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结果令萧臣跟温宛大为震惊。
石室里,绮忘川在听到‘廖横’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变,她没从廖横开始讲,讲的却是江湖上十分豪横杀手组织。
落隐门。
温宛知道落隐门,当初卫开元的母亲卫林娘就是死在落隐门的死士手里。
“县主所知只是皮毛。”绮忘川坐在桌边,分别给温宛跟萧臣斟满茶杯,“落隐门是近二十年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不是因为他们养的杀手厉害,而是他们养死士。”
所谓死士,失败即死。
“廖横与落隐门是何关系?”温宛有些等不及。
绮忘川深吸了一口气,“廖横是落隐门三当家。”
一语闭,温宛与萧臣皆震!
第九百章 落隐门
绮忘川告诉温宛跟萧臣,落隐门一共有三个当家,三人皆是亡命徒但也都讲义气,落隐门之所以迅速成长为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危险组织,与他们绝对执行的门规有很大关系。
“十四年前,落隐门三当家与其二子被人斩杀在家门口,落隐门上下震动,大当家二当家发出一千万悬赏令也不见有人查出凶手,十年前,落隐门对外撤销悬赏令,改由门内执行,谁若查出并且杀死当年真凶便能坐上落隐门三当家的位置,这可是不小的诱惑。”
温宛仿佛听到希望,“若廖横与其二子是无恶不作的杀手,郁教习算是为民除害吧?”
绮忘川面色凝重看向温宛,“落隐门,重在隐字,他们的杀手亦或死士无事隐于市,与普通百姓无异,你根本查不到他们的身份,也就是说你们应该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廖横是杀手,至少黄泉界找不到。”
绮忘川这句话有多少水分萧臣清楚,不是黄泉界找不到,而是黄泉界不能找,若然有消息传出是黄泉界透露落隐门的消息,那么落隐门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是个什么组织萧臣知道。
“十四年前郁教习已经入無逸斋,若无深仇大恨怎么会去杀廖横一家!”温宛蹙眉,“还有……”
温宛欲言又止。
“当务之急还不是官衙对郁神捕的审讯,两位得防落隐门杀手。”绮忘川好意提醒。
温宛越想越气,“该死的方云浠!”
萧臣也意识到事态远比他想象还要严重。
两人没在黄泉界呆太久,离开之后,温宛在马车里说出她在黄泉界没有说出来的话,“皇上下旨刑部彻查,我怕是不妙。”
当初温宛跟萧臣设局诓出密令之事,后来温宛找到温御进行一次深入交流,萧臣亦找过郁玺良,四人皆知郁玺良曾因告诉萧臣贤妃病危而暴露,虽说上面没有动作下来,可这一直都是隐患。
“当务之急先救出老师。”萧臣最不愿面对的事还是来了。
继一经大师之后,他的父皇又把目标对准郁玺良,之前他不知情,如今既知,他无论想任何办法都要保住老师。
温宛也明白萧臣当下处境,太子府坚如磐石,皇上又故意针对他,哪怕萧臣得临国相帮,可真正要继承那个位子还要朝中众臣支持,外力不过是辅助。
他们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没事的,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温宛抬手握住萧臣肩膀以示安慰,萧臣却突然抱住她,没有说一个字。
马车朝御南侯府急驰,温宛任由萧臣抱住她,她可能给不了萧臣太多实质性的安慰,如果就这样被抱着可以让他安心,那抱多久都可以。
窝在萧臣怀里,温宛慢慢静下来,她忽然想到那日温弦的话,万箭穿心。
心忽的一疼,就像有根刺扎进她心里时不时被人挑拨一下,虽然前世已去,可那些记忆却无法在她脑海里磨灭,因为温弦的话,她想知道萧臣的前世。
只是这世上知道萧臣前世的,怕也只有温弦……
温宛脸颊越发紧贴在萧臣胸口。
感受着那股强有力的心跳,她慢慢闭上眼睛,纵然有过曲折,纵然她与萧臣的感情背负上了难以卸下的重任,这种压力之下的感情却让她无比踏实。
因为没有退路,只能拼命往前走。
马车停在御南侯府外面,温宛正要下车时忽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那车她认得,是战幕的!
战幕来御南侯府了……
后院锦堂,温御眼见战幕拿起桌上五十年酿竹叶青仰头咕噜咕噜喝水一样灌下去,整个人都震惊了。
战幕从不喝酒,拿他自己话说酒误好汉差,酒误英雄事,酒乃万恶之源。
“战哥……”温御看的有些心慌,不停噎喉。
自郁玺良被抓进地牢的消息传过来之后,战幕被皇上叫进皇宫的消息也传过来了,温御预感事情可能要不妙,现在看,大大的不妙!
战幕不管温御,直把一壶酒全都灌进肚子里,兀突抬手将空酒壶朝地上砸。
酒壶碎裂,战幕面目激动,双眼尽染血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喝酒是因为我千杯不醉!不管什么酒在我这里都是苦的,你们觉得越香的酒在我这里就越苦,所以你与先帝跟一经一起喝酒气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生气,那么苦的玩意要喝你们喝,我才不喝!”
