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帆船
池尧瑶转过身,默默地又递了一杯茶水过去。
白渊也仔细看了一圈附近,见依然没人往坐在比较角落的池尧瑶身上看,才放心接过她手里的茶水。
喝完后,他悄声问道:“秋狩大概什么时辰结束?”
池尧瑶将茶杯放回原位,“大概是申时,还有两个时辰左右。”
天空蔚蓝,一望无际。
躺在马背上的楚含棠看到的就是这一幅景象,双腿自然垂在马两侧,细胳膊环住谢似淮的腰,享受着他唇齿间的丝丝缕缕香气。
很轻柔地缠磨。
他唇瓣软绵绵的,还有点儿凉。
本来她是习惯接吻时闭上眼睛的,但见谢似淮每次都睁着眼睛,这一次楚含棠也不闭了。
楚含棠在进来狩猎之前就知道了申时才会结束。
原以为自己会无聊地在围场里逛来逛去,却不料谢似淮也过来了,那接下来有人陪着肯定不会无聊。
马背还挺舒服的,楚含棠想。
谢似淮似乎是感受到她出神,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舌尖。
是不疼,但麻痒麻痒的。
楚含棠回过神来看谢似淮,他又变得温柔了,好像刚才那一咬不是自己做的,怪无辜见的。
她哼了几声,双眼闪过一丝狡黠,故意侧开脸,不让他亲。
谢似淮便亲她面对着他的侧脸。
楚含棠干脆把侧脸也转开了,让他的吻落空,谢似淮埋首入她纤秀的脖颈,像个被主人丢弃了的小动物一样,轻轻地拱着颈窝。
好似在示弱。
全然没了刚才质问她为何要看美人的妒妇模样。
楚含棠几乎笑出声来,抬起垂在马侧的双腿,曲起来,搭在谢似淮背后的马身上,似将他整个人圈住了。
她脚踝的铃铛还在,在草原上的风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似淮。”
楚含棠叫他,抬起手拂过少年发髻上的深红色簪子。
谢似淮没其他动作,吸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在脖颈处也能听到她心脏缓缓地跳动的声音,长睫毛一眨一眨地扫过楚含棠的脖颈。
楚含棠也低了低头,仿佛想在他耳边说话,“你最好看了。”
听到这句话,谢似淮抬起头,凝视着她笑得微红的脸。
他用目光描绘着楚含棠的五官。
“楚含棠。”
楚含棠“嗯”了一声,手指还在玩着谢似淮发髻上的深红色木簪,暗叹自己的眼光真好,这支木簪被他戴着好看得不行。
虽说,可能是戴簪子的人好看。
但反正也有她的功劳就是了,厚脸皮的楚含棠坚持这样想。
谢似淮不知又记起什么,眸色晦暗了一刹那,又恢复清澈透亮了,一个吻落在她眉心上。
楚含棠放在深红色簪子的注意力转回到谢似淮脸上。
少年眉眼如画,薄唇弧度微微上扬,眼尾亦是如此,垂下来的睫毛却如扇子,在鼻梁两侧投下阴影。
在发髻上的细红发带有好几条,此时纷纷坠到脸颊旁。
红色衬得整张脸更白净了。
神似姑娘家般的漂亮。
看着娇极了。
楚含棠看得心猿意马,忍不住仰头亲了亲他天生微弯的唇角。
谢似淮张嘴让她进去。
虽说楚含棠只是想蜻蜓点水地吻过他唇角而已,见谢似淮想她深入亲他,也顺着他意,给他甜头吃。
楚含棠不再抱住谢似淮的腰,而是抬手环住他脖颈,将人往下一带,加深这个吻。
谢似淮身上的侍女服裙摆散开,犹如正在盛开的花瓣。
侍女服是很普通的那一种。
袖子宽,上身全是月牙白色的布料,绣着些花纹,下边是纯红色,里外共有三层颜色深浅不一的裙摆。
坠下来时,长短也会有少许差异,煞是好看。
而今骑在马上压得微皱。
