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素咩咩
说着她有些费解地挠了挠后脑勺,
“虽说您也说了,那是他们兔子急了乱咬人,因寻求庇佑不成,才往咱们身上泼脏水。
但孩儿总觉得……以宁安伯的本事,应该自己弄不到朱尔泰的印鉴。”
镇北王的眼神变得幽深几分,“哦,那静儿有何高见?”
“父王,孩儿觉得咱们北疆大营——有通敌之人。”
慕容静说完,又补了一句,“要不,查一查吧?”
“好,静儿心思有长进,不愧是我儿。”镇北王再次笑了起来。
“自今日起,严查营中所有校尉、将军,包括十三骁卫。静儿,此事便交给你去办了。”
“孩儿遵命。可——”
慕容静觉得光这样查还有些不够,正要再说些什么,沐儿却在这时走了进来。
“王爷、郡主,有军情。大营向西五十里发现一队乌兹的兵马驻扎。”
慕容静闻言面色一凛,那里是两国交界处,乌兹忽然派兵做什么?
难道要有动作?
“父王,此事非同小可,孩儿亲自去看看。”慕容静说罢,果断提枪大步走了出去。
镇北王对沐儿微微颔首,似乎在赞许她方才的表现。
“你也听到了,静儿要搜查营中通敌之人,若查不到,只怕她不会罢休。”
“奴婢听到了。”沐儿垂眸,停顿片刻问道:“王爷希望是何人通敌?”
镇北王不语。
十三骁卫都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自己眼下还舍不得动。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营中其他校尉将领们的名字,很快锁定了一个人。
“有一个人,虽然作战勇猛,但日后未必会与本王一条心。”
沐儿略一思忖,“王爷是说……顾将军?”
“嗯。”
“奴婢明白了,这便去办。”
“等等。”镇北王忽然叫住她,“当初送你与郡主一同前往江州求学,你与那顾朝阳也算有段同窗之谊,当真下得去手?”
沐儿没有半分迟疑,“沐儿一心忠于王爷,对王爷有用之人,便是沐儿的朋友。”
“若对王爷不利,沐儿愿身先士卒,为王爷铲除之。”
“很好。”镇北王点点头,“他的事你不用管了,本王自会安排别人去做。眼下有另一件事要交给你。”
沐儿垂首等待吩咐。
镇北王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沉声说道:
“那宁安伯世子身上的秘密对祈王不利,不能让他活着回到京城面圣。
此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由你去做。
如有妨碍阻拦者,格杀勿论。”
第389章 官驿,追杀
祝澜三人奔波了一整日,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了一处岔路口。
三人勒马停下,祝青岩正准备取出地图查看,便听祝澜道:
“不用看了,左边这条路是回京的路。”
祝青岩问:“那右边呢?”
“顺着右边这条路下去,差不多就到陇右了。”
“陇右?”祝青岩皱了皱眉,那也绕得太远了一些。
“二位姑奶奶……不是我说,咱们真的有必要这么赶吗?”公孙玉树娇生惯养,一路奔波下来腰酸背痛,屁股都快裂成两半了,开始泛起嘀咕。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回京的选择究竟是否明智。
毕竟云州才是自己的地盘,待在云州城里,无论如何都让他更有安全感一些。
而且……镇北王毕竟和自己家有些交情,也不一定会真的下死手,派杀手来除掉自己吧?
若是自己安生待在宁安伯府之中,难道镇北王还能带人冲进伯府杀人不成?
身上传来的酸痛感让公孙玉树突然间无比怀念伯府的生活。
“小伯爷是想赌一把镇北王的善心?”祝澜的语气甚至有些讥讽。
“他就算真的光明正大在云州城里对你动手,你又能如何?
你前脚人头落地,他后脚将你们合起伙来做的那些事情推到你一人头上,报送京城,你觉得陛下会因为一个作恶多端的宁安伯世子,去为难手握重兵的镇北王?”
公孙玉树虽然心存侥幸,但祝澜这一番话说得也的确在理。
性命攸关,不能赌。
祝青岩说道:“保险起见,要不……咱们还是绕道从陇右走吧?”
