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落窗帘
就在他歇好了,想要再来一次时,才发现胡想男直接被他给捂死了。他直骂晦气,但还是就着上一次的滑动,跟胡想男的尸体又来了两次。等到天亮了,家里人都起床去干活了,胡江荣才把胡想男拖到后面的茅坑,丢了进去。
胡想男的尸体被捞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了。对外,胡家人的口径都是胡想男去上茅厕的时候,掉进茅坑摔死了。
胡家人猜到了胡想男的死因,默契得谁也没有说,甚至连责备胡江荣的心思都没有。
在他们的心里,女孩子嘛,死了就死了,虽然可惜不能够为家里带来一笔彩礼,但跟传宗接代的男孩子相比,这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胡江荣的奶奶胡老太太甚至还在背地里埋怨胡想男不听话,没事惹得她的宝贝孙子生气做什么?
倒是胡想男的三个姐姐胡要男,胡来男,胡愿男回来了一次,追着家里人要个说法。她们三个都不信胡想男会从茅坑上掉下去。
尤其是二姐胡来男,她说到激情之处,甚至指着胡江荣骂了一句,这句话又得罪了胡江荣。
怀恨在心的胡江荣决定报复胡来男,毕竟从小到大,他的父母、家人包括他身边的人,都在告诉他,他是胡家最重要的人,他的几个姐姐,生来就是为了他以后的美好生活而服务的。
以前她们也做得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会带回来给胡江荣一份。但胡江荣从未有过感激之心,他反而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他甚至连自己的父亲、爷爷奶奶都开始逐渐不放在眼里。
十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已经让胡江荣直接变成了一个唯我独尊,不能忍受任何忤逆的人。
当天晚上胡来男回去时,他偷偷跟了上去,从后面一棍子打晕了胡来男,并且在胡来男晕倒后,直接找来了山里的一个想要老婆想到眼睛发绿的老光棍,用80块钱的价格,卖了胡来男。
胡来男被迫关在老光棍家的屋子里,最后是生孩子生死的,因为她难产,是被活生生剖开肚子,硬取出的。
在胡来男被卖到老光棍家的这一年里,胡要男,胡愿男相继出事,她们都是毫无预料的相机失踪,之后就杳无音讯,无论她们的丈夫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们的消息。
后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村里开始流传起了一则小道消息,胡要男,胡愿男是为了钱,跟着来村里收包谷的外地商贩走了。
到了这个,胡江荣的爷爷奶奶胡老头胡老太太以及他爸爸胡大根终于知道怕了。
他们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反而将一切都错怪在死了的周铁花身上。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周铁花的地不好,生出来的孩子从小也就不好。
赖地长歪苗。以前他们认为的胡江荣的勇猛,也成了他残忍的代名词,他们论了胡江荣从小到大所做的事情,越想越害怕,他们怕他们哪一天不小心惹了胡江荣,也落得个横死的下场。
人的喜好就是这样,就拿胡老头一家三口来说,他们喜欢胡江荣的时候,胡江荣拉屎放屁都是香的,但当他们不喜欢胡江荣的时候,他呼吸他们都觉得难以忍受。
为了顺利的除掉胡江荣,他们最终商量,先对胡江荣言听计从,等胡江荣放低警惕以后,他们就对他一击必杀。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胡老头跟胡老太太都老了,胡大根身上也有点残疾,虽然不用吃药,但手脚上有点毛病。这些年他们家极力供养胡江荣,胡江荣身肥体壮,硬来他们根本就不是胡荣林的对手呢。
因为他们的策略,胡江荣在家里当上了土皇帝。家里的钱随便他拿用,想吃的东西随口提一句,下一顿就能在饭桌上见到。
哪怕他要去嫖女人,胡老跟都能去别人家借钱来个他。
胡江荣从这里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什么也没说,就看着他的爷爷奶奶爸爸想怎么做。
在这段时间里,他成日混迹于街上镇上,吃喝嫖赌,样样都学了个精通。但他到底才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在经验、人情世故方面根本就比不上外面的老油条。
他赌赢了很多钱,也赌输了很多钱,在当了家里所有的能当的东西以后,他打上了房子的主意。
那是胡家的老宅,胡家祖祖辈辈都在这栋房子里生活。为了保住房子,也为了以后不再那么憋屈的生活,胡江荣的爸爸胡大根决定不能再等了。他买了一杯酒回来跟胡江荣一起喝。
