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也在长头发
正好休息这么长时间,确实也比较无聊,那就写新书吧。
“好,我知道了。过几天如果我把稿子写好了就送过去。”许乘月回答说。
薛珍瑞心花怒放,霎时间感觉阳光都明媚了许多。
呜呜许娘子真是太好了,一定是怕她为难吧。
送走感动得泪眼汪汪,不断叮嘱她注意身体,不要累着自己的薛珍瑞,许乘月吩咐婢子准备好笔墨纸砚,将已经收起来的书案重新搬到窗前。
准备开始写稿。
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许乘月磨磨蹭蹭地,纸上一字未写。
她转头盯着窗外。
一定是这鸟叫声太吵了,影响她的思绪。
许乘月起身把窗户合上,鸟叫声果然小了些许。
她重新坐到书案前,调整了一下坐姿。
嗯,这次一定能写!
又过了一刻钟。
许乘月的注意力从手里的笔转向身上穿的衣服,又转向坐着的月牙凳,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一定是这些东西阻碍了她的思绪!
可恶,为什么她写不出来?为什么人要码字?为什么外面的一切都那么有趣?
要不先打扫一下桌子?然后洗个澡换身衣服?
许乘月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
好吧,她就是不想码字,她懒惰了。
明天!她明天一定去写!她只是玩得时间太长了,心情还没收拾好,状态转换不过来。
许乘月为自己找好借口,将笔墨纸砚又重新收拾起来,准备明天再写。
于是准备开新文的第一天,更新字数为零。
第二天:0。
第三天:0。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许乘月才心虚地想起来距离她对薛珍瑞承诺的几天已经过去了两天。
真的不能再拖了,快写!
许乘月生怕自己反悔,赶紧拿出笔墨。
思维不敢停顿地就开始往上写,其实她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这本书的大致框架。
构思剧情是手到擒来的事,奈何懒癌犯了,宁愿发呆也不想写稿。
但真下定决心,想要进入状态是很快的。
首先确定主人公是个乡下大宗族的后辈,祖父是个封建大家长,祖母泼辣且重男轻女。父辈是兄弟三人,父亲排行为二。父亲耳根子软,母亲性格懦弱,父母只有她一个独生女,非常想要一个儿子。
一家几个除了父母,其他人都站在主人公的对立面,是主要的被打脸对象。
这就是主人公所要面对的艰难情况。
许乘月还为她点了一个金手指,是她捡到的一枚貌不惊人,非常破烂的银戒指,里面住着一个下凡寻找徒弟的神仙。
人设立好了,矛盾冲突简直是现成的。花了四五天,才把前两万字写好。
在她闭门写书,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她的新书即将出售的消息已经插着翅膀,飞遍了洛阳城。
许多百姓在讨论着。
“你听说了吗?月明大家的新书快要出来了。”
“我哪能不知道,山海报里明明白白写了。”
“这一个月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朝思暮想念了好久。”
“你说咱这整天念书,是不是也跟那些文人一样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考个科举试试去。”
这主要归功于薛珍瑞,从那天听到她要开新书的消息后,薛珍瑞喜不自禁,马上在报纸上刊登了这条消息。
她无师自通,学会了预热这种宣传方式。
过了将近一个月再次踏进山海书肆的许乘月听到这个消息。
第一个念头是她还能有这么大的排面?这前世可是人家当红明星新剧开播才有的待遇呀!
厉害呀!
得了夸奖的薛珍瑞脸红红的,“许娘子谬赞,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旁观者吕鸿卓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那什么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如果忽略两人都是女子的话。
掌柜和吕鸿卓的打赌,最后还是吕鸿卓自己先认输了。
因为看过这文后,不得不说这个故事虽然目前只有开头。
但情节的精彩程度完全不输上一本,甚至故事的背景,更贴近平民百姓。吕鸿卓从来不知道家长里短也能写得这么精彩,让人期待。
.
