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请藏好!我能看到吉凶宜忌 第130章

作者:柚柚不加辣 标签: 穿越重生

  所以,谢迟在想肃安王送来的信会写什么,其实是在想,肃安王的信里,会不会依旧有所隐瞒。

  虞秧沉默了片刻,问:“那你思绪的最后,想的是什么?”

  谢迟说:“时人各有目的,但左不过都与此魂劫有关,无论我往何处去,会遇见什么看到什么察觉什么,到得最后,我还是会到我想到的地方。”

  虞秧抬眼看着谢迟。

  “你想到的地方?”

  谢迟神色舒展,又是眉目含笑的模样。

  方才那孤寂气质就似虞秧看走了眼。

  谢迟说:“当日那位说,收集其尸身,去北地可解祸。我离京前,国师同我说,任我随心去往想去的地方,许是冥冥之中,我与那位的尸身有所感应。”

  他望向那棵苦楝树,道:“待此处事了,便去楝信县。”

  虞秧跟着谢迟的视线侧过身,望向那被日光染红的苦楝树,上头停了些麻雀。

  “楝信县?”

  她眸光轻颤,“你怀疑楝信县能寻到其他骨块?”

  谢迟说:“只是因此苦楝树,恰好想到了楝信县,又思及楝信县似就在此郡,听闻那有座獬豸(xiè zhì)崖颇有些名头,便想着可以去瞧瞧。”

  虞秧说:“行,也省了抓阄了。”

  如谢迟所说,无论皇帝、大同教、肃安王,还有其他百族瞒着什么想做什么,左不过都和穿越的源头有关。

  他们走自己的路便是。

  她将椅子搬了回去,同样看向苦楝树。

  背靠傍晚红日天的枯树,犹如墨画,叫人心中宁静。

  天擦黑的时候。

  九秋打包了酒楼的饭菜回来做晚膳。

  她去柴房看了眼,那对夫妻还晕着。

  傍晚,这二人吵到掐了起来。

  她见丰宁侯差点掐死屠文瑶,就将二人都打晕了,好使二人安静。

  风有止跟在九秋后头入的院子。

  他朝谢迟摇了摇头。

  “属下去那卫氏酒肆查过,对方是个谨慎的,并没留下什么身份痕迹。这卫羁尘是凭空冒出来的,和周围的商户都处得不错,但真问起这些商户卫羁尘的消息,商户却又说不清楚。”

第132章 猜测

  谢迟也不意外。

  当日卫羁尘扮作丰宁侯与他相见时,言谈间就很是不凡。

  他当时觉得,此人若是在京中为官,必定也是八面玲珑能步步高升的能人。

  几人是在屋内用膳。

  烛火点着。

  还算亮堂。

  虞秧说:“按丰宁侯所说,他是一年前来的。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这些年一直在西南待着,每过一段时日,就换个地方住,只是恰好,在这段时日,动了跟世子接触的念头?”

  她越想思路越清楚,这会眼睛微亮道:“世子,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卫羁尘就是大同教的教主?就算不是教主,也是个有地位的人。”

  谢迟微微颔首。

  这点他也想过,甚至他还有个怀疑。

  虞秧继续说:“您看,我们三次遇到大同教。”

  “一次是在南濮,那个约裴驰野到林子的人,大可能出自大同教。当时你还犯了病,我觉得你定不是无缘无故犯病,你定是碰到了什么,你忘了,说不定就与此人有关!”

  “一次是在松香县。这是我们第一次知道大同教的存在,齐津舟还被大同教带走了,齐津舟的身份是前首富齐首辅的孙子,而齐首辅曾与肃安王是好友……”

  虞秧说到这里,顿了下,又说下一点。

  “第三次是在鱼寒隐的客栈。穆公子的原身吕苍臣是大同教的人,他就是奉大同教的令去鱼寒隐的客栈找陶玉,说明大同教疑心了这处客栈。而卫羁尘正好到这个客栈来见世子!”

  虞秧斩钉截铁道:“大同教的据点想来大部分都在西南!而且这个卫羁尘必是常驻西南,才会对此地这般了解,所以,我认为卫羁尘就属于大同教,可能还是高层!”

  谢迟见虞秧像解出谜题一般激动的样子,眼底柔缓。

  “你说得对,我也有猜测。”

  “我想着,他应当出自勿离族,一魂双身。”

  “其中一身长居西南,另一身在京城,甚至在宫中居高位。因而能比王府先得知我会被刺杀的消息,并传达给西南的分身。”

  虞秧点头认同。

  “这也太可怕了。”

  如果他们的想法是真的,那这卫羁尘就等同于有分身。

  一个分身在西南经营大同教。

  一个分身在京城步步高升。

  两边因为共魂,还能互通消息。

  谢迟说:“确实可怕。”

  穆良朝听着二人说话,整个人都有些眩晕。

  直到二人安静。

  他才问:“我不大理解,一魂怎么放在两具身体里?那不是等同于两个人?他们有缺点吗?会不会喜恶都相同?”

