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盘菜 第7章

　　王大娘看着她高兴道：“要我说你也别多辛苦一回了，直接把这个下饭酱放在咱们铺子里卖就是了。”

　　金铃只道：“总有那不愿意多走几步的，我还是每日带几罐的好。”自己卖可是多拿铜板的，如今她多缺钱。

　　王大娘听了一想也是，是有那懒的不爱多走路的，而且那些跑腿的过来买人家主家还要多花几个铜板，有那不舍得的可不就不来了，让金铃把这个银钱挣了也好，总是她家的，金铃银子多了她以后嫁妆也能少出几个，等把老大的亲事儿办了家里底子都空了，手里没钱王大娘也心慌，三儿子读书月月都要银子的。

　　几日后王大娘笑容满面的拿了块料子过来道：“这是给你的，你最近忙现在才给你拿来，你抓紧做一身衣裳等你哥的好日子穿，专门给你挑的淡粉的细棉布，这个颜色鲜亮正适合你。”

　　金铃也笑着接过来又问：“拌饭酱卖的如何？”

　　想必很好，不然王大娘岂会把之前扣下的料子再拿来，自己在这个家什么地位金铃早就看清楚了。

第14章 又见银杏

　　听金铃问卖的好不好王大娘果然乐的喜笑颜开，道：“不愧是我的儿，你这做酱的手艺一等一的好，凡是那拿了回去

　　的没有说不好的，昨儿才刚放那儿一缸今儿已经不剩多少了，好些娘子做饭的手艺不好把咱们家的这个酱放一些那饭菜也就能吃了。”

　　又道：“你是不知道她们多爱，说是拿回去又省事又好吃，自己若是再切几个菜进去拌一拌更好，还说咱们家怎么没有早做了这个卖，我看是个长久的生意。”

　　王大娘半天说完才高高兴兴的去了前头，边走边想这个木讷的女儿竟然也有救一救自家生意的一天，金铃拿着料子看了看确实不错，很好的细棉布颜色也染的好，应该就是之前买来给家里个人做衣裳的金宝亲事儿上穿的，之前她把王大娘气的狠了就没给，如今挣钱了又拿了出来。

　　金铃虽然有原身的记忆但是把料子做成衣裳还是为难她了，这不是照着记忆就能做出来的，不过是知道步骤罢了，原身做饭也是一把好手她照着做也就那样，所以也就不糟蹋这批料子了。

　　她进屋看见银铃一看这不是现成的裁缝，于是道：“你那身衣裳可做好了？”

　　“早做好了，都上身试了一回就等着大哥的好日子拿出来穿，你问这个做什么？”

　　“今儿娘终于舍得把我那快料子给我了，我也没有时间做，你闲了给我做一身吧，能赶上大哥的好日子就好，我也不让你白做，给你二十个铜板如何？”金铃自己实在没那手艺。

　　银铃哼了一声：“你如今自己有生意还有分红怎么才给二十个铜板，够干什么的。”

　　金铃就知道她要砍价，所以才先说给二十个，就问：“你说多少个好？你若不愿意我让石头娘给我做一身也好，人家只怕二十个都不要呢。”

　　银铃一听赶忙道：“你就当给亲妹子几个钱花，三十个如何，我也能拿着去逛一回庙会，你再请我吃一回金陵河边的鱼烩如何？”

　　金铃想了想同意了，金陵河边的鱼烩一碗五文钱又便宜又鲜美，哪天带着她出去逛一回也好，自己每日里摆摊还没怎么逛过金陵河边的热闹。

　　“就按你说的，等我闲了咱们就去金陵河边，听说还有女相扑可以看，咱们也去看一回。”金铃对于金陵河边的热闹早就想去了，不过是没那个空闲也没钱。

　　银铃听她答应心满意足，她又不像俩个哥哥手里都有钱，她寻常难得去逛一回，就是去了也是没钱没什么乐子，现在好了跟着二姐也能享受一回，突然发现往日跟二姐置气实在是自己傻，俩个哥哥再讨好也亲近有限，跟着姐姐亲密起来才是真的好，万事都方便。

