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中有鹿
….
顾冉芝一家三口是大半夜到的,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客人十点之前就走了,只留下顾家的七八个远房亲戚,跟他们三兄弟在楼下守灵。
作为顾精年第一个出生的孩子,顾冉芝在结婚之前,享受到的父亲疼爱,不比顾漠寒这个幼弟少。
对比起惺惺作态的三个弟弟,她的伤心是发自内心的。
赵经川看母亲哭的这般难过,眼眶不由的跟着酸涩,伸手去扶她起来:“妈,外公走了,我跟你一样难过,外公在天上肯定不想看到你这样,你得注意身体啊。”
顾冉芝趴在儿子怀里,痛哭哽咽:“你外公走了,妈今后就没有人撑腰了。”
“妈,你还有我呢。”
“大姐,爸虽然走了,但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个弟弟,永远做你的后盾。”顾博文走过来表态。
紧接着,顾松山跟着自己哥哥,统一战线:“是啊,大姐,我们都是一家人。”
顾漠寒跪在灵前烧纸,听到他们两兄弟的话,鄙屑的冷嗤!
老爷子的丧事还没办完呢,你们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真不知你们兄弟俩是自己傻,还是把顾冉芝想的太简单了。
“有你们这句话,我想爸在黄泉之下,也知道你们兄弟俩的孝心,也会保佑咱顾家的子孙后代平平安安。”
顾冉芝跟顾漠寒料想的一样,她在飞机上时,就已经怀疑起了顾博文他们两个。
现在爸还没入土,他们就急着拉拢自己,这急功近利的行为简直不要太明显。
顾博文和顾松山,脸上表情明显一僵。
他们两那一闪而过的心虚,被一旁的姐夫赵英彬尽收眼底。
“经川,带你妈上楼去休息,我今晚给岳父尽尽孝。”
赵经川察觉到父亲的严肃,听话的扶着顾冉芝上楼去。
等儿子老婆离开,赵英彬去找顾漠寒,想了解更多车祸发生之前的事。
这位姐夫可是位孝子好市长,顾漠寒一点没隐瞒,把车祸的经过全部托盘而出。
等他去查清楚,跟那两兄弟斗。
…
沈云轻是被一阵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吵醒的。
从床上坐起身,揉着眼睛,迷迷噔噔的睁开眼。
鬼婆婆换了一身喜庆的红色旗袍,坐在窗前,背对着她哼小曲,看起来很开心。
闻娇韵感觉到了人气,转过头看她,嘴角笑的灿烂无比:“你醒了。”
沈云轻意识没完全回笼,呆滞的点点头:“大晚上的,你坐在那干啥呢?”
闻娇韵飘到她面前,激动的竖起小拳头,兴高采烈地说:“那个罪恶滔天的老头终于死了,我好开心,做了这么多年的鬼,盼到了今天,简直开心到爆。”
顾精年的死,说实在话,确实是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
顾漠寒大仇得报,现在就剩下顾博文兄弟,还有叶家了。
沈云轻看婆婆开心到手舞足蹈,被她的笑容感染,跟着她乐呵傻笑。
第205章守孝被针对
“你跟谁说话呢?”
顾漠寒推开门进去,看到她坐在床上一个人喃喃自语,伸手摸到墙边,打开屋里的灯。
沈云轻拍着胸口,安抚被他突然进来,吓到的小心脏,眼睛盯向躲在男人身后的婆婆。
她想说,跟你妈,奈何嗓子眼像是被施法给控制了一样,张大嘴叫不出声来。
闻娇韵躲在儿子身后,冲她摇头,让她不要暴露自己。
沈云轻只好点头。
“没,我做噩梦了。”不过两秒,她的嗓子恢复正常。
顾漠寒注意到她怪异的眼神,转过身查看她在看什么。
闻娇韵隐了身,在他转过来的瞬间,飘到天花板上。
门口什么也没有,顾漠寒反手关上房门,脱了身上的外套,随意扔到床尾的贵妃椅上,走去卫生间洗澡。
沈云轻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婆婆,轻声细语问:“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这些年漠寒心里总是在谴责自己,当初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
闻娇韵愁眉紧锁:“我没有那个勇气面对他。”
守在老宅里这么多年,闻娇韵怎么会不明白儿子对自己的思念。
她不敢出现,怕真的与他见了面,自己会舍不得离开他去投胎。
人鬼殊途,跟他们接触久了,会给他们活人带来不幸。
能与儿媳妇见面,还是她求老道士要了张压制阴气的符纸,才敢放心的出现在她房里。
符纸只能管三天,今天便是最后一日。
除了跟沈云轻分享喜悦,闻娇韵也是来跟她道别的,今后自己就不能这样跟她近距离接触,现出原形了。
沈云轻与她对视的那瞬间,触感颇深。
这可能就是一个母亲的无奈吧。
“你怎么了?”
