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盘菜 第6章

　　“你这样好为人师的都能定亲我有什么可怕的，这条街谁家女孩儿你都要说教一二，难不成我们这街什么时候有了个大管家？你还是留着力气嫁人了管自己家吧，哪个牌面上的人管起我来了，我是平日里太好性儿了惯得你，你把自己这张管不住的嘴缝上咱们这几条街能安生多少，多少事故都是你倒是非出来的。”

　　这里好几次乱七八糟的故事都是银杏乱传的，她总有本事添油加醋，因为她家是米铺子有点势力等闲人也不敢计较，养的她越来越过分。

　　银杏听金铃敢这样反驳自己一时间面子上也挂不住：“等我给你娘说去，不揭了你的皮。”

　　“哼～”金铃对着她冷笑一声上去扯住她的前襟就拖着她往前走：“好好好，也不用你再跑一趟，跟我一起进去吧！”

第12章 变脸

　　俩人拉拉扯扯半天也没有挪动几步，银杏没想到一向面人一般的金铃如今竟然有跟自己拉扯的胆子，她好半天都挣脱不开又看金铃一脸怒气不似平常终于有一点害怕了。

　　银杏虽然总是仗着家里比别人强些就对跟前的姐妹们看不上，但那也是众人让着她的缘故，如今金铃正经发起怒来她还是怕的，她对着金铃说的那些话到底有些越矩了，不是她一个女孩儿家该开口的。

　　她本意不过是拿捏金铃一二谁想到金铃半点面子不给她，她还能真的跟着去告状不成？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去说就是了，你爱怎么就怎么算我多事。”

　　银杏费劲半天终于把前襟从金铃手里解脱了出来，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个子那么高力气也不小。

　　“本就你多事，我告诉你，赶明儿这里若是有一点半点的闲话出来那就是你说的，到时候我不像你还去你家里告状没的丢人，我直接去你婆家门前也说一说你跟那些男人的二三事儿，到时候别管是被人说闲话还是怎么的咱俩都一起才好。”

　　金铃的这个威胁很管用，银杏听了面上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她可是说了个绸缎庄子的少爷顶好的人家，这桩婚事可是让银杏自傲很久，平日里跟人聊天三句不离未来的夫家。

　　“你浑说什么，我那里认识什么男人，哪来的二三事儿。”银杏这下是真的有点怕了，万一金铃出去胡说如何是好。

　　金铃瞬间变换了笑脸道：“哎呀，怎么没有？我说有就有，我编故事的本事也不比你差，哪日我闲了也站在那街口也能跟人前唠上几个时辰不停，就像你之前那样儿。”

　　银杏看着她笑盈盈的无赖样心里直骂娘，前儿听人说金铃疯了一场性子变了她还不信，这一个大活人十几年的性子哪能说变就变，结果人家还真没骗她，不过银杏是个会低头的。

　　赶紧服软道：“今日是我唐突了，都是我那哥哥瞎了眼乱说话引的我误会了妹妹，今儿你只当没见过我，原谅妹妹一回，我那前儿得了块好料子裁了几块好帕子赶明儿就给妹妹送一条来赔罪，今儿我就先回了，家里忙的很。”

　　说完头也不回的匆匆走了，她闲言碎语那么久今日是真的被唬住了，金铃竟然变得如此无礼，谁家女孩子动不动去人家的婆家讲闲话，哪有这样做人的，一脸汗的进了家门她娘看她脸色不对就道：

　　“这是去哪里了一身的汗，你也就要嫁人了快安静些，别总是不着家，你哥都没你能逛。”

　　这边金铃回去也赶紧给自己打了一盆水洗漱了一番，虽说已经入秋了但是稍微动一动还是一身汗热的不行，银铃看她衣裳都有点乱打趣道：“你这是跟谁打架去了，怎么连衣裳都歪歪斜斜的，如今

　　成了一个猴儿了，以前总说我不稳重，如今可还有什么话说。”

