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之前你来找我,还同我讲,但凡此事我占上乘,看在小姨的面子叫我保你,如今你这态度变的真快。”苏玄璟搁下茶杯,淡淡道。
司南卿气的直翻白眼,“我要不那么说,怎能诓你说真话?”
见苏玄璟面不改色,司南卿狠狠吁出一口气,“结果我那么说,也没把真话诓出来!”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苏玄璟不是第一天认识司南卿,他能感觉到司南卿是有确凿的证据了。
可他一向谨慎,而且太子府的眼线就那么几条,他派人守的紧。
“你去见了司马瑜。”
不是疑问,是肯定。
苏玄璟心头微颤,面色却是无波,“单凭这一点?”
司南卿白皙干净的小脸朝苏玄璟扬过来,桀桀笑了两声,“你还真见了。”
苏玄璟,“……”
“若是被太子知道,单凭这一点就能要你命!”
苏玄璟细细思量自己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与司马瑜见面地点隐蔽,还有黑衣白衣守着,怎么就叫人发现了?
“你既在这里,则说明太子并不知道。”苏玄璟不想辩解。
司南卿只觉得自己一语成谶,上次试探虚实的话这回讲起来有理有据,“你既然已经决定站在魏王殿下那一边,他朝成败与否,你我打个商量如何?”
“商量什么?”
“他们谁胜谁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须得都活着。”
苏玄璟沉默。
“这对你我是双赢的事,你在犹豫什么?”司南卿着急。
苏玄璟静静瞧着司南卿,许久后微笑,“一言为定。”
“当真?”
“双赢的事,苏某为何要反对。”
苏玄璟抬手去揪托盘里的葡萄,却被司南卿抢先把盘子拽过去,“葡萄你就别吃了,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才不会输的太惨罢!”
见司南卿端着托盘走出去,许久后,苏玄璟轻轻吁出一口气。
心肺传来隐痛,苏玄璟已经有些习惯这样的痛楚了。
输?
他可以死,但是不能输。
从夜幕低垂,到月上中天,再到黎明破晓。
隐道山上,萧臣足足在暗处等了一夜,直至天明。
阳光洒向隐道山巅,翻滚的云海仿佛披上一层佛光,柔和温暖,满目璀璨。
萧臣一时被眼前场景震撼,这般仙境平生未见。
洛沁就那么静静坐在山巅巨石上,无声看向眼前仙境,金色光芒映衬到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来让人胆寒的冰冷。
这仙境于她,好比人间炼狱。
终于,洛沁缓缓起身。
萧臣暗自屏息,待其离开山巅方才现身……
客栈里,宋相言匍在床榻旁边整整一夜。
手臂落空,他猛打激灵坐起来,视线不由看向床榻上的温宛。
温宛已经服下上官禾开的汤药,脸色比昨夜好了许多,眉目舒展,呼吸匀称,只是额头上渗了一层细密汗水。
宋相言下意识起身想取拭巾,不想双腿早就麻了。
吡!
忽的,温宛睁开眼睛。
“吵醒你了?”宋相言愧疚上前,轻声问道。
床榻上,温宛目光死死盯住床顶幔帐,在宋相言再欲开口时猛坐起来。
她垂眸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双手,眸色慌张,“那两枚相思豆……”
“在!”宋相言了然,当即自袖兜里掏出一个紫檀盒。
他打开盒盖,里面赫然摆着两枚温宛拿命摘回来的相思豆。
看到两枚相思豆瞬间,温宛急忙从自己身上取出方盒,打开看时,眼泪夺眶而出。
除了色泽,两个盒子里的相思豆一模一样。
“这是父母来过的地方。”温宛哽咽。
宋相言担心温宛身体,收起两个盒子,转身走到桌边取药。
温宛抹了眼泪,“这是什么?”
“昨天的事你忘了?”宋相言忧心看过去。
见温宛神色茫然,宋相言便将昨日在隐道山巅上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好在有惊无险。”
“救我们的是谁?”
“应该是路过的采药师傅,不过武功着实厉害。”宋相言很想报答那人,只是昨日着急下山没有问到名字……
第二千零九十八章 总会有的
还人情的事不着急,只要那人活着早晚都有机会。
床榻旁边,宋相言接过温宛喝过药的瓷碗,“好些没?”
温宛点了点头,“相思豆这样难采,母亲采的时候一定也很危险。”
“慕夫人自小长在这里,熟悉这里的环境,不会的。”
提起这件事,温宛神色变得凝重,“为何母亲长在这里,这里的人却没有听过她?”
这也是宋相言一直疑惑的问题。
虽然他们只来了三天,可钱能通神,他抛出去不少银钱叫人打听‘慕展歌’这个人,然而传回来的消息一无所获。
“或许慕夫人隐世?”这是宋相言唯一能想到的结论。
“可姑姑说母亲一路行医,而且母亲不是隐世的性子。”
见温宛担忧,宋相言宽慰道,“放心,总会有线索。”
“还能有什么线索?”
宋相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原本依着温若萱给出的线索,他以为他们此行到隐道山至少能查出慕展歌相关,哪怕是接触过她的人说的一些话于他们而言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谁也没想到隐道山竟然没有慕展歌存在过的任何痕迹。
如果不是相思豆,他们甚至不能判断慕展歌曾来过这里,“总会有的。”
温宛点了点头。
“你先歇着,我出去叫掌柜的准备饭菜。”
宋相言扶温宛躺回床上,转身离开房间。
榻上,温宛仰头,泪水无声滑过鬓角……
天已大亮,沉寂一夜的玉镇渐起喧嚣。
上官禾与往常那般坐在药案前配比药材,神情专注。
抓药的小童刚刚送走一位病人,转身拿起案旁药方走到药柜前抓药。
“师兄这里只养那一个娃娃?”
清脆的声音陡然响起,上官禾停下手里动作,将一包配好的药罐交到小童手里,吩咐他下去熬药。
待小童离开,上官禾这方抬头看向早就走进来,坐到侧位上的洛沁,眉微蹙,“你去隐道山了?”
洛沁闻言低头,这方注意到自己鞋子上扎了几根刺头,于是弯腰拔下来,“我去山巅看日出了。”
上官禾了然,不再说话。
“他的画在哪里?”
洛沁一语,上官禾原想去拿药材的手再度停下来,“他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自洛沁出现那晚,他便问过。
但是没有答案。
洛沁沉默,显然不想说。
上官禾轻叹口气,索性不去动那些药材,免得出了差错浪费,“你是不是闯了大祸?”
“师兄为何这样问。”
“你得罪了皇亲国戚?”
洛沁恍然,一时惊讶,“怎么,他们那么快找到师兄头上了?”
按道理不该,她与上官禾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
“没人找我。”
上官禾说起自己昨晚救温宛跟宋相言的事,“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可那少年腰间挂着属于皇族的信物,那姑娘手里攥着两枚相思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去隐道山采相思豆了,偏偏你也去了隐道山,我便多想了一些。”
相思豆?
洛沁脸色微变,眸子忍不住瞥向腕间那枚相思豆。
上官禾也注意到了,“你若有事瞒我,日后出了事,你也不要找我。”
洛沁呼出一口气,抬起眸子,“师兄听过慕展歌这三个字吗?”
上官禾摇头,“没有。”
“那就奇怪了。”洛沁身子倚靠在椅背上,眸子里闪出一抹疑惑,“她是个大夫,医术么,不错,不错到……与师兄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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