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子煎饼
但一个帐篷,至少要收纳二十五位幸存者。
叠罗汉一样挤在里面。
胖子过去打听了一圈,重新挤进帐篷:“算了,我们别过去了,还是在这里待着吧。”
白天气温回升了许多,章秋到外面把帐篷又重新加固了下。
外面又开始有人绕圈,想要进来借地方。
官方那边的帐篷,说难听点,猪圈都比它宽松。
那人不肯走,眼含期盼地望向章秋。
章秋喊了一声:“余溪风。”
余溪风把刀抹了抹。
血渗出去,外面的声音小了,过了一会儿,走掉了。
章秋忙活完了,回到帐篷里,压低了声音偏过头咳嗽。
蔡老头从兜里掏出来一瓶止咳糖浆。
章秋倒出来一瓶盖,吞服了。
他喝完,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
章秋看看余溪风,又看看其他人。
有些为难道:“甜的,你们也来一口?”
余溪风扭过头。
胖子讪讪:“你喝你喝。”
云姐笑了下。
中饭是章秋和胖子做。
这俩人交流了一会儿,讨论了一会儿做饭的火候和药材平提调味料的可能性。
最终主厨是章秋。
章秋用余溪风给的羊肉汤,兑水再兑水,煮了一锅挂面,往里面洒了一小把枸杞。
加了腊肉丁提咸味。
胖子从推车的箱底摸出来一瓶啤酒:“看这是什么,冰啤!”
章秋说:“要不还是热一下吧。”
面吃起来挺不错,软硬适中,口感劲道。
胖子的冰啤,蔡老头跟他喝了一杯。
章秋不喝酒:“这个冲药性,我就不喝了。”
余溪风喝了一杯,苦涩,但喝下去身体会发热,感觉还挺舒服。
余溪风又倒一杯,第二杯好像没那么难喝了。
胖子云姐和余溪风三个人分着喝了。
章秋讨了个杯底,准备留着以后给肉去腥。
章秋往盆里加了块蜂窝煤:“酒刚喝了是暖和,但这个热是虚热,不能见风,今天估计也回不去避难所,你们仨就别出帐篷了。”
胖子觉得章秋这人没劲。
拉着蔡老头勾肩搭背去了。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烟,把蔡老头哄得心花怒放。
看胖子的眼神比看章秋慈爱多了。
蔡老头蹲在帐篷拉链那里,稀罕地抽着他的烟,抽了一小截就忙不迭地灭掉。
把剩下大半截小心翼翼地用手绢包好。
余溪风支着脑袋,眼睛一眨一眨。
好困,想睡觉。
理智告诉她,不能睡。
这个温度,一睡下去,能不能睁眼就是另一回事了。
熬到这个点,大家基本都是一天一夜没合眼。
胖子回到了云姐旁边,云姐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胖子身上。
余溪风看着云姐和胖子,若有所思,冷不丁开口:“我有避孕套。”
蔡老头蹲着正要起身,站了一个趔趄,一把老骨头险些栽到地上。
章秋一脸错愕。
胖子害羞又惊喜:“这怎么好意思,怪丢人的,哎呀。”
云姐一脚踢在胖子屁股上:“余溪风!”
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能说的吗。
余溪风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章秋捡出一块毯子把余溪风裹好,又把帐篷的边角给压实了。
“眯会儿吧,我过一刻钟叫你。”章秋说。
余溪风由他摆布,脸颊酡红。
几人把靠火最近的地方留给了余溪风。
胖子嘿了一声:“三杯啤的,真是好酒量。”
云姐和章秋低低的笑。
蔡老头也没绷住,乐了。
说是一刻钟,感觉眼睛一睁一闭,就被章秋叫起来了。
余溪风拧眉看章秋。
“温度太低了,不能睡太久,”章秋说。
这人好烦。
余溪风裹着毯子,滚了一圈,背朝章秋,脸栽到云姐的腿上。
云姐也正犯着困,迷迷糊糊地摸了摸余溪风的头。
胖子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嗝,爬了起来:“我去放个水。”
他出去时带起一阵冷风,把云姐和余溪风给冻醒了。
余溪风打了个哈欠,接过章秋递来的热茶,小声问云姐:“要不要去上个厕所。”
云姐说:“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第113章 她是我的女儿
另外一边的帐篷里。
咒骂声不绝于耳。
“怎么还有人进来啊,滚滚滚,这边进不了了,压死人才满意是吗。”
“这帐篷跟纸糊的一样,根本不防寒。”
“就是就是。”
“领导能给点煤吗,我们想生个火。”
“小哥,什么时候发吃的呀,我孩子饿得不行了。”
王安民从帐篷前走过,哀求一片,连绵不绝。
他青着脸,没接小荣递来的热水,去找了郑伟阳。
郑伟阳被上面的领导保了下来,他的帐篷还是特制的,帐篷里面铺了华美的皮革和毛毡。
桌上摆着枣糕,糯米粽还有一小碟子炒米粉。
看到王安民进来,郑伟阳笑的宽容:“你还年轻,这次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郑伟阳长了一张笑面佛的脸,很容易让人在第一面心生亲近。
他从不居高临下,慈和的像是末世前,公园里下象棋的大爷。
“太阳神教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王安民问。
郑伟阳说:“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们要辩证的看待问题,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们要看到积极的一面,地下避难所容量有限,资源也有限,本来就活不了那么多人,对吧。”
“怎么活不了,研究所已经培育出了菌种。”
“产能跟不上的。”郑伟阳说。
“把你们这些蛀虫都抄了,他们就能活,他们都是人,是和你一样的人。”
郑伟阳笑笑。
“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无论你信还是不信,眼下这一切,并不是我的本意,
我和太阳神教有往来,只是因为我在这个位置,就要团结一切有用的力量。
意外已经铸成,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起内讧,团结一致,将幸存者安置下来,才是当务之急。”
王安民面露讽笑:“你又要去施舍他们了吗。”
郑伟阳说:“他们会感激我的。”
王安民从帐篷里出去,幸存者看到他的冷脸都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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