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落窗帘
“没有,这个村公所在以前,是山神庙,后面破四旧这个地方就被改成了村公所。后面的地方是坟地,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来的。”
在很多年前,黄小菊也一样担心有人路过,看到她跟曾国庆的丑事,那样,她在村子里就没有办法立足了。
到后来,她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她就想着要是有人能够从这个门口路过就好了,可惜一直没有人路过。一个是曾国庆比较会挑时间,让她来的时候都是半夜,第二个,是这里,真的很少有人来走。
要是真的究其原因,恐怕是曾国庆总是半夜在这里装鬼吓人吧。
吕英兰还是不放心,这个时候,梁攀娣看到了吕英兰脚上的细高跟鞋:“吕英兰。”
吕英兰转头:“啊?”
“能不能借你的鞋子穿一下?”梁攀娣都不用问吕英兰的脚,就知道自己的脚跟吕英兰的一样大。
那年曾国庆强J吕英兰回来以后,意犹未尽,曾看着梁攀娣的脚说过一句让梁攀娣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
曾国庆说:怎么一样的鞋码,吕英兰的脚就那么精致好看,你的就那么粗糙丑陋。
梁攀娣没有恨过吕英兰,因为她从始至终就知道曾国庆是怎样的一个禽兽。
吕英兰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脱了鞋,梁攀娣只穿了右脚的鞋,她一高一低的往前走。刘荷花捡起地上的袜子,黄小菊也不跟吕英兰说话了,跟另外一个话不多,但抽曾国庆特别狠的女人一人一边摁住曾国庆的肩膀。
唇边有一颗痣但畏畏缩缩的女人抱住曾国庆的头。
刘荷花掐着曾国庆的下巴,在他被迫张嘴的一瞬间把袜子塞进去,她看着曾国庆恐惧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我们为什么那么默契吗?为了这一天,我们谋划很久很久了。”
曾国庆更害怕了。
黄小菊也在笑:“我们都想好了,一定要弄死你,哪怕在弄死你的途中,死掉那么一两个呢。能把你的命换下去,我们也满足了。今天能这么不费力的就把你给绑了,我们是真高兴啊。”
自从曾国庆给她们下命令,让她们把她们的女儿迷晕了带到这里来的时候,她们几个只要有空在一起,聊的就是怎么把曾国庆弄死。
她们为了这个,甚至做了明确的分工与替补。她们本来是想在下次曾国庆“招幸”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时联合起来,在曾国庆办事儿的时候把他绑了。
但曾国庆的残暴她们早有体会,甚至曾国庆手里有枪的事情她们也是知道一点的。她们就没想着在扳倒曾国庆以后全身而退。
梁攀娣在曾国庆的嘴巴被堵上以后,走到他的双腿之间,高高举起脚,狠狠地踏了上去。
这狠意,让娄凤琴拉住了林舒月的手。林舒月在梁攀娣朝吕英兰借了鞋子却只穿了右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她们要做什么了,她没有阻止。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够善良的,因为她的观念一直都不够正。她觉得,受害者的适当“反抗、报复”是正常的。
梁攀娣跟刘荷花她们被曾国庆欺压侮辱了那么多年,她们现在报复报复也是应该的。只要曾国庆没死就行。
从曾国庆没来之前,梁攀娣她们的那一席话就可以看得出来,梁攀娣她们早就想好了“反抗”的后果。
曾国庆眼睛睁到了最大,疼痛让他剧烈地挣扎,摁着她的刘荷花黄小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压着他。梁攀娣五人死死地盯着曾国庆,脚用力地碾了碾,鲜血染红了曾国庆的裤子,曾国庆疼得晕了过去。
梁攀娣松开了脚,刘荷花几人脱力般地坐在地上,连动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梁攀娣看向林舒月母女,笑得如释重负:“林记者,我要报警了。荷花,小菊,阿芳阿燕,你们可以走了。”
刘荷花是那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她坐在地上:“你们走吧,我不走,我跟攀娣一起,等警察来。”
黄小菊阿芳阿燕也没有走。
就跟刘荷花说的一样,她们这些年,在婆家已经当牛做马那么多年了,她们的公婆、丈夫甚至是子女,因为她们在家里的地位不高,对她们并不好。
