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屿岚烟
“躲什么?”他的声音好似在雪里搅弄过,染上一层寒意,淡漠开口,“闹脾气时没想过后果?不信我时没想过后果?不顾自己安危躲来湖中心时没想过后果?”
岑听南抽泣着喊疼。
柔软的腰带在他手中,比冰冷的戒尺,更让人无助。
湖水拍在她的脸上,她的眼前有星子闪烁着。
这青天白日的星子,飞扫而过,刺开昏昏沉沉的白昼,拖着光尾怦然绽开在眼前。
岑听南头晕目眩地想躲,顾砚时按着她,不准她逃。
她的哭喊愈破碎,顾砚时便如大火越燃越旺。
到后来他揽着她的腰,几乎是贴着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将所有距离与情绪都吞吃,像风住了,浪又起。
岑听南被烧得嗓音都嘶哑。
被他抽过的地方温度高得惊人。
顾砚时终于扔开腰带,以掌心代替,疼痛与细碎的快乐一直向下渗,终于烙印在岑听南心头。
“娇娇儿真乖。”顾砚时抱着她哄。
她能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喷薄在耳侧,蚂蚁蚀骨般噬着她的心。
他寸寸抚着所有岑听南痛着的地方,带来数不尽的热意后又泛起酥麻,引着岑听南去追他的手。
顾砚时见状轻笑了声,止住她的来势:“这么急?”
岑听南脸上还挂着泪,呜呜咽咽:“疼,摸一摸。”
顾砚时温柔而克制地覆上她疼痛那处,哄骗似的问:“要谁帮你?”
“顾砚时,呜呜。”
“不对。”
“……左相,大人。”
顾砚时面无表情重重拍下,惊得岑听南弓起身子,大口喘着。
“最后问你一次,要谁?”
“……子言,顾子言,呜呜呜。”
岑听南小声叫着喊出他的名字,终于换来他满意眯眼。
顾砚时扔了束带,改用自己的手。
他清醒地看着她战栗,看着她失神,看着她在痛苦中寻找快乐。
岑听南眼里盈满了泪珠儿,融化在他的温柔与狠戾中。
呼吸缠绕在一起,凉的更凉,烫的更烫,昏昏沉沉回荡在四野。
像轰鸣的月相,惊扰得她彷徨。
她如同一支无依的夏荷,被他温柔拉起,又揽入怀中。
顾砚时将她的头转过来。
粗粝的手掌滑过她的脸,摩挲道:“娇娇儿哭得这样好听。”
……她竟哭了么。
“日./后记得,要信我。”顾砚时为她揩去眼角的水汽,“你的事,我都放在心上。”
岑听南从极致的快乐中逐渐清醒过来,慢一拍问道:“青山镇?你去了吗?可我不用你了,我已经叫人去看了。”
顾砚时替她揉着:“放心,你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具体情形,等你那婢子回来报给你听罢。现在,先趴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
顾砚时转身落坐在长椅之上,拍了拍身侧,眼神示意她自己靠过去。
岑听南红着脸退后一步。
“嗯?刚被训完就不听话了?”顾
砚时扬着眉,眼角眉梢都是快乐后的餍足。
什么变态,揍人让他这么兴奋么。岑听南腹诽着不肯挪步。
迷乱时也就罢了,此刻这样清醒,还逼着她趴过去,别太荒唐了。
顾砚时见她忸怩着不肯动,勾了下唇伸手便将她捞了过来按在腿上。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偏总要做出这幅被我强迫的姿态?”
“娇娇儿就喜欢这样是吗?”顾砚时低声笑着,到底还是脱下外衣,拢在她背上,借着外衣的遮挡,将她亵裤拉下看了看。
岑听南惊呼一声,挣扎着就要起来,被他用力一巴掌打在疼痛的地方。
“力有些大,肿了点。回去给你上药,这几日老实趴在床上歇着。三日便能好。”
岑听南闻言幽幽道:“左相大人这么熟练,从前没少对女子做这样的行径吧?”
“可正经世家女,谁会让左相大人这样欺负呢。左相大人去的是什么地方?勾栏瓦舍么?”
