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冠六宫 第384章

作者:春风序 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汪贵人自觉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宁欢不能拿她怎么着。

  宁欢霎时轻叹一声:“本宫只是喜欢有理有据,但并不代表本宫当真不会手段强硬。”

  汪贵人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她话中的深意,便见宁欢再抬眸,明艳的脸上已是一片冷色:“你们一个嫔位、一个贵人是哪里来的底气敢嘲讽本宫,冒犯本宫?实在是不知所谓,放肆至极!”

  “一同掌嘴。”宁欢轻轻抚了抚袖角,淡声道。

  萱嫔和汪贵人霎时愕然地看着宁欢。

  圆团儿早就等着这句话了,等宁欢话音落下,他便迅速带着宫人们将萱嫔和汪贵人压着跪下。

  萱嫔被压跪在地上,她脸上的疏懒倨傲之色彻底散去了,但她仍是不甘而恼恨地奋力挣扎着:“令贵妃,你敢打我!皇上不会饶了你的!”

  宁欢坐回秋千上,她看了一眼萱嫔身上的衣裙,到底忍不住微微一笑:“本宫竟是不知皇上何时喜爱菊花了,萱嫔可知,皇上从来不会让菊花出现在养心殿之中。”

  虽然这是因为她不喜欢,但真正说起来,从前皇帝虽然也赏菊,但也还没到喜爱的地步。

  萱嫔的神色竟是有些心虚地游移了一瞬,但她不甘示弱地道:“你就是嫉妒皇上宠爱本宫!”

  “本宫?你一个小小的嫔位,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这样自称?你果真不懂规矩,打。”宁欢淡声道。

  听到宁欢的话,圆团儿立刻左右开弓,力道极重的巴掌霎时落到萱嫔脸上。

  只听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萱嫔一时不防,竟是被打得偏过脸去。

  萱嫔又疼又气恨:“令贵妃你……”

  宁欢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萱嫔:“再说说皇上宠爱你的事儿吧……”

  说罢,宁欢自己都没忍住笑起来:“若是本宫没记错,皇上已经两月未曾翻过牌子,既然皇上这般宠爱萱嫔,为何这两月你也未曾得皇上破例独宠呢?”她一脸不解地看着萱嫔,似乎真的十分好奇。

  萱嫔的神色果然憋屈又愤恨,还未来得及反驳,便见宁欢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这也能称得上宠爱?”

  说罢,宁欢似是笑了笑:“就你这样的,也值得本宫嫉妒?”

  萱嫔这点儿她口中的所谓宠爱,虚无缥缈,还不及她盛宠之时的一星半点儿,哪里又值得她嫉妒。

  两个轻飘飘的疑问句,却狠狠地戳中萱嫔内心的痛处,她霎时气恨地看向宁欢:“你……”

  话还未说完,圆团儿的巴掌又重重地落到萱嫔脸上了。

  圆团儿皮笑肉不笑道:“萱嫔娘娘,对贵妃娘娘回话要用敬称。”

  一面说,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清脆噼啪的巴掌声应声响起。

  圆团儿的确也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左右开弓不过几巴掌,萱嫔的脸颊便高高肿起,连唇角都溢出血痕来。

  萱嫔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到底忍不住痛呼出声。

  一旁的汪贵人也挨了几耳光,但她亦是奋力挣扎着,声音比萱嫔还要大,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宁欢:“嫔妾从未冒犯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如何能这般责打嫔妾!”

  作者有话要说:

  我竟然没写完!太打脸了(好家伙,我自己也被打脸了(doge)

第264章

  宁欢这又看向汪贵人,她道:“你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再者,本宫说你冒犯了便是冒犯了,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反驳本宫。”宁欢清浅一笑。

  汪贵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满是愤恨,可是接连落下的巴掌亦是让她无力再开口说话。

  噼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小花园中响起,甚至还在小花园中泛起回音,可见圆团儿和宫人们下手有多狠。

  直到萱嫔和汪贵人的脸颊指痕遍布红肿得不行,唇角血流不止,宁欢才示意宫人们停手。

  萱嫔和汪贵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又惧又恨地看着宁欢,但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却让她们不敢再开口。

  宁欢垂眸看着这两人,忽的觉得这场景十分眼熟。

  她竟也不禁弯起唇角:“也是,你们是新入宫的,怕是也不知道本宫也同样在此处,处置过一个对本宫出言不逊的人,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萱嫔和汪贵人的确不知此事,皆是惊疑不定地看着宁欢。

  “她从前是梅贵人,也……算得宠罢。”宁欢的神色古怪了一瞬,又悠然一笑:“但她如今是梅答应。”

