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中有鹿
四个女人翻箱倒柜,藏进了柜子里,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响。
郑教授撕了上衣的一截布条,缠住手心被子弹打穿的位置,趴在地上躲到架子床底下。
老爷子聞着气温,跳到门口,手推开门,眼睛被地上燃烧的火焰照射到,畏惧的并没有进去,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跳。
顾松山躲在厕所里面,手里拿着一根撬棍,骑在隔断墙上,费力的撬着窗口。
动静引起了走廊里顾精年的注意力,仔细嗅嗅气味,他兴奋的跳到厕所门口。
在看见顾松山的那一刻,他双眼发红,嘶吼声中凄厉又愤怒。
顾松山转头看到他,脸色蓦然煞白:“爸,爸,你别来找我,是二哥害的你,你找二哥去。”
窗口被撬开,锈迹斑斑的铁栏掉到地上。
顾松山喜出望外,头先钻出去,往外面爬,爬到半道,过度肥胖的腰身卡住动不了。
老爷子张大一口锋利的牙齿,站在底下跳着扯他裤子,裤子没多久就报废了。
白花花的两条大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顾松山双手撑着墙,使劲往外面爬,大腿上被尖锐的指甲,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
顾精年咬不到他,坚持不懈地上下跳来跳去。
“三哥,你跟爸玩的如何,开不开心。”
顾漠寒把车停在外面,降下车窗,笑眯眯地伸头出来望着他。
顾松山看见他,犹如看到了救赎的神:“四弟,快过来救救我,爸他疯了,到处乱咬人。”
顾漠寒手里捏着一把飞镖,漫不经心地向他射过去,嘴角笑意加深:“张天师说,冤有头债有主,爸这是来找你索命了。”
“我可不是你和二哥,大逆不道,忤逆不孝,弑父夺权。”
顾松山歪头躲开射过来的飞镖,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知道他不会救自己,供认不讳地大吼道:“我和二哥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谁让那个老不死的一直偏心你,这一切都是他活该,罪有应得,你知道吗,他死的那天,我和二哥要不是顾及场面,真是恨不得当场回去放两束烟花庆祝。”
顾漠寒眼中不含半点温度,冰凉的指尖捏紧利器,面无表情的朝他做了个假动作,掩耳盗铃的扔出飞镖。
“啊啊啊…”顾松山躲闪不及,左眼被刺穿,眼珠子爆开,鲜血蜂拥而至的顺着脸颊流淌。
里面死蹦乱跳的顾精年,好不容易跳到了尿盆上,聞到血腥味,兴奋的露出一口尖牙,朝儿子白花花的大腿…
顾松山察觉到身后的嗖嗖冷意,被吓得没忍住放了个屁。
靠近大腿根的老爷子,被熏得双眼发黑,两指夹住鼻孔,嫌弃得摇摇头。
等空气污染自然净化,老爷子抬起手,用袖子擦两下白花花的大腿,这才满意的咬上去,用劲吸。
顾松山此刻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疼痛,面露肝色,窗外耸拉着上半身,脸上一片死寂。
顾漠寒看他是彻底废了,升上车窗,脚踩油门,车子来了个漂亮的漂移。
厕所内,顾精年吸了尽十分钟,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嘴,打着饱嗝,转身往外面跳。
阿城带着八个手下,两手提着铁桶,在监狱里往墙根角洒气油。
等确定里面没活口了,一声令下,后退,外面的人集体把手中的火把扔了进去。
火势一点点蔓延开,整个监狱被大火吞噬殆尽,黑夜被染的一片火红,绚丽的色彩,让人心情一片光明。
收尾留给阿城,顾漠寒开着车,先行离开。
等他回到宾馆,外面的天蒙蒙亮。
媳妇和孩子,在被窝里睡的十分踏实。
顾漠寒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扔进垃圾桶里,光着身子,往浴室走。
冷水浇在身上,让他有些浑浊的意识,变得清醒无比,事情落下帷幕,脑子跟上了发条一样,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件。
从浴室出来,顾漠寒毫无睡意,搬了条椅子放在床边,黑眸柔情的盯着小女人的睡颜发笑。
灿烂的阳光,树荫斑驳光影,忙碌的清晨,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骑着二八大杠,赶往工厂。
被窝里的顾小寒,比妈妈醒的要早。
不哭不闹的踹着被子,睁着刚睡醒的朦胧大眼,一个人玩小手。
顾漠寒起身绕到另一边,轻手轻脚把儿子从被窝里抱出来,带到浴室去检查,看看他有没有拉臭臭。
小玉站在他们房间门口,犹豫徘徊着踱步不前。
赵安上楼看到她,提醒道:“小玉同志,你的火车票是八点半的,昨天老大交代了,让我送你去火车站。”
小玉转过身,唇角扯出一抹微笑:“赵大哥,时间紧迫,那我就不跟顾先生和云轻姐当面道别了,麻烦你替我转告,谢谢他们这两天对我的照顾,许玉宁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说完,她也不顾赵安答不答应,抱着包包往楼下跑。
第258章坐火车
小玉离开后,沈云轻跟男人带着孩子回了乡下,收拾东西,买好了明天的火车票,启程前往沈母家。
顾宅闹鬼的事,陈妈打电话催哥哥回来解决。
赵安在这边的事完成后,他带着时云舟送完小玉,开车掉头赶去码头,乘最近的一艘轮渡回岛上见家长。
顾漠寒买的火车票,是早上九点十分的。
沈云轻天不亮就起来收拾东西。
儿子的衣服,奶瓶,奶粉,尿布,哺乳巾,水杯,口水巾,包被,纸巾,婴儿提篮….
