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被迫成为联姻工具 第49章

作者:柳拾柳 标签: 宫廷侯爵 日常 穿越重生

  年前空山闲人母亲去世。他一则要结庐守孝,再则守完母孝便计划要离京游历,不知归期何时。故此写信告知相熟的亲朋故交。至于话本子,自然也是再不会写了。

  那些个爱好修仙话本子的人,闻此消息后无不唉声叹息。只没想到,不过半余年后,京中居然又出了许多署名为空山闲人的话本子,问就是暂不离京了;或者是外出游历有感而写,等等理由不一而足。只是那用笔遣词,情节人物,都与那原来的空山闲人相去甚远。虽然也不乏一二精品,但终究读来不是那个滋味了。

  倒也不乏有些署名什么高山闲人,空山居士之类的话本子出来,也都是后话了。

  只这些事杏姑便都不知道了。她遵着常顺的吩咐,将信交给翰祥记的李掌柜,旁的话一句不敢多说,便勿匆离开。

  常顺便在一条街外驾车等她。待杏姑上了车,马车七拐八绕,进了一个小胡同,驶进一个二进的小院子,这才抱着杏姑下了车。

  杏姑环顾了四周,奇道:“这是你的宅子?”

  常顺领她进了屋,笑道:“不是。也是府里的。平时出来办事,有个地方落脚,比在府里进进出出的方便。”

  他跟随祈瑱多年,自是免不了处理许多不方便台面上说的事情,更是少不得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侯府又岂是能让旁人随意出入的地方,有个不显眼的地方行事,自是方便许多。只是这些话也不必跟杏姑解释太多。

  常顺只道:“你先在这里歇着,我下午去衙门把你的身契给办了,以后你便是府里的人了。“

  杏姑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迟疑,嗫嚅道:“我与府里签死契的事情,真的不要告诉夫人吗?”

  常顺摸摸她的脸道:“这是侯爷的意思。况且府里的规矩,主子贴身伺候的人,必得是府里的人才行。夫人心肠软,不讲究这些。侯爷却向来重规矩。只侯爷不想因为这些子小事与夫人起龃龉,才叫你瞒着夫人。”

  杏姑哪里知道这些个高门大户的规矩,只当常顺说的是真的。况且两个人又是那样的关系了,她自然是相信常顺的。

  再者,依着她自己的想法,侯爷是夫人的男人,是夫人的天。便是夫人,也只有事事听侯爷的,夫人与侯爷两个相比,自己自然也是得听侯爷的。

  常顺见她听话,心中满意,搂着她便是好一阵腻歪。待下午办了正事,又是回这小院歇息。直到第二日中午,常顺与杏姑二人方回了璞园,将杏姑送到别院,他自己才去了军营。

  程嘉束只知道常顺与杏姑去了京里把空山闲人的身份给洗干净,旁的却一无所知。见杏姑回来,不过略问过几句便罢。

  至于杏姑与常顺间那点子事,石婶也曾私下跟她说过。只在程嘉束看来,杏姑是良民,与她签的只是活契;再者,常顺如今也没有媳妇,两个成年人,你情我愿的,这些私事,她却不好管太多,索性也就装作不知,不去理会。

  她今日心情不错,恰好下午的时候杨货郎过来,便是平时不怎么出门的她,也忍不住去院门口,翻看杨货郎这回带来的杂货,买了十几个木扣子。

  杨货郎成亲了几个月,脸皮显是厚了许多,再听石婶的打趣,黑红的脸上不过憨厚笑笑,再不像以前那样害羞。

  石婶也是整日憋在别院里,没有个旁人说话,平时就爱跟杨货郎打听些四处八方的新鲜事儿。她跟杏姑又自己做牙粉托杨货郎卖,每个月能多挣两三百钱,跟杨货郎是相处得极好。如今正教着杨货郎如何疼媳妇,媳妇有了身孕如何伺候等等。

  正说着话,一阵凉风吹过。杨货郎看看天,惊道:“哟,这是要变天了啊。”

  几个人抬头看天,只瞧着天色已是暗沉下来,天边片片乌云翻滚。杨货郎走南闯北的,最会看天色,当下便背起挑子道:“夫人,石大娘,我得先回去了,不然路上雨下大了,可不好走了。”

  几个人便赶紧叫他回去。杨货郎约了过几天再来,挑起货担急急去了。

  走到半路上,便听得一声炸雷,心下一紧,赶紧停下来,拿出油布将担子严严实实盖住,又取一块披在头上,这才重新挑担子疾步往前走。所幸现在离他家的村子也不过二三里地的路,快些赶路,也不至于淋太多雨。

  他正一心闷头赶路间,忽听到身边大道上驰来一队人马,赶紧让到一边。

  常顺眼尖,却识得路边那人是常去别院的那个货郎。心中一动,对祈瑱道:“侯爷,眼见着天色不好,怕是等下要下大雨。若是再回京城,路上不免要淋雨。不若去别院歇上一晚?下回等天好的时候再回京里给老夫人请安?”

