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柚不加辣
地上还有残留的血迹,是先前齐津舟受审时留下的。
黑维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嗷嗷嗷地叫。
虞秧和谢迟坐在他跟前。
虞秧漫不经心道:“你真的要自杀吗?那你死吧,等你死了,你村子里的十七个村民大概也要给你陪葬了。”
嗷声戛然而止。
片刻后。
黑维带着椅子就要跳起来。
“你想对他们做什么!他们是无辜……不对,”黑维喊了两声,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们村子在哪?”
他虽然说了他村子叫黑旋风,但……也没说怎么走吧?
谢迟温润的声音不紧不慢说:“我等虽不知黑兄台家在何处,但给黑兄台送信的人应当知晓。”
黑维呆滞了片刻,怒道:“不可能!组织上不可能对我们的亲人下手,而且我也没背叛组织,我就是个小人物,我就是被抓住了也没关系……”
“那你们村的村长呢?”虞秧幽幽道:“你对我们动手,被我们扣住,许久不到松香县,和你接头的人会不会起疑心?你们村的村长知晓后,会不会为了不背叛组织选择自尽?”
黑维一听虞秧说话就要冒火。
谢迟又弯着眸子含笑道:“黑兄台放心,并无人知晓你遇见过我们。你还可以去松香县。”
黑维愣了一愣。
又立刻摇头。
“不对。你们要是那么好心要放了我,干嘛不早放了我,还把我带这里来,你们扛我过来不累啊?”
虞秧和谢迟对视。
虞秧眨了眨眼。
他好像变聪明了点?
谢迟笑得无奈。
好像是的。
二人齐齐看向黑维。
黑维哼哼道:“老子是村里最聪明的人,别想骗我。说,你们想干什么?当然,我是不会背叛组织的!”
夕阳光爬到他的身上,还颇有些壮士不屈的模样。
他把头仰得更高,就差用鼻孔看对面的二人。
谢迟轻抵了下额角,叹了口气。
“黑兄台,我是好人,我想留你性命。”
黑维愣住。
虞秧也愣住。
她转过头,见谢迟坐得端静,如松如竹般叫人信服……
略迟疑了下,她跟着谢迟说:“我也是好人。”
黑维立刻龇牙。
“你不是!”
他的初婚被一只山鸡给占了!
这媒婆还敢说自个是好人!
啊呸!
虞秧顿时郁郁了神色。
“……。”
没关系,不过是因为谢迟有好人滤镜,她没有罢了。
谢迟见虞秧别过头看别处,低眸笑了下 。
黑维撇嘴。
他对谢迟说:“你这小相公,虽然抽了我几鞭子,但没像我们村长说的那样糟践俘虏,我心里还是舒坦的。而且,你瞧着眉清目正,确实不像个黑心肝,我就当你是好人。你说吧,你想拿我怎么办?”
谢迟温声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黑维一脸戒备。
“什么交易?”
谢迟说:“你带个天极卫一道去松香县交差……”
“我不会帮你们钓鱼的!”黑维立刻反驳道。
谢迟失笑,他继续说:“这天极卫捆着,绳子交到你手上。我可以让你先走半日,若你本事足够,半日内,你便能到松香县交差。至于半日后,我们是损失一个人还是寻到你的接头人,那就看我们的本事了。”
黑维想了想摇头道:“不行,我本事不如你们。”
虞秧立刻站起身,故意叉腰恼道:“那你要怎样,放你一个人走,我们的人就不会跟着你了吗?你又担心村子出事,又怕我们跟着你背叛组织,早知有这会,你当时不对我们出手不就好了?事情都做了,你还想要有个好结果,”
她指向谢迟,“你以为全天下都是跟他一样的好人,还能跟你有商有量啊!”
谢迟眉宇间流露无奈,温柔摁下虞秧的手,说:“秧秧,气大伤身。”
虞秧听到“秧秧”二字,背脊有些僵硬。
但转念一想……
她就叫秧秧。
谢迟好像叫得也没错。
谢迟起身对黑维委婉道:“若是黑兄台不愿意接受这个交易,那我也只能先扣着黑兄台。”
他说完,就要带虞秧出屋子。
就在二人一前一后要踏出屋门时。
身后黑维突然喊道:“那好人,我答应你!”
第62章 你能不能把林言给我
黑维除了答应,好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院子里。
虞秧好奇问:“世子打算派谁跟着黑维?”
跟着黑维的人,是为了去探大同教的底细,但这一去,必有危机。
他们商量过,说不得松香县的大同教人,正是那个带走齐津舟一家的剑客。
那剑客武功不低。
如此,跟着黑维去探风的人,就是冒险深入敌窝了。
高个黑衣面无表情的玉在山突然冒了声。
“世子,我去。”
他身侧,白衣爱笑的兰在野跳出来说:“世子,我比阿山机灵。”
墙头默默冒出两颗头,右眼角有痣的是云无期,娃娃脸的是风有止。
兰在野先一步道:“你们两就别掺和了,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闻言,又缩了回去。
站在院门口的项明说:“世子,我去吧,我平日里同人打交道多,这种探消息的活我做再合适不过。”
谢迟没有应众人的话。
他看向虞秧,问:“可否将我易容成高柁的模样?”
虞秧微怔。
高柁?
哦。
高柁是最先在浮阳县碰到的那个勾引穿越者屈曼青的西卫。
之后被谢迟一道扔到石宣岛。
听司空释说,他们离了岛后,高柁就哭哭啼啼说自个骨头没养好,落了风湿病,要回京城养病,而后没了消息。
谢迟说:“能被黑维带走的天极卫武功不能大高,又要独自一人在外行走。玉在山他们几个都是后来入的北卫,想来不在黑维的册子里,倒是高柁,生得有几分相貌,和我身量又差不多,应当是能叫黑维一眼认出。”
所以,易容成高柁最合适。
不等虞秧应话。
项明头个道:“世子三思,您把我易容成高柁也行……”
玉在山几人也抱拳道:“世子三思!”
谢迟轻声而温和道:“思过了。便这般吧。”
他望向虞秧。
虞秧见此倒也没劝什么,她点了点头,“把画像给我,我给你化。”
夕阳喷涌如血,在天边肆意迸发力量。
院子里,虞秧坐在桌旁,用笔在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上勾勒轮廓。
她时不时看一眼前头的画像,又回忆起高柁的样子,旋即低头细心描绘眉毛粗细、眼睛形状……
待画得差不多。
又拿过细小的刀,在皮上雕刻纹理。
谢迟站在不远处,安静看着虞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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