他却没理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感受着楚含棠再一次主动的吻,薄唇渐渐染上些温度与些许湿润。
她手腕靠近谢似淮耳侧,戴在腕骨的铃铛擦过他耳朵。
还有叮当叮当声。
悦耳动听。
也有证明她还在他身边之意。
谢似淮凝望着楚含棠,总是有一种想把人彻底藏起来的念头,但那是不可行的,他心知肚明,于是开始嗔怨,却又不断妥协、退让。
原来爱欲竟是如此令人煎熬,爱怨交织,最后化成滔滔江水。
楚含棠随意环在谢似淮后颈上的手情不自禁地顺着他挽着的简单发髻上去,发丝柔软漆黑。
指尖触碰上了深红色的簪子。
不知出于何心思,将它取下了。
谢似淮长发瞬间倾泻而下,几缕也落到了楚含棠脸上。
带着淡淡的发香。
风一吹过来,长发便随风扬起。
露出谢似淮那张出色昳丽的脸,三分似他父亲谢如温,七分似他母亲邢女,一双眼尾轻垂了,桃花红。
如贴了红花钿在眼角似的。
喉结滚动,轻吟声起。
他每一次跟她接吻都很是投入,发出娇气的声音也总是他。
楚含棠一时间舍不得眨眼,谢似淮所穿的侍女服没有腰封,只有一条轻盈的红腰带,偶尔也随风飞起。
马慢悠悠地行走着,谢似淮与楚含棠手中都没有再握缰绳。
不知何时,那红腰带便飘落在地了,若不是被地上的草绕住,恐怕就要被风吹得更远了。
楚含棠更是没留意。
今日谢似淮也戴了耳坠。
虽然只是普通侍女应带的金色细耳坠,耳垂微红着。
金色细耳坠也好像适合他。
不过谢似淮的耳垂似乎脆弱,每次戴耳坠都会红上一小片。
令人不由自主地盯着耳垂看。
楚含棠又忍不住摸摸他的耳垂。
两人衣衫尤在,只是微松,看着很正常,在楚含棠碰到谢似淮耳垂上的金色细耳坠之时,他也找到了金沟,还触碰到了。
只是被侍女服裙摆遮掩住了。
金沟藏得很深,不似戴在他耳垂上的金色细耳坠这般容易触碰。
马仿佛在寻找着肥美的草吃,于是走动不止,有时还缓缓跑起,谢似淮吻了吻楚含棠的唇。
他很喜欢亲她。
更喜欢被她亲,若她不主动,他也会难以自持地主动亲她。
这是体现他们亲近的方式之一。
草原也不是完全平坦的,偶尔有几处起伏不平之地。
马蹄声响在他们耳边,物什也在金沟里面起起伏伏,有一次甚至触碰到了金沟中藏得最深的子处。
听说子处是金沟的宝贝。
谢似淮依然在贪恋地吻楚含棠。
他在抵开她齿关的同时,也将子处缓抵开了,将有关于金沟的神秘一一地探索掉。
楚含棠先是看了一眼谢似淮耳垂上的金色细耳坠,再看他的脸。
天边是偏蓝色的,草原是一片青色的,而谢似淮脸上是白里透红,如同一块的上等美玉。
人想将美玉精雕细琢。
却又会发现无从下手,因为已经看似近乎完美了。
然后楚含棠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调整着呼吸。
她将视线从谢似淮身上移开,睫毛微湿着,睁眼看天空,马蹄声还在耳边,铃铛声也是。
楚含棠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到享受着草原上的风,享受着他。
风吹过来,很舒服。
风忽大忽小。
是从草原的四面八方而来,将人衣衫吹得微乱。
她的黑色靴子被挂在了马上,赤足此刻也能被风拂过,膝盖曲起,足底微微向前踩着谢似淮的腿。
马最后停下了,找到合自己心意的草吃了起来。
良久,谢似淮耳垂上的金色细耳坠晃动了几下,而金沟被撑得透明,可惜楚含棠只能看到他的金色细耳坠,看不见金沟这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