这次回去,只打算待一个星期,沈云轻和顾漠寒只带了两身换洗衣服。
光给沈母沈父还有家人的礼物,就装了满满的一个蛇皮袋。
里面除了三位老人的几身新衣服,就是给小侄儿们买的玩具,零食,海市特产,给哥哥们的皮鞋,手表,嫂子们的香水,丝巾,金项链。
顾漠寒看着地上的两个大口袋,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一想想自己要扛着这两个大包上火车,他就想起香江最近烂大街的一首歌。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
沈云轻拉好蛇皮袋拉链,抬起头看到男人在傻笑,好奇地问:“你笑什么?”
“没。”顾漠寒回过神来,走到床前,抱起放倒在床上,一个人玩耍的顾小寒,往门外走:“我通知阿城,跟我们一块过去。”
“你叫他做什么?”沈云轻检查妈妈包,看有没有东西被遗忘的没装。
顾漠寒走到门口的脚停住,转头望向地上的两大坨,理所应当地说:“让他帮忙拿行李。”
沈云轻拧眉:“你自己没有手吗?”
顾漠寒翻白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抬手整理一下发型,嗓音磁性十足:“我可不想狼狈不堪的去见丈母娘。”
语落,他也不管小女人发牢骚,抱着孩子往客厅去。
沈云轻检查完行李,屋里进进出出的逛了一遍。
这次离开去了沈母家,就径直从那边回岛上,别说,马上要走了,她心里竟有些不舍。
在抽屉里找出相机,沈云轻拍了几张照片,留着以后怀念。
在外面花园,厨房,客厅…拍了一圈,她装好相机,拿着给女佣们准备的礼物,去餐厅吃早餐。
女管家眼含热泪,不舍的上前抱抱她。
沈云轻跟她们四个,分别抱了抱,把礼物送给她们:“我没什么好送你们的,一点点薄礼。”
女佣们抹着眼泪水,接过礼物盒子,对着她感激的点头。
盒子里是手镯,沈云轻一视同仁,准备的都是绿翡翠。
她们四个自从被家里人卖掉后,被越南岛主买去,剪了舌头,供矿上工人凌辱。
在身体出现问题以后,又被岛主转卖给其他人贩子,最后被顾漠寒买下,带到了大陆。
她们非常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让她们在这个村子里安了家,有了容身之地。
吃完早饭,阿城开车过来接他们,先进屋把两个蛇皮袋搬到后备箱里。
沈云轻进厨房去,拿了油纸,给他包了两笼小笼包,装了一碗瘦肉粥,端到门口递给他。
“谢谢嫂子。”阿城平时不爱笑,露出白白的一排牙齿,笑容有些僵硬。
“没事。”沈云轻伸手去抱儿子,瞪男人:“你先开一段路,让阿城先把早餐吃了。”
从乡下开车到火车站,要一个半小时,现在七点多了,时间紧迫。
顾漠寒不爽的冷了阿城一眼,拉开车门上车。
媳妇都没给自己送过吃的,真是越想越气…
阿城大口喝完粥,把碗放在门口,上了副驾驶位置。
今儿天气有些凉,沈云轻给儿子捂的包被,掖的严严实实。
到了半路,顾漠寒让阿城开车,他跟媳妇孩子坐在后面。
火车站里人群堵的水泄不通,乌乌泱泱,他们买的是贵宾包厢,有专门的通道,乘务员亲自带领一路上火车。
顾漠寒用工作证,给阿城买了个小包。
上了火车,沈云轻把睡着的顾小寒放到床上,起身拿着水壶,去茶水间接热水。
九点十分,火车准时开。
顾漠寒鞋也没脱,长摆摆的躺在床上,仰天对着天花板,闭眼睛睡觉。
沈云轻推门进来,把水壶放在桌子上。
从包里拿出奶瓶,解开上衣扣子挤奶。
包厢里有一张两米的大床,外带一个敞开的小客厅,有沙发茶几,包含卫生间。
价钱方面比正常车间,贵了三十五块。
阿城的那间,比他们一家三口的这间要小点,床是一米五,有张圆桌,两条椅子,一个小卫生间。
“咚咚…”
听到敲门声,沈云轻放下奶瓶,整理好衣服,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位女同志,身穿深蓝色乘务制服,手里推着餐车。
礼貌的向她问好:“你好同志,我是来推售小食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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