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落窗帘
“我们在他被丢出去阴山坡之前,看了他的身上,他的私密处,被要得全是牙印。最深的那一处,都已经断了。”
李明芳的手都在抖。林舒月则举起板砖,给地上昏迷不醒的缺六子又来了一下子,她是照着他的关节打去的,用的力度也非常的巧,能让他很疼,但不至于伤身动骨。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新时代公民,林舒月很注重这方面的修养。打罪犯可以,私底下报复可以,但不能把自己送到局子里去。
缺六子被疼醒了,骨头被砸的感觉,让他顷刻间就冒了满头的汗。
他跟林舒月四目相对,林舒月勾起唇角,下一刻,缺六子的另外一只胳膊关节也被敲了。
缺六子下意识地张嘴要叫出来,林舒月眼疾手快的往他的嘴里塞了快抹布,抹布是地上的,那是苗大姐用来擦地的,洗的很干净。
李明芳松开李伟生的手,蹭蹭蹭的冲过来,一脚一脚地踢在缺六子的身上。
“畜生,死佬,没妈的死佬,我顶你娘的肺。”李明芳每踹一脚,就骂一句,语言之丰富,全是广粤省语言中的瑰宝。
李伟生看着这样的李明芳,忽然笑了,心里的阴霾,不知不觉的散了一些。
缺六子往边上躲,躲着躲着就躲到了墙边,这更加方便了李明芳踹人。
李明芳揣着,林舒月则拉着一张凳子坐到李伟生的身边:“阿生,你当初举报黑煤场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真名?”
林舒月他们报社有一个不成文的规,跨省举报,要用化名,怕的就是被人打击报复。林舒月相信李伟生不会那么蠢。
而被警察解救之后,警方为了李伟生的生命安全,也没有对他如何特殊对待。
李伟生摇头:“没有,从踏上赣省的土地那一刻开始,我就叫做陆生,只有在接受媒体采访跟警察询问时,用的才是真名。”
“而且警察把我保护得很好,在医院以后,我已经恢复真名。”黑煤场又没有监控,李伟生的长相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缺六子能够那么精确地找到这里来,肯定不是巧合。
李伟生自然也知道,他的嘴抿了起来。
林舒月问他:“你有信得过的警察吗?”
李伟生点头:“有。桐庐县的刑警队的张队长有给我留电话。”
林舒月来的时候路过过桐庐县,离林山镇不远,从那边过来,半个小时就到。算是很近。
“给他打电话,在这半个小时中,我要好好审审这个缺六子。”
李伟生拿出手机给张队长打电话,林舒月又把板砖拿在手里,单手把缺六子从墙角边提溜出来。
李明芳本来是已经打累了的,看到这个,又从背后给了他屁股一脚。
不知道踢到了什么部位,缺六子疼得都蜷缩起来了。林舒月走到凳子边,手一送,缺六子就掉地上去了。
林舒月勾了个凳子坐下,朝缺六子点点下巴:“你叫缺六子是吧?我来问问你,是谁派你过来的。”
林舒月上一世在公安大学学的审讯技巧早就还给老师了,加上前世今生,林舒月算是第一次审讯人,所以有点不自信。
因为这份不自信,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喷雾器来:“我希望你说实话,要不然挺难受的,你看到我这瓶东西了吗?这东西一喷到人身上,会特别特别痒。”
也是巧合得很,昨晚正好是周三,她十二点被叫起来看秒杀商城,正好就看到了这一瓶痒痒喷雾。这跟之前的防狼喷雾简直就是绝配。
