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檀
她戳戳于少芬:“丁念君那边……”
于少芬笑道:“你是想问我会不会认她?仇人该抓抓,断了的关系还是断了的好。”说着像被彭桂花传染了动作一样戳了戳
丁果,“现在知道我会救谁了吧?”
丁果嘿嘿笑道:“您也知道我帮谁了吧?”
于少芬哈哈大笑,笑着去逗小宝:“叫于姥姥!”
小宝奶声奶气地喊人:“于姥姥。”
旁边的大宝不甘示弱,也探着脑袋喊:“于姥姥。”
彭桂花不解:“你们娘俩在打什么哑谜呢?”
丁果和于少芬只是笑,都不说话。
重新回到华大校门口,彭桂花他们让丁果回去专心念书,于少芬也道:“我尽量让岳红梅在里面待的时间长一点。”
虽然有徇私的嫌疑,可伤害的不是好人,而是仇人、恶人,家里的关系为什么不能用一用呢?
她不能把岳红梅怎么样,也就只能让她吃点苦头了。
不过经此一遭,岳红梅应该不敢再来找丁果了。
第244章 三合一
丁果这边暂时恢复了清净,但她的后台不清净,耗子非常喜欢这份不清净啊,甚至高兴的给丁果放起了音乐。
“宿主,又破记录了!”
继上次丁果结婚没通知娘家人,娘家人酸成柠檬精大爆了那一场,后来再活跃也没再破记录,没想到现在破了。
岳红梅持续在后台飙车,中间穿插的其他人名连耗子这个系统都捕捉不到,可见速度之快。
回到学校,早有听到风声赶过去没看上热闹的同学听说了,也听到了丁果的名字,纷纷来问她怎么个情况。
高玉萍还踌躇着问她:“你不是父母双亡了吗?”
丁果一点都没有被揭穿谎言的羞愧,很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自我刚满月被弃养的那一刻,我父母在我心里就病入膏肓了,我回城那年,他们在我心里正式入土。”
高玉萍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虽猜到里头的隐情可能不小,十分好奇,不过丁果没打算细说,她也就没多问,免得戳人伤疤。
从前她对家里人那么好,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粮食省出来往城里寄,现在恨成这样,想必是当父母的做了什么事寒了丁果的心。
其实仔细想想,丁果父母对她不好是早有苗头的。
真心疼孩子的父母,哪能那么剥削孩子?那时的丁果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
她可是记得丁果回城前一次家都没回过,因为手里的钱不是用来跟别人换粮,就是付了邮费,没钱买车票。
而她为之付出的父母,也从没人去看过她。
这样全心全意为家人付出的丁果,如今却跟父母决裂到这个地步,可见中间的矛盾之大。
“没事,都过去了,你现在考上了大学,又有疼你的爱人和孩子,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越来越旺。”高玉萍安慰道。
丁果诚恳道谢:“谢谢,你也是,往后咱们都会越来越好。”
倒是王新麦,不知道丁果之前的事,就是单纯觉得丁果心肠太硬,听人说她妈妈还被人打了,她就在旁边看亲妈被打,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生她的母亲,这未免也太冷漠了,心里就对丁果疏远了些。
丁果还不知道王新麦的想法,当然,知道了也不在意。
另一边,钢厂来的那两个干部还没见到丁大勇,倒是终于见到了宋成立。
宋成立笑眯眯的接待了两人,但对于这事的态度很坚决:“遵循法律的判决!”
两人无奈,又抱着希望去了趟工业学院,没想到打听到丁大勇回了丰宁,两人赶紧跟厂里汇报,接电话的领导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道:“转圜不了就算了吧,受害者也不用找了,你们再等等,多跑跑派出所,看什么时候能把人保出来,跟他们一起回来。”
“赵主任,出什么事了?”
“首都教育局下达了文件,全国高校进行严查严打冒名顶替事件,这已经不是小事了。我们这时候再找他们通融,怕适得其反。而且丁建设涉嫌的也不止是通知书的倒买倒卖……”
厂里领导说了下那边的最新调查进展和丁志钢如今的情况,握着话筒的许东海听的一脸震惊,等挂了电话,连感叹的话都说不出来。
刘超在旁边着急,道:“咋了,领导说了什么?”
许东海把领导的意思转达完,最后道:“丁志钢中风了,虽然没完全瘫在床上,但身体瘫了半边。本来厂里计划将丁志钢直接开除,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反而不好把人逼上绝路,还得给他安排调岗。他儿子涉嫌的不止是倒卖通知书,还偷厂里废弃的材料出去倒卖。还有……”
刘超震惊的表情像静止的画面,眼皮都半晌没眨,努力消化着同事转达的内容,听到最后,张着的嘴巴才动了动,道:“还有啥?”
“有人去厂里调查丁志钢和他前妻当年弃养他们大女儿的事。”许东海有些不解,不明白又牵扯上什么事儿了。
“丁志钢还弃养过子女?”