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喝倒了胡江荣以后,准备把胡江荣丢到河里,做出他醉酒后失足落水而亡的假象。胡江荣越来越混,喝酒宿醉而归更是常有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
他们的想法很美好,但他们三人的想法并没有实现,胡江荣识破了他们的计谋,于是,失足落水的人变成了胡老头三人。
他们三人如同当年的周铁花一样,落入了冰冷的河里,被刚刚化了的河水裹挟着,在河道里被数块礁石所撞。
等他们被人打捞起来时,他们的身体甚至都已经残缺了好几部分。
等当地警方找到合他们的身份信息,查到胡江荣时,胡江荣早就已经逃之夭夭。
杀了人的胡江荣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善了了。他的所作所为并不高明,他的姐姐接连出事,他在村里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
之所以一直没出事,一个他从小的生活做派。另外一个是村里的人都姓同一个姓氏,往上数三代,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宗。
再加上他爷爷奶奶爸爸的包庇,但从胡来男出事开始,他们就算再包庇,也有些没用了。这一次他爷爷奶奶爸爸一夜之间一起失踪,胡江荣没有办法坐以待毙。
他搜集了家里所有被他奶奶藏起来的钱,又找了一起混日子的人借了一些钱,赶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坐火车离开,并且在途中站点下车,之后一直在工地做活。
没了家里人的供养,胡江荣终于感受到了生活的苦难,越是干活苦,干活累,他就越是怀念当初把胡想男掐死时的刺激与舒爽。
但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学会了持续发展,在观察了许久以后,他找打了一个疯女人,他把那个疯女人带回了家,整日整日的折磨。
后来,他跟钟佳晟认识了,或许是人渣中的互相吸引,两人身份不同,年龄不一样的人成为了朋友。也是从钟佳晟的口中,胡江荣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一种就喜欢别人打自己,虐待自己的人。
他立刻就弄死了被他折磨了两三年的疯女人,给钟佳晟磕了头,成了钟佳晟不知道是第几个的弟子,他也成了钟佳晟最出色的弟子。
这些年里,经过胡江荣手里的nu不计其数,他们无论是哪种奴,都服服帖帖的。
钟佳晟很欣赏胡江荣,不仅给他提供吃喝住的地方,还每个月额外他一笔钱。
胡江荣对钟佳晟很尊敬,但这种尊敬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所剩无几,尤其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胡江荣已经厌倦了这一切。
在从圈内人的口中知道了国外流行一种奉献的奴隶后,他开始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成了钟佳晟的徒弟以后,胡江荣在忙着调、教别人的时候,也学了英语,不会说,但书面用语还不错。他发了一个帖子,再把自己最得意的几个nv的身份信息写了上去。
之后他就实施他的计划,把钟佳丽、阿衰廖鹏义以及一个叫做彭云的男人带下去。
之后的调、教,杀人、分尸便顺理成章了。
为了刺激,胡江荣甚至做出了挑衅警方的事情。
之所以会盯上文英,是对她很好奇,她没有被钟佳晟驯化,她是钟佳丽死前唯一的牵挂。
为了会一会这个文英,他特地拿出了之前悄悄买的身份证,到鼎生大厦,送了一笔钱之后,他成功的成了鼎生大厦的一名消防员。
才来第一天,他就在半夜看到了文英,胡江荣直接拎着东西就上了。
他要把文英掳回去,把她炼制成自己的专属奴隶。
···
林舒月看到这里,胡江荣的人生履历就已经结束了。林舒月舒了一口气。
她终于知道胡江荣为什么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善恶值了。她见过的罪犯也够多的了,但像是胡江荣这样的,把自己的家人全都屠杀殆尽的,只有这么一个。
胡江荣甚至都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了,说他是畜生都是侮辱畜生。
在林舒月看来,他就是个标准的反社会人格,要不是钟佳晟把他介绍到了这个艾斯爱慕的群体中来。对于这个群体,他又觉得格外的新鲜,因为正在兴头上,所以他勉强遵守住了艾斯爱慕圈子里的游戏规则。
但野兽终归有破笼而出的一天。
林舒月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终于到了公安局了,林舒月跟杭嘉白道:“阿白,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熟悉呢?”
