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痩西风
周婆子于是端起碗,快刀斩乱麻,一口闷了,那个味道充斥在五脏六腑,一言难尽,丰富多彩啊!
江绿见婆婆终于喝完了,端着碗贤惠地出去了。
周婆子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像极了她让江绿喝下奶汤的样子。
原来,你以为的好并不一定是真好!周婆子终于明白了。
要说江绿这是报复,那是胡说八道,她本意还是为婆婆身体考虑的,只是她这厨艺的确是有限,又想抄近路,所以才出来这难以描述的味道。
难吃是难吃了点,但是对身体好啊,总比蚯蚓水那玩意好太多,不仅难吃,还无益。
周婆子这一摔,也算有点教育意义了。
江绿坐在那裁剪布料,时不时隔着门窗问问婆婆咋样,只要听见了婆婆的声音,她也就能放心做衣服了。
做过了赵斌那样讲究的衣服,其他的衣服做起来,得心应手,那粉笔在她的手上画横画竖,一件衣服的模样就出来了,江绿拿起剪刀,轻车熟路就把布料裁剪好。
因为付小安还要走路回去,周春禾让他下班得早了些,对此,刘贯山非但没有一点意见,还很赞同。
“你家里远,先回去吧。”刘贯山就说道。
“还剩下一点,我和你弄完再走。”付小安心里过意不去,执意要做完再走。
“赶紧的回去,再不走,明天别来了。”周春禾直接威胁道。
付小安立刻放下手里的耙子,朝棚口走去。
“记住,早于七点半,别来。”周春禾又威胁道。
付小安费解地看着周春禾,还是点了点头,没办法,他是老板。
看着付小安走了,周春禾也就回去了,刘贯山不需要他操心,他把这大棚当成自己的娃,尽心尽力。
周春禾回去的半道上,林文舒的女儿王芳也往周家走,和周春禾就碰到了一起。
“你是王建国的女儿?”周春禾见过这丫头,长得秀气,模样周正得很,就是个头不咋高,随她爸。
周春禾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见谁都是矮子。
“你是江绿阿姨家的周春禾?”没想到王芳学着周春禾的口气反问道。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我是小,你是大,大人得让小孩。”
周春禾:“……?”现在小孩都这么能说会道了?
“我是。”周春禾面对人类幼畜,老实了。
“我也是。”七岁的王芳有礼有貌道。
“嘿嘿,有意思,小丫头,你去哪里?”周春禾伸手就要捏一捏王芳的脸蛋。
王芳给躲开了,“我去江绿阿姨家。”
周春禾见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受创,这丫头不待见他?
他非得让她待见了不可。
“我认识你说的江绿阿姨,我带你去呗?”周春禾套着近乎。
王芳仰着头,盯着他看,充满疑惑。
周春禾怕她脖子痛,蹲了下来,可谓是绅士了一把,“你看啥?”
“我觉得你说话好奇怪。”王芳就说道。
“哪里奇怪了?”周春禾被一个丫头片子挑起了好奇心。
“江绿阿姨不是你媳妇吗?”
“是啊。”
“那你还叫江绿阿姨。”
“敢情只有你能叫呗?”周春禾笑不活了。
“反正你不能叫。”
“那我该叫什么?”周春禾虔诚地请教道。
王芳认真想了想,没回答。
“想不出来?”周春禾忍着笑道。
小姑娘倔强,不肯认输,说道,“这是你的事,你自己想。”
“哈哈哈,你乐死我了,走吧,去江绿阿姨家。”周春禾捂着肚子直笑,伸出了手。
王芳无奈地看一眼周春禾,大概在想,这人是没得救了,竟然叫自己媳妇阿姨!
她也不牵周春禾的手,自顾自往前走了。
周春禾这个暴脾气就上来了,勾着身子就想去牵小丫头,心里就那么一想:要是自己有个女儿多好!