  自那晚祈瑱被程嘉束拒绝,已是好几个月过去。

  从来都是女人在祈瑱面前逢迎讨好,百般献媚,他何时有对别的女人这样伏下身段过?他难得真心诚意对一个女人,竟然是被拒绝。

  祈瑱只觉难堪至极。偏他自己对人凉薄在先,也不好对程嘉束发作,这股子邪火,也只能憋在心里,自己受着。

  如今听常顺提议说去璞园,他直觉便想拒绝。他实在不想见到程嘉束。

  但嘴里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不冷不热“唔”了一声。

  常顺只当他是答应了,心里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侯爷也不知与夫人闹什么别扭,忽然就不去璞园了。不去便罢了,偏又整天阴

  沉个脸,别人不了解,他从小伺候侯爷,还能看不出侯爷这是心情不好?

  他也问过杏姑,是不是夫人惹了侯爷不快,可杏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因着程嘉束素来不喜人近身,杏姑虽说是服侍她的,可也只做些洒扫缝补的活计,日常程嘉束也不叫她在内室伺候。常顺也知道程嘉束这个习性,如今也只能扼腕而已。

  如今终于劝侯爷去别院了,夫人若是个知情趣的,服个软,两人重归于好,他的日子也好过些不是。

  若是夫人脾气大,不肯低头,侯爷跟夫人服个软也不是不行。

  便是常顺,也得感慨夫人够硬气,就这样了,不想着好好服侍侯爷,磨着侯爷接她回府不说,竟还敢跟侯爷置气。

  常顺有一搭没一搭想着,再看看前面策马的侯爷,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说了去别院之后,侯爷浑身气势都松快许多。

  暴雨如注。

  石婶正跟杏姑边念叨着杨货郎看天准,不知道这会子到家有没有淋雨,这边石叔急急冲进来道:“多准备些饭食,侯爷过来了!”

  石婶诧异道:“这大雨天的怎么就过来了?可曾淋了雨?来了几个人?先煮些姜汤叫他们喝,着凉了可不是玩的。”

  她嘴上絮叨,心里却很高兴。侯爷自打上回来了之后,都几个月不曾再来了。便是夫人不想着回京,可是侯爷能过来也是好事。

  这边石婶手脚麻利,跟杏姑在厨房张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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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石叔通知了石婶准备食水,自己便又披着蓑衣匆匆走了,他还得去安置侯爷带来的亲兵们。

  给亲兵们住的宿舍专门修整过,又重新给亲兵们准备了洗漱用具,他还得带着人去领东西。

  而常顺领着一小队亲兵,径自来到之前住的大院,看着给亲卫们住的新改造过的宿舍,都是小小震撼了一把。

  从外头看倒跟之前一样,还是一排大屋。只进去之后,原来塌了一半的通铺已拆了,重新砌了大炕。大炕足可容十二人并排躺下。上面铺着新苫的稻草垫,还散发着阳光晒过后的稻草的清香。

  大炕一侧靠墙,另一侧的空地上,靠墙放着一排木架子。架子上分一格一格,每格放着一竹筒制的杯子。大炕对面,也是放着一排同样的柜子。

  石栓抱着一堆家什进来,摘去上面盖着的油布,招呼大家挨个领自己那份:“来,过来领东西了。”

  王大有跟石栓熟,凑过来就问:“石叔,这是什么呀?”

  石栓道:“这是夫人吩咐给你们发的,一人一份。里头是一个牙刷,一盒牙粉,一盒澡豆。还有两块布巾。小布巾擦脸,大的布巾是洗澡用的。还有一人一个杯子,自己去那边柜子上拿。”

  王大有摸了摸那布巾,还挺厚实,不由喜滋滋道:“都是给我们的?哟,那没来的兄弟可吃亏了。”

  石栓老老实实道:“那倒不会。夫人叫准备得多。反正没有的人下回过来,还可以领。“

  他一拍脑袋,对常顺说:“常管事,劳烦您写个名册,领了东西的人划个押,省得发重了。”

  常顺点点头,这些都是应有之义。亲兵营的人多半不识字,还得是他自己写。

  石栓将这些东西发了下去,这个时候石婶提着大水壶过来,给众人喝姜汤。见石栓在发东西,便嘱咐道:“这些东西领了之后都是自个儿的,自己记得做个记号,莫要跟别人的弄混了。半年发一次,弄丢了不管啊!”

