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落窗帘
并且李伟生觉得李明芳这一个,他这辈子能应付过来都不错了,实在是没有经历再去找一个了。
林舒月没搭理他俩,给杭嘉白发了个信息后,就放下了电话。
夜里八点,轮船上又来了好些人,他们都是要偷渡到香江去打黑工的。他们安安静静地去后面的货仓坐着。
刚刚带林舒月他们上船的二五仔一个个的过去收钱。
夜里十点,船终于发动了,一个小时后,他们在一个偏僻狭小的码头停了下来。
林舒月等人在二五仔们的吆喝下上岸。
从码头出来,两边是低矮的楼房,狭窄的街道。此刻灯红酒绿,卖什么的都有。
二五仔把他们带到一处宾馆去:“里面开了两间房了,你们在这里睡,等明天早上,会有人带你们去找无我大师的。”
二五仔说完就走了,跑完一次船回来,他们是要去吃一顿饭的,他们船上人多,去晚了可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吃了。
“行。”林舒月率先拿了一把钥匙,黑着脸朝李明芳两人哼了一声,自己去房间了,房间门摔得乒乓响。
李明芳无师自通绿茶技能,立马如同影后上身,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明伟:“李总,姐姐不会因为你要带我来,生气了吧?你都受这么重的伤了,她也不说在晚上照顾照顾你。”
李伟生心说要是晚上林舒月照顾他那他就真的完了,先不说林舒月愿不愿意,李明芳这关他就过不了,再加上远在京城的杭队长。
他的命又不是真的长。
“她还是不如你善解人意,坐了那么久的船累了吧,走吧,我们去休息去。”李伟生前一句话就是配合着李明芳过戏瘾。
后面一句话是真心的,他是真的觉得挺累的。
李明芳到底是心疼他的,推着他进了房间。
在他们身后的柜台员工,在他们进房间十分钟后,打了个神秘电话,把林舒月三人的情况给说了一遍。之后他挂了电话,继续守着旅馆门,柜台上的黑白电视也一直放着。
林舒月到了房间,先把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见没有的摄像头,才拖鞋上床。
香江的房子寸土寸金,旅馆的房间也非常的小,就跟网吧的包房差不多大,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跟淋浴间,从卫生间出来就是一米二的床,床头靠着门的位置放着一台电视。
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有些碟片,有些事经典的电影,但绝大多数是尺度惊人的三//级片,也有更低俗的。
比如说某京都比较热一类的。
林舒月没多看,反锁了门,拉上窗帘,关上灯,给李明芳二人发了信息,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林舒月去外面的早餐店吃了早餐回来,李明芳也独自去给李明伟打包。
做戏做全套,两人擦肩而过,林舒月哼了好大一声,李明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守着柜台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姐,她织着毛衣跟林舒月搭话:“阿妹,那个是你家那口子的二婆?”
“是啊。”林舒月苦着脸。
大姐继续道:“噢哟,现在的二婆真是太嚣张了,要我说啊,还是得是以前好,二婆在大婆面前要立规矩,一个屁话都不敢放,要是不敬大婆,大婆都能提出去卖掉的。”
林舒月附和:“谁说不是呢,现在的男人都太狼心狗肺了。我们那会儿结婚,什么也没有,白手打拼到现在,结果有钱了,男人在外面鲜花不断,闹了哭了也没有用,不是打人就是不给家用。”
“这回公司出事,我为他跑断了腿,走了多少关系,结果临到头了,我才知道他要带着二婆来。阿姐,女人命怎么那么苦哦、”林舒月的故事编得像样子得很。
大姐信了,因为她认识的人,都是这么调教不听话的大婆的。
她假模假样的劝解了林舒月一番,林舒月硬是挤出来了两滴眼泪。等远远的见到李明芳,林舒月一抹眼泪,梗着脖子走了。
二五仔是在吃早餐后没多久来的,林舒月三人分成了两批跟着他七拐八拐,这一路上,二五仔一直在跟林舒月他们说无我大师的履历。
他早年在内陆修行,后来因为动乱,随着师傅来到香江寻找治国之道,结果香江跟内陆就不来往了。他也就没回去。
为了糊口,他跟师傅做起了风水先生。因为道行高,慕名而来的香火客络绎不绝。
现在他的名声已经传到内陆去了,每周都有许多人从内陆各地赶过来跟无我大师求教。
二五仔还说,他妹妹以前得了一个大病,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无我大师一碗符水病就好了。
二五仔讲,他现在是无我大师的忠实信徒。
二五仔的吹嘘间,他们就到了一座二层小楼前。楼已经很旧了,院子的墙头跟铁栅栏都已经布满了青苔,一树紫红色的三角梅从院子里长出来,火红似火。
二五仔在门口喊了两声,带着他们进屋,屋里有些阴森,供奉着很多神,香火缭绕。
二五仔虔诚地点了香插在香炉中,然后磕了头,才恭敬地朝这里面的无我大师说了话,再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一个六十多岁,留着长胡子的老头披着外衣从里屋出来。
“你们是小丁介绍过来的?求什么啊?”无我大师从说话慢条斯理的,带着一股子的慈善。
要不是林舒月看到了他那黑乎乎的百分之八十七的罪恶值,真的要以为他是个得道高僧了。
李伟生按照林舒月编好的剧本,说出了他们的述求。
两人报了个假的生成八字。无我大师伸出手来掐算。
屋里静悄悄的,林舒月的善恶雷达显示,附近至少有四五个善恶值高达三十五的人在守候。
半晌,无我大师睁开眼睛:“你们夫妻这两年,是撞小人,犯太岁了。尤其是你。”
无我大师指了指李伟生:“从这往后,有三个月的时间,都是水逆壕沟,还很大,要是过得去,你这往后一生啊,大财留不住,小财富呢,倒是有,但也很快就得花出去。”
“你这财运啊,也就保个本了。要是遇到小人做怪,你还得赔出去呢。”
李伟生不安地挪了挪屁股,急切地问:“那要是没过呢?”