　　金铃擦擦脸：“可不是打架去了，太平日子难得，总有那么些破事出来，你以后也能做个猴儿，我以后再管教你你就照着我的脸骂，以后我再不多事的。”

　　原主那是爱护妹妹才说几句，如今她才管不着呢，银铃就是上天也跟她无关。

　　银铃听她说的不好听顿时拉下脸子：“哪里受的气发泄到我这里了，没这个道理。”

　　然而金铃只当听不见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儿，顿时银铃也觉得没趣，以前二姐说她她不高兴，如今这样说放开手不管了她还是不高兴。

　　等银铃出去了金铃又拿出自己的钱箱子开始数钱，翻来过去的数了好几遍堪堪到一贯钱，她找了根儿绳子一个个穿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见到银子，不过普通人家大部分常年都是用铜板的，没个五两十两都用不着去兑成银淀子，铜板才是大众硬通货。

　　想到今日下饭酱卖的还不错躺了一会又赶紧起来再做了一锅，王老三闻着味儿赶紧进来问：“今日大酱可是卖的好？那码头那些人买的起？”

　　“凑合还能成，普通人自然买不起，不过也是有东家管事的在那里做事儿，我做的又不多所以也还卖的动。”金铃没敢说卖的特别好，不然马上月底分银子还有饥荒要打。

　　王老三：“人家船上的有钱人看的上这个？”

　　金铃不满的看他一眼：“怎么看不上？我这里面多少好东西，就是投入大了些一罐挣不了几个。”

　　“问一问怎么还生气了，你看咱们家铺子也卖这个如何？也省的你白日辛苦去码头了。”

　　金铃心里冷笑，哪日不辛苦今日才看见？前几天冷暴力玩的多溜啊，今日也愿意和和气气的跟自己说话了，难得用的还是商量的口气，果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王老三也不愧是生意人，对自己女儿也是一样的看情况下菜势利的很。

　　面上却不变的问道：“那挣了银子分我几个？”

　　王老三知道这个女儿今时不同往日不可硬来也不能太敷衍，于是道：“除去本钱分你三成如何？这三成你都自己攒着当私房钱，等你出嫁我一样给你陪送嫁妆，你是我女儿还能亏了你不成？”

　　怎么不亏呢？她拿去自己卖多少营收都是自己的，不过金铃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只道：“那我卖萝卜小菜的银子月底就不给娘了，那个本来也没有几个钱都给我留着好了。”

　　萝卜比王大娘想象中的赚钱多了，到月底只怕不好打发，如今有了这个下饭酱的事儿若能把那个钱给免了也少一桩麻烦，家里这个分三成就三成好了，毕竟她还住在家里一应锅碗灶台东西都是用家里的，总要让家里得点实惠。

　　不然出去都是她没理，王老三夫妻确实也养大了女儿她尽孝本就免不了，这是古代，娘家的关系能不弄的半死不活还是维持着好一些，若是能靠着这个下饭酱不争不吵的从家里搬出去倒也是好事儿，反正先这么着吧。

　　王老三本来以为还要废一番口舌，结果金铃立刻同意了，他马上露出笑来道：“萝卜的银子我给你娘说，你自己收着就是了，那都是你的辛苦钱，女孩家大了身上也该有几个铜板出去逛一逛才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下你把要用的东西让你哥写个单子出来我好一次多买些回来。”

　　王老三在这市面上也是混了多年很有些人脉，他出马去买用的东西能比金铃自己去便宜不少，倒是成本又能降低一些，看王老三高兴的回了前院继续去看铺子金铃表情默然。

　　真是千年不变的人性，家里的孩子但凡有点挣钱的本事了爹娘第一个变脸，前几天几担的喜饼都不给她吃一个，今日和蔼的彷佛是电视剧里的老父亲，怨不得原身委屈。

　　到了晚间王大娘回来后从正房出来也对金铃有了笑模样，一时把银铃都惊住了，不由的问唱的哪一出让王大娘给了一下子，道：“我疼自己的女儿还能有什么不对，母女还能有隔夜仇是咋的？”

