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月暖
“我要见太子。”
此刻的他急切想要亮出底牌,“侯爷,你帮我带话,请他们二位来见我,我手里的东西能帮他们,侯爷,你今日帮了我他日我必当百倍报答,你要什么都可以。”
“侯爷,你一定要帮我带话。”
唐纲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不知伯爷要如何报答本侯?”
“银子,我有很多很多的银子,你要多少都给你。”
“伯爷怎么会觉得本侯缺银子?”
唐纲轻笑,“伯爷的筹码可让本侯半点不能心动。”
平顺伯咬牙开口,“我有一个秘密关乎侯府荣辱,若是侯爷能提早得知必可免除一场风波,若大白于天下,侯府威名将毁于一旦?”
南广郡王拒绝了他的安排,说的好听,但向来就爱拈花惹草的人怎会放弃陶怡然那个尤物,是以他一直暗中派人盯着,果不其然就发现了端倪,竟想踹开他自行勾搭,也不看看他答不答应。
“只要侯爷帮我,我定告知侯爷。”
唐纲那背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面不改色,“伯爷说说看,本侯怎么知道伯爷不是在信口开河?”
“本侯竟不知道还有事能毁我侯府威名。”
秘密说出来就当不了筹码,不说唐纲不会相信,平顺伯一时陷入两难,“是关于侯爷大儿媳妇的丑事,侯爷,此事我若说出来,侯府可就沦为彻头彻尾的笑话了。”
唐纲眼神冰冷,心里最后的那一丝侥幸也没了,“伯爷若想有个好结果,不如说说你的账本在何处?”
还能睡的鼾声震天仗的不就是自诩拿捏了那些朝臣的把柄?
平顺伯直勾勾的看着唐纲,唐纲轻笑,“伯爷莫不是以为掌握了那些人的把柄就能要挟他们?”
“你招待的人够多,这些人只要集中向皇上请罪,皇上还能将他们全都撸到底?”
“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唐纲除了来探一探平顺伯就是打破他所有的幻想,让他从此刻开始活在惶恐当中,惶惶...不可终日,直到死!
“伯爷可以说了吗?”
唐纲拍了拍衣袖,“这是本侯第一次来,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见他还不说话唐纲转身就走,平顺伯等着他回来谈条件,随着那清晰的脚步声逐渐模糊直至消失,平顺伯慌了,高声挽留,“侯爷,侯爷你回来,侯爷~”
此时的唐纲已经出了大牢,留下两句话后上了马车回了侯府。
秋实院里,唐陌和辛安也还没睡,两人又一次将这两日的事梳理了一遍,确定没什么纰漏才放了心,唐陌侧身轻抚辛安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老头子今晚是睡不着了,我都有些怕他撑不过去,幸亏母亲有先见之明。”
他们母子提前做了铺垫,告诉他实情前还让他吃了救心丸,有惊无险的过了。
辛安说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能插手的事就很少了,平顺伯的罪证铁证如山,就看太子和二皇子如何博弈。
“虽说事情和我们预料的有差距,但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你想要承继爵位必须要有人推你一把,二皇子就是那个人。”
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等平顺伯的事尘埃落定先歇一歇,给父亲一个休养缓和的时间,就初冬吧,进入初冬就把唐荣抬上来。”
唐陌笑着点头,“最近我们也精力不济,也要缓和一阵子,唐荣的事我们依旧不沾手,这些日子我看看谁最合适。”
第513章 查抄伯府
说起来无论是唐陌还是辛安都不愿意直接站出来拉唐荣下马,虽然亲自动手更有大仇得报的激动欢快,但太多眼睛看着了,很多事其实禁不起分析,为了唐荣让自己背上不好的名声,划不来。
借人之手暗中推动,而后最终受益才是他们的目的。
毕竟夫妻俩都不是喜欢高调显摆的人。
辛安打了个哈欠,说林窈怀上了,“请的秦伯帮她调理,她请我去是想问问我是否愿意将秦伯引荐给其他人,有人已经找上了她,我婉拒了。”
“秦伯本就不愿和那些权贵打交道,他觉得麻烦,到如今我也无需借助秦伯的本事去巴结谁,由着他的性子来吧。”
此事唐陌没什么发言权,也觉得无所谓,只要秦大夫愿意为辛安看诊就可以了,“只是可惜了秦大夫一身的本事。”
辛安侧了身,“没什么好可惜的,他说等我孩子生下来就随着章神医去各地游历,然后两人准备合力写一本医书,我觉得挺好的。”
“倒是晓晓,说要跟着两人去,方管事拦不住,整日唉声叹气。”
唐陌拉过被子替她盖上,说最近都没见到魏业,还是从严世茂口中得知魏家已经在准备丧葬用的物品,辛安睁开了眼睛,随即叹了口气,“连章神医都救不了,这天迟早要来。”
魏业妻子病重,去年开始就不接受探望,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陌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他还是管好自己再说。
唐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的王氏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毕竟她是今日才受了刺激,心中彷徨,不应该是能睡着的人。
“侯爷回来了?”