  萱嫔和汪贵人霎时明白宁欢的意思,还未来得及愤恨,宁欢已然轻描淡写地下旨了。

  “萱嫔、汪贵人,言行无状冒犯贵妃,是为大不敬。着即褫夺封号,贬为答应。责令夏氏和汪氏日后每日午时在自己宫中跪上两个时辰,跪满一月,好生反省反省自己的言行。另,这一个月里,除了罚跪之外,每日再掌嘴三十,本宫倒是要看看你们到底能不能学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自戴佳氏的事之后,宁欢便知道,有些给脸不要脸的人还是该重罚才好。若是能通过重罚让她们长记性心生畏惧,不敢再张狂放肆自然是好事,若仍是死不悔改,这样的重罚也是她们该受的。

  至于死不悔改之后的事,当然是要应了这个词才对——死不悔改,那自然是要先死再说。

  “对了……”宁欢想起什么,轻睇了夏答应一眼:“夏氏的规矩学得尤为不好,今日便先在此处跪到太阳落山再回宫罢。”

  听到宁欢的话,萱嫔,不,夏答应和汪答应简直又愤恨又惧怕。

  令贵妃竟然不仅要一下将她们贬为答应,还要让她们日日罚跪日日被掌嘴,甚至如今已是夏日,顶着烈日罚跪,还要被日日掌嘴,这一个月下来,她们的脸岂还能看,会不会在脸上留下伤处都不好说,若是脸上留伤,她们日后又如何能侍奉皇上,令贵妃实在狠毒至极!

  夏答应霎时声音尖利地叫出声:“你已经没有协理六宫了,哪里有资格降本宫的位分!本宫是嫔位,你没有资格!”

  宁欢看了她一眼,只觉此人的脑回路实在清奇:“本宫不管归本宫不管,但皇上可未曾下旨收回本宫手中的宫权,本宫当然有这个资格。”

  看着宁欢如同看什么奇怪东西的眼神,夏答应更是难掩心中的恼怒,正欲继续出言不逊,圆团儿却再度左右开弓重重扇了夏答应几耳光。

  圆团儿森然道:“夏答应,您一个答应,不仅不该自称本宫,更没有资格在贵妃娘娘面前这般自称。”

  清脆的巴掌声应声响起,夏答应被打得偏过头去,红肿的脸上又添了几道深重的指痕,嘴角又开始流血。

  夏答应的脸本已痛得不行,如今又受了几耳光更是痛得不住尖叫起来,果然没有心思再说其他,她又恨又惧地看着圆团儿。

  宁欢淡淡一笑,神色毫无波澜。

  而一旁的汪答应更是难以置信,她没想到自己才晋封没多久便又被贬回答应的位置了,她又惊又恨,气得身形都有些颤抖了。

  纵使害怕,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汪答应还是不甘心,她色厉内荏地瞪着宁欢:“令贵妃,你已经失宠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宠冠后宫的令贵妃吗!你敢这般跋扈行事,皇上必定不会饶了你的!”

  可见汪答应当真是慌乱无章了,竟然说出了方才同夏答应一样的话。

  听着这耳熟的话,宁欢终于能将方才因汪答应忽然出现而被打断的话说完了。

  “是吗,汪答应和夏答应竟是这样有底气?那本宫便拭目以待了。”宁欢慢慢道。

  “不过……”宁欢顿了顿,又凉凉一笑:“皇上会不会轻饶了本宫,本宫不知道,本宫只知道现在是本宫先不会轻饶了你们。”

  听到宁欢这般嚣张跋扈仿佛无所畏惧的话,夏答应才知道,方才哪里是令贵妃惧了她的威胁,分明只是被汪氏那个蠢货打断了而已。

  但此刻夏答应和汪答应也顾不上这么多,神色不甘而愤恨地看着宁欢:“不……”

  此时,却又有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话。

  “贵妃说得极是,朕倒是不知,汪氏你竟也敢这般胆大包天地妄自揣测圣意了。”

  在场的众人下意识循声看去,便见皇帝神色冷寒地从另一条花木葳蕤的小径走来。

  众人皆是一惊,而后连忙行礼:“参见皇上。”

  在宁欢威胁的目光中,皇帝不动声色地收回下意识想扶她的手,他有些委屈地看了宁欢一眼。

  看着他这切换自如的神色,宁欢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嗔恼地瞪了他一眼。

  皇帝眉眼间划过几分笑意,而后又迅速收敛神色。

  他淡声道:“起来罢。”