　　第二天饭桌上也难得气氛不错，一家子有说有笑仿佛之前的不好一夜之间都没了，也就金珠依然我行我素谁的面子都不给跟个大爷一样，不过众人都习惯了也不计较。

　　吃了早饭金宝就拿了纸笔过来记要买的东西，笑着道：“妹妹如今也是厉害了，能做出那样厉害的酱来，爹打开一罐子左邻右舍都送了一些吃了都说好，这生意只怕很能做的下去。”

　　“那就好，能给咱们家铺子添个来钱的东西我也高兴。”金铃虚伪的客气，不过金宝是当真的，听了更高兴了，他是那种很盼着全家都好的性子。

　　“你有什么想要的一并说给我，等会子跟爹上街一起给你买了来。”

　　金铃想了想道：“也没什么想要的，你跟爹去买罐子的时候多带几个就好。”

　　粗瓷罐子买的多了便宜的很，但是金铃如今一个铜板掰开成俩个花，街上看见自己喜欢的吃食都不舍得买这段时间亏死自己肚里的馋虫了，能把这一笔钱省了也是好的。

　　果然金宝满嘴答应：“几个罐子不值什么，我看回来的时候买些芡实糕，最近新开的那家味儿不错。”说完拿着单子去了。

　　果然金铃下午摆摊回来见桌子上给自己单独留了一盘子糕，这是往日没有的待遇，她吃了一个立刻满口的米香，咬着也很绵软，这东西其实热着更好吃，不过这家做糕的水平很是不凡就是冷吃也好下口，金铃一会儿功夫就好几块下肚，她就爱吃这些绵软的糕点，以前蛋糕也是更爱吃胚子。

　　吃完歇了一会儿起来厨房里王大娘正在处理几只鸡，那下饭菜里用的是鸡丁，所以王大娘把肉全都弄了下来一丝不留，剩几个鸡架子等会儿准备炖鸡汤喝，银铃也在一边跟着切些姜蒜，最近金铃家里的事儿能不沾手就不沾手，银铃怨气冲天。

　　虽说俩个分了一人干一天家事儿，但是家事儿外的活儿也是老多，使唤不动金铃自然就落到银铃头上了。

　　看见她起来王大娘和蔼的道：“你弄你的萝卜去，等会儿这里好了你再来炒。”

　　金陵听了也不跟她客气坐在厨房的檐下开始洗萝卜，王大娘见她真的就走了立刻撇撇嘴，如今也是不敢跟这丫头假客气了，银铃更是把菜刀砍的邦邦响，还真好意思就忙自己的去。

　　金铃洗完又拿了一块大案板出来放在门口切萝卜块萝卜丝，不一会儿就切出了一大桶，她这里弄的差不多了王大娘也准备好了料。

　　金铃看了就问：“你们谁跟着学习一下，学会了以后自己炒。”

　　银铃听了立刻问：“那我们自己炒了你还好意思分银子呐？”合着她出个方子就不管了还白拿钱。

第13章 金珠的心思

　　金铃讥笑着看她道：“人家要学新手艺至少要正正经经的拜师，我如今方子不要钱手艺不也要钱的，爹娘不过给我分几个铜板你就眼红了？若是不愿意你就出去罢。”

　　往日里金铃跟银铃说话就是难听也没有摆出这样瞧不上的神情，今日这个眼神让银铃难受的紧，眼看王大娘也不帮她说话只好默默去收拾碗筷自己也觉得怪没意思。

　　古代的手艺本就都是不传之秘各家珍藏的，对着家里人也不一定会说，金铃这个法子虽说是自己弄出来的但是王老三也没好意思直接要来自己用，金铃如今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只想着慢慢学了自己女儿也不能说什么，而且金铃就快嫁人了这三成也给不了几天，这样一操作面子上还好看。