王氏下了床,给唐纲倒了一杯水,“侯爷可查清了,春华院那个要如何处置?”
陶怡然做下了这样的事,是绝无可能继续留在侯府,但如何处理需得好好想清楚。
喝过水的唐纲放下水杯,“陶氏言行无状顶撞婆母,令其禁足反省,春郎抱到前院来,交由你养育。”
“后续等平顺伯的事尘埃落定再行安排,无论生死陶氏绝不可留在侯府。”
污了他侯府的地。
王氏无语,谁想带春郎那个爱哭鬼,费这么大的劲扳倒春华院不是为了给唐荣养儿子的。
“春郎爱哭,几乎是夜夜啼哭,养在前院怕是要耽误侯爷歇息,玉姨娘将奴儿照顾的很好,也是细心之人,不如让她代为照顾几日,等府中清净后再接春郎过来。”
有那样一个母亲,春郎已经没了前程,即便养在侯府也不过是随时提醒唐纲侯府几乎沦为笑柄的事。
这个道理唐纲自然明白,让王氏自行安排。
次日一早平顺伯府所在的那条街忽然就热闹了起来,廖直带着训练有素的将士直奔平顺伯府,路上引来了不少百姓跟着去看热闹。
平顺伯府已经被围了好几日,里头的人惶惶不安,得知大门被打开更是惶恐,进门的廖直将所有人都赶到了前院,目光在这些人身上冷冷扫过,“平顺伯劫掠百姓,戕害百姓之事已经罪证确凿,本将奉命查抄伯府。”
此话一出顿时哭声连连,廖直的人拔了刀,这些人吓的不敢吭声,小声啜泣也是不敢的。
廖直道:“别怪本将不讲人情,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谁还知道平顺伯以及这府中其他人的罪证,主动检举可从宽处置,若是知情不报或者有所隐瞒,不见天光的矿洞就是你们的余生。”
“不论男女!”
而后一队人马负责抄家,一队人在伯府管家的带领下朝着后院去了,就这阵势谁能不怕,下人们开始争先恐后的举手要检举,你得势的时候是主子,生杀予夺,我不能奈你何;
你出事了便是罪人,我卖你求生天经地义!
廖直带了人来记录罪证,很快哪个伯府公子强抢玷污民女,杀人害命,哪个姑娘虐杀下人等罪证全都被检举了出来。
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主子此刻惊恐难安,在廖直的压迫下不敢言语,恨不得此刻的境遇只是梦境一场,醒来依然富贵无极。
和南广郡王寻那处宅子一样,伯府后院后有一荒院,荒院里有一处柴房,柴火下面有一木板,掀开木板有楼梯一处,随着楼梯走下去七拐八弯,再出来竟是另外一处和伯府看起来毫无关联的宅子,这宅子里关着尚未来得及处理的男女孩童。
管事哆嗦着从这宅子里的书房夹层找出来一个册子,里面详细记录了这院子里进出的人,以及那些人最终的去向。
“死了多少人,尸首在何处?还剩多少?”
