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旧时雨 第108章

作者:屿岚烟 标签: 宫廷侯爵 先婚后爱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成长 穿越重生

  干净而修长的手指在被子底下作恶,握住她软软小小的,逗弄着:“我瞧瞧,哪儿病了?是这儿?还是这儿?”

  岑听南被他捏得又要喘起来,躲了几回,胸闷气短道:“左相大人,我好像发热了,不信你摸。”

  她本意是要顾砚时摸摸她的额头,可谁料顾砚时熟门熟路手掌下探,两根指节生生挤了进去。

  岑听南闷哼着,被摸得酥麻,那处也汩汩冒着湿意。

  “不是这儿呀!”岑听南羞怯地嚷,腿乱蹬着要避开那逞凶的手。

  淋漓含混的水声搅弄着,岑听南叫了一声,红透脸把耳朵捂起来,说什么都不要再听。

  顾砚时眼皮一垂一抬间,溢出个再轻不过的笑:“自欺欺人的小姑娘。”

  岑听南强撑着:“怎么,难道不是发热了吗?”

  “热——”顾砚时拖长了嗓,附在她耳边,眼里的笑意烫着她,“我们娇娇儿本来就又窄又热。”

  磨人得紧。

  昨夜一番荒唐,他都担心给小姑娘弄坏了。

  顾砚时慢条斯理起身,不知从何处寻来一罐药膏,就要去掀开岑听南的被子。

  岑听南惊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

  欢好后的痕迹遍布她粉白的身体上,看得顾砚时喉头紧了紧。

  他垂眼顿了会儿,才带着调笑意味地问:“怎么样,我们娇娇儿要自己掰开还是我来?”

  岑听南呼吸一滞,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堂堂左相,用词这样粗鄙。”她红着脸,别开头,双手死死挡着自己。

  可盛开的春光又哪里是她一双手挡得住的。

  顾砚时散漫地弯了弯唇:“懂了,要我来。”

  他沉沉地欺身上去,用身子固定住她,将粉软的那处呈现无疑。

  “呜……”岑听南呜咽一声,羞得绷直了脚尖。

  顾砚时眼神黯了黯:“瞧,都肿了。”

  冰凉的药膏进入身体时,很大程度缓解了灼烧和痛感,岑听南舒服得缩了下。

  “小东西,别咬./那么紧。”顾砚时眯着眼,狠狠剜了一下,才收回手指,揩在岑听南软玉般的躯体上。

  “瞧,手都被你弄脏了,真是不乖。”

  顾砚时的轻笑声落在岑听南耳中,快要把她烧起来了。

  呜……不想活了。

  本来她睁眼那一瞬瞧见顾砚时还有些欣喜的,想着这一次醒来后终于身边有个人了,总算是顾砚时有良心没将她再扔下。

  可若早知是这样一副光景,他还不如不在呢!

  岑听南拉过被重重躺回榻上,耍赖道:“我饿了。”

  顾砚时伸手去捞人:“饿了就起来,今夜除夕守岁,你总得起来用个晚膳。”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岑听南脸上又冉冉升起一团红云。

  这闹了一日一夜都没出过房门,被他们知道了……该怎么想呀。

  “不要,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吃吧。”岑听南虚弱地闭了闭眼,准备装死到过完除夕。

  顾砚时神色淡淡:“哦?怎么了,是不想见谁,还是不敢被谁知道你被我弄了一整夜?”

  闹了一夜,凌乱的发尾寒涔涔粘在岑听南脸上。

  她伸手扯了扯,搅着发尾心虚地不敢对上他的眼:“顾相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阿兄我爹娘都在,让他们知道,我多没面子呀。”

  她嗓音软软糯糯的,还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

  顾砚时唇边的笑变得凉了点,指节分明的大掌捏住她的后颈就将人提起来,按趴在腿上,一巴掌拍了上去:“你爹娘今日不回来,重说一遍,到底是不想被谁知道?”

  岑听南闭了闭眼:“……那还有岑闻远这个混蛋呢。长这么大,他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要让他知道了,我多羞呀。”

  小姑娘说来说去,就是要刻意避开贺兰朔风。

  她愈是这样,顾砚时愈是觉得有意思,非要逗得人恼了才成。

  “怎么,你

  本就是我夫人,我对你做点什么不是天经地义?你还怕一个外男知道?”

  顾砚时笑了声:“岑听南,你说我是不是该给你立个家规啊?”

  “让一个别有心思的外男跟着我夫人天南海北地走了这么远,你说说,要怎么罚你才好呢?嗯?”

  岑听南嗫嚅着:“……腿长在他身上,我又控制不了……”

  她眼珠一转,挺了挺胸脯:“再说了,你不也招惹了个北戎小公主!人家还嚷着要用两座城来换你呢,朔风可从没有说过这样难为人的话!”