　　金铃也知道他们想什么，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么大的市场还能给垄断了不成？用方子换个清净划算的很，她知道的酱料方子又何止这一个。

　　忙忙碌碌的做到晚间终于弄完，王老三不光准备了好些小罐子还弄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缸，家里周围不是码头只怕零买的更多所以放大缸更方便，晚间王大娘熬了一大锅的鸡汤一家子喝了个痛快。

　　“爹，我们书院过几天要去秋游，可能要在外面住几天。”老三金珠突然开口。

　　金铃发现她这个弟弟每次说话都是那种冷冷淡淡的样子，跟这个家格格不入，不过大家似乎都习惯他这个样子了，尤其还觉得读书人就该这样不怒不喜有别于常人。

　　王老三听了后点点头问道：“最近读书如何？夫子可有说什么？”

　　“都还

　　好，夫子说我再历练一年差不多可以下场了。“金珠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冷静，既没有得意也没有多夸赞自己什么，不过金铃还是能稍微看出一点他的不耐烦。

　　不知道别人感觉到没有，金铃觉得他比自己还不喜欢这个家，每日里回来就进屋看书王大娘想跟他多说几句都不行，张口就是不要打搅他。

　　不过王老三依然很满意这个儿子，交代王大娘明日多给些银钱不要让孩子出门在外丢脸，说到丢脸俩个字的时候金珠脸色稍微的变了一下，只有一直注意他的金铃看见了。

　　晚间金铃第一次对着银铃问起金珠的学问，银铃听了道：“三哥学问不错的，听说夫子常夸奖，本来刚开始爹也是让去认几个字就好，结果三哥自己厉害就准备让考一考，但凡能中个秀才咱们家就不一样了。”

　　又笑道：“明年秋天考一回若是好我就等三哥中了再说人家，到时候说不得能嫁个三哥的同窗，这巧宗儿你就赶不上了。”

　　说完又是自顾自得意了一阵，金铃本来只当金珠学问一般，结果人家还真有点真本事，是她小看人了，怪不得如此傲，平日里见她话都不说一句跟对下人一样，实在没把她当亲姐。

　　第二天摆摊时金铃的生意更加好了，萝卜菠菜还是那样，就是下饭酱一下子销量起来了，好些人几罐几罐的往走拿，最后竟然是不够卖了，一个伙计打扮的急道：“明儿船就要走了，这叫我回去如何交差？”

　　原来之前吃过这个下饭酱的一个人很是在他们那个小团体里宣扬了一回，所以好些人就都来买了，正好明后天好几艘船都要离开所以今日不少人就来买了路上下饭吃，这个伙计忙完才来的，哪知道就卖的那么快。

　　金铃看他着急的一脑门子汗，就道：“我家里也有卖的，你要是不忙就去我家铺子走一回，若是忙就花几个大钱找个小子买一趟也可。”

　　这下算是解决了这个伙计的燃眉之急，赶紧拿出几个铜板要了地址就找了一个卖菜家的小子去跑一趟，还有那不急的也让金铃明日给留几罐，金铃笑盈盈的都答应了。

　　另一边的秋水书院

　　王金珠大早上从王大娘那里拿了银子到了书院就把秋游要用的数目交了上去，路上遇见同窗立刻笑意盈盈的问好，俩人一路到读书的正堂别人也在讨论秋游的事儿，正说得热烈一个个都道到时候要好好做几首诗，最好评个魁首出来。

　　好几个看见金珠立刻互相见礼，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要是金铃知道了只怕要大吃一惊，在家连话都懒得说几句的人在这里和善的很，而且好几个还隐隐以他为尊。

　　原来金珠此人自从到了书院才算见识了一番，好些学子家里呼奴引婢的到了这里也是吃得好用得好，金珠在这种贫富差距下心里一下子失衡了，本来以王家的水平金珠不该来这样的书院读书，可是王老三那会儿刚好特别的羡慕读书人，于是狠狠心把孩子送到了进来。