祝澜犹豫片刻,摇了摇头。
“ 陇右太远,若真的绕道那边,少说也要耽搁好几日的路程。”
“我担心咱们路上一耽搁,镇北王便有时间直接派人越过我们,在通往京城的各个关卡蹲守,待我们现身,直接动手。”
祝澜的担心不无道理,祝青岩便没再坚持。
祝澜抬眸望了一眼面前看不到尽头的官道,沉声道:
“好在我们三人都是骑马,若日夜兼程赶赴京城,即便镇北王真的派人来追杀,中间相隔起码半日路程,对方未必能追得上我们。”
听到“日夜兼程”四个字,公孙玉树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苦瓜脸,但事关生死,也只能如此了。
“出发吧。”
祝澜一扬马鞭,上了通往京城的官道,祝青岩与公孙玉树随后跟上。
又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太阳已经渐渐落山,天地间整个都暗了下来,只有微弱的光线依稀能照亮些许前方的路。
很快,她们看到了来时曾落脚的那家官驿。
经过之时,祝澜只淡淡扫了一眼,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公孙玉树愁眉苦脸,无比眷恋地看了那官驿许久,也只好继续策马向前行去。
眼前光线昏暗,他方才的注意力都在那官驿上,未曾注意到前方路上的凹陷,结果马儿一脚踩空,公孙玉树整个人连人带马都摔了出去。
“啊——!”
祝澜与祝青岩听到公孙玉树的惨叫声回头,连忙下马查看.
幸好公孙玉树整个人被甩进了官道旁的草丛中,只受了些皮外伤,然而他的马却倒地不起,嘴里发出剧烈喘息的声音。
祝澜二人上前仔细查看,祝青岩皱起双眉,“怎么办,这匹马的前腿应该是伤到骨头了,没法继续跑。”
“坏了。”祝澜同样眉头深锁,四下环顾后说道:“现在唯有前往官驿换马,但驿站的马匹不一定比得上丁大人精挑细选送我们的这几匹马,若换了马,定然会减慢我们的速度。”
祝青岩望着她,似乎在等祝澜下决断。
祝澜一咬牙,“眼下也别无他法了,走吧!”
两人带着一瘸一拐的公孙玉树来到那官驿外,唤来狱卒。
若要使用官驿,必须得亮明身份,于是祝青岩取出腰牌,正要提出换马的要求,身边的祝澜却抢先一步道:
“我们住一晚,安排两件客房。另外给我们再备一匹好马。”
祝青岩不明白祝澜为何突然说要住在这里,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多问。
……
到了后半夜,值夜的驿卒正坐在门槛上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他忽然看见面前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双靴子。
那是军营里常见的男子黑靴,尺寸却是女子的大小。
驿卒被吓了一跳,睡意顿时全消,这时头顶传来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女声。
同时还有北疆大营的令牌。
“住店。”沐儿戴着面罩,冷声说道。
一看到北疆大营,那驿卒哪里敢怠慢,连忙爬起来安排,带着沐儿上楼。
两人从几间客房之外走过,那些房间都关着门,沐儿装作随意地问:“这些客房可是都住满了?”
驿卒点点头,一边帮沐儿开门,“隔壁住着两位京城来的女大人,她们还带着一个男的,再过去一间房里面就是。”
驿卒离开后,沐儿关好房门,熄了房间里的蜡烛,换上一身黑衣,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出。
她先来到祝澜二人的房间窗户下面,侧耳细听一阵,没有动静,应该已经睡下了。
接着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公孙玉树的房间外,用一把极薄的匕首从窗框的缝隙伸了进去,轻易便打开了插销,窥探片刻之后翻进了屋。
床榻拉着纱帘,下面摆着一双鞋。
沐儿手持匕首,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迅速一把掀开纱帐,将匕首对着被子里的人刺了下去!
下一刻她脸色骤变,一把掀开被子,里面竟然没有人,而是用枕头塞成了一个人体的形状!
沐儿来到祝澜与祝青岩的房间,果然发现她二人的房里也空无一人。
被耍了!
她面色一冷,匆匆下了楼,一把揪住那个打瞌睡的驿卒问道:
“先前入住的那三个人去哪了?”
驿卒一脸迷茫,“他们……不是在房里睡觉吗?”
说着侧头向驿站外边瞧了一眼,“咦,给他们备的马不见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沐儿将他甩到一边,冲出驿站跃上了自己的马,顺着官道的方向调转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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