎阙是不是不愿坏了他爱妻的名声,就在送给他的宅子里提前备好如花美眷,这人的下场更加惨痛,再没有人敢如此行事。
而被王都人猜测不受阎阙喜欢的晋国公世子涂山钺,如今已是十岁的少年郎君,成了王都最张扬无忌的小郎君。
听闻涂山钺小郎君不只学识出类拔萃,得到了很多大儒名士的赞赏;他最得宫里贵妃娘娘的偏爱,便是圣上也亲口承认涂山钺是他最欣赏的子侄,可见是爱屋及乌。
涂山钺在宫里的时候,午膳都是在贵妃娘娘的长荣宫用,便是圣上也常在,给小郎君的赏赐更是数不胜数。
养在贵妃娘娘膝下的明檀公主也最是依赖涂山钺这个表兄,经常跟着表兄去晋国公府;便是几个与涂山钺年纪相当的皇子也亲近他,权贵子弟们更不必说,都唯他马首是瞻。
年仅十岁的晋国公世子涂山钺不只学识出色,就是弓马骑射也是佼佼者,王都的百姓经常能看到如琢如磨的小郎君与三五好友打马过长街;小郎君虽然张扬,却很是懂礼,并不扰乱百姓。
便是口口相传,人们也知道小郎君已经接过晋国公手里的许多事,甚至接管了国公夫人的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常年在城外设粥棚施粥救济穷苦百姓,甚至遇到灾年,小郎君更是大方捐银捐物。
弄的百姓想要因为阎阙这个大奸佞牵连骂小郎君都不好意思,小郎君与他的阿父全然不同,更像是他的阿母涂氏,对清苦的百姓很是怜惜。
王都人在议论王都的焦点人物晋国公一家时,自然就会下意识对比定北侯燕离一家,毕竟,当初涂氏与燕离和离的事情流传甚广;且晋国公与涂氏,燕离与李琳琅,都是圣上赐婚,还是前后脚赐婚。
这样的纠葛在,人们都会不由自主的对比两府的生活。
第227章 道德绑架谁不会(24)
想当初定北侯燕离也是圣上赐婚, 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差点崩坏礼法的事被天下人议论,因而定北侯之后的行事颇为低调。
定北侯与琳琅县主的大婚办的很简单, 便是连他当初迎娶涂氏的规格都比不过;要知道当时的涂氏虽然也是圣上赐婚, 可她不过是从二品官员之女,本身又无觉爵位,但也是定北侯府风光迎娶回来的。
换成李琳琅, 本身是忠烈之后,又有县主爵位在身, 还是燕离真心心悦之人,燕离又已经继承爵位,按理说两人大婚的规格应该不低于当初的涂氏;可结果却完全与王都人想的不同,到场庆贺的大都是武将之家, 很多权贵之家只是送了贺礼, 可谓冷清。
对比晋国公迎娶涂氏的规格,可不是让人怀疑燕离到底是不是真爱琳琅县主;再加上阎阙在早朝时说的那一番话, 高下立见,王都人公认, 显然晋国公对涂氏才是真正的心爱。
可见还是晋国公说的有理,真心喜爱与珍惜一个人,做的比说的更为重要。
更何况大婚之后,晋国公与夫人是那般的恩爱, 最为难得的是晋国公寻来名医真治好了涂氏的宿疾, 可见他有多重视涂氏;再对比涂氏当初嫁到定北侯府六载,身子每况愈下,仅此一点就能看出燕离与定北侯府都是冷情之人。
听闻定北侯府里的下人传出来的小道消息, 据悉燕离与琳琅县主大婚后反倒没了当初的情意, 说是大婚当晚, 燕离是独自宿在书房的;还有消息说燕离不知何故极为厌烦琳琅县主,大多时候对她都是不假辞色,侯府其他人更是嫌恶她。
两人大婚一年了,琳琅县主竟然还未有喜讯,侯府老夫人更是厌恶,竟然给燕离纳了两房妾侍;听闻琳琅县主因此大闹了一场,可老夫人只用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堵得琳琅县主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是琳琅县主生怕两个妾侍先生出庶长子,竟然寻机给燕离下药,这才有了身孕;也不知是不是用药的缘故,她是生了燕离的嫡长子,却是个生来就病弱的,大夫都说那孩子这一辈子是离不开药汤子了。
这样的嫡长子还怎么继承定北侯府的一切,定北侯府可是武将之首,这样的病秧子将来能统领镇北军?