管事胆战心惊,“这院子里还有女子十二人,童男童女九人,其中有五人上个月才送来。”
“八年来一共死了四十七人,其中这院里死了三十九人,另外八人是...是伯府的主子们失手所杀,也...也都处理在此,尸首...尸首都后院枯井。”
所谓后院不过是一处极小的偏院,连房舍都坍塌了一半,那口废井的井口并不大,上面压着一块石头......
廖直得知消息的时候眸中带着杀意,让人去请周正带着人来处理那些尸骨,目光落在伯府的那些儿郎身上,“将他们都绑了,一会儿下井去,将井里的尸骨捡上来,少一块就敲掉他们一块骨头。”
伯府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儿郎直接吓尿,哀嚎一片,但很快就被堵了嘴......
此刻侯府,今日一早刘姑姑就发现巡逻的护卫比往常多了一倍,前院又有人来传话,任何人想要出府都必须经得张管事的同意,她整日守着陶怡然那个秘密惶恐不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本想将此事告知给陶怡然,话到嘴边识趣的闭了嘴,平秋带着人过来,刘姑姑心头咯噔一下,忙扯出笑来,平秋客气点头,“刘姑姑,大少夫人可在?”
“在的,就在屋子里。“
平秋轻笑着上前了两步,压低了声音,“刘姑姑,有时候不是非得一条道走到黑,该要为自己多考虑的时候可要抓住机会。”
说罢笑着朝陶怡然的屋子去了,神色如常给陶怡然见礼,“给大少夫人请安,夫人想小公子了,请大少夫人带着小公子去前院说话。”
第514章 王氏处置陶怡然
王氏甚少会喊儿媳妇到跟前说话,即便有事要寻辛安也是她到的秋实院,总说可以趁此机会多走走。
陶怡然心里发虚,别看她总是一副一切都在掌握的模样,实则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南广郡王不让她再去园子见面,也没有给她送消息来,“母亲怎会忽然想春郎了?”
平秋道:“小公子可是夫人的嫡亲孙子,自是看重,这不,听闻小公子日夜啼哭不止,夫人心里担忧,想请大夫人去问问情况。”
陶怡然心里那份不安越发强烈,但拒绝不得,只能吩咐人去抱着春郎。
等到了前院王氏如往常般让她坐下,又让乳母将春郎抱过去她看看。
春郎是好看的,至少一个月前很可爱,如今日夜啼哭瘦了一大圈,王氏眉头轻蹙,“怎的瘦了这么多?”
王氏一开口乳母直接跪了下去,“小公子吃的少,吃着吃着也哭,就...瘦了。”
“可请府医看过?”
“看过了。”
乳母不敢抬头,“府医说小公子是肚子灌了风,可能会肠绞痛,药奴婢都按时服下,可是小公子依旧用的少。”
“这样多久了?”
“半个多月了。”
要不是为了点糊口银子,乳母已经不想干了,这孩子日夜哭嚎,她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得,白日里总是恍惚,已经快要不行了。
王氏看向陶怡然,“上次问你,你说春郎无事,这叫无事?”
陶怡然觉得王氏就是借题发挥,她是侯府世子夫人,难不成还要亲自带孩子?
孩子带的不好就是乳母之过,啼哭不止那是府医之错,如何能怨到她头上来。
“府医看过说并无太大问题,也可能是冲撞了什么,儿媳择日去南渡寺求一道平安符回来,且儿媳已经让人重新物色乳母,这个乳母到底年轻了些,伺候不得法也是有的。”
“听闻城中有大夫擅治小儿惊风,回头儿媳就差人去请。”
又是南渡寺,南渡寺遭了什么罪要遇到你?
王氏脸色不好,“你之前频繁出府,有一半都说去南渡寺祈福,结果连一道平安符都没给春郎求回来?”
“既然知道有大夫能治春郎,为何不早些去请,你是如何当母亲的?”
上一篇:说好的离婚,七零糙汉反悔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