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一只
这次他的愿望被满足了,余幸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边剥了核桃肉喂进了猫嘴里。
......
天气终于在三天后放晴了。
大雪停了,道路上却仍旧有厚厚的积雪,不过人们已经开始上街活动,街上也热闹起来。
其中最着急的当然是凤凰街两边的商铺,每天的房租高的都像在烧钱,只有出项没有进项压着实叫人心慌。
只有隔壁的火锅店十分安静,似乎没有着急开张的打算,也并没有找人重新装修。
斯柳风风火火去谈对面店铺的转租,余幸则叫人去给鸭脚港的装修团队送信——兜兜转转找了许多工匠师傅,她还是觉得最初的一批人用着舒心,活儿做的漂亮,价格也实惠。
只要雪停了,赶过来也不过三五天,正好去采买些材料预定桌椅,紧锣密鼓的行程安排,丝毫不耽误。
所有人都忙起来了,包括凌朝。
这场大雪对桾都北城几乎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城南和稍微偏一点的地方,很多房屋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居民需要安置安抚,除了当初落网的一波匪盗团伙,还零星发生许多起偷盗抢劫事件。
许许多多的杂事压下来,他也不得不去工作,连续几天都没回到店里。
有两次,两人远远互相瞧见了,凌朝往前走了两步,余幸却只略略点一点头,就叫师傅赶车走了。
凌朝抿唇,眼神有点失落。
凌念从后面探头,刚要打招呼,就被凌朝一巴掌呼了回去。
他不大理解:“兄长,你跟余老板闹别扭了吗?”
凌朝眼神很凶的瞪他:“胡说八道,我们好着呢!”
凌念:“那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于他来说,说不说话倒是其次,若是余老板车上正好有什么鱼干虾饼,能让他香香嘴巴,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带回去的那些零嘴早就吃光了,每每馋的心痒,都想厚着脸皮再去求一些,但奈何在凌朝眼皮子底下,实在是不敢有什么动作。
凌朝拉下脸来:“问来问去,有这精力不如干活去!”
要开店,就免不了要跑建材市场,尤其是这次的装修比先前要复杂一些,难免要多费些精力。
余幸缩在房檐下,小口咬着夹饼,又喝一口羊汤。
这里是建材市场附近的一家小店,每到饭点时候就格外拥挤,店里味道做的还凑活,只是座位很少,但她也不挑剔,随便找了个麻藤垫子坐到门口去。
反正怎么对付都能吃一口。
店家养了个大花猫,肥肥胖胖的窝在另一个垫子上,正在晒太阳。
余幸从碗里捞出两块羊肉,放在地上。
猫用眼角余光瞥见了,懒洋洋踱着步子过来,屈降贵遵的允许余幸摸一把脑袋。
猫毛被太阳烤的热乎乎的,摸上去绒绒的,不如大花的光滑漂亮——不管是人还是猫,凌朝对于形象管理一直都很严格,绝对不允许猫毛乱炸的情况发生。
......
火锅店的筹备紧锣密鼓,消息传的当然很快,更何况在这里做生意的也都有各自的门路。
隔壁老板阴沉着脸色找上门来,问她是什么意思。
余幸和气道:“能有什么意思?生意人开门做生意,再寻常普通不过的事情。”
对方咬牙道:“你要开店,随便做什么买卖不好,非要跟我对着干,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余幸笑眯眯:“怎么会都不愉快?反正我挺开心的。听说您最近也在找师傅装店?那可得抓点紧——说不定咱们两家能赶在一起开门呢。”
她要挤兑人的时候,也是不大留有余地。
火锅店老板黑着脸走了。
隔天晚上,斯杨在门口抓到了一个意图纵火的小贼,小贼没什么节操,稍一吓唬就交代说是收了凤城火锅店老板的钱,要让大花火锅店没法开张。
对方当然是咬死不认,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只能不了了之。
又过了两天,凤城火锅店大清晨的燃起来了。
虽说因为发现及时,只把门板烧掉半个,但也足以把人吓够呛,余幸混在看热闹的人堆里,假意惊讶:“最近怎么一直着火啊?小心点啊,刚装的房子。 ”
凤城火锅店老板自知碰上硬钉子,便也没有再明着出招,至于背地里是不是在憋个大的,那倒无人知晓。
雪后,凌朝久没露面。
倒是凌寻来了一次,说他府里要办酒宴,因有桌贵客,所以要预定一桌好菜,又邀请她一起赴宴。
余幸:“...这,不太好吧?”