  谢迟说:“应当是算两个人,但这二人的情绪是共通的,同喜同悲,同生同死,一人受伤,另一人亦会觉得疼痛。如此来算,就等同一人了。”

  虞秧仔细想了想,突然也不是很羡慕勿离族的“共脑”技能了。

  “明明是两个人,但又不能算是两个人。一世都受对方挟制,岂不是很痛苦?”

  穆良朝跟着点头。

  虞秧:“不管怎样,如今也算知晓这卫羁尘大概是个什么身份了。”

  虽然只是推测,但至少,这突然冒出来的百族人,也不再显得那般神秘。

  次日。

  风有止自院子外进来,将一封信交给了谢迟。

  正是肃安王府送来的密信。

  虞秧坐在堂屋门前熬毒。

  她的药也不是凭空生出来的。

  闲着也是得备货的。

  有时路过虞氏药铺,就买些药材带着,再随车带套制毒工具,就能随时随地熬煮毒药。

  这会,药炉子咕噜噜作响,空气里都是药香。

  虞秧扇着小扇子,转头看谢迟。

  那里有张小桌子,方才谢迟在那里看从书肆借回来的书,这会在看信。

  不过一会。

  谢迟就看完了信。

  虞秧问:“王爷有说,刺客是谁的人了吗?”

  谢迟轻点了下头,他起身走进堂屋里。

  “你来。”

  虞秧见状,将扇子递给九秋,就跟了进去。

  堂屋内左房。

  谢迟坐在桌旁,说:“京中出了一桩假钱案,裴驰昌设计,让九皇子接了查案的事。我父王暗中襄助九皇子,查到了铸假钱的地方,发现此事主谋是西阳王世子。王府探子原想着查到地方后便先行撤退,不曾想有第三人的插手,致使王府的人与铸造地的人打了起来,混乱中,西阳王世子意外身亡。”

  西阳王是五大王爷之一。

  礼朝五大王爷分别是肃安王,晋王(司空释他爹)、西阳王、辰瑾王、珉王。

  这五位王爷都是建朝时期就封了王,在朝中分量比大部分皇子要重。

  谢迟说:“铸假钱一案,皇上看在西阳王府有先帝传来保命金牌的份上,且西阳王似并不知其子所行之事,因而只罚了西阳王府十万两白银。”

  “我父王因此,没留意到西阳王的恨意。”

  “直到五日后,九皇子向圣上呈上账本以及西阳王府多年来犯罪的证据,表明西阳王参与了三皇子谋反一案。西阳王被夺爵禁足前,同我父王说必使其受同等苦楚,父王方知西阳王对我下了手。”

  “原来当日混乱,不止死了西阳王府世子,那铸钱地的密室亦是失窃,丢了账本,西阳王府同样遭了刺客,丢了一些与三皇子有关的字画。西阳王心知那些东西一旦暴露,西阳王府必落个抄家灭门的下场,他暗中去寻九皇子说和,却被九皇子拒绝,西阳王认定九皇子是因我父王才拒绝他,他从三皇子一案中脱身,已是伤筋动骨,如今再遭重创,自知走投无路便想报复,于是便派来刺客,先对我下手。”

  谢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解释道:“三皇子便是我不久前同你说的,上个月折了的皇子。当时皇上病了场,三日不曾上朝,宫中又不曾传出皇上的消息,因而诸位皇子都按耐不住。三皇子头个发动宫变,被处置了。”

  “只是当时,并没有扯出西阳王。”

  可见西阳王那会是花了大力气,才保住了自个。

  虞秧梳理了下,说:“这个九皇子是什么人?王爷为何要帮他?”

  肃安王怎么突然就站队皇子了。

  谢迟沉默了片刻,方说:“京中有皇子许多,九皇子母族不显,过去与我家也并无交集。父王只说国师算出九皇子不凡,因而要襄助九皇子。”

  虞秧:“……。”这理由……是不是太敷衍了?

  她呆滞了片刻,目光有些复杂地问:“九皇子怎么得到的西阳王罪证?”

  谢迟:“有人悄悄送到九皇子手上,九皇子不知对方是谁,便以为是父王送给他的,还将此当作父王的考验。事后父王猜测,是当日插手铸钱案的神秘人。”

  虞秧:“……。他也没有把西阳王上门求和的事告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