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序
皇帝纵容地任她发着脾气,等她累了才将迎枕扔到一旁,他笑着哄她:“好好好,是我不好,宝儿别气了。”
宁欢瞪着眼看他:“本来就是你不好。”
感受到双腿传来的不适,她更是羞愤地锤他:“我喝醉了你也下得去手,你还是人吗?!”
皇帝毫不在意地笑着抱住她:“宝儿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吗?”
“宝儿还记得吗,昨夜……”,他低笑着在她耳畔说了什么。
宁欢强行被他带着回忆起昨晚的事。
她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没见过……见过……
啊啊啊啊,她疯狂地在心中尖叫起来,艳丽的绯霞也无可抑制地一路从脖颈漫上耳尖。
她又羞又恼,羞愤地挣脱他的怀抱,裹着被子滚到床内侧去,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怎么会这样,她喝醉了怎么是这么副德行,抵制不了他美色的诱惑也就罢了,竟然还这样大胆又……热情?!
宁欢自闭了。
皇帝看着缩在床角的那一团,右手握拳强行忍住笑意。
他忍笑哄道:“宝儿别害羞,你什么模样我没见过?”
宁欢咬着被角呜咽,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皇帝看着她笑了好一会儿,才上床将她扒拉出来。
他还在笑:“别捂着了,也不怕闷着自己。”
宁欢恨恨地看着他:“你,这一个月都不许碰我!”
皇帝面色一僵,严词拒绝:“不行!”
宁欢挠他:“你说不行就不行?这是谁说了算?!”
说着,她愈发裹紧了自己。
皇帝不由笑了,他道:“嗯,谁说了算?”
宁欢蓦地回过神来,哪次不是他又哄又骗,偏生她意志不坚定还挺吃他这一套……
她恨恨地推他:“你给我出去!”
皇帝也不提醒她这里是他正儿八经的寝殿,要出去也该是她出去,不过这话他不敢说,要是说了这个月他就真别想上她的床了。
他只能抱着她柔声哄道:“宝儿不生气了,御膳房煨着你最喜欢的椰汁冰糖燕窝和生滚鱼片粥,先起来用些好不好?”
宁欢睡到正午,又和他闹了半天,确实有些饿了。
她生无可恋地躺回床上,道:“玉棠。”
皇帝听懂她的意思,却没有去唤玉棠来,而是将她抱起来,轻笑道:“今日就由我来为宝儿梳妆赔罪如何?”
宁欢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见她这模样,皇帝便知她不会拒绝,他看着这个放肆地躺在独属于他的床榻上的少女,不由温柔而爱怜地笑起来。
她被他娇惯得愈发金贵娇纵,但也很好哄,面对这样娇气又可爱的她,他实在是爱怜得不行,内心柔软得不行。
他轻轻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去一旁拿了早早备好的衣裙来。
看着放在最上头的轻薄布料,宁欢霎时防备地看着他:“我自己来。”
皇帝牢牢将她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却也让她挣脱不得,他含笑道:“说好为宝儿梳妆赔罪,这等小事怎能劳动宝儿。”
宁欢尝试着挣扎,奈何半点儿也挣脱不了:“你!”
皇帝拿起海棠红的小衣,将她从被子中扒出来,无奈又好笑道:“放心,我没这么禽兽。”
宁欢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到底轻哼一声。
反正最受苦的也不是她。
皇帝果真只是细致认真地伺候她穿上衣裙,听着他不免急促的呼吸,宁欢不由翘起唇角。
自作自受。
最后宁欢坐在铜镜前,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男人熟练而细致地为她绾发,她心下一软,不由弯起唇角。
谁料他也借着铜镜与她对视,她看见他笑起来:“我平日也不用妆台,这个还是太简陋了,一会儿让下头换个更好些的来,方便你用。”
宁欢下意识瞥了一眼身前的妆台,千金难求的紫檀木,他说简陋,行吧。
等等,方便她用?!