又辣又痒的感觉,绝对能让罪犯们爽上天。
超级防狼喷雾在杵子沟被杭嘉白跟老张给打碎了,她包里拿来打掩护的那一瓶也被木兰县的公安局拿走了。美其名曰是借,林舒月无所谓,因为这玩意儿,她的系统空间里有很多!只不过效果没有系统出品的超级喷雾那么逆天罢了。
林舒月昨晚上就完成了痒痒喷雾跟辣椒精防狼喷雾的完美融合。林舒月都没想过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缺六子明显不信!他连生淮山都吃过,嘴巴不会痒,手也不会。而且他根本就不怕痒。
他斜乜着林舒月,表情十分不屑。
林舒月相信,要是他的嘴巴里没有抹布,他那口水指不定就得吐到她的脸上了。
林舒月被自己的脑补给恶心到了:“我看出来了,你不会屈服。果然是条汉子,我敬你是个玩意儿。”
林舒月说着,从包里拿出那瓶混合防狼喷雾出来:“所以我决定拿出对玩意儿的态度来。看到没有,这一瓶在痒的基础上,还加了辣。因为你不信,我就直接给你喷一点,让你试一试效果。”
林舒月掀起缺六子的肚皮,喷了一下。
缺六子只觉得身体一凉,接着就有些热,他努力哼了一声,好像在说林舒月就会吹牛。
但这声哼哼还没结束,一股痒意就从肚子上升了起来,接着刚刚那股热越来越热,这股热混合着这股痒,让缺六子的腿脚不自觉地往前蹬,同时手下意识地往下挣扎,就想去挠一挠。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就在地上拧成了一条蛆,同时呜呜声不绝于耳。
李伟生跟着李明芳看看缺六子,又看看林舒月,目瞪口呆。
下一秒李明芳蹭蹭蹭的就到了林舒月的面前:“阿月阿月,你这个痒痒的东西是什么,分我一点,分我一点!”
托了林舒月的福,现在报社的女同志们都会在自己的包里放上一瓶辣椒喷雾。李明芳自然也不例外。
她蹬蹬蹬地跑到自己的包包面前,把装有辣椒水的喷雾拿了出来。
林舒月也不吝啬,拿出痒痒水就往她的喷雾器里倒。
李明芳上下摇晃一下,眼睛一转,就看到了翻了个身,在地上扭的缺六子。
她掀开缺六子的背,往上面又喷了两三泵。她可比林舒月狠多了,最后一泵还往缺六子的咯吱窝喷。
林舒月不禁对李明芳肃然起敬,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心慈手软。
缺六子还没有要招的样子,林舒月也不催他,开始在内心里检讨自己。她还是太善良了!这些善恶值高达百分之五十的罪犯,就应该对他们狠一点。
李伟生看着刚刚是拧成蛆,现在快拧成麻花的缺六子,下意识地动了动屁股,然后腿疼得龇了一下牙。
他看着缺六子那难受劲儿,有种想尿尿的冲动。
这年头刚起,屋里就传来一股尿骚味,李伟生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伸手往裆下一模,没有摸到湿的,他松了一口气,接着他一巴掌打在刚刚摸裆的手上,深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李明芳在边上咦了一声:“都多大年纪了,还尿裤子呢!”
他的话音一落,病房门被打开了,三个穿着冬装警察服的警察站在门口,其中一个最年轻的,看着在地上拧的缺六子,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这是什么个情况?嗑药药着了?”
