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旧时雨 第88章

作者:屿岚烟 标签: 宫廷侯爵 先婚后爱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成长 穿越重生

  岑听南让玉蝶歇了,没人替她擦头发,自己胡乱擦了下就出浴。这会儿发梢湿漉漉向下滴着水,滴得满地都是。

  她慢吞吞应了声,却不动。

  顾砚时本就不喜一地是水,此刻见小姑娘笑眯眯看着自己,答应得好,身体却完全不照做,他唇角的弧度瞬间就扩大了点儿。

  “明日事多,本想着放过你。”

  “但我看——有人根本不想被放过。”

  顾砚时拉过她,将她按趴在腿上,扯过巾子替她擦发,一面沉声问:“所以,戒尺放哪了,嗯?”

  岑听南被他一扯,闷哼了声。

  她闭着眼睛,有些羞怯,不敢看顾砚时。却又一点点从里衣下头,扯出把通体黝黑的戒尺,轻轻放到顾砚时手上。

  “洗过啦。”

  还被她用体温暖热了。

  顾砚时握着戒尺的手便是一紧。

  他嗓间溢出个闷笑:“早准备好了啊?岑听南,知不知羞?”

  “啊啊不准乱说。”岑听南趴在他腿上,一口咬上他大腿结实紧致的肌肉,咬了咬没咬动,又换做软舌拂过。

  她听见顾砚时鼻息重了一瞬。

  下一息,带着她体温的戒尺便重重落在她的臀肉之上。

  “呜……”岑听南冷不防吃痛,娇滴滴哼起来。

  “三十下,自己报数。”

  “下午不是才减到二十下了么!怎么这会儿又变三十了!?”

  顾砚时手上不停,一手按着她,一手用力抽下。

  “我说三十就三十,还问?四十。”

  “顾砚时你混蛋!”

  “五十。”

  “呜呜……别。求你了,顾相。”

  “六十。”顾砚时慢条斯理地开口。

  他的手掌又热又烫,贴着她,锁着她,叫她挣扎不得。硬挺的戒尺落在柔软上,发出羞人的声响,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说一句话,顾砚时就给她加十下,岑听南痛得狠了,抓他挠他,他反倒轻笑一声,又施施然给她再加十下。

  疾风骤雨卷来,岑听南彻底不敢胡闹了。

  她委委屈屈抽抽噎噎地受着,空气里再没有交谈的声响。

  只余下戒尺抽空,与她哭着数数的声音。

  连空气都被顾砚时打得灼热。

  岑听南昏昏沉沉,所有感官全集中于那一处。她觉得自己像回到了幼时,牙牙学语,学着珠算那些日子,十后面是二十,二十后头是三十。

  没完没了,羞耻又丢人。

  可偏偏……被抽过的地方痛极后泛起温热,酥酥麻麻的痒。

  岑听南喘着气,数到八十,已经粉红一片。被顾砚时剥开露在空气里,像枝头果实,沉甸甸地摇。

  他的手按上去。

  岑听南嘤咛着想躲:“……嘶,别。”

  她向前趴了一小节,被顾砚时揪着后颈按回来:“躲哪儿去?”

  “做个冬日取暖的工具倒是不错。”顾砚时笑着把手放到她眼前,逗她。

  “这是什么?”

  “好姑娘可不会这样。真是不乖。”顾砚时的指尖很凉,像江南的雨,淋漓过她。

  她被他说得昏昏沉沉发起热来,无助地小声抗拒:“……我很乖。”

  顾砚时似乎在笑,揉着她被打过的地方,替她止痛,嘴上却仍然不饶:“你哪里乖了?”

  “我听你的话。”

  “还有呢?”

  “我不跟别人走。”

  “还不够啊岑听南,比你乖的满大街都是。”

  “……我让你拴,好不好。”岑听南软着嗓子问,泛红的眼尾盯着顾砚时,乖巧又顺从。

  她的眼睫颤着,眸子里星点闪烁,像在等谁一个肯定。

  烛火很暖,他的手掌也很暖,暖得让人安心。

  “好。娇娇儿最乖了。”他的声音变得温柔,手掌也落在她的脊背上,一下又一下抚着。

  岑听南被他提起来,抱坐在怀里。

  落下去时,刚被惩戒过的地方还疼,她趴伏在他的肩头,小声地吸着凉气。

  顾砚时不疾不徐弯了唇:“你的铃铛呢,拿过来。”

  岑听南红着脸去拿过来。

  两对铃铛各有可爱,静静躺在顾砚时的掌心里。

  岑听南想要他抱着,被他用戒尺撑着推开,命令道:“站那儿。”

  她只着里衣,揪着衣摆站直,局促得眼睛都不知往哪放才好。

  顾砚时却衣冠齐整地观赏她。

  如玉指节拎起其中一对铃铛,在她的颈间停了停。

  他眼里的烛火跳了一瞬。

  “这儿挺好,可惜缺个绳。”他的眸淡淡地睨,云里雾里,似有还无地拨着她。

  目光似水又往下淌。

  淌过隆起的山峦,淌过平坦的旷野,淌过她未有人造访的花园。

  “本来该给你拴脚上的。”顾砚时摇了摇铃,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着,像乐师弹起最得意的曲。

  因他坐在烛光里,岑听南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

  却知道他在笑。

  “不过我改主意了。留到我们真正大婚夜,栓到你的脚上,让它和你一起唱歌。”

  “好不好,娇娇儿?”

  “说话。”他的嗓音略提高了些。

  风从窗棱摇摇晃晃吹进来,她的心也跟着他的话荡起来。

  “那现在……要拴哪里。”岑听南听见自己的声音,又软又娇。

  顾砚时好整以暇打量她,他的目光像月亮路过山峦似的经过她。

  “这里。”他抬手掐住她最脆弱的珍珠。一对铃铛被系上去。

  岑听南的身体崩得很紧,雪白衣衫松散着凌乱,铃铛跟着她身体晃动。

  “叮铃。”

  “叮铃。”

  他又拿起戒尺,狎玩似的拍。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冬雨,雨声缠绵,一点点顺着瓦檐落下。

  “真好看,一边一个。”顾砚时嗓音微哑,“去床上躺着。”

  岑听南捂着脸,缓缓地挪。

  身子一颤,便是一响。

  她羞得要出来:“你抱我过去!”

  顾砚时看着她笑,没理她。

  “再这么慢,我用戒尺赶人了。”他挥起戒尺,破空声带来的威慑吓得岑听南小声叫着跑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左边右边都晃动起来,连串的铃声要将雨声都盖下去。

  岑听南软着身子歇在榻上,嘤嘤地泣:“顾砚时,你还想干嘛呀。”

  顾砚时站在床边,看她,烛光在他身后,他带着月亮的清辉,提着她的腿,俯下身来。

  “还想……亲亲你。”

  窗户忽然骤起惊雷,冬雷闪着银色亮光划破长空。

  惊得岑听南一个瑟缩。

  她目光微微下瞥,落在他如瀑的青丝上。顾砚时低下头,吻上她的七情六欲,吻上她潮热的欢喜。

  岑听南终于感受到他的柔软。

  只献给她的柔软。

第74章 寒梅最堪恨

  雪下了一整夜, 第二日院落全白了。

  连两院中间那一树红梅好像都白了头。

  这一夜岑听南睡得很沉。昨夜顾砚时像变了个人,什么君子端方全都不见了,活像头不知餍足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