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那要看尊守义手里到底藏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冥河眸色深凝,“倘若如此,我当如何?”
司南卿也很想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泽到底有没有错。
“我当……静观其变。”
司南卿,“……六皇子不早做筹谋吗?”
“筹谋什么,筹谋谁?”萧冥河反问。
司南卿很想反问回去,我怎么知道!
好在萧冥河也没想从他嘴里听到答案,“且先瞧瞧他们拉了一场什么大戏,我们再算计该如何结局。”
司南卿颔首,“六皇子说的是。”
“你且跟紧了萧桓宇,他可是枚好棋子。”
“是。”
司南卿走后,师媗现身。
“六皇子,大事不好了。”
萧冥河没觉得眼下能有什么事,比尊守义到现在还没来单独见自己更麻烦,这说明他可能怀疑到自己的忠诚了。
以他对尊守义的了解,一旦有证据,他甚至会放弃温御战幕他们,先把苗头对准自己。
“何事?”
“尊守义的人找到巳蛇,传达其意,他想见寂月小筑的主人。”
呵!
果然!
果然尊守义查到寂月小筑,进而怀疑到自己身上,这才一直钓着不见他。
“现在怎么办?”师媗忧心问道。
“媚舞那边如何了?”
如同萧臣所查,寂月小筑听着像是江湖门派,可它实实在在是个隐藏在暗处的商会,是赚钱用的。
起初萧冥河的目的只是赚钱,赚非常非常多的钱。
他穷怕了。
后来随着对尊守义的警惕性越来越高,他发现尊守义说要替他夺回一切的说辞诸多漏洞,是以便没有将寂月小筑的存在说出来。
又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将所有钱财转回到于阗。
这一点还是借了公孙斐的光。
否则那么一笔一笔的钱财转入于阗,一定会引尊守义怀疑。
“媚舞武功已经超过属下很多,试不出来。”师媗据实道。
萧冥河微微点头,“那就让尊守义见一见罢。”
“万一……”
“你与巳蛇同去。”
“是。”
午正,礼部官衙。
已经默默承受噬心蛊整整五个晚上的苗四郎终于出现在沈宁面前。
眼见苗四郎容颜憔悴,沈宁不免忧心。
“你生病了?”
“染了风寒。”苗四郎坐到桌案前面的藤椅上,说话时咳嗽两声。
沈宁虽对眼前男子无甚心思,可也感谢他前段时间义无反顾的帮自己,像是宋相言说的,如果不是因为帮她,苗四郎也不会趟进大周夺嫡这趟浑水。
“喝茶。”沈宁将刚煮好的茶端过去。
苗四郎捧在手里,微微发抖。
“冷?”沈宁关切问道,“我叫他们找大夫……”
“不用!”
苗四郎搁下茶杯,伸手拉住沈宁,“我没事了。”
沈宁将信将疑,见其坚持便也作罢,“听他们说,那日尊守义去找了你?”
“他与我兄长相识,捎了几句话给我。”
苗四郎重新端起那杯茶,喝下一口,“兄长三个月前回了南诏,只怕……不日南诏会有大消息传过来。”
沈宁蹙眉,“你兄长与尊守义相识?”
苗四郎点头,“尊守义真是厉害,几道锦囊妙计便叫兄长在南诏占有绝对优势,兄长叫我好好呆在大周。”
“不能回去了?”久浸官场,沈宁瞬即听出言外之意。
苗四郎苦笑着将空杯搁回桌边,沈宁抬手时他先一步提起茶杯,在给自己斟满时又从托盘里拿出空杯,转杯倒满,恭敬递向沈宁。
“回不回去也没那么重要,那里没有我在乎的人,其实这样也好,反倒是解脱。”苗四郎盯着沈宁身前茶杯,“你怎么不喝?”
沈宁想说不渴,然而看到苗四郎满目期待时端起茶杯,“此事你也不必介怀,有我在一日,定能保你在大周不受欺辱。”
“多谢。”苗四郎浅浅一笑,目光注视下,沈宁喝下了那杯茶。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声音。
沈宁将将起身,便有大理寺衙役冲进来,最后进来的人是戚枫。
“什么事?”沈宁看到眼前阵仗,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戚枫走到近前,“我们在你府里找到了这个。”
沈宁看向戚枫手中之物,“这是什么?”
“是你通敌罪证。”戚枫纵不相信,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沈宁以为自己听错了,美眸紧蹙,“什么?”
“我查验过,这里面装的是你与北越四皇子赫连图往来密信,内容皆是我大周机密。”
桌案前,苗四郎突然起身,“不可能!沈姑娘断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戚枫神色肃冷,“我当然知道沈宁不会做出这种事,可人证物证皆在,还请你先与我们走一趟。”
“人证?”沈宁越发震惊。
戚枫点头,“我入你府搜到这些密信后直接去了鸿寿寺,那使者见到密件,直接承认你与赫连图之间的勾当,可视为人证。”
沈宁只感全身无力,身形险些跌倒,幸有苗四郎搀扶,“戚少卿,你该知道这是阴谋!”
“沈宁。”戚枫轻声唤道。
“我跟你走。”
第一千九百二十七章 谁不知道是阴谋
谁不知道是阴谋!
可谁又有拆穿阴谋的本事跟依据?
朝局动荡,皇上与皇子之间互有忌惮,各个皇子之间又相互猜忌,作为朝臣,难免波及。
沈宁并没有感觉到震惊跟意外,甚至已经猜到是谁在朝她下手。
她很从容,随戚枫离开礼部。
苗四郎却似看不开般拉住她胳膊,“你们不能这样冤枉她!”
“苗使放手。”
沈宁转眸,眼中闪出一抹愧疚,“若我能归来,自当护佑苗使余生安然,若不能,是我沈宁失言了,抱歉。”
戚枫行到苗四郎身侧,拉开他的手,“苗使放心,大理寺断然不会冤枉沈大人。”
苗四郎纵万般不情愿,却也无能为力。
他看着被大理寺侍卫带走的沈宁,眼眸颤抖,身体跌坐在椅子上,视线不自觉望向桌上那杯沈宁只喝了一口的温茶……
消息传回大理寺时,温宛正陪着宋相言在池塘旁边钓鱼。
之前被她撵走的苏玄璟亦在。
鱼上钩,宋相言下意识扯拽鱼竿,“温宛帮我!”
温宛正准备上手时上官宇急匆而入,将沈宁被带去天牢的事如实禀报。
还没等宋相言反应,温宛已然起身跑了。
倒是苏玄璟坐下来,把手叠在宋相言手背上,“苏某帮你。”
宋相言太知道苏玄璟想做什么了,于是化被动成主动,把手抽出来反握住苏玄璟的手,气氛瞬间烘托到极致。
最终还是苏玄璟败下阵,用力甩开那双叠在自己上面的手,连鱼竿也扔了。
二人沉默,一同抖了抖身子。
“这应该是尊守义的挑战书。”苏玄璟言归正传。
宋相言点头,神情变得凝重,“这种诬陷,几乎无懈可击。”
“无懈可击的不是诬陷本身,而是尊守义背后站着皇上。”
宋相言摸了摸藤椅扶手,身子微微朝后靠向椅背,“我原以为……”
“你原以为把温宛绑在身边可以让她远离危险跟阴谋,可你有没有想过,这盘棋布的深远,你我都在其中,谁又能独善其身?”
宋相言自然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初时乞求,也不过是片刻安隅。
“你呢?”
“什么?”
“自尊守义出现,你好像忽然就消停了,时不时来我大理寺偷闲,太子府没给你开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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