凌寻笑笑:“我不在王城中任职,本质也只是个商人,当天府里来参加宴席的打都是商人,一同品鉴美酒欣赏节目,是很轻松愉快的场合。”
话都说到这里,余幸也只能答应下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104章
双方很快拟好菜单,交给了厨房,只等着当天来取。
在这期间,余幸又见了凌朝,仍旧是远远的,他挎着佩刀,远远站在街角往这边看。
余幸想伸手打招呼,但凌朝却转身走了。
“...他是在闹别扭吗?”
余幸转头跟斯柳求问:“我最近好像没惹到他吧?有吗?”
斯柳含含糊糊:“应该没有吧。”
她作为旁观者,也大致能看清,这是殿下在跟自己闹别扭。
说白了,他在吃自己的醋,凭什么大花就更受宠爱,而凌朝却不行。
可他就是凌朝,偏偏余老板不喜欢凌朝。
于是凌朝钻牛角尖了。
余幸絮絮叨叨:“想来他工作也是很忙,在外面四处跑动,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口热饭,可惜又没个安定点的地方,不然给他送去也行。”
斯柳叹气。
她觉得余老板心里也是有殿下的。
虽然这份在意里可能也有大花的加分项,但大花和凌朝本来就是同一个个体,何必分的这样清楚?这样的牛角尖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昨天晚上,她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拉开窗板查看。
月光皎洁,映照在积雪之上,院里所有分毫毕现。
黑灰色狸花正伸爪去勾晾在房檐下的香肠,而白底狸花却蹲在墙头,眼神痴痴望向隔壁窗口,一副茶饭不思的相思模样。
“ ......”
明明都已经陷进去这么深,却还有这样莫名的坚持。
她自己是没什么情情爱爱的经历,不能设身处地的感同身受。
但身为局外人,她能帮到的地方也十分有限。
早上起床,余幸发现了雪地里的梅花爪印,窗户底下晾晒的香肠也少了两截。
但她并没往凌朝身上去想,毕竟他人要是到了,就没理由只是在院子里转一转的道理。
余幸找了个木箱,用油布毡裹起来,里面放上两个垫子,又在边上放了点吃的,外加一个小水碗。
“现在天气冷,如果是别家养的猫倒还好,如果是流浪猫,找吃的就不太容易。”
斯柳:“老板心善。”
余幸笑笑:“小猫小狗的,毛茸茸的多可爱。”
斯柳心想,是挺可爱。
可惜凌朝不是毛茸茸的。
宴会那天,店里来了两辆富丽堂皇的马车,一辆接菜,一辆接人。
余幸惊讶:“这多不好意思?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斯柳不动声色:“飞花酒家的酒宴,惯来都是大手笔,所有宾客都是上门接送的。”
余幸:“那就好,我还寻思咱们别搞太特殊,不好。”
两人坐上马车,各自提了果盒礼篮。
大约半个小时后,马车停在一处宅子门口。
与凌寻华丽的衣着风格相比,这府邸大门稍显朴素了些,门外停了许多马车,也有不少宾客正往里面去,个个都是衣着讲究。
余幸:“我认得那个人,他是前街粮食铺子的老板...果然是商业聚会啊。”
在前门登记了,然后是进去内厅,里面的装修布置雅致大气,小桌错落坐在两边,制式上倒是有点像在古装电视剧里看过的皇家宴席。
余幸和斯柳坐在中段偏外面一点,桌上摆着许多新鲜瓜果,还有两个用绸布包裹的酒瓶。
这个时代的工业落后,但这两个酒瓶却做的格外精致漂亮,说是艺术品也不差在哪里。
宴会氛围十分轻松,凌寻不在,众多宾客也并无拘谨,自在的聊天攀谈品尝酒水,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类宴会。
余幸也逐渐放松。
恰好有人认出她是大花快餐店的老板,便询问新的店铺事宜,余幸也大大方方的说是打算开火锅店,后续如果有合适的地址,还会开别的店铺。
对方便说自己是做各种金属器具生意,如果有机会,希望可以合作。
这人说话老练,人却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余幸觉得年轻的人更容易接受新奇的理念,以后若是需要打一些例如烤盘火锅等的器具,说不定真有用的上的,于是便友好的互相交换名片,又问他是不是第一次参加酒会。
年轻老板笑笑:“凌老板每年都要办一两次酒会,以美酒慷慨待客,又给了我们这些普通商户互通往来的契机,我们自然是十分感激。”
“奥,原来是这样。”
话说到一半,有身着彩色的舞女鱼贯而入,在丝竹管弦的伴奏之下,翩翩而舞。
余幸听着音乐看着美景,整个人都有些飘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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