　　金珠见识了这些后倒也没有颓废反而是起了向上的心，发誓一定要给自己挣个前程出来，他觉得自己也算聪明人没道理读书读不过人家，结果还真的读不过人家，这下大为失落，那些有钱人家的教育资源根本不是他家能比的，一样在书院人家就是比他厉害。

　　金珠心里不平衡的久了就有点怨怪自己没托生在一个书香世家，他爹虽说没缺他银子花但是跟人家根本比不了，消沉了一段时间后金珠再次打起精神，他从小见王老三做生意很是会些曲意逢迎做小伏低的本事，而且他还有眼色知道个眉眼高低。

　　于是哄的一起读书的有钱人家学子对他称兄道弟的，他奉承人奉承的很有水平，专挑那种不会随意做贱人的守礼之人，又表现出自己虽然条件一般但是积极向上谦和有礼的一面，最后长得也不错，时间长了大家都说他虽然出身一般但是人品贵重，就连夫子都欣赏的很。

　　夫子跟一些有钱的同窗看中他，自然其他人也人人跟风改了态度客气起来，金珠从此才算是在书院站稳了脚跟，他又为了上进有一股子劲儿，所以学业真的还行，他不是天赋型的那种但是夫子说了只要他够刻苦至少一个秀才是没问题的，对于他这样的人家秀才也是鱼跃龙门了。

　　在书院上下活跃的金珠如今最大的困难就是缺钱，读书人读书还不是最费钱的，那些来来回回的文会才是花钱的地方，去参加一次至少也要几百钱还是最基础的，再一个也要穿的体面些，世人大部分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这好料子也不便宜，不说多贵重至少得体面一点，他又是喜欢活动上下的自然不会错过各种文会，所以总是缺银子。

　　这次大哥成亲几乎掏空家里银子的行为金珠很是不满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家里老大结亲还能拦着不成，那也不像话，他准备读书考功名自然不能不在乎名声，不说好的突出也不能让人说三道四。

　　为了银子烦恼了很久后金珠今日突然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找个有钱的娘子，反正他有了功名什么好女子娶不来，先找个能支持他学业的最好，他读书的能力不是顶尖自然就需要银子各种开路。

　　不过先不急他年纪小还能慢慢找，等他考中了秀才再提亲才有面子不像是冲着人家钱去的，秀才到举人以他的能力真的很难，但是做官至少也要有个举人的名头，所以需要花大钱找个厉害的人单独教导才好。

　　金珠暗暗用眼睛打量一屋子的同窗看看谁家的妹子是他能够的着的，到时候先去哄哄人家哥哥才好说话。

　　晚上金铃回来又做了好些下饭酱，她还拿了些铜板给金宝作为本钱，不然王老三买的东西她用了卖去码头难道还要分钱给家里不成，还不如自己也出些钱，反正家里也是要买东西的多买些分她就是了。

　　金宝看她给钱不赞同道：“一家子还分这些也太客气了，你才能用多少，直接用就是了。”

　　金铃笑笑：“还是我也添一些本钱的好，我码头那儿今日卖不少，总不好让家里白搭，已经吃喝家里的了。”

　　来回推脱几回金宝才勉强收下，晚间给王老三一说，王老三也没别的话，只道：“给你就收着，想是她那里卖的多，家里还能亏了你妹妹不成？”

　　金宝听完只道以后妹妹的嫁妆爹娘肯定补贴也就应了，这样二妹用东西也用的放心，不然他娘必然要说话的，他也不是不知道王大娘有时候对金铃苛刻些。

　　吃饭时王老三对着金铃笑道：“你是不是介绍了人来咱们家铺子，今日码头过来好几个买那精致小罐子酱的。”

　　若是码头的人都来这里买多好。

　　金铃吃了一口菜才道：“我那里只摆响午就回了，见不到我的估计都到咱们家铺子来了，我给留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