　　以后有了嫂子自己这个妹妹更是没有站的地儿了，但是姐姐就不同了，都是女子一起做什么都方便，这个姐姐若是自己有钱就更好了，二姐早这么有魄力能挣钱她以前早不就想明白了。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好好的做一身，我如今做衣裳的本事比从前好的多，你喜欢什么样子？我给你袖子，衣襟都秀上些花样。”

　　金铃也不知道如今大家衣裳都是绣的什么，于是问：“你会些什么？”

　　银铃得意一笑：“兰花，、缠枝、云纹、莲华、各样草我如今都会些，娘给你这料子是粉的不如绣几枝桃花，正好我有桃花颜色的线，你看如何？”

　　金铃点点头：“就桃花吧，我倒是爱吃桃子。”

　　银铃白了她一眼道：“谁绣桃花是因为爱吃桃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俗气，好在我的针线功夫好，你的脸面也能拿的出手，绣几枝桃花穿上外人看了也算不俗。”

　　说完立刻收起料子给金铃量了身量，按照如今的身量稍微做大一点就好，如今料子得来不易大家做衣裳都会稍微大一点，这样可以缝缝改改多穿几年，普通人没那闲钱年年换新衣，王家更是不能的。

　　好在金铃这个年纪以后身量基本不会变化太大，做了衣裳只要不穿烂了那是以后数年都能上身的，银铃量好了就去裁剪，金铃趁着没人的时候拿出自己的钱箱数出三十个铜板晚间给了银铃。

　　银铃拿到后高兴的收了起来，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儿所以寻常得不到铜板，也就逢年过节王大娘给几个意思意思，这三十个也不少了，拿去街上喝个饮子吃碗混沌也是能花好几次。

　　过了几日金铃听石头说左大娘这几天闷闷不乐于是就去看她一回，能让石头这个呆瓜都觉得心情不好想必是很不好了。

　　到了石头家左大娘神色如常的把金铃迎进去，金铃来的时候买了些李子顺手递给左大娘，笑道：“我听石头说婶子这几日吃饭都不香就过来看看，婶子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也说给我听听，我给你排解排解。”

　　左大娘看她故作夸张的逗自己笑也撑不住笑出了声：“我多大年纪了还要你个小辈来开解，没得惹人笑话，石头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什么都往外说。”

　　金铃笑嘻嘻辩驳：“石头如今更懂事了，轻易不乱说的，也就看重我这个姐姐才言语一二，您快说一说为什么烦恼？”

　　左大娘一边手脚麻利的打了井水上来洗金铃带来的李子一边道：“还能是什么，我这辈子就操心小芹跟石头俩个冤孽，小芹不愿意出来我实在烦恼的很，那大户人家每日里都有许多事儿，实在不想她参和了。”

　　“小芹服侍的小姐多久出嫁呢？那小姐脾气如何？”金铃其实也觉得做陪嫁丫头不好，夹在男女主人中间难熬。

　　“那小姐说是脾气中规中矩就是寻常的大家闺秀，也不苛待下人也不对丫头另眼相看不好不坏，还有三个月出嫁，如今小姐屋里几个大丫头都相争的厉害，我家小芹没有个好靠山如何能争的过，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放出来的好。”

　　金铃又问：“也没问过您那家人是做官的还是有钱的大户人家，陪嫁丫头要几个呢？”

　　“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小姐出嫁至少四个陪嫁丫头，其实那屋里大丫鬟刚好就四个，不过长辈想把身边的人送去，所以小芹她们四个就也就有俩个名额，为了这个名额最近争的跟什么是的，就差没打起来。”

　　左大娘把李子放到金铃跟前又叹了一口气，也是她家里拖累女儿了，她又不敢狠劝女儿回来，毕竟自家丫头帮了家里许多如今也历练出来了，她不好插手太多，但是给人当陪嫁丫头不就是通房，又是小姐带过去的，若是真的给男主人做了房里人以后只怕小姐也不会太痛快。