刘超这之前并不是很了解丁志钢家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很是惊讶,“他几个孩子?我记得他的儿女好像是不少。”
许东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倒是以前听厂里有人议论过,说丁志钢前头那个媳妇当年把亲生的女儿送回老家,从外头接了个孩子回来养。”
刘超再次震惊:“图啥啊?”
“谁知道呢,具体的领导没说,等回了厂里再找人问问,咱们先去派出所吧,赵主任让我们再在首都待几天,看什么时候能把罗家保出来……”
说着叹了口气:“哎,真烦!”
刘超也觉得烦。
两人现在都觉得这个差事接的有点晦气,要不是领导特别叮嘱,真想放弃这个差事直接回丰宁。
不够丢人的。
另一边。
丁建国踏上了回丰宁的火车。
他不敢再找丁果了,心里也惦记他爸,想赶紧回去看看。
至于丁念君和妈这边,有潘顶峰呢。
回到丰宁,刚进家属院,眼角余光就看到好几个婶子大娘冲着他指指点点,丁建国心里有数人家为啥这样,估计建设的事传开了,脸上也觉得臊的慌,低着头匆匆回了家里。
屋门锁着,陆母跟孩子没在家。
他掏出钥匙开了锁推门进屋,看到的是地上和桌上的浮尘。
丁建国没多想,猜着他丈母娘应该是不想听家属院的风言风语,带俩孩子回了陆家。
家里没人,丁建国反倒是松了口气。
现在这情况也不好去把人接回来,他也怵头去陆家听他们讥讽的言语和看他们鄙夷的脸色,不如一头扎进沙子里先逃避一下,暂时不去陆家,过阵子再说。
正好他爸还在住院,他也有不去接孩子的理由。
把东西放下,顾不上打扫房间,连一身臭汗都懒得清洗,就重新锁了门往医院去。
路过曾经住过的那排二层小楼时,瞥见一个身穿军装的挺拔身影正在二楼走廊上跟之前的邻居说着什么。
丁建国没在意,收回了视线,没注意那边投来的冷冷一瞥。
裴澈转身从楼上下来,一对大长腿走的很快,很快越过正出家属院大门的丁建国,踏上那条土路,走上主街,拐了个弯消失不见。
越调查果果在丰宁待的那三年,越让他心疼。
十三岁的孩子,乍然回城,没有得到父母的疼爱,反而还受冷落,小小的身子承担着所有丁家人的家务,接受着弟弟妹妹的欺负排挤,还要帮他们洗衣服、做饭。
下乡三年回城,就准备把人嫁给傻子,只为了给养女铺路。
这家人那样对待果果,如今果果只是认清现实远离了家人,就时常被岳红梅骂‘白眼狼’。
要说白眼狼,丁志钢、岳红梅和丁建国几个才是真的白眼狼。
只是裴澈不知道为什么,一边心疼,一边又有种无法形容的怪异。
说不上来,就是他这两天打听到的果果和他认识的
果果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从胆小内向怯懦变的开朗大方明媚,还勇于反抗家里的不公并果断离开那家子…总之,变化非常大。
许是下乡历练改变的结果吧。
想不通,裴澈也就没再继续纠结,反正他的果果是好的,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果果。
哪怕旁人让她不好,他也会让她好,一辈子让她好。
这边,丁建国匆匆赶去了医院。
丁志钢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半边脸是斜的,歪了一半的嘴角口水哩哩啦啦,有点不太利索。
左胳膊和左腿也有些不听使唤。
看到他爸如今的情况,丁建国眼眶一下红了:“爸,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建国、你肥来了,你可算肥来了…呜呜呜呜。”
丁志钢转头看到进来的大儿子,心里猛地一抽,这几日从被请上警车到接受调查再到他突然中风的惊慌彷徨委屈等各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悲从中来,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只是因为眼歪嘴斜,说话变的含糊不清,一边哭,嘴里一边呜呜啦啦的骂着丁建设。
丁志钢用右手捶着床沿,哭的十分伤心,骂完丁建设又说起郑文芳的不是,还要抽空拿起帕子擦嘴角流下的口水。
病了短短几日,他已经体会到了人间险恶。
万幸他只瘫了半边,还没彻底瘫在床上呢,郑文芳和那两个继子就露出了真实的嘴脸。
几天前还一口一个‘志钢’对他柔情蜜意的郑文芳,来医院看到他的样子,就吓的尖叫,询问了医生得知他这种情况康复的可能性很小后,就不来了。
贾安平和贾安顺来了一趟,前者嘲讽了他一顿,后者冲他扮鬼脸,半句关心的问候都没有。
要不是厂里还安排了人照顾他,一日三顿来送饭,指望郑文芳和那两个继子,他能饿死。
“爸!”
丁建国也听的心头难受,父子俩抱头痛哭。
哭了一场,丁志钢也没忘了问丁建国去首都的进展。
他倒是知道丁建国去首都了。
“你、大姐,对、建设的事、怎么佛?”
丁建国一言难尽,他大姐什么也没说,只是跟别人一起把他妈送进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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