与其回去继续受欺负,还不如被警察带走,然后跟着老姐妹们到外面去打工赚钱呢。反正在家里也是干,在外面也是干,在外面干还有工钱拿,在家里可什么都没有。
“我们不走,你快打电话,别一会儿曾国庆死了。”黄小菊催促梁攀娣。
梁攀娣一直都没有哭,在这一刻,却掉了眼泪。
她拿出手机,给110跟120打电话。她的手机是她儿子上班以后给她买的,买的是二手,也没有多少钱。但这个东西,却是梁攀娣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用高科技。
她儿子给她买的手机,受到了黄小菊四人的羡慕。她们的孩子都比梁攀娣的要大一点,在不读书以后也早早的就出去打工了。但谁也没有曾叙永这样的孝心。
尤其是黄小菊的儿子,他在外面开了个小卖部,据说很赚钱,但是一分都舍不得给黄小菊花。
110跟120很快接了电话。曾国庆还跟死狗一样的躺着,只是时不时的抽抽腿动动手,显然昏迷中也疼得厉害。
林舒月三人没有走。娄凤琴跟吕英兰是目击证人,林舒月算是她们的共犯。
梁攀娣五人不住地朝林舒月她们道谢。谢谢林舒月打曾国庆的那一板砖,也谢谢吕英兰的鞋子。
刘荷花已经从地上起来了,地上的灰尘将她的裤子染上了一层灰,她理也没理,她实在是没力气了,走到墙边,靠着墙坐了下来。
她看着曾国庆,笑了,她说:“林记者,吕英兰,还有这位阿妹,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看样子我比你大,就叫你阿妹了,叫错了你也别介意。”
“真的谢谢你们。要是你们今天没在这里,曾国庆恐怕是要被我们打死的。”刘荷花她们在做决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留曾国庆一命。
她们的计划里,连曾国庆死在哪里,怎么埋都想好了,连挖坑的铁锹跟锄头她们都带来了,就在门后。
但若是可以,谁想杀人啊,她们这么多年,屈服于曾国庆之下,不就是因为她们贪生怕死吗?
要是她们不怕死,早在被曾国庆强J她们的时候,就已经上吊自杀了。
曾国庆之所以敢对她们肆无忌惮,估计也是看中了她们这一点吧。
梁攀娣把鞋子还给吕英兰,穿上了自己的鞋子,她在刘荷花的边上坐下:“只是可惜了曾秀梅,她也该死。”
“是啊,她也该死。”黄小菊提起曾秀梅,就忍不住咬牙,她当初,就是被曾秀梅骗到家里,给曾国庆强J的。
那时候曾秀梅已经结婚了,大着肚子回来,那时候自己从地里除草回来,跟曾秀梅走了一路。快到曾秀梅家时,曾秀梅说她肚子疼,让自己把她送回娘家。
那时候的黄小菊没有多想,把曾秀梅扶了回去,在把曾秀梅扶到床上的时候,她就被没有穿衣服的曾国庆从后面搂住了。
在她被曾国庆撕衣服的时候,曾秀梅挺着大肚子跑了,那时候逃跑的她,可没有半点肚子疼的模样。
善恶分辨系统这个时候传来叮的一声,林舒月打开来看,限时任务“已经死去,却还活着的人”已经显示完成。奖励了她五百积分,六千人民币以及六个月的生命时长。
林舒月没有细看,但要关闭之前,她看了一眼善恶雷达,这一看,林舒月发现了距离这里不远处的那个百分之三十的红点。
林舒月乐了,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叫做说曹操曹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站起来,朝梁攀娣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外面,做了个曾秀梅的嘴型。梁攀娣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她朝林舒月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出去,然后在林舒月的暗示当中,两人走向了隔壁。
梁攀娣一脚踹开已经摇摇欲坠的门。
在一众稻草跟破木头片当中,她们看到了流着眼泪,瑟瑟发抖的曾秀梅。
梁攀娣哈了一声,走过去把她提了起来,曾秀梅因为害怕,眼睛都哭红肿了。
“嫂子,嫂子,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曾秀梅此刻没有半点以往几十年在梁攀娣面前的傲气。
“这句话好耳熟,刚刚你哥也说过。”梁攀娣抓着曾秀梅的头发,把她往隔壁扯:“但我不想听。我的女儿当初要会说话,肯定也会朝你们求饶。”
“她才那么大点啊,瘦瘦小小的,连六斤都没有,你们的心多狠啊,你们怎么忍心把她扔到桶里的啊?”