温御,“……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骗你的!一经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先帝知道!”战幕重声开口,把他隐藏几十年的秘密告诉给温御。
温御表示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个秘密,“战哥……要这么说的话我可不太乐意了,你喝那玩意苦我喝香啊!你不爱喝霍霍它做甚!”
温御秉承越心虚越要理直气壮的宗旨,摆出一副‘我很生气’的架势,抬手拿起咸鸭蛋,“有蛋无酒,怎么办?”
“蛋也别要了!”战幕猛上前抢过温御手里鸭蛋,砸到地上。
温御扭头,看着地上酒壶跟咸鸭蛋的残骸,好怕下一个会是自己!
“战哥……”
“温御!我这辈子唯重情意!如今更把自己隐藏几十年的秘密告诉你,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战幕情绪激愤,全身上下都写满‘生人勿近’几个大字。
这种事温御最会了,“我发誓!”
温御音落之际,战幕突然从矮炕上站起身,宽衣解带,脱下外衣。
某位身经百战的老侯爷害怕极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老厮想要干嘛?
战幕不理温御所想,将矮桌上空置的茶杯跟茶壶抬脚踹到地上,再将自己外衣罩落,双膝跪下来将衣料抻的平平整整,“跪下!”
温御不是很明白,睁大眼睛发出疑问,“什么?”
“我叫你跪下!”
见战幕活脱脱想要吃人的样子温御不敢迟疑,直接从盘膝改成跪坐。
气氛一瞬间就给烘托上了。
说真的,温御已经做好失身准备,拜堂什么的他都能接受,就是以他们俩的身子骨儿,别的事可能不太行。
对不起的歆儿!
就在温御无限遐想时,战幕自怀里取出一物……
第九百零一章 我要出去一下
起初某位老侯爷以为是定情信物,正当温御思索要回什么礼合适的时候,目落之处是那张紫色玄丝暗金纸。
温御脸色垮塌,眼睛紧紧盯着那张密件,全身鸡皮疙瘩争先恐后跑出来看热闹,战幕也有密令?
这货隐藏的深啊!
有那么一瞬间,温御就要脱口而出,你害我守的好苦!
可也只是刹那,温御忍住了,“战哥……”
“你与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收到过这张纸?”战幕双膝跪在矮桌前,目光深邃冷蛰,其间寒意犹如冷川倒坠的冰锥,让人望而生畏。
温御到底聪明,若战幕想与他言明密令之事为何会在入宫之后?
郁玺良前脚被送到刑部,皇上后脚便召战幕入宫,战幕出来即找到自己拿出密件,这因果关系似乎不太对。
“没有。”想当初他与一经相认时也是后拿出来的那一个。
温御行事诸多原则,其中一条就是谦让。
凡事莫当前,看戏不如听戏乐,为人须顾后,上台终有下台时!
“当真?”战幕冷肃质问,表情里充满杀气。
这显然不是会师该有的样子,温御狠狠点头,“我敢发毒誓!”
“温御,你若与我说实话,我们至死是兄弟,今日你若骗我,他朝生死场上你别怪我下手无情。”战幕字字如冰,神色寒凛至极。
温御举起手指,“我温御指天发誓,若有欺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战哥,到底怎么了?”
看到温御信誓旦旦,战幕缓下神色。
他跪坐下来,目光依旧深沉,“此纸乃老夫亲手为先帝所制,先帝甚喜说舍不得用,非遇大事断不会在这上面落笔,你打开。”
温御摇头,“不敢碰。”
“你打开。”战幕重声道。
温御这才伸手过去,缓慢展平。
‘不惜一切代价助七皇子萧臣登基称帝,誓死追随。’
这字这纸,温御之前看到过三回,一回是自己的,一回是一经的,第三回是郁玺良的,这是第四回,“这?!”
说真的,温御一点儿也不惊讶但却装的特别真实。
“一个时辰前皇上急召老夫入宫,在老夫面前拿出这张纸。”战幕盯着矮桌上的暗金纸,脸上隐隐可见怒意,“皇上言明此纸乃是从郁玺良所住百川居后院寻得,怀疑有人欲利用纸上面的内容造谣惑众。”
战幕说到此处,看向温御,“老夫当时曾有一念,或许这真是先帝所留。”
温御双手捧起暗金纸,无比细致又瞧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皱眉否定,“不可信,先帝驾崩时七皇子还没生出来。”
直到这一刻,温御可以肯定战幕不是密令者,那么他手里这张密令皇上是从谁手里拿去的?
肯定不是郁玺良,也不是一经,也不是他!
那晚他们三人在一起时把密件烧了!
“这不是老夫否定它的原因。”战幕从温御手里拿过暗金纸,无比珍惜折叠平整。
他充满自信抬头看向温御,字字句句清晰,“先帝若有遗愿,岂会给郁玺良都不给老夫?”
理直气壮的反问,简直叫人无法反驳。
温御瞧着战幕将暗金纸小心翼翼揣时怀里,脸上露出的自信表情,心中五味陈杂。
可不就是给郁玺良也没给你么!
温御挠头,皇上好手段,竟然利用战幕对付郁玺良,那郁玺良岂不是要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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