“张兄,好巧,你也来买书了。”
“梁弟,好久不见,我也是跟人凑个热闹。”
“常言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多看些书没坏处。”
来的人多见或者遇到认识的人,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寒暄问好。
买到书,也不直接回到家里去看。现在他们最爱去的地方反而变成了茶肆酒肆,叫上一杯茶。看书看完了再和二三好友交流谈论书中的内容,好不惬意。
若是一个人看,反而失去了分享的乐趣,怪闷的。
然而还没等看到正文,他们就先因为书名起了争论。
“这书名怎么好像比上次更奇怪——《被分家后我发财暴富了》。”
“我怎么觉得比上次更正常?最起码说得很清楚嘛。”
“胡说,分家和发财暴富能有什么关系?而且还是被分家,不是主动分家。”
“有没有关系,看看就知道了。要是能发财暴富,我也想分家”
这话一出,大家都静默了,还是你小子豁得出去。
不再争论,大家都低下头去看书。
书的开头是一个叫王二丫的小女孩儿,被祖母使唤着去山上捡柴。
这祖母言语刻薄,骂王二丫,小丫头片子,光吃饭不做事,整天好吃懒做,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若是不知情的指定当王二丫就是这么一个人。
然而作者又详细的描写了王二丫的穿着打扮和相貌,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只见她头发枯黄,瘦骨伶仃,衣服也破破烂烂,好多处缝补。已经13岁的小姑娘还不如9岁的堂弟长得高。
她经常被祖母和伯娘婶娘使唤着做事,什么脏活累活她都得干。
“老婆子委实可恶,这可是亲孙女,就这么为难人。”
“毕竟是乡下的穷苦人家,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小小年纪就得干活。祖母虽然有错也情有可原。”
“什么情有可原?她怎么不让她孙子去干活,那小子还在旁边看热闹,煽风点火呢!”
王二丫去上山捡柴,那堂弟跑出去跟小伙伴玩儿,两人不巧撞上。那群男孩就笑话王二丫又脏又丑。堂弟觉得没有面子,跟王二丫争吵间,误将她推下山崖。
那几个小子慌了,不敢声张,偷偷跑了。
于是到夜里大人们从地里回来之后,王二丫也没回家。祖母非常生气,嘴里骂骂咧咧。王二丫的父亲王二郎也感觉到丢脸,怪王二丫不好好干活。
“气煞我也,二丫都被推下山崖了,还有没有命活都不知道,这些人还在怪她。”
“王二郎也不是东西,女儿平时那么乖巧。今天反常晚上都没有回来,都不关心她有没有出事。”
“快去找人了,真是的,再晚人真的就没了。这堂弟不是个好东西,堂姐推下去了不救也罢,连告诉大人都不肯!”
最后还是同村人——那群男孩儿其中一个的父亲,急忙跑到他们家,说王二丫被他的堂弟王小六推下山崖了。
王二郎不可置信,因为母亲常说他以后要靠王小六给他养老送终,所以他对王小六非常好,没想到好侄子将他女儿给害了。
王家祖母不相信,骂他污蔑人。并将错都怪到了王二丫身上。
王二郎夫妇没时间理会她的叫骂,赶紧去找女儿,终于在山崖下找到了进气少出气多的二丫。
“啧,王二郎脑子不大清楚啊,女儿是亲生的,侄子还隔着一房呢!就他侄子这个德行,还指望他养老?”
“希望二丫没事,还好二丫父母对她不是那么无情。”
将王二丫找回来之后,王二丫的母亲王秦氏为她换衣服,清理伤口。结果发现王二丫身上不仅有刚碰撞的新鲜伤口,还有一些陈年旧伤。
她这才恍悟王二丫为什么总是被人碰一下就喊疼,她之前还说她娇气。原来是一直在被人打,不问用王秦氏也能肯定是王婆子。
当下忍不住哭诉,骂王二郎是个窝囊废,自己整天逆来顺受,连累他们娘俩也跟着受苦。抱怨王老丈和王婆子偏心大房和三房,让他们二房当牛做马。
“虽说一碗水端不平,但王老丈和王婆子偏心到极点了,还虐待孙女。”说话的人语气愤怒。
“孝敬父母也就算了,对兄弟当牛做马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说要分家,这样的兄弟耶娘,唉,难做呀!赶紧分了算了。”
王二郎也是气怒交加,当下去找害他闺女的罪魁祸首王小六算账,做势要打他。
谁知王小六根本不怕他,还威胁他,“你要是敢打我,等你老了我就直接把你扔后山上,被野狼吃了。”
王二郎因为没有儿子,平日里对这个侄子比对女儿都好。谁曾想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气急攻心,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王小六被打懵,当场大声哭喊,引来了王婆子和弟妹王陈氏。
二人因他平日懦弱,不将他放在眼里。将王小六护在身后,怒骂他。
“这二人真是一点理都不讲,有他们惯着的,我看王小六日后成不了什么大事,只能是偷鸡摸狗的地痞流氓。”
“白眼狼一个!良心喂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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