  夏答应和汪答应神色一喜,就想起身。

  “皇上,您要为嫔妾做主啊!”夏答应盈盈含泪地看着皇帝。

  汪答应顾着方才皇帝的话,一时没敢开口,但亦是含泪委屈地看着皇帝。

  皇帝神色疏冷地扫了她们一眼:“朕让你们起了吗?跪着。”

  夏答应和汪答应皆是愕然,原本见到皇帝来她们是喜大于惊,可如今听到皇帝的话,却是心都凉了半截。

  但夏答应和汪答应到底不敢反驳皇帝的意思,只能面含委屈地跪回去了。

  没想到见此,皇帝的神色却愈发冰冷:“朕看这会儿你们也听话得很,怎么方才令贵妃让你们跪的时候,你们就百般违逆呢?”

  夏答应和汪答应更是一惊。

  汪答应含泪道:“皇上明鉴,是令贵妃娘娘无缘无故欺辱嫔妾在先,嫔妾从未对令贵妃娘娘不敬,贵妃娘娘却还要掌嫔妾的嘴,贬嫔妾的位分,嫔妾实在冤枉!”

  夏答应也不甘示弱娇声哭诉道:“是啊皇上,嫔妾一心想和令贵妃娘娘交好,可是令贵妃娘娘却百般践踏嫔妾的心意,嫔妾实在委屈!”

  “冤枉?委屈?”皇帝神色疏冷地扫了她们一眼:“方才你们和贵妃说的话,朕在后面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胆敢对贵妃不敬,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

  听到皇帝冷厉的斥责,夏答应和汪答应的心更是彻底凉透,脸色都惨白下来。

  皇上……皇上竟然听见了……还是从头到尾……

  在二人开口求饶前,皇帝一个一个和她们算账。

  “夏氏,你小小一个嫔位也敢忤逆贵妃,胆大包天对贵妃不敬,是谁给你的胆子!朕现在便告诉你,令贵妃是满洲镶黄旗出身的大清贵妃,你的确永远也比不上贵妃的一分一毫。”

  皇帝每说一句,夏答应的脸便白一寸。

  “还有,朕何时说过喜欢你穿绣菊花的衣裙,你说,你这是不是假传圣意?”

  皇帝的声音不紧不慢,甚至比方才的冷厉斥责还要和缓几分,可是听在夏答应耳中却如同一道惊雷。

  一个足以抄家灭族的假传圣意的重大罪名压下,夏答应连谎言被当场揭穿的羞耻都顾不得了。

  她被掌掴得红肿的脸都被吓得惨白无一丝血色,夏答应连连颤抖着叩首:“嫔妾失言!嫔妾失言!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皇帝没有看她,又看向一旁已经抖如筛糠的汪答应。

  “至于你,朕倒是不知你倒是将自己的未来计划得很好啊,侍奉在朕身侧?你这般心思丑恶表里不一之人,怎配侍奉在朕身侧!”皇帝神色厌恶地冷声斥道。

  皇帝这一句话,便已经决定了汪答应日后几十年的日子。

  不配侍奉在皇帝身侧的嫔妃还能叫嫔妃吗,连宫女都不如。然而帝王金口玉言,绝不会出尔反尔,有皇帝这句话在,她更是永无翻身得宠的可能。

  汪答应红肿的脸亦是惨白极了,听到皇帝的话,她却是不甘地抬眸看着皇帝,哭得泪流满面:“不……皇上……嫔妾不是……嫔妾真的没有冒犯令贵妃娘娘!皇上您明鉴啊!嫔妾真的没有!”

  宁欢倒是忽的开口了:“没有?可是你说的话本宫听着就是十分不中听,如此,还不算冒犯吗?”

  面对火上浇油的令贵妃,汪答应心中愤恨至极,面上却只能含泪哭求:“嫔妾知错了,嫔妾日后定然谨言慎行,求令贵妃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汪答应不停地朝着宁欢叩首。

  宁欢没看她,反而是皇帝又看了汪答应一眼,但他的神色凉薄淡漠极了:“你还想诞育皇嗣?有你这样的母亲,皇嗣怕是也会被你生得愚蠢浅薄,你不仅不配侍奉朕,更不配诞育皇嗣。”

  皇帝并没有厉声斥责,语气甚至是疏淡平静的。可这样轻飘飘的话,却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汪答应脸上极力粉饰的恭顺和楚楚可怜,她的脸色霎时一阵红一阵白。

  皇帝作为整个后宫的夫主,作为君王,说出了这样冷厉无情的话,不仅显得她方才在令贵妃面前的洋洋得意十足可笑,更是将她彻底打落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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