  提起阿丽娅,岑听南顿时找回了些底气。

  她挣扎着翻身起来,跪坐在床上,殷气指使道:“快帮我穿衣服,肚子饿了,守岁去!”

  顾砚时失笑:“哦?这会儿不觉得丢人了?”

  “我有什么好丢人的呀!一个是我阿兄,一个是我的至交好友,都是正经人。”岑听南冲他撇撇嘴,“反正又没人用两座城来换我,我才不心虚呢。”

  顾砚时被气笑了:“真是牙尖嘴利。”

  好得很。

  -

  岑闻远用最快的速度去找了两个厨子,送回军营后又归来。

  一路上破空的风冷冽地拍在他脸上,叫他一颗拎不清的脑袋终于变得清醒了少许。

  他一定是疯了。

  不然怎么能将两个北戎公主,一个南羌皇子留在守城将军别府里等着他一起守岁!

  也就是将军府空置,半分布防、行军相关的讯息都没有,否则这要是被探子传回了上京城。

  苍天大地,够不够判他个杀头的罪?

  冷汗涔涔顺着脊背落下来,岑闻远用最快的速度杀了回去。

  可这还没到进府,远远见到门边风流写意的身影,岑闻远的心就高高提了起来,直恨不得将自己的乌鸦嘴卸了。

  “九王爷……您怎么也来了?”

  李璟澈敛去眉间郁色,扯出个笑:“怎么?岑小将军不欢迎我?”

  岑闻远对李璟澈观感一直不算特别好,对这位的印象除了有点疯,就想不出别的了。

  眼下他会出现在此处,若是叫他进了府,几人一见面……

  岑闻远心揪起来,面上不敢显露半分:“哪里的话,九王爷远道而来,军中将士们知晓了一定士气大振,我这就带九王爷去军营同大家一同守岁!”

  李璟澈冷淡地摆摆手,无所谓道:“倒不必,我可不是我皇兄。你们又拿下几座城,我委实不在乎,今次我来,是为别的。”

  “敢问是为什么?”

  “我听说——北戎小公主,对顾砚时上心得很呐?这不,皇兄叫我来看一看,究竟怎么一回事。”

  李璟澈眼皮向下一垂:“岑小将军还不迎我进府?”

  岑闻远汗如雨下。

  -

  岑听南望着面前这诡异的一桌子人,登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顾砚时敲敲桌,眸色深沉:“谁能同我解释一番?”

  贺兰朔风擦拭着自己的佩刀,朗笑道:“我可说过,我要守着娇娇儿的。”

  顾砚时冷淡地剐他一眼。

  那木罕端起酒杯,起身一饮而尽:“今日进城,不为别的,只为同岑小将军讨一口酒喝。”

  岑闻远眼神亮了亮,也端起一杯酒:“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陪你!”

  “我就更不用说啦,两座城呢。”阿丽娅笑眯眯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

  岑听南点点头,跟着笑:“是呢是呢,两座城呢。”

  换来顾砚时狠狠拧在她的腰侧。

  顾砚时神色不善,转向李璟澈:“你呢?上京城还不够你祸害的?”

  “……我怎么就祸害了?”李璟澈看戏看得正起劲,猝不及防被一噎,嗤笑着也比划出两根手指,“巧了,我也为这两座城而来——我皇兄让的。”

  顾砚时:……

  很好,都是冲他来的。

  岑听南哼了声,抱着臂,目光凛然地看着顾砚时。

  意思再清晰不过了——你惹的小公主,你自己再不解决,这皇命都快下下来了。

  顾砚时散漫地拎着酒樽,扯开唇笑了下:“来得正好,我一会儿写封信,你替我送回去给你皇兄。”

  别说两座城,就是拿两个北戎来,看看李璟湛会不会逆他的意。

  能不能逆他的意。又敢不敢真的逆他的意。

  他顾砚时不愿做的事,可没人能强迫。

  李璟澈却不干了:“北上好几千里,你跟我皇兄耍着我玩呢?寄信自己找驿卒去!”

  他又坏又狠地转了下目光,不怀好意地看向岑闻远:“要我说,还是小将军周到,知道北戎公主同我盛乾顾相有来有往,知道借这除夕的好日子,认真给两位牵牵线,等回了上京城,我一定仔仔细细将这桩事禀告皇兄。好让他知晓小将军为国效力的决心。”

  岑闻远头快埋进桌子下面了。

  狗贼李璟澈!想害死他!一句话弄得他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这要是不认,李璟澈反手就能扣他一个通敌罪名。

  可这要是认了……岑闻远悄悄看一眼岑听南,很好,杀人一样的目光,但勉强还能哄。

  再看看顾砚时——那眼神冷得比三日不化的霜还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