第187章
林舒月打开善恶雷达, 雷达系统显示,来的这三个警察,其中两人善恶值都很正常, 除了走在最后那个警察。
他三十多岁, 长得很是敦厚, 有点微微胖, 他面色带这些笑容,看起来十分和善可亲。
可在善恶雷达里,他的善恶值高达百分之三十五。
【姓名:徐厚, 罪恶值:35%,善值:3%,灰色地带:25。综合评价:正义的队伍里, 总会出现一些没有底线的人。这种人唯利是图,请远离他。】
林舒月把她的喷雾全部放到背包里,李明芳见到警察来了,也跟林舒月同样的动作。
李伟生不认识这些警察,但他们知道李伟生。林山镇的黑煤场实在是多, 他们也知道这个问题, 但每次他们想要大力打击这些黑煤场时, 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的而中断打击。
他们凌晨夜袭煤场,要么人去楼空,要么煤场一切正常。偶尔有一两个从煤场逃出来人来报案, 但很快就会改口工。
有良知的警察都知道, 或者整个赣省, 有一只无形的大伞在庇护这些黑煤场。但他们不知道是谁, 终止调查的命令一条接着一条。
前年有个警察不甘心,在接到终止调查的命令后还是继续调查, 结果没过多久就出了车祸,车毁人亡。
这件事情过后,警察们都默契的不在明面上调查黑煤场一事,但私底下,缺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李伟生的这份资料,来得正是时候,一场由赣省桐庐县公安局局长为首而掀起来的风暴正式在桐庐县内开启。
在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桐庐县公安局的武警特警干警全都一窝蜂的去了六头山煤场,抓捕六头山煤场的命令都是公安局局长在现场下的。
在抓完六头山煤场的人后,他们直接调转车头前往广业煤场,之后是永兴煤场,最后这些煤场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被一网打尽。
与此同时,公安局局长还特地安排了一些记者来采访李伟生,以最快的时间内,把采访他的视频发布到电视台上去。
这些,李伟生都是不知道的。
他很意外这些警察能够这么快就到来,他坐起来,李明芳给他的背后垫了两个枕头。看着眼前这三个陌生的警察,李伟生有点警惕。
他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离开,而是要在这里住院。白白连累了李明芳跟林舒月。
今晚还好是林舒月警醒,要不然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缺六子那伙人就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们既然找到他,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们给他用了防狼喷雾。”李伟生解释道。
警察们是知道防狼喷雾是什么的,两个年轻一些的警察走进来,最先开始说话的警察拿出手铐,走上前去把缺六子的手给拷住。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缺六子已经难受得流出了眼泪。
跟在年轻警察后面的那个警察对李伟生道:“同志你好,我叫李旭升,是张队长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先过来保护你的。”
他指着给缺六子铐手铐的警察道:“他叫陈荣,这是徐厚。”
李旭升给双方做了介绍,陈荣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本子和笔给林舒月她们做笔录。
“我晚上起来上厕所,听到门边有动静,就走过去看,结果就看到门在动。我就躲门边了。那个叫缺六子的开门走进来,我就给了他一板砖。”林舒月简短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砸倒缺六子的过程。
陈荣跟李旭升对视了一眼:“你们认识他?”
李伟生这个时候接话:“认识,他是广业煤场的打手。”
徐厚这个时候取下了缺六子嘴上的抹布。
嘴一得了自由,缺六子就喊上了冤:“警察同志,你们别听他瞎讲,我叫做张德山,不叫缺六子。我是来偷东西的,我听人说住这个病房的人都很有钱。”
缺六子赶来做这个案,就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无论杀李伟生这件事情成不成功,他都不能是缺六子,只能是张德山。
他背后的人会为他的身份料理好一切东西。他只需要到时候进去坐牢就好了。他背后的人能量很大,缺六子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
而且他已经得到了李伟生的全部资料。广粤省一个普通报社的记者而已。家里虽然有点钱,普普通通!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她们,她们手里有个东西,一喷上,我身上就发烫发痒!”缺六子狠狠地看着林舒月跟李明芳。
缺六子不喜欢女人,他觉得世界上就不应该有女人这种生物存在,这些女人没用又恶心。他只要多看一眼,都觉得浑身难受。
他今年三十六了,这一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在女人手上吃了亏!还是这种大亏!到现在他的身上都还在发烫发痒!
缺六子都打算好了,等这俩女的进了拘留所,他一定要进去,狠狠地折磨他们一番。
徐厚跟缺六子是一伙的,他闻言皱眉,但是没有搭理缺六子,而是问林舒月:“就那么巧吗?正好张德山来撬门盗窃,你就正好起来?”
徐厚看向林舒月的眼神,满满的都是质疑。
早就知道徐厚这个人是组织里的蛀虫,林舒月连一声同志都不愿意叫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叫缺六子,代号张德山的人,是我让他进来的咯?”
“还有,明明案件还没有进行进一步勘察,这位警察,你就给案件下了定义,说这是盗窃了?”
警察办案,都是讲究证据的,还没有经过调查就直接给一个案子下
结论这确实是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