顾砚时散漫道:“只有你。”
傻姑娘,将自己同勾栏瓦舍的女子比什么。
若她不曾出现,不曾同他一般沉溺其中,他此生也不会对谁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一时沉默下去,看着她远山般的眉目渐渐因动情染上色彩,呼吸静了静。
在外头这般训她,到底还是太孟浪了些。
等此间事了,不如下次带她去李璟湛的行宫。那里有一处温泉,白雾升起时她若在里头,一定很美。
岑听南趴在他的腿上喘着,像口鼻都被夏日朦胧的气息罩住,呼吸不得。
她微弱地动了动,意图如同花路过春天那样离开他,却被横生出的,坚硬的枝节钉在原地。
这是什么?
“别动。”他却将她换了个姿势,面对面跨坐着,要将她渗透似的。
他的声音仍旧是那样冷而疏离的,好似这样的惊涛骇浪只是她一人的兵荒马乱。
绵中带硬的一次相遇,瞬间叫岑听南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懵懂而晦涩,闪电击穿乌云般震着她。
岑听南弱柳扶风地靠在他怀中,乖觉承受着这场风暴。
被她这样一勾,顾砚时方才还未平复下去的野性又跌跌撞撞闯了出来。
他环着她,颠簸着动荡着,带给她更多的风浪与未成形的黑暗。
潮热而生猛的气息裹着岑听南,热烈的空气如同湖水一样弥漫,闷着、压着、无声喧哗着。
她又热又痒,软得没有章法,胡乱攀着他,想躲开这奇怪的感觉。
身子无意识蹭着,拧着,舒服着难受着想寻一个解脱。
可顾砚时又不肯给她这解脱。
他拍在她疼痛的地方,哄骗似的,哑着嗓子道:“乖一些,娇娇儿。还不是时候。”
“……嗯,子言,好难受。”话一出口,岑听南被自己娇软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样媚,这样……羞耻。
顾砚时的腿太长,她这样跨坐着脚尖落不了地,从脚趾到小腿连带着整个身体都紧绷着,被他搂在怀中,一下又一下抛起又落下。
隔着亵裤,隔着外裙,浅浅地为她止着渴。
凌乱的发丝贴在两鬓,岑听南有些失神地想,她此刻会不会很丑、很失态呢?
顾砚时却好似捕捉到她情绪似的,替她拂开额边黏连的发丝。
“真乖。”他喉结滚动,扯开自己的外袍,抚上她脸的手指暴起青筋像是用力压抑着什么。
他的脸上有着疯意弥漫的平静。
可他的声音与动作却仍旧温柔而克制。
顾砚时捧着怀里的小姑娘,像捧着他的至宝。
第30章 灯火下楼台(1)
那日过后,岑听南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肯见顾砚时。
每回同他做完那样的事,她只觉得不自在。她想不明白这样的关系,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奇怪的事。
他们就像走在孤月底下的两个人。
一个在前头慌不择路地跑,一个闲散地跟在后头,行有余力地追。
仿佛已成了彼此秘而不宣的快乐。
但的确有些荒唐事,是要同他这样看起来清疏如明月的人做,才有滋味儿的。
那日后头起身时,他还拎着被自己濡湿的外袍,意味不明地朝她笑,指着那摊扎眼的水迹云淡风轻夸她:“我们娇娇儿真厉害。”
……这是能用厉害形容的事儿么?
气得岑听南只想狠狠咬在他的喉结上。
若不是他那样直愣愣地支着,两人之间隔了一层又一层的绸缎,怎会这样难勘。
回想起那日种种,岑听南一张脸红得反复,惹得琉璃在一旁悄悄端详她好几眼。
岑听南连忙捧着冰镇的紫苏饮子用了一大口,又拍拍自己的脸,心想今年才六月底,怎么就热成这样了。
而顾砚时不知是习惯了,还是体贴她的复杂心绪,只在门外站了一两回,见无论如何逗她,都仍躲起来不肯见,也便随她去了。
一连几日,又是住在宫里头,连相府都没回。
琉璃见她一碗冰饮快见底了,连忙道:“我的好姑娘,你可少用些吧。纵使相爷今日不在,也不能这样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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