杭嘉白在看到胡江荣的时候,胡江荣就已经是一个猪头三的模样了。
杭嘉白看着被江州跟赵友城拉下来的胡江荣,怎么看也没有看出来这个猪头脸有什么熟悉的。
“我看过你们的罪犯抓捕网上的照片,有一个叫做胡江荣的,跟没被我打肿脸的他很像。”
罪犯抓捕网站确实是有的,那是前年由公安部牵头做成的网站,为了支持这个网站的发展,全国各地的工作单位都把自己这些年来没有破获的案件的嫌疑人发布在了追逃网上。
胡江荣的照片确实在其中。只不过照片上的他,十分稚嫩。是十几岁的年纪。
但杭嘉白听所胡江荣的名字,却不是第一次。他的事迹流传于警界内,在杭嘉白上大学时,他的名字出现在各个老师的口中。
每当讲解到灭绝人性但一直在逃亡的罪犯里,胡江荣都榜上有名。甚至因为他的案子太有特点,许多警察都恨不得亲手逮住他。
杭嘉白大步上前,将胡江荣的裤子扒开,果然在他的裤子左边的臀肉上,有一个硬币大小的黑色胎记。
但这并不足以证明胡江荣的身份,他又扒开胡江荣的衣服,在他的左胸上,有一条斜着的十厘米左右的伤疤,那伤疤是当年胡江荣跟人打架时留下的。
“胡江荣,真的是你!”杭嘉白第一次表情管理失败,也是第一次这么的震惊。
他的惊呼声让江州这些警察都吸引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就像是变态一样,把胡江荣的胎记伤疤参观了一遍、
杭嘉白的队长闻讯赶到门口,听到杭嘉白说完全因后果,抓着林舒月的手上下左右的晃动。
“谢谢你,林记者。真是太谢谢了。西北那边的兄弟单位在去年解救了一批人,其中有一个叫做胡愿男的,她是胡江荣唯一一个在世幸存的家人了。”
“在这过去的一年里,胡愿男除了保证自己的吃喝以外,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到公安局门口静坐,甚至在过年的时候去了首都,在□□广场跪坐申冤。”
“她浑身都是伤,没有一块好肉,她不为她的父母爷爷奶奶诉,她为的是她那几个无辜的姐妹申冤。”
“据兄弟单位那边讲,她准备在元旦又上首都了。”
第154章 (二合一)
清晨天还未亮, 西北定州县伍明镇红旗乡的胡沟村,一个女人就已经从炕上起来了,夜里的冬天冷得很, 昨晚烧的热热的炕经过一晚上的冷却, 但还是有点热乎气。
接触到冷空气, 女人冷得一激灵。
打了个冷颤, 她穿上自己最体面的衣裳,对着镜子,把自己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拿上昨天晚上烙的干粮,往一个破旧掉漆的军用水壶里装满水,穿上已经有些破烂的解放军胶鞋。
等到外面的天蒙蒙亮, 背着一个包包踏入了前往首都上访的征程。
农村人都起得很早,她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人,那些人没有谁跟她说话,她也不愿意跟人打招呼,昂首挺胸的从人群中央走过。她就像是一个挺拔的战士, 无论她们等一下的话语多么难听, 也不会伤害到她。
还没走远, 那些人的说话声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胡愿男又去上访了啊?你们说,她这回还会不会被政府的人送回来?”
“应该会,我听书记说, 让咱们注意她的情况, 要是她要去上访了, 就跟他说。”
“谁不知道胡愿男今年要上访。你说她年年上访有什么用, 胡江荣出去都那么多年了,警察要是能抓到, 还用等到现在吗?”
“照我说也是这样的,她有那些上访的钱,不如存下来,给她的儿子用。她儿子有了后妈,都不认她了。”
“要我我也不认,她出去那么多年,都脏了身子了!”
“你们不要这么说,要怪就怪胡江荣,她也是不想的。”
“你这么心疼她,你把她娶回家啊,你不是有个儿子才刚刚死了老婆?”
“你有毛病是吧,没出三服,娶什么?”两人吵了起来,有人见状立马转移话题。
“应该有人去告诉书记了,快看看,那不就是书记?来得还蛮快!”
众人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男人站在胡愿男的面前,他是胡家沟的村书记徐志刚,来胡家沟工作有快十年了。
算算时间,胡江荣杀害他爸爸胡老跟。爷爷胡老头奶奶胡老太太的时候,他刚刚到胡家沟任职。之后,也是他执意报警的。
因为这件事情,当年村里的老一辈的人,对徐志刚很有意见。要不是后来,徐志刚带着村子里的人脱贫致富,现在他们村里,每家每户都有一台摩托车,每年农民光摘枸杞的收入,就有大几万。
他能带着乡亲们挣钱,所以才那么服气他,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总有人支持。
胡愿男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在徐志刚来村里任职之前,胡愿男就跟姐姐胡要男前后脚被卖进了隔壁县城的大山里。
胡愿男对徐刚没有什么印象,她现在对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仇视,在她的心理,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一样的令人作呕。
“胡愿男,这是村里从账上拨给你的钱,你拿着做路费。 ”徐志刚往胡愿男的怀里放了一个信封。扫了一眼那些看似在说话闲聊,余光却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