侯府老夫人用孝道压制燕离,要求他多去妾侍的屋子里,务必要生下几个康健的子嗣,因此,夫妻俩的感情更是如履薄冰。
王都人议论起此事时都摇头,年长一些的人都说这是燕离与李琳琅的报应;想当初那涂氏给出那样的繁花道路,是这两人不愿,还意图用什么平妻之位压制涂氏。
结果呢,人涂氏和离后再嫁,夫妻恩爱不说,晋国公更是真心疼爱涂氏带来的孩子;现在涂氏彻底痊愈,摆脱了病秧子的称号,反倒是燕离与李琳琅这两个当初逼迫涂氏的人,第一个孩子就成了病秧子,还是自己造成的,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可见老话说的对,做人还是要积德行善;看看人涂氏带出来的小郎君涂山钺,还是个小少年就执掌府里的权力,还学了阿娘的行事,那般善待贫苦百姓与灾民,说是为了给阿娘积福。
这样的对比之下,燕离与李琳琅可不就是报应么。
王都权贵之家经常有宴会,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涂一一如今是风华绽放,一看就是日子顺遂的缘故;且涂一一现在是大晋几所明仪书院的山长,多少学子对她尊敬有加,好些人都忽略了她晋国公夫人与县主的爵位,都尊称她一声山长或先生。
再看琳琅县主,虽然还喜欢穿一身红衣,还加了很多富贵繁复的装饰,可也遮不住她的面容逐渐刻薄;遥想当年她初入王都时,那样明艳张扬,卓然风姿俘获多少郎君的心。
说起来也是好笑,当初燕离求赐婚圣旨时可是在圣上面前表明心迹,道琳琅县主才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人;结果呢,琳琅县主生下病弱嫡长子之后,燕离要回北疆驻守,他竟然没有带这个所谓的并肩爱人,美其名曰放心不下孩子,让她留在王都照看侯府与孩子。
王都的人们都意味深长,这不就是当初涂氏在定北侯府的经历么;想当初燕离更加绝情,大婚不过几个月就奔赴北疆,可没有陪着涂氏度过孕期,便是涂氏生子的时候也没见他回来。
即便如此,涂氏自己一身病骨还是挺过来了,不只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将小郎君更是教导的聪慧明礼;再观现在的李琳琅,一样的经历,她怎么就满脸的埋怨之色。
可见还是老话说的有理,娶妻娶贤最是应当;没见阎阙这个大奸佞如今因为夫人涂氏的影响,都改变了不少,民间更少了骂他的声音。
再有那样被涂氏一手教导出来的世子,晋国公府显见的后继有人,甚至世子有可能超越其父的作为。
这样对比下来,王都的人们更是暗自摇头,燕离可真是鱼目混珠;李琳琅再是忠烈之后,不修己身也不过如此。
王都的消息自然没有什么可遮掩的,这些人的各种议论当然瞒不过李琳琅的耳目,她不知摔碎过多少屋子里的摆设,自然也被老夫人处置过几次,说她性喜奢靡,哪有忠烈之后的风骨。
也不知是李琳琅觉得已经嫁进侯府做了这府里的当家夫人,不用再顾忌良多,还是她有了破罐破破摔的心思,竟然与老夫人明呛;老夫人养尊处优一辈子,除了在涂一一和离时受了点气之外,再没有人敢给她气受,哪里能容李琳琅如此放肆。
婆媳之间争锋相对,老夫人被气病了几次,大张旗鼓请御医;王都人便都知道了琳琅县主竟是个不孝的,这样为难婆母,她在女眷中的名声更是跌落谷底。
便是那些原本怜惜她忠烈之后的郎君们,听闻这些消息之后,也不住摇头,可惜了李霁一家的牺牲,唯一的骨血竟是这样的德行。
被这些传言快气疯的李琳琅不是没有在宴会上寻涂一一的不是,可涂一一品级与爵位都高过她,根本不屑她的挑衅,话都不与她多说一句;最后李琳琅自讨无趣不说,反而又增加了人们的笑料,她不只憋气,心里更加抑郁。
而涂山钺在知道李琳琅挑衅自己的娘亲之后,直接令国公府的商号为难定北侯府的商号,李琳琅自己的嫁妆产业更是很快便关门大吉;不只如此,涂山钺还在王都明言,凡是为难他阿母的,就是在与国公府为难,国公府名下的商号绝不做这些人家的生意。
李琳琅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的嫁妆产业都败落了不说,连定北侯府的产业都被打击的惨不忍睹;无奈,她只好削减侯府众人的用度,不敢再触怒老夫人,便盘剥二房与三房的用度。
这下炸了马蜂窝,二房与三房的人早看不惯李琳琅这个当家主母,直接闹大此事;王都权贵才知晓燕家二房与三房的日子这样艰难,原来涂氏在的时候还能公道处事,到了李琳琅这里她竟然比老夫人还要变本加厉。