　　金铃拿了一个李子咬了一口果然是甜的，她买水果的本事不大行，尤其李子总是买到酸的牙都难受的，这次这个卖李子的倒没有骗她，果然好味道，几口下肚子后也对这事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金铃这人做事不爱弯弯绕绕，大宅门里的斗争不是她能想的明白的，好在左大娘也不要她提建议，不过是有个亲近的人说一说也好少些憋闷，金铃又道：“依稀听人说小芹去的是江大人的府上？”

　　左大娘点头：“就是江大人，你也知道？”

　　金铃摇摇头：“我哪里知道详细，不过是听人说过有这么个姓江的大人，别的都不知道，但是提起的人都说这位大人品行还好，既然当家的品行不错那家风想来也可，您就不必太担心小芹了。”

　　劝诫一回金铃又说起了码头的一些出名人物慢慢的就把话题转开了，左大娘听了些趣事儿果然开怀不少，等天色暗了金铃说笑着离开。

　　出了门才走了几步又遇见银杏，只见她拿着一个匣子，面上的笑掩都掩不住，金铃坏心眼的猛然跳出去道：“银杏姐姐这是打哪儿来？手里拿的什么？老远就看见姐姐乐的笑个不止，什么高兴事儿也让妹妹听一回一起乐一乐。”

　　银杏直道晦气，怎么这么不开眼就遇见这个泼皮了，谁要跟她乐，她才刚从胭脂铺子出来，拿回自己为成亲挑的各种面脂、口脂、铅粉、眉笔、发油等等，这是胭脂铺子弄的成套的东西，她选了许久才定下这一匣子。

　　自从之前的事儿过了银杏到底对金铃惧了几分，心里厌恶的不行面上还是笑道：

　　“是金铃儿妹妹啊，我才替家里取了东西正要回呢，之前答应送妹妹一方帕子，正好今日给了妹妹。”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绸子的鲜艳帕子出来，上面绣了金灿灿的菊花很是好看。

　　金铃才刚接过去银杏就迫不及待的道：“家里还有客人等着见我，我就先回去了。”说完风一样的走了，一劲走一劲继续暗骂怎么就碰见这个浑人，她才得的好帕子一次没用就送了出去，说是从南

　　边来的好绸子呢，绣的菊花也好，等闲人绣不出来，还是婆家那边给的。

　　金铃看着帕子笑了笑，这种人就是色厉内敛，你弱她强，你若是支棱起来她的气焰也就下去了，今儿可是有礼貌，这帕子算她白得的，不过看她从腰间拿出来就估计不是新的，想来用了几次了，金铃不爱要人家贴身的二手东西，所以回去后就给了银铃，银铃一点不嫌弃的拿去了，看绣工就知道是好的。

第15章 一两金子

　　这一日金铃才卖了东西回来就见院子里乱糟糟的，王大娘带着银铃跟金宝正一起收拾院子，再没几天就是金宝的未婚妻画眉嫁过来的时候了，所以一家子都忙着收拾院子。

　　银铃看见她回来赶忙直起腰揉了揉道：“你快来帮忙，这一日可是累死人，快换了我去歇一歇。”

　　金铃见他们把晒黄豆的缸子一个个码放整齐到院子的另一头，然后打水把院子里凡是有地砖的部分都洒扫干净，院墙有破旧的也赶紧补一补修一修，金宝还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大盆的桂花摆在了屋檐下正在摆弄。

　　别说，这么一收拾王家的院子看起来还不小，尤其酱油缸子挪开空出来好大的位置，且院子里还有水井，用起水来比旁人方便了许多，王老爷子当年还是攒了不少家业，王老三作为分的少的小儿子也有这样不错的带商铺的大院子。

　　金铃也盼着自己有朝一日能置办下这样一个不动产，她是现代来的对房子的重视不比古人少一点，有了自己的房子也就算是有了个安心的地方，哪怕偷懒几日也不怕吃不上饭，不然房租就能压的人一刻不敢闲。

　　金铃累了一天只当没听见银铃的话先打水洗漱了一程，然后就进了屋子躺下了，别管怎么样先自己歇一回再说，直躺了半个时辰觉得站了一天的脚不那么疼了才起来。

　　她出去的时候院子里正在用布围子把放了酱油缸子的地方围起来，为了好看王大娘还专门买了城外村里人织的粗布，这样的布穿起来太粗糙但是做围子却不错，虽说这布比寻常的便宜很多但是因为裁的尺寸多还是让王大娘肉疼。