“那时候你笑得很开心哦,曾秀梅。你现在怎么不笑了,你笑啊你快笑。”
曾秀梅被扯进了那间躺着曾国庆的屋子,刘荷花用剩下的一根绳子把曾秀梅绑了起来。
曾秀梅一个劲儿的挣扎,却被黄小菊用鞋底抽了好几巴掌。
梁攀娣从外面捡了一块石头,就要朝着曾秀梅的脸上砸的时候,被林舒月拦住了,她把石头丢到外面,小声地说:“警察到了。”
梁攀娣失望极了。
曾秀梅却燃起了无限希望,她对跟着曾国庆来这里的决定无比懊悔。要是她没有答应曾国庆过来找刺激就好了。
要是她在去尿尿回来发现曾国庆正在被梁攀娣几个人打的时候跑掉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被梁攀娣抓,更不会害怕现在来的警察。
她是真害怕,她的儿子是个公务员,当初考公务员的时候考过律法,她在他看书的时候问过,杀人跟强J妇女是什么罪名。
她儿子告诉她,前者死刑,后者入狱三年到十五年不等。
曾秀梅自从知道后,时常睡不着,她怕极了。她的手上有人命啊,不止是梁攀娣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还有云花啊。
云花是她们三兄妹生生打死的。
第132章 (二合一)
梁攀娣不甘心, 她想要报复曾秀梅,已经想了很多年了。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梁攀娣狠狠地打了曾秀梅一巴掌, 又觉得不解气, 反手又来了一巴掌。
曾秀梅疼得呜呜叫, 眼泪流得更加凶残。曾秀梅今年四十二岁了,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在婆家还是娘家都是横着走的。
在娘家,她最大的苦恼是要跟妹妹抢爸爸妈妈的注意力, 抢哥哥的宠爱。
嫁人以后,她最烦的就是长得好身材好的小姑子跟难缠的不讲道理的婆婆。但好在她能拿捏得住吕春刚,还有一个说是哥哥实则是姘头的大哥撑腰。
她腰杆硬, 这一辈子在吕英兰走了以后几乎就没有受过什么气什么苦,打更是没挨过。
曾秀梅终于知道挨打有多疼了,在今天之前,她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挑唆曾国庆打人, 打谁无所谓, 只要打了, 看别人痛苦她就高兴。
她把她在吕家过的所有不顺畅,都发泄在了这种折磨人的快感上。
尤其是她把那些跟她走得近的女人介绍给她哥哥糟蹋后,她们醒来以后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 实在是太能取悦她了。她几乎是病态一样的, 故意接近那些她看不顺眼的女人。然后在她们对她信任有加的时候, 她再把她们送到曾国庆的床上。
那种感觉太爽快了, 让曾秀梅无比沉迷。甚至发展到了现在,她的亲生女儿被曾国庆猥亵了, 她也不觉得太过生气,她甚至在来找曾国庆的路上,还幻想着这件事情被吕家的人发现了后,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啪”地一声又打在脸上,将曾秀梅离家出走的情绪拉回来。是刘荷花在打她,黄小菊也是恨曾秀梅的,她也是因为帮助曾秀梅,被曾国庆糟蹋的。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如果说曾国庆是个禽兽,那么曾秀梅,就是禽兽边上那个为虎作伥的怅鬼。
黄小菊从墙上扣下来一块小小的刀片,她将刀片夹在手里,轻轻地摸上了曾秀梅的脸。
又细又小又浓密的血珠子瞬间从她的脸上冒出来,曾秀梅只觉得疼中带着痒。
黄小菊在曾秀梅的另外一边脸上也抹了一把:“是不是很难受啊,这个啊,是你哥哥新想出来的折磨人的法子,除了我,只有你试过,舒服吗?”
曾国庆年纪大了,那方面的能力开始后退,于是他已经不满足与□□上的刺激了,开始喜欢起了精神上的刺激。
黄小菊衣服下包裹着的肉所有女人里最白的,曾国庆突发奇想出来的法子就用在了她的身上,黄小菊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愈合。
曾秀梅痒疼得钻心,想伸手去挠,却因为手被绑着,挠不着,越想挠就越加难受,尿意也随着这股刺痒涌上小腹。阿芳踩在她的小肚子上,就像当年,曾秀梅让曾国庆踩她那个刚刚怀孕的肚子一样。
一股尿骚味弥漫在空气中,阿芳愣了愣,然后笑了:“曾秀梅,你好怂啊,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笑过之后,阿芳都快哭了。曾秀梅这么怂,可她们呢,却被曾秀梅给欺辱了那么多年,何其窝囊?
归根究底,她们只不过是因为以前心有牵挂,豁不出去而已。
果然老祖宗说出来的那句话是有道理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以前她们是软的,碰上曾家兄妹这硬的、横的,连反抗都不敢,现在角色转换,她们成了不要命的,于是,曾家兄妹这个硬的、横的就怕了。
黄小菊越想越恨,又在她的脸上抹了好几下,看着曾秀梅满脸的血珠,终于笑了。
阿芳说:“你后悔吗?当初你叫曾国庆划伤我的脸,你看,这条疤,真的好丑哦。这下你比我更丑了,你高兴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