这样好的机会涂山钺怎能放过,私下见了二房与三房的人,允诺了他们一些好处,这些人就闹着要分家,言宁可在外艰苦些,也不受亲人给的窝囊气。
要知道大晋朝是礼仪之邦,就连普通百姓家里都知晓父母在不分家,更不提权贵之家;燕家二房与三房的人甚至闹到礼部,死咬着就要分家,这样的阵仗,王都又陷入热闹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定北侯府。
随着二房与三房的女眷在宴会上诉苦,侯府老夫人的有意刁难,侯夫人李琳琅的私意刻薄一时间流传王都;同时,涂一一当时对二房与三房的援手和宽和也开始流传,她的声望更好。
尤其二房与三房的人描述了涂氏与李琳琅当家时对自己居住院子的布置,还有日常供应之后,人们这才知道李琳琅其实最好奢靡,根本就没有半点贤惠端方的美德。
人们倒是知道晋国公世子涂山钺为母讨公道的事,在他们看来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不是李琳琅挑衅在先,涂山钺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针对定北侯府,怎么说燕离也是小郎君的亲生父亲。
可人们也相信涂山钺说的,只是暂时为难定北侯府,当是警告;他们也能看到结果,确实,小郎君只整败了李琳琅的嫁妆产业,侯府的产业可都还在呢。
哦,现在李琳琅说要侯府众人共渡难关,还大肆宣扬涂山钺不孝;可你倒是自己以身作则,先缩减自己的用度才是;好么,你的用度供应还是照旧,却仗势欺人为难二房与三房的人。
这事太不地道,难怪燕家二房三房的人宁可分家。
细想想,二房与三房的人都有官职在身,不过是因为庶出的身份在侯府低人一头;哪家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可你也不能做的太过不是;庶出的也是朝廷官员,也有风骨,怎容的你一个女娘这样欺辱。
更不说对于大家族来说,庶出子嗣也有作用;一个家族的发展要的是所有人齐心协力,燕离要经常在北疆驻守,王都这里可不是要二房与三房的人为他转圜。
李琳琅倒好,这一下惹怒了二房与三房;真要分了家,燕离的脊梁骨还不得被人戳断?
就是面对燕家的列祖列宗,燕离也是破坏家族和谐的罪人;都是燕家子弟,庶出的就要被你们这样欺辱?
何况人们都知道,五年前燕离的那场大捷离不开二房与三房的人襄助,是他们在朝堂上求情送礼,这才有北疆物资的充足;现在你们占了荣耀不说,你是侯府当家人,这是应当的,可你也不该过河拆桥啊。
还说李琳琅是忠烈之后,最是有风骨的;王都人要笑死了,这就是个刻薄小人,只晓得自己享受,想不到家族基业,看不到长远大局。
呸,不过是蠢货一个罢了。
第228章 道德绑架谁不会(25)
因为涂山钺暗中的撑腰, 燕家二房与三房最终还是与侯府分了家,各自分了一套宅子, 开始了自家清净的生活。
已经嫁到伯爵府的燕语莺在事情刚发生时就回府骂过李琳琅, 甚至劝说二房与三房的人先不要计较,等大兄回来会为他们做主;自己出嫁之后,燕语莺才明白在夫君家里生活要多么小心翼翼, 哪怕她是低嫁到伯爵府,夫君畏惧燕离的权势不敢冷待她, 可只要婆母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她就得注意自己的言行。
也是在此时,燕语莺才知晓以前她与阿母对长嫂有诸多苛责,长嫂才是真正的贤惠大度;换成现在的李琳琅掌家, 燕语莺才知晓她根本比不上涂一一半分;操持她的婚事, 若不是老夫人提点,只怕定北侯府会被人笑死, 便是如此,燕语莺也被婆家的人暗中取笑。
好不容易她伏低做小几年, 在婆家站稳脚跟,娘家却又闹出这样的笑话,燕语莺此时只有无尽的后悔,她当初为什么会觉得涂氏做长嫂就是丢人呢。
不管燕语莺如何劝说, 她未出阁时的嚣张跋扈本就令二房与三房的人积怨颇深, 此时她摆出如此姿态,他们根本不吃这一套;燕离常年在军中,能给他们多少补偿, 何况他自己也看不起二房与三房的人。
哪里能比得上涂山钺给他们的丰厚, 小郎君不只给他们准备了宅子, 还给每家三个铺子,这才是为他们长远打算;且二房与三房的人那几年本就受到涂一一不少照拂,他们更相信涂山钺随其母,行事更大气,所以坚定分了家不说,还按照涂山钺的意思闹大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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