　　本来最开始是准备各家借几匹用旧的床单子之类的遮一遮，后来想一想觉得花色太杂也不体面就算了，王大娘直恨自家怎么就继承了酱油生意，整日满院子的酱油缸子晾晒黄豆，有几天味道也不怎么好闻，看着实在不像其它买卖那么体面。

　　看金铃出来王大娘立刻吩咐道：“你去把办事儿要用的碗筷都洗一洗，再数一数够不够数，宁愿多也不能少了，仔细别打了都是借的人家的，弄完放在那个厨房屋檐下的大碗柜里再盖上布这几日不要叫落灰了。”

　　寻常百姓办喜事儿碗筷桌椅一般都是左邻右舍借过来的，谁家也没有那么多，不过借来的东西乱糟糟的就需要提前弄好，为此王大娘专门还去卖家具的木匠那里租了一个大橱柜来摆在外面好放东西，看着也体面。

　　金铃看着成山的碗筷碟子闭了闭眼苦着脸找了个小马扎直接放在井边准备开始洗，她先是把几个大木盆里倒满了水才坐下，这个盆里洗完第一茬就放到第二个盆里跟流水线似的。

　　银铃眼见二姐终于出来赶紧就想溜了也去歇息一会儿，王大娘一个狠厉的眼神瞟过去银铃顿时拉下脸嘟囔：“二姐回来还躺了一会儿子，怎么我就不能歇一歇。”

　　王大娘心道，那个讨债鬼好歹如今也算家里的半个功臣，这几日下饭酱卖的不错不好立时就骂的，且自己已经容忍了一个躲懒一阵子还能让再跑了一个不成，金宝看三妹为了自己的事儿忙活头发都汗湿了，于是道：

　　“等会儿弄完这点我去街上打一壶桂花饮子回来与大家喝，这天儿还是热。”

　　王大娘听了不情愿道：“有几个钱不知道怎么花了，哪里就那么金贵。”

　　金宝笑一笑没坑声，以前俩个妹妹辛苦他其实也是觉得理所当然，哪家不是这样的，都是家里妹子做些家务，不过前段时间金铃闹了一场他也没脸，后来金铃更是他们兄弟的衣裳都不给洗了，说话间也冷冰冰的他才顿悟了些，知道家里姐妹也是不满的。

　　银铃没法跑就去金铃跟前把她洗好的碗筷一个个拿去放到碗柜里，来回走动些总比她一直弯着腰或蹲着擦洗家具来的舒服些，家里那些家具今日也都搬了出来一个个擦洗，她一整日就干这个了。

　　直到天色发暗银铃立刻顶着王大娘不善的眼神道：“大哥，天儿要黑了你赶紧去买饮子吧，别去晚了桂花味儿的没有了尽剩下些难喝的东西。”

　　金宝一听也赶紧回屋拿了自己的私房银子去了，王大娘刚才给大儿留面子才没说什么，如今院子里就娘儿三个在才开口道：“家里多少水不够喝非要喝那铜板买的，不过是放了些桂花就要起价来，也是养的你嘴刁。”

　　银铃默默干活不说话，反正王大娘三五不时就要骂人的她早习惯了，挨一顿骂有桂花饮子喝不亏，而且人家也不是只放了桂花进去，还有蜂蜜在里头又放了茶一起熬煮出来的，喝起来桂花味儿浓郁之外还有一点茶香的意思很是不错。

　　不一会儿金宝带着一大壶的桂花饮子就回来了，他拿的是自家的大壶这样戴着器具去的人家一般会多给装一些，除此以外还带了俩梯笼的灌汤包，王大娘看见又是一阵心痛。

　　其实以前王大娘也没有这么抠门，实在是最近金宝的婚事银子花的让她肉疼，金珠最近也总是这里那里要钱，哪一个都不能省下来，金宝见她这样赶紧先一大车的好话不要钱的说出来，这才哄的王大娘没吭声。