无我大师瞥了李伟生一眼继续:“那这个人世间啊,就没有你这个人了。”
李伟生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那怎么化解啊大师。”
无我大师继续没看他,看向林舒月:“这位女善士,你这个八字原本是及其好的命格,但今年犯贪狼星,所以你什么都不顺。”
“生活不顺,感情不顺,事业不顺。”无我大师说到感情不顺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李明芳,李明芳低着头,不敢说话。
林舒月十分激动地站起来:“没错没错,大师,我以前我们两公婆的感情还算好,但是到了今年以后,我们之间就出了问题。”
林舒月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明芳:“事业也不顺,以前我们两公婆在哪里工作都是顺顺利利的。但今年就不行了,我们这个工地开工了以后就是事故不断。”
“我们这半个身价都投进去了,我听说大师您特别灵,就来找您给破破。”
无我大师看了一眼李伟生,李伟生也点头:“是,只要大师能破,我们给您这个数。”
李伟生伸出一个巴掌。这可不是五千、五万的意思,这是五十万。
无我大师露出了一个微笑来:“你们能找到我,是心诚也是有缘。能够解救你们的唯一办法啊,就是请宝瓶。”
“像那样的宝瓶,请两个,摆在公司前台里。还要在工地的西北角埋入我特地为你们请的符咒。”
“这样,你们工地发生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林舒月十分上道,拿出一个信封来,里面厚厚的一沓,装的全部都是人民币,目测有两万。
“行,三位善士留个地址,你们先回家去,等我们准备好了,会有人联系你们的。”
无我大师说完就要走,这个时候就该李明芳出场了。她从包里拿出自己准备的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大师,我想问问,我能不能得偿所愿。”李明芳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含情脉脉地看了李伟生一眼。
无我大师从边上的桌子里拿出一个符咒来:“这是姻缘符,善士放在枕头底下,睡够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得偿所愿了。”
“谢谢大师。”李明芳朝无我大师鞠了个躬。
然后喜滋滋的推着李伟生出去,林舒月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走得离他们远远的。
等他们走得不见人影了,无我大师一改刚刚世外高人的模样,拿出两个信封里的钱数了又数。
然后打了个电话:“又有鱼上钩了,这一回准备一个小男孩,要三岁左右,10月生的,准备好了,给我打电话。宝瓶再订两个,要黄色花的。”
“对了,盯紧他们,看看他们在香江都干了什么。”
电话一挂,无我大师放着电视,随着电视中粤剧咿咿呀呀地唱,唱到尽兴处,还摇头晃脑。
第196章
回去的船在下午五点开拔, 林舒月回到住处后没待多久就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了。李伟生二人也开始出门了。
三人分成两批,前往同一个商场去购物。
来一次香江对于林舒月她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办通行证也简单, 三两天就能下来。
但闲着没事儿的, 谁也不会想着过来一趟。这回来了, 咋也得把该逛的逛了, 该买的买了。
尤其是衣服和护肤品,在香江买跟在内地买,价格相差很大。
并且林舒月早就知道会有人跟着他们, 因此早就跟李伟生两人说好了,她们也需要一个地方能够放心交流。
在旅馆一直待着等到下午五点显然也不合适,这并不符合她们立在外面的身份, 人设。
林舒月还好一些,扮演的是忍辱负重的黄脸婆人设,李明芳跟李伟生昨晚就睡得艰难了。
李明芳从进屋开始就在抱怨,睡觉睡到一半还得起来发一个火,李伟生还得忍着腿疼跟李明芳演戏。
到了商场, 两拨人开始逛奢侈品店, 林舒月开始给家里人买东西。女孩子一律是包包, 大的小的颜色不一形状不一,价格也都不一样。
买了一大兜子后,两人在不同的店铺买衣服, 趁着试衣服的空挡, 林舒月跟李明芳没有断了交流。
最后双方豪掷近十万人民币后, 才满意的打道回府。
四点半, 二五仔来了,林舒月三人跟着他上船, 依旧是之前的那个船舱。
下午五点,迎着今天的夕阳,林舒月三人踏上了回鹏城的路程。
这一路上,李明芳睡了一觉。
醒来三人随着人流下船。
做戏做全套,黄强给他们仨做好了后勤工作,在自己家小区租了一套房子给林舒月三人,三室一厅的,黄强的媳妇儿也带着任务,找到了小区里最长舌的那群人,把他们编造的信息透了出去。
跟在林舒月三人后面回来的二五仔等人去小区里打听消息,打听来的情况都是黄强媳妇儿说出去并且经过艺术加工的。
二五仔等人还特地去了一趟李伟生所提供的工地地址。那工地是李伟生的堂哥包的,他跟李伟生的关系很好,全力配合李伟生的工作。
二五仔等人安心回去复命去了。
夜幕降临,黄强到了出租房。
“阿月,你确定这家风水公司有问题?”黄强是在昨天下午接到林舒月发的短信的。
他虽然觉得林舒月所发的内容有些扯淡,但还是在思考之后迅速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