就这么狗到了家。
“你认识我家?”周春禾惊讶道。
“江绿阿姨!”王芳直接忽视了周春禾的问题,拉开嗓子叫到江绿。
“是谁呀?”江绿在屋里听到王芳的声音,已经听出来是谁了,故意说道。
王芳就朝江绿跑了过去,江绿给接住了,“叫阿姨啥事啊?”
“娘让我叫你去吃饭,然后把这个给你。”王芳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白线。
“有没有叫我去吃饭?”周春禾忙上前问道。
“你是周春禾就叫了你。”王芳认真道。
“那你怎么证明我就是周春禾?”周春禾故意道。
江绿就瞪了他一眼,“别糊弄孩子。”
“听听丫头咋说。”周春禾玩性大开。
王芳证明不了,憋着气,红着脸,就要哭了。
江绿就搂过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自己证明,证明不了就不要吃饭了。”就听王芳说道。
“行,我自己证明。”周春禾转身掰过媳妇的脸,就亲了一口。
江绿和王芳同时惊呆了。
第105章 105 吃肉的机会
周春禾为他的放荡不羁和为老不尊付出了沉痛的代价——今晚不准上床!
江绿抱起床上的周天,往周春禾怀里一塞,就牵着小王芳走出了家门。
周春禾抱着儿子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太靠前,也不敢太落后。
到了林文舒家,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两盘芋头米粉,里面零星的还能见着一两块肉,再就是一碗酸菜炖豆腐,配的是米饭。
江绿见林文舒还在厨房里忙,卷起袖子,打算去帮忙。
“已经弄好了,没啥菜,你们今天将就一点吃。”
“大米饭配芋头米粉可是过年的配置了,这还低?你们家王会计是赚到钱了啊。”江绿笑道。
“你也拿那我打擦。”林文舒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就叫到吃饭了。
“王会计呢?”江绿看了一周,没见着。
“去买酒了,说是今天高兴,要和春禾喝两杯。”
“高兴?得是去煤矿的事?”江绿猜道。
“就是,”林文舒把围裙脱下,“先坐吧,他就回来了。”
江绿看了林文舒这个家,一个屋子里摆着两张床,还有一张吃饭的桌子,除此之外,再就是些农具,零零散散的东西,既是卧室又是堂屋,怪不得他们对于要成为工人这事是那样的引以为荣,怪不得林文舒的父母得知女儿要留在乡下是那样的反对,不惜以断绝关系相逼。
只能说林文舒内心的信仰过于强大,让她忽略了一些物质的东西。
说话间,王建国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烧酒。
“来了。”王建国笑着对门口的周春禾打招呼道,“赶紧进来坐,今晚喝两杯。”
“两杯可不够。”周春禾笑道。
“你说喝几杯就几杯。”王建国难得地爽朗道。
大人纷纷落坐后,王家的姐弟俩站在桌边,一人端一个碗。
“丫头,上叔叔这里来坐。”周春禾拍了拍身下的凳子,邀请道。
林文舒和江绿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要知道,周春禾在外的名声可是街溜子,能和小孩子吃到一块去?
没人相信。
“芳芳,去不?”王建国问女儿,把一包花生米倒在了碗里。
“不去。”小丫头又一次无情地拒绝了周春禾。
“王瑞来。”周春禾面子上过不去,招呼到王芳的弟弟,没等他说话,就抓了把花生米把孩子引了过来。
果然,王瑞看在一把花生米的份上,屁颠屁颠在周春禾旁边坐下来了。
一大一小坐着相隔十万八千里,谁也不理谁。
江绿和林文舒挨着坐,林文舒就拉了拉她的衣袖,“咋回事?”
“发女儿梦了。”江绿就说道。
“那你赶紧给他生一个。”
“不生。”江绿面上笑道。
“来,春禾,我敬你一个。”王建国已经把酒倒上,站起身就要和周春禾喝一个。
“走一个。”周春禾爽快地就碰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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