　　往前院给王老三送了几个灌汤包并一小壶的茶水几人也坐下来开始吃，这灌汤包是常见的猪肉馅，不大不小，灌汤包讲究个先开窗，后喝汤，一口吞，满口香，金铃小心翼翼的挑开皮儿喝了一口里面汤水果然香的很，一点肉类的腥气没有，几口下去吃的心满意足，再喝一口桂花饮子真是忙了一天后难得的享受。

　　几人吃的高兴说笑间突然有人敲了后院的门，金宝赶忙去看是谁这个时候还过来了，结果却是许媒人，这马上就是成亲的日子按理说媒人该说的事儿都说好了，这会儿过来金宝心里一下子有点忐忑。

　　“您怎么这会儿来了，什么事儿明儿不能说让您黑漆漆的跑一这回？”金宝笑着客气道。

　　许媒人面上不变只道：“进去说，我刚从城那边过来累死了，先从你家喝杯茶再说。”

　　迎进去王大娘一看是媒人赶紧让座倒水，银铃拿了自己的吃喝一溜烟的躲出去了，金铃因为还没适应古代的礼节半天才反应过来未婚女子不该听媒人说话慢了一步，结果就被许媒人盯住了。

　　“呦，这不是咱们王家大姑娘么？上次托你的福我老婆子险些没破相了，这说媒的买卖若是破相了也不好，脸面不周全也不吉利，差点一把年纪没个营生呢。”

　　王大娘赶紧白了金铃一眼堆着笑：“这丫头不懂事儿您就别跟她计较了，这是金宝刚从外面打来的桂花饮子您喝一口，这家的饮子喝过的都说好。”

　　许媒人正口渴呢，拿起就灌了一茶碗下去，金铃这会儿索性也不走了，反正她在许媒人这里也没什么好装的，拿着吃喝坐到一边去把主桌留了出来，喝了茶许媒人眼见天色不早也不看金铃了，赶紧把正事儿说了为好。

　　“今儿来是因为刚才方家打发人来给我说，他们家的惯例，凡是嫁女儿没有金器是不行的，所以让你们家至少也打一两金子的首饰这几天就赶紧送过去，到时候方家丫头出嫁戴着好看。”

　　说完就闭嘴不言了。

　　这事儿其实是方家拿大呢，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结亲是基本见不着金子的，都是给女方几件银饰就好，金子那是根本用不起的，王家之前已经送了银饰过去，戒指、手镯、耳坠都是成对儿的，还有一个银项圈，而且都不轻。

　　聘礼里的首饰给的这样好的许媒人几年也见不着一次，结果方家还是不满意，临了临了

　　还又贪得无厌的要金子，说什么方家的惯例，这里周围谁家结亲用什么没有许媒人不知道的，就没见过金子，方家大女儿出嫁的什么还不如这个呢，也敢说什么惯例，不过人家女方要了她就得传话。

　　王大娘听了脸色果然很不好，哪有这样狮子大开口的，一两金子就是至少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够节省的人家过一年了，虽说方家比她们家生意稍微好一些但是也就一年多个几十两，也不过平平都是小生意人。

　　金铃看王大娘跟金宝瞬间难看的脸色心里也换算了一下，一两金子快五十克可以打个不错的金镯子了，在现代虽说一个金镯子还好，但是这个时候生产力经济还没那么强，对于普通人实在是难为人了。

　　王大娘半天才开口道：“没有这样的道理，咱们又不是什么显赫人家还要起金子来了，都是这几条街一样的人，谁还是住在贵人跟前了，劳烦您去说一说，这亲事我也没少往进搭东西本也是应该的，但是这金饰却万万不能了。”

　　许媒人就知道这事儿不好弄，方家仗着有个衙门里的人太过了，那边过来的说的时候她就劝了劝不过那边来的人实在是硬气根本听不进去一点，除非俩家彻底黄了，不然婚前弄这事儿出来以后哪有个好。

　　就算方家比王家强一点又能怎么样，姑娘到底是要过来这里生活的，惹恼了婆婆能有什么好，而且又不是不重视他们家姑娘，这各样礼也色色都到位了，还不知足。

第16章 嫉妒起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