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一只
便从主家门上出来,原路返回。
回程时候路过一个小集市,余幸本打算买一点红薯,但却被苔嫂子拦住了,说她家里种了许多,回头送一些过去。
“这东西我家有的是,没必要花这份冤枉钱。”
“...那好吧,谢谢嫂子了。”
余幸笑的甜蜜蜜:“刚好,我还觉得这东西太沉,不想往回背呢。”
两人结伴往回走,路途漫漫,依然是只能靠着脚力。
今天天气不错,虽然是大冬天的,可太阳照在身上很温暖,不知不觉就有些困意,再加上人本身也疲倦的厉害,更是上下眼皮打架。
单知道是疲劳驾驶有害处,可疲劳走路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经过一处巷子的时候,竟然踩到了垒起来的砖块——这种乡间的小巷子,其实是没什么规整可言的,两侧深坑也很多。
道路都是用砖块垒起来的,边角的松动也是常事。
余幸没回神过来,就一脚出溜下去了。
苔嫂子也吓了一跳,连忙跳下来,将人扶起:“没事吧?摔着没有?”
余幸也彻底清醒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哎哟!”
她皱着眉毛,试探的动动,苦笑道:“坏了,好像扭着脚了。”
苔嫂子也急了:“啊?这可怎么办?”
“来,我先扶你起来,走两步试试了...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余幸在她的搀扶下,试探的走了两步,虽说不至于是钻心的疼,可要走路也不太现实了。
苔嫂子却松了口气:“看样子应该没伤到骨头,养两天就行...你等着,我去附近问问,看能不能找辆车。”
她说完,便爬上去,敲了最近人家的门,打听附近哪家有能套的牲口车用的车,幸好离着还不算太远,便去借了来。
赶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儿,还算崭新的驴车,帮着一起把她扶上来,坐在板子后头。
“要不先去医馆看看吧。”
小伙儿很热心:“我知道一个正骨大夫,很有名声的。”
余幸满口答应:“行行,就去看看。”
她上辈子腿脚不灵便,可算是吃够了苦头,真是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的。
于是驴车便赶到最热闹的那条街上,在一处小屋子前面停下了。
余幸定睛一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要命,这不就是大花看感冒的那个大夫嘛!原来他还会正骨!
靠不靠谱啊,连猫都不认识。
但小伙儿已经在张罗着帮忙把她往下扶了,殷切的像是能收提成似的。
于是余幸便蹦跶着进了医馆,露出脚踝,让那老大夫好生检查了一番。
老大夫似乎是比较健忘,完全忘记曾经见过面——这倒也不奇怪,在这下城区,各式各样的人多了去,一天说不定要见多少呢。
谁记得谁啊。
检查的结果是普通的扭伤,不用正骨,但是开了很多草药,花掉二十个铜币。
再加上要给驴车的十个铜币报酬,一下就出去了三十个铜币。
钱真是很不经花。
经过这一番折腾,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苔嫂子帮着扶她进去,又热了饭。
饭食是婚宴上带回来的,有喜饼和菜,余幸留下了小半,其余的都让苔嫂子带回去——自己这又吃不了,留着也是浪费。
苔嫂子推拒不过,这才收下了,临走还不忘把碳盒里添满了,炉火烧的旺腾腾的。
余幸坐在床边上,看着她忙活。
“真没事,那大夫不都说了?没伤到骨头。”
“你也赶紧回家去吧,啊,孩子们还等着你吃饭呢!”
第21章 招财猫猫
余幸坐在桌前,猫跟她面对面蹲着,面容严肃。
天知道是怎么能从一张毛脸上看出这样的表情!
余幸觉得好笑,戳戳猫脸:“哎,你是怎么回事?”
“担心我?好啦,只是扭伤了脚,又没事——等等,我现在也有点担心了,那老大夫连猫都不认识,到底会不会看病啊。”
她把钱袋掏出来,里面叮叮当当,还剩下一大把铜币。
“哎,本来今天能赚一个银币的,可惜咯。”
“希望能快点好起来,还有一场婚宴呢,我还是想多存点钱。”
猫甩甩尾巴,倒也没再叫,平静的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饭。
因着扭伤了脚,加上白天着实累的狠了,余幸只是粗略的擦洗了一下,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猫在床头蹲了半晌,悄悄从门缝里溜出去。
......
第二天大清早,余幸是被猫叫起来的。
猫跳上了枕头,用爪爪肉垫拍她的脸,一下下很有节奏感。
“......”
什么毛病。
见她醒了,猫叫了一声,轻巧的跳了下来,又回头看看。
“......”
这是让自己跟着的意思?
余幸拿了棉袄披着,一边系扣子,一边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说来也是心酸,因着上辈子的经历,她倒是很习惯这样走路。
“干啥?”
这样说着,又有点好笑。
“已经把饭做好了?你是田猫姑娘?不对,公猫,田猫少爷?”
以前就听说过,有的猫会担心主人吃不饱,进而主动担负起养家重任,进行一些狩猎行为。
无非就是抓些老鼠青蛙的,试图投喂。
但当她走到外间,看着桌上那个小包裹的时候,却有些惊讶。
“这是什么?谁家的包袱——是昨天苔嫂子忘下的?”
但抓到手里的瞬间,便推翻了这个猜测。
这布包的料子厚重,织花繁复奢华,光是用看的就知道价格绝对是低不了,无论是苔嫂子还是她自己,都买不起。
这布袋,怎么会出现在自家餐桌上?
余幸掂在手里晃了晃,沉甸甸的一包,里面叮当作响,很有分量。
思索片刻,还是打开了。
但下一秒,却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金杯玉碗大串珠翠,堆在一起散发着富贵的光芒,简直要闪瞎人的眼!
良久,余幸才勉强找回自己有些发抖的声音。
“这是...哪来的?”
猫叫了一声,十分豪气的用爪子拍拍。
送你的,收着吧。
“......”
余幸咽口唾沫,试探的拿起了一个金器——是个小酒杯,带着繁复的雕花,小巧精致,拖在手里很有分量。
“这是...金的?”
“喵。”
当然。
你不是想要钱吗,金子,保值。
余幸深吸一口气,在里面摸索半晌,颤着声音:“大花,这个是,你捡的?还是你偷的?”
“喵!”
想什么呢。
这都是他半夜摸回自己的住处,辛辛苦苦带过来的——足足跑了大半个晚上呢。
余幸看着满桌的宝贝,露出纠结的表情。
“我去,大花,你可能闯祸了...”
“从哪儿捡的啊,这不能要,你这,快还回去!”
猫懒洋洋的叫了一声,团起来不动了。
余幸:“......”
作为一个从小接受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之下的现代灵魂,对于冒然的天降横财,是很难接受的。
且下城区里哪有能用得起这等珠翠的人家?
能用的起的,又岂是自己能得罪的?
这样想一想,更担心了。
“啊呀,这肯定不行,失主会不会找过来啊,这是不当所得!人家会把我们当成小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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