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没等宋相言开口,苗四郎猛然揪住他一条胳膊就朝外面拖拽。
“你是谁?”宋相言双手反拽住那胳膊,艰难起身。
苗四郎没时间与宋相言纠缠,回身正要将其打晕时发现宋相言的眼睛并没有看向自己。
他蹙眉,抬手轻晃。
一阵冷笑从他口中溢出,“瞎了?”
宋相言剑眉紧皱,“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该杀你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手软。”没时间与宋相言掰扯,苗四郎一记手刀将其劈晕,之后夹在腋下匆匆走去密道。
离开前,他朝密室里洒了一把白色粉末……
鸿寿寺外,卫开元扶着温宛走下马车。
门口处有侍卫阻拦,温宛随即亮出大理寺腰牌,侍卫当即放行。
二人便依磕头虫的指印在里面绕行。
“小王爷时常来大理寺?”卫开元见瓶子里的磕头虫猛磕,至少可以肯定此处有宋相言留下来的东西。
温宛仔细想了想,“我的印象里,一次也无。”
朝廷自有律法,除礼部官员可以自由出入,其他朝廷命官不可随意入鸿寿寺,纵是有要紧公务也须到礼部报备。
这其中刑部跟大理寺除外。
二人依指引朝里走,直到最里面一间相对较小的殿院前停下来。
“这里是?”
温宛疑惑时卫开元上前一步,殿院前一竖牌上写有‘南诏’二字。
他回头,“南诏?”
“苗四郎。”温宛音落,瓶子里磕头虫磕的越发凶猛。
卫开元也注意到了,下意识看向温宛。
“进。”温宛眸色微亮,大步走进殿院。
殿院很小,温宛没心情观赏周围景致,随磕头虫指引径直走去殿门,卫开元紧随其后。
眼见殿门紧闭,卫开元上前推门。
不想房门自内先启,苗四郎作出想要离开的动作,眼中诧异,“温县主?”
四目相视,磕头虫一直狂磕。
苗四郎注意到瓶子里的东西,了然。
“这是沈姑娘交给在下的布料。”苗四郎没有让开,自袖兜里取出一块黑色布料,“是小王爷衣服一角。”
“除了这块布,你房间里再没有小王爷其他用过的东西了?”卫开元走近问道。
苗四郎领会其意, 侧身,“两位请。”
温宛也没客气,直接迈步进来。
房间里装潢简单,一桌四椅,靠墙有两个木柜。
她自东墙绕行,脚步缓慢。
卫开元则凑到北墙,俯耳轻敲。
作为神偷,他最知道宝贝藏在哪里才安全……
第一千八百六十章 本王心意已决
苗四郎静静站在门口位置,由着温宛跟卫开元四处搜找,眉目淡然,然而余悸未消。
他做梦也没想到温宛竟然会有这种手段,大意了!
此时温宛跟卫开元已经找了一圈,并无发现。
就在转身一刻,温宛忽然见到一物,下意识走向床榻。
那是一方绢帕。
见温宛拿起那方绢帕,苗四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微笑着走过去,“县主认出这方绢帕了?”
“这是沈宁的东西。”温宛回头,肃冷开口。
“正是。”苗四郎毫不避讳。
温宛蹙眉,一男子将女子绢帕折叠平整压在床头锦枕旁边,若说他没什么动机鬼都不信。
看出温宛眼中有询问意味,苗四郎大方承认,“我喜欢沈姑娘。”
北墙处,卫开元不由扭头,暗暗叹息。
又是一个跳进情爱陷阱的可怜人!
“可沈宁喜欢……”
“宋相言喜欢的是谁,县主比我清楚。”苗四郎打断温宛,淡然抿唇。
温宛噎喉,眼睛里的质问变得些许温和,“她知道吗?”
“我没说过。”
“我觉得你最好告诉她……”
“为什么?”
苗四郎再次打断温宛,“宋相言可与县主说过喜欢二字?”
看温宛表情,苗四郎已经猜出几分,“我喜欢沈姑娘,就如同她喜欢宋相言,宋相言喜欢县主一样,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我做到我所能做到的全部,得与失并没有那么重要。”
温宛还能再说什么呢!
“你可有宋相言的线索?”温宛转移话题时,将绢帕搁回到原来位置。
苗四郎摇头,“若有,沈姑娘定会告知县主。”
温宛颔首,“辛苦。”
“县主不必与我道辛苦,四郎做的这些事只是想让沈姑娘好过一点,倒也不是为了宋相言。”
不等温宛开口,苗四郎又道,“反倒是县主,我真不知沈姑娘看到你与宋相言在一起时是什么样的心境,一个是自己的朋友,一个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卫开元看出苗四郎言辞中的不善,索性上前,“沈大人不喜欢你,可不是我们家县主的错!”
“县主,我们还要下一个地方找,别把时间浪费在这儿!”卫开元直接推开苗四郎,护在温宛旁边。
温宛点了点头,“走。”
她实在不必要与苗四郎解释太多。
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苗四郎脸色骤然一变。
他本可以与温宛和颜悦色,可宋相言没时间了!
直至温宛跟卫开元身影淡出视线,苗四郎急忙叩动机关,自密道往里直行,三两绕来到另一间密室。
门启,一口偌大棺椁呈现眼前。
苗四郎迅速走过去将棺椁推开,宋相言正毫无意识的躺在里面,脸色惨白。
没有犹豫,苗四郎急忙将其从棺椁里抱出来,单手叩住皓腕,气息微弱至极!
这是隔绝气味的棺椁,是他平日里用来养虫用的。
刚刚情急,他只能将宋相言藏在里面隔绝气味,但里面空气微薄,不足以支撑一个的吐纳呼吸。
幸好!
看着胸口突然剧烈起伏的宋相言,苗四郎暗暗吁出一口气。
“你到底是谁?”宋相言没什么力气嘶吼,眼睛也是真的看不见了。
苗四郎没有理他。
当务之急是将宋相言转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你能不能告诉我,温宛怎么样了?”宋相言知道自己失踪太久,外面一定乱了套。
听到宋相言开口,苗四郎突然停下动作。
他静静盯着眼前少年,微怒,“你只担心温宛?”
“她到底怎么样了?”宋相言只想知道这个!
苗四郎突然冷笑,随即捏住宋相言下颚,自怀里取出一粒药丸,“差点忘了这个。”
药丸被硬生搥进去,宋相言再想开口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宋相言,你知道你有多该死么?”苗四郎随即拽起宋相言,他知道鸿寿寺内还有一个地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大理寺厢房,温御屈指算着日子,“顾寒明日逼宫,可尊守义在哪里?”
战幕不语,看向萧臣。
这场大戏的主角非但没有出现,甚至连一点点线索都没有表露出来,实在叫不放心,甚至迟疑。
萧臣坐在床榻旁边的木凳上,眉目深锁,“皇城内外皆无异动,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来了皇城。”
温御看了眼一经,一经则看向战幕……
“魏王以为,我们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战幕抬头看过去。
萧臣沉凝片刻,语气深重,“如果这一次我们钓不出尊守义,或许不会再有机会了。”
在场之人,无一人将尊守义看轻,便也无一人觉得萧臣夸大其词。
战幕也是同样想法,“眼下局势看真不真,看假不假,只怕尊守义犹豫的点,是老夫。”
温御不明白,“什么意思?”
“尊守义是大周人老夫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寒棋会在魏王殿下的阵营里,他是有多了解我大周局势,才会如此精准选中了魏王。”
战幕没有去思考为什么是萧臣。
他只是在思考尊守义为什么会选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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