她蓦地看向镜中的人:“什么叫方便我用?”
他温柔地笑道:“宝儿忘了昨日答应搬来此处与我同住?”
“我什么时候……”,话说了一半她又想起来一些。
但她自然不认:“不行,醉酒的人说的话也能信?”
皇帝轻笑一声:“昨日我可是问了宝儿许多遍,宝儿再三保证不反悔。”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是不是?”,他苦口婆心地补充道。
宁欢扭头看他,他忙将手中的乌发放下怕扯痛她。
“我不管,我不同意!”,她理直气壮地耍赖。
皇帝只是笑:“唔,这可由不得你。”
“你耍赖!”
皇帝气笑了,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是谁在耍赖?”
“……”
“混蛋!”
“宝儿高兴就好。”,他好脾气地轻笑。
“……”,论厚脸皮她永远赶不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一写他俩黏糊就收不住了,我有罪ovo
第69章
纷纷扬扬下了几场雪,紫禁城又开始喜气洋洋地披红挂彩,上至后妃下至宫人似乎都在满心期待地盼着新年的到来。
养心殿。
“这一笔要轻一些……”,皇帝温热的气息拂在宁欢的脸侧。
宁欢瞥了皇帝一眼,颇有些一言难尽。
除夕将至,皇帝已然封笔,这几日便难得悠闲地能时时与她待在一块儿。
这不,这会儿正带着她练字。
若是真是正儿八经地练字也就罢了,但是瞧瞧,她好好的窝在炕上看话本儿,他偏要来招她,非说什么要带着她练字。
练字,有在炕上窝着练字的吗?
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皇帝轻笑一声:“专心些。”
宁欢睁圆了眼,耐心地等他带着落下最后一笔便掀开他。
“不练了。”,她跳下炕跑到另一侧去。
本来也不是在正儿八经的练字,她才懒得搭理他。
皇帝以手支颐,看着她笑:“怎么这么没耐心?”
宁欢面露微笑:“强词夺理。”
皇帝纵容地看着她笑:“好,不练便不练吧。”
本来也不是想练什么字,只是想时刻与她待在一块儿罢了。
宁欢瞥他一眼,拿过他身前的笔在自己的九九消寒图上添上一笔。
看着渐渐丰满的寒梅图,宁欢满意地弯起唇角。
她看了看外面寂静的夜色,不由打了个哈欠。
皇帝便问道:“困了?”
宁欢娇懒地点点头,道:“你也快去沐浴罢,明日还得忙到深夜,早些休息。”
皇帝扬唇笑了:“好,听宝儿的。”
他快踏出内室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宁欢笑道:“看来宝儿还是与我同住的好,如今连这熬夜的坏习惯也改好了。”
宁欢蓦地嗔圆了眼,颇有些羞恼:“你!”
皇帝弯起唇角,落下一句“等我回来”便忙不迭地走了。
宁欢又气又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轻轻锤了锤腿上的迎枕。
待他走后,宁欢便踏入后殿内室。
这间养心殿中最大也是规制最高的寝屋前所未有地多了许多女子的用品,简素的紫檀木妆台换成了雕刻着垂丝海棠的黄花梨木梳妆台,上面堆满了华美精致的珠宝首饰,就连只放龙袍或是皇帝行服的衣橱也被各色明丽娇嫩颜色的衣裙占去大半位置,至尊的龙袍甚至只能可怜巴巴地放到角落中去,明黄的榻上还东一个西一个地放着海棠粉的迎枕。
宁欢坐在精美的铜镜前,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她哪儿抵得过那个不要脸的软磨硬泡,挣扎无果后还是住到了后殿来。
他就仗着他那张脸吧,哼。
这般想着,宁欢不由笑出声来。
再想起改掉熬夜这习惯,也是一把辛酸泪。
一开始她抵死不从,但他与她住在一处,总有办法收拾她。
他说,若是她不愿意早些睡,便做些其他的事……
至于这个其他的事是些什么内容,宁欢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画面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