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落窗帘
系统走得无声无息,就像是它的绑定一样,也提前没有任何预告,都是一瞬间。
林舒月在这一刻,怅然若失,在杭嘉白来了之后,她将头紧紧地埋在杭嘉白的怀里,眼泪如断线珍珠,一颗颗的打落在他的身上。
杭嘉白不明所以,但静静地抱着她,珍惜的吻落在她的头上。
“阿月,别怕,我会对你好的。”
林舒月点头。
新婚之夜,两人反而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静静地拥抱着度过了一夜。
杭嘉白有一周的婚假,婚假过后,两人继续投入到了各自的工作当中。
李明芳跟李伟生恋爱得早,但结婚却比林舒月要晚一个月,参加完她的婚礼,就到了七月份。
没有智能系统的日子仿佛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林舒月利用不联网的系统,也同样的顺手,协助警方抓捕的罪犯不在少数。
同年,她拿到了广粤省的两个新闻大奖,到了年底,她拿到了全国性的大奖。
而在她的一生当中,这样的奖项她每年都会领一些。
在她二十七岁这一年,她成了广粤省法制节目的特约记者,她的报道,除了在鹏城都市报发出外,也会在广粤日报中同步发出。
在她三十岁,杭嘉白三十五岁这一年,她在两家人的催促下,完成了生子这一大任务。
她生了个女儿,取名杭唯一。
这个名字是杭嘉白取的,意义简单粗暴,就是为了表达林舒月是她的唯一,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两人唯一的孩子。往后他们不会再生子。
而这个时候,林舒星的老二都已经八岁了。她先生了个儿子罗建,又在两年后,生下了女儿罗贝。
他们赶上了好时候,下沙村买的那间房子被拆了,他们拿到了两百万的补偿和两套七十平的房子。
两人拿着那笔钱在闹市买了个门面继续做小生意,现在家底格外的厚。
林舒月买的二层小楼也拆了,她没要金钱补偿,全都要了房子,杭嘉白的房子也拆了不少。现在娄凤琴每天除了给她带孩子,就是在带着孩子给她收房租的路上。
而这些房租,每年林舒月都会拿出三分之一来做慈善,资助贫困儿童上学。
而这些孩子,有一大部分,都是当年地震地区的失孤儿童。
那场救援林舒月也去了,她像无数个记者一样,报道了那场地震的无数灾情。
只不过比上一世好的地方在于,她这次在地震的前一年,就开始做关于地震的各种报道。
并且因为她在国内新闻界的好人脉,影响到了蜀省的记者。在她们的共同发声之下,这一次群众有了准备,人员伤亡比上一世少了很多很多。
值得一提的是曾小艺在大学毕业后,到底走上了歌星的这一条路,现在的她,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歌唱家。
阿阳跟白萍萍一起,成了一名律师,专门替弱势群体发声。
阿豪跟周炳荣一个成了记者,一个成了医生。每个人的生活都十分不错。
而小东则将他的理发店发扬光大,成了鹏城有名的发型师,想要约他的人已经从月初排到了月中。
小平在06年以理科状元的好成绩考入首都大学,在首都大学,毕业后,进了生物研究所,成了一名科学家。
小花则考了公安大学,毕业后到了鹏城公安局,从一名片警,成了刑警。杭嘉白成了带她的师父。
在2016年,杭嘉白去了一次边境,接回了一个没有名字的骨灰盒,他把那个盒子带回了首都,葬在了石木媛的身边。
他的墓碑上没有名字,没有照片,连出生年月日都没有。
左向丰为祖国的缉毒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在他的帮助下,斩断了大部分东南亚朝国内输送D品的渠道。抓获了国内外许多的制D窝点。
他如同他上学时最伟大的梦想一样,马革裹尸还。
次年,杭嘉白在家中陪着女儿一一看电视,其中的一首《无碑人》,他泪流不止,泣不成声。
时光芿苒,光阴似箭,一眨眼,已经好几十个秋,林舒月也七十五岁了。
杭嘉白八十岁了,他们如同年轻时一样,在公园里漫步,有小孩子从他们的身边跑过,大声叫嚷着,带着无限朝气,远处还有一群刚刚退休的大爷大妈,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也有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手拉着手走在她们的前面,也有一家三口在围着公园散步,妻子向丈夫诉说工作上的事情,丈夫小声宽慰。
走累了,两人手拉手坐在摇椅上看夕阳。
不联网的善恶分辨系统在这个时候跟林舒月脱离,林舒月转身,看着早就没有了年轻时模样帅气的杭嘉白,笑了笑:“阿白,要是有来生,我还跟你做夫妻。”
林舒月的这一辈子,没有为家庭的琐事操过心,她跟杭嘉白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彼此的唯一,两人走过了风风雨雨,爱从排山倒海般的汹涌大海变成溪水长流的小溪。
他们一起看过草原的辽阔,瞧过浩瀚的沙漠。南边一望无垠地海,北边一眼无垠的雪。
他们的爱情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四季,终于定格在这个冬天。
“我的月季花明年开了,你要给我拍个照片啊。”林舒月靠着杭嘉白的肩膀,缓缓闭上了眼睛。
林舒月的这一辈子没有任何遗憾,她人到老年,孩子孝顺,兄弟姐妹和睦,丈夫体贴,yi
天边夕阳绚烂,将天边的云彩都染成了红色。
“好,我记住了。”杭嘉白拉着林舒月渐渐僵硬的手,语气颤抖。他流着泪,送走了他此生挚爱。
“你等等我啊,别走太快,我怕找不着你。”
自君别后,山高水长。魂兮梦兮,不曾相忘, 天上人间,无限思量。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