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两个人跟着人群一路小跑,很快到了游街示众的地方。
士兵们压着戴着手铐脚镣的人一个一个从人们面前走过。
纪平安抓着李庭绘的手臂兴奋极了。
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她被原文误导了,独断专行的暴君还是蛮可爱的。
李庭绘:“轻点轻点,疼,疼。”
纪平安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太激动把李庭绘手臂都抓变形了,赶紧松开。
这时,她听见人群浪潮中,此起彼伏有哭泣有咒骂有欢欣鼓舞之声。
有人喊:“我的天老爷啊,我还在金枝玉叶阁充了钱,还没花完呢。”
“我才惨,刚输了三十两银子,房子卖了,老婆跑了,就等着回本呢,结果赌坊没了!这还怎么活啊!”
“就不能晚几天吗?等我把春花楼的小翠睡了再禁?”
“这以后妓院没了,我们这些可怜的光棍,去哪儿找女人?”
“呸!你们这群畜生,就记得裤1裆里的那点事。”
“我看禁得好,禁得妙,赌坊妓院来往的人能有几个好东西。”
有支持朝廷政策的,自然有反对的。
听到那些反对的意见,纪平安只觉得心头一阵恶心,拉着李庭绘离那帮人远了一些。
这时,龙神卫押着人走了过来。
骑马走在龙神卫最前面的是谢浯屿的师父,展阳,谢浯屿跟在展阳后面,龙神卫一头一尾押着几个女人和十八个男人。
男人估计是花楼里的打手。
至于那几个女人嘛,纪平安别的不认识,春花楼老鸨不能再认识了。
瞧见纪平安,谢浯屿挑眉给纪平安打了个招呼。
纪平安也学着那些给朝廷禁令站台的女子们对谢浯屿挥手。
旁边有姑娘以前在医善堂看过病,从自己的花篮里拿了一朵花,递给纪平安,然后用下巴朝着谢浯屿努了努。
那姑娘笑道:“纪大夫,抛出去啊。”
纪平安下意识地将花朝着谢浯屿抛了出去。
谢浯屿伸手接过,无奈一笑,那看着纪平安的眼神仿佛在说,哪有人在这种押犯人游街的时候抛花的?
纪平安这才反应过来,对哦,她怎么激动得忘了形,别人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哪有在这么严肃的场景下抛花的?又不是状元游街!
纪平安佯装生气地瞪着那卖花姑娘,姑娘吐了吐舌头,灵活如泥鳅一样钻入人群不见了。
纪平安失笑地摇摇头,等再看向队伍的时候,谢浯屿已经押着犯人走远了。
许久后,一群又一群的犯人被押着从这里走过。
纪平安和李庭绘也看够了热闹,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纪平安:“虽然有人反对,但是我从大家的热情上能感觉到,还是支持的人比较多。”
李庭绘:“大家都是苦人家出身,都是人,自然也有怜悯之心。”
纪平安:“就是不知道,那些花楼里被救出来的姑娘会怎么样?”
“我知道啊。”
刚才逗纪平安扔花的姑娘又神秘地跳了出来:“你们买花吗?买花我就告诉你们。”
卖花姑娘笑道:“纪大夫,李大夫,买一些吧。我就剩这半篮子就能回家了。”
纪平安笑着点头:“好。”
卖花姑娘给了一个特别便宜的价格,说道:“我听说是在南巷旁边划了一块地,作为暂时的安置点,然后朝廷会组织婚配。愿意娶的和愿意嫁的到官府登记,相互看对眼了,女的就跟着男的走。实在嫁不出去,或者不想嫁的,可以一直在那边住着,朝廷给每人十两的安家费,也会适当安排一些工作,不过工作机会不多,要靠抢,而且工作内容嘛,浆洗衣服,倒夜香,缝补,刺绣,给矿上工人做饭。也就只有这些最基础最苦最累的活了。总之,以后的生活只能靠自己。”
纪平安想起宋老太太以前的一番言论——对于女性设置的许多规矩,上层的人不信,底层的老百姓其实也不信,他们自己连饭都吃不饱了,哪有余力计较那些虚无缥缈的规矩体统。最相信的,除了那些拿着鞭子把自己套进去的少部分上层,便只有中间那层,吃饱了饭又够不到上层的人。
朝廷愿意组织婚配,说明肯定会有人报名,甚至不少,足够安置大部分的花楼姑娘。
只不过,这部分男人将会是底层中的底层。
但至少,姑娘们不用再被逼着接客。而且朝廷也不强制性要求嫁人,有了一定的自由选择权,比之在花楼里进步很多了。
纪平安:“李姐姐,我们在医馆挂个牌子吧。”
李庭绘明白纪平安的意思,点头应允。
很快,医善堂门前挂起了牌子:为了响应朝廷政策,所有来医善堂看病的花楼女子都将免除所有诊金和二两内的药费。
以前为于两楹看病被诋毁被造谣,但现在纪平安不怕了。
现在她可是七品医女,有品阶的朝廷命官,而且还是为了积极响应朝廷政策才为花楼女子看病。
师出有名,合情合理合法,谁敢造谣,就是跟朝廷做对。
至于二两,三口之家一年差不多花费十两,二两不断多,也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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