顾漠寒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她望着天花板,满脸的忧伤,感到一头雾水。
沈云轻挡住刺眼的灯光,低下头说:“我刚看到灯上有只小飞蛾。”
小飞蛾,至于让她这么大惊小怪吗!
顾漠寒走到衣柜前,找出一套睡衣,拿着进卫生间换。
换好出来,他在柜子里找了备用的被子,抱着到沙发前,躺下睡觉。
熬了一晚上,顾漠寒实在太困了,嗓子沉哑:“麻烦你去关下灯。”
沈云轻眨巴眼睛,确定没看错,不解道:“你干嘛要睡沙发呀?”
顾漠寒手臂搭在额头上,懒洋洋地说:“怕翻身吵到你。”
就自己那个睡眠,地震了都能雷打不动,他今天很多表现,都十分古怪玄异。
不会是被人借尸还魂了吧!
沈云轻越加疑惑,他到底怎么了,起身下床,走到他面前,撩起男人的睡衣。
咪咪上的那颗痣还在,不可能是假的。
“你他妈,干啥呢?”
顾漠寒受惊的甩开她摸在自己胸口上的爪子,一跃而起,冷不丁的睁大黑眸,训斥她:“你这女人还要不要脸了,半夜三更的摸男人,不知羞耻!”
“你说什么?”沈云轻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瞪着眼珠子,低下头注视他:“你是我男人,摸你,还摸不得吗?”
“你以为我想摸你,别自恋了,今后你就是给我摸,我也不要。”
顾漠寒抖着双唇,想骂她白日做梦,目光迎上她那双粉漉桃花的眼睛,一时竟说不出口。
真是日了鬼了!
不对,这心咋还噗通噗通了呢?
顾漠寒移开视线,手捂着胸口,搞不清这是什么缘故。
亲眼目睹男人的谜之操作,沈云轻看他的眼神变了味:“我操,你好骚哦!居然自己摸自己。”
顾漠寒被她说的脸上一红,赶忙解释:“不是的…”
“不是什么?”沈云轻打断他的话,直勾勾盯着他贴在胸前的手:“你看你还揉了一下,骚就算了,你还不承认,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为人。”
这女人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顾漠寒烦躁的手抓头发,黑沉着脸,冲她怒吼:“关灯!睡觉!”
“你看你还老羞成怒了。”
沈云轻说完,也没继续打扰他,起身去把灯关了。
屋里黑下来,顾漠寒反倒有些睡不着了。
不因为别的,他刚刚居然被这女人的骚话撩起了欲望。
向着天花板深呼吸两口气,闭上眼睛尽量去忽略掉,心里那股蠢蠢欲动的躁热。
沈云轻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道脑袋一粘上枕头,困意就不受她控制了。
听着女人浅浅的呼吸声,顾漠寒竟觉得有些满足,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
外面早晨七点多,顾漠寒就醒了,一觉无梦,差不多睡了三个小时。
沈云轻比他早醒一个小时,看到男人还在睡,她轻轻拉上门出去。
灵棚直接安排在客厅里,老爷子生前人缘广,来吊唁的人很多。
陈妈给顾家人发孝衣。
沈云轻刚刚在卧室换了一身黑衣服,肚子大了,麻绳她没拴,孝衣是个白色帽子,非常宽松,她理了理挡住脸的帽檐,戴到头上。
顾冉芝,叶素和沈曼还有顾娇娇,跪在老爷子的灵堂前烧纸,身上同她一样,都是一身肃穆的黑。
沈云轻走到叶素身边,慢慢下腰,膝盖跪到稻草编的垫子上,拿过箩筐里的一沓纸钱慢慢拆着烧。
顾冉芝眼眶里布满红血丝,应该是伤心过度一晚上没睡。
顾博文带着大儿子顾识君,站在大门口迎宾送客。
顾松山被晾在一边,看见大哥出尽风头,心头未免有些不平衡。
顾漠寒下了楼,套上孝衣,规规矩矩的到老爷子灵前跪下烧纸,不去跟他们抢那些虚荣名利。
跪了四十来分钟,沈云轻腰酸的不行。
忍着再跪了五分钟左右,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准备撑着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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