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屿岚烟
顾砚时眯眼听着,溢出个有点儿闷的笑。
“别哪样?”
“别这样?还是…别那样?”他的手按着她的后脑,不给她逃开的机会。
岑听南觉得喉咙都要被占满了。
她好难受,好辛苦。
跪久了膝盖又疼,吃久了腮帮子又软,迷迷蒙蒙地被欺负,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她用手撑着,微不足道的力气同顾砚时抗争。唇舌抵着,不让他往里去。
这抗拒却叫顾砚时呼吸发紧。
他哑着嗓,掐上她不堪一握的脖颈,慢声道:“多细的脖子。”
“真好用啊娇娇儿。”
顾砚时眼神黯了黯,重重一挺,喟叹盘旋着钻进岑听南耳中。
她双手乱抓着抬起头,想给顾砚时看自己眼里的泪珠儿。
一室静谧之中,唯闻她低低抽泣的声音。
她想叫他心软。
却想错了,顾砚时并不是个能心软的人。
昏黄的烛火跳着,小姑娘在橘色的暖调里,白得像块羊脂软玉,她娇娇嫩嫩委委屈屈跪在他面前,眼里闪着的泪像天上细碎的星子。
很可怜…却没法让顾砚时停下来。
她的柔顺、她的可怜、她的可爱……乃至她的臣服,只能不断激起他心头更炙热的施./虐./欲。
他低沉地呼吸,眼尾渐渐染上了红。
“别忍着,哭出来。”他低声道。
他想把岑听南弄哭,想见她迷蒙着失神着只晓得一遍遍喊‘顾砚时’的样子。
那是她最美的样子,怎么看,也看不腻的。
岑听南被他弄得呜呜咽咽,一刻钟、两刻钟,还没完。
她终于恼了,蹬着腿喊不要,委屈地吸着鼻子,只会摇头。
顾砚时低声笑她:“真是个没用的小姑娘。”
岑听南一噎:“我没用,你找有用的去啊。”
他眼里的笑意快要藏不住:“我还能找谁?就你了,趴过来。”
岑听南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怎么这么多废话,又想挨戒尺了?”顾砚时将她拖拽过来,让她趴着,从她白皙光洁的背后覆了上去,“腿,并拢。”
岑听南“哦”了一声,慢慢吞吞照做。
只要不让她继续吃,做什么都行。
……反正早就该圆房的。
她只是有点儿怕,还有点可惜。
可惜没能在相府里,真正成为他的。反倒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破驿站……她乖觉地趴着,任由他将她的腿提起来,从背后贴进来。
眼泪不自觉就落了下来。
岑听南在床上摩挲了一阵儿,找到被他剥开的肚兜,握在手中。
一会儿要是疼狠了,她就咬这个好了。
出嫁前娘亲给她看小册子,都说新婚夜是很疼的。岑听南很怕疼,这会儿却想为这迟来的新婚夜勇敢一些。
……哪怕这新婚夜,并不如何圆满。
他山一样压着,没想到平日里青竹一样雅致的人,却是这样沉的。
有什么贴着她的腿。
岑听南将肚兜塞到嘴边,银牙轻咬,做好承受风雨的准备。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他灼热的呼吸喷着她,轻笑着。
“傻姑娘,这是做什么呢?”
话音方落,她如同海上无依的船,骤然颠簸起来。
可这风浪只磨着她,并没有真正侵入。
这样……他会快乐么?
岑听南不知道。
她只知道浪来得又狠又凶。
他捏着她的后颈,哑声命令:“身子撑起来,回头。”
她躲不开,逃不掉,呼吸都炙热。岑听南的眼泪不受控地往下落,却在他的命令中乖巧回首。
他沉沉地吻上来,
吻干她的眼泪。
她感受得到他话里的兴奋。
“娇娇儿,真乖。”
“哭得这样好看。”
“不用忍。”
“呜…”
岑听南眼泪流得厉害,他一点点亲着,怎么也亲不完似的。
山海起伏着。
“娇娇儿,告诉我,我是谁?说。”
他咬着她的耳尖,带来一阵眩晕。
“子言……你是顾子言。”她哭着喊出声。
太羞了。
羞得超出她的承受极限。
腥甜和黑暗在眼前绽开、坍塌,她越来越热,有那么一瞬间,岑听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
世间万物都变得静止,呼吸是滞的,感官是飞的。
直到夜都沉入静谧的雪里,她才终于魂飞魄散地被拉回来。
他沉沉地压着,低哑哼笑:“今天好乖,明日奖励你好不好?”
岑听南瘫倒在床上……还奖励呢。
这样的事少来几回,就是对她最大的奖励了。
她眉眼娇气地斜着看他,又羞又恼,整个人白里透着粉,像被大雪尘封起来的牡丹,让人想亲坏她。
餍足后的男人披上外袍,从外间拎进来新的热水,将她抱进桶中仔细清洗一番。
热水泡得岑听南疲乏昏沉,不忘问:“这个点,哪来的水。”
“一早叫和顺备好放在外头的。”顾砚时抚着她腿根,朝那儿吹了吹,“磨红了,明日去买些药,得好好养几日了。”
岑听南脸一红,作势要去踢他。
溅起的水花被他侧头躲开,细软白嫩的皓足却被握住。
他带着点警告笑问:“怎么,还想要?”
“想要你个大头鬼!”
“那就给我老实些。”顾砚时将她从水里捞起擦干,抱回床上,“乖乖地,做个好梦。”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像是什么咒语,岑听南歪着脑袋,下一秒就跌入了梦乡。
梦里白云都被揉碎,霜雪覆盖青山,她却被火炉拥着,暖得很。
-
翌日醒来,天已经大晴。
暖阳从窗棱透进来,枝丫上的雪还没化完,被太阳一照,亮闪闪的好看。
玉蝶见她醒了,给她捧来今日要穿的衣物,尤其掂了掂鹅黄色的大氅道:“相爷说要姑娘今日穿这件……嫌弃也得穿。”
岑听南嘴都快撇下地了。
她一直嫌这件鹅黄色过于鲜嫩,从没见过出嫁女穿这样的颜色,一点都不庄重,可顾砚时却说好看,衬她白皙肤色。
罢了,也就是在外头,没人认识她,这要是在上京城,她能被温瑞瑞和王初霁嗤笑到十里地外。
玉蝶见她不太乐意,咳了声,眼神闪烁道:“相爷说今日化雪,比下雪更寒,姑娘月事快近了,得穿厚实些。若是实在不喜欢,一会儿送徐素姑娘到家后,再上街陪你去买新的。”
“……权当奖励。”玉蝶眼一闭心一横,面无表情把话传完了。
岑听南立时便神色窘迫,好容易才想了个别的话题。
岔开问道:“昨日你见了徐素姑娘的伤口了?可是刀伤?”
“不是,刀伤应当是锋利的。”玉蝶松口气,比划一番,“徐素姑娘全身的确有很多伤,但都是钝器锤击的,且是陈年伤,不会出血。昨日她洗净后奴婢就瞧见了,她腿上的口子很小,朝向也不对,像是自己用小刀划的。”
那还真是被顾砚时猜中了。
这姑娘的确受人所托,来演这样一出戏。可目的为何呢?
岑听南想不通,就问:“相爷呢?”
“在下头和徐素姑娘用早膳,让姑娘醒了就下去,给您备了您爱吃的。”
岑听南弯了弯眼,终于舍得从被窝里钻出来,穿好衣裙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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