  她将水壶递给石栓,叫石栓给几人倒姜汤,自己则打开柜子给众人看:“里面是床单被褥,都是新置办的。床单被褥都是公用的,平日里都放在柜子里,自己下回来,自己直接从柜子里拿就是。”

  又把床单被褥枕头抖开给众人看:“被面,枕头套都是活的,用的时候自己把被套套上。你们走了之后我们会拆下来清洗,下回来,都还是洗过干净的。尽管放心使就是!”

  一群糙汉子,日常在军营里住着,哪里讲究这些了。只是人家置办得如此齐整体贴,这些大兵们心里头也高兴。谁不愿意自己住的洁净舒服呢。

  能在祈瑱身边伺候的亲兵,都是会看人脸色的,当下围着石婶一顿猛夸,石婶听得心花怒放,强压下嘴角道:“谢我做什么,都是夫人爱洁,不喜欢臜脏。再说了,咱们夫人向来心善大方,体恤你们伺候侯爷辛苦,一心要你们住得舒坦呢。“

  又炫耀道:“这算什么,你们去看新修的浴房跟净房,夫人花了大价钱整修的,那才叫舒服呢。下回你们冬天来,洗澡也方便得很,一点不怕冷的!“

  于是石叔领着几个亲兵去试用新的净房浴房。常顺作为领头的,也不须跟众人挤大通铺,自有一个小屋子给他们住。东西倒都是一样的齐备。

  他们一群人在新修的宿舍新鲜,祈瑱此时已径直来了程嘉束的院子。

第76章 东风西风

  程嘉束见被雨水浇得湿漉漉的祈瑱,也是意外。

  那日祈瑱虽然克制着脾气不曾发作,可程嘉束又岂会不知他生气了。她以为两人将话说到那份上,以祈瑱的心气,定然是不会再来见她,没想到时隔几个月竟是又来了。

  她客气问侯祈瑱:“外头雨大,侯爷身上都湿透了,要不您先去沐浴一下,再换身干净衣服?”

  又道:“侯爷且歇会儿,我去倒茶过来。”

  祈瑱看着程嘉束。

  她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谦和有礼的模样,跟几个月前的态度如出一辙。

  她这般泰然自若,倒衬得他这几个月的愤怒与煎熬,就仿佛是个笑话一般。

  祈瑱心中腾起一股暗火。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像一个毛头小子般患得患失,为她几句话焦灼愤怒,几个月不得安生;而她却丝毫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便是自己曾经亏待过她,如今也是真心实意想弥补于她,替她打算,也想着接她母子二人回京。可如今看来,人家竟是半点不在意将来如何。

  祈瑱心中不甘与怒火越烧越旺。

  这时程嘉束端着盏茶水过来。

  祈瑱面色阴沉,接过茶盏饮了一口。茶水温热适中,入口微甜,是红枣姜茶,正适合淋雨后喝了驱寒。

  温热的茶水入腹,干燥的喉咙被滋润,微辣的姜味刺激得身子暖暖的。湿冷的身体登时熨贴许多,心中那股子邪火也不知不觉散去大半。

  祈瑱长舒一口气。

  罢了,她虽然性子要强,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她只道自己带个孩子能养家,便不在乎自己这个丈夫。可也不想想,她深宅大院住着,又身处京畿一带,周边村子也早得了自己的招呼,无人敢侵扰,如此方能保这些年无虞。不然,真当一个孤身妇人日子这么好过呢?

  她毕竟见识有限,自己堂堂男儿,又何须小鸡肚肠,跟她生那些个闲气?

  祈瑱自我安慰了一番,终究是决定不与程嘉束计较。

  他看了程嘉束一眼,扔下一句:“帮我准备件衣服”,便径自去了浴房。

  程嘉束没理会祈瑱的态度。他这人,向来都奇怪得很,一阵冷一阵热的。

  她去衣柜翻了翻。时值初夏,祈瑱在别院本就没有多少衣服,还都是些冬日的厚外袍。勉强找了套中衣夹袍凑和着。

  祈瑱出来时,情绪已和缓许多。接过衣服见是夹袍微微一愣,随即道:“回头我叫常顺带些衣服过来。”

  程嘉束抬眸看他。

  却见祈瑱站着不动,双臂却微微抬起。

  程嘉束见他姿势奇怪,不解其意,干脆走

  开了。

  祈瑱本是叫她服侍自己更衣的意思,却不想程嘉束竟然走开。想想他们二人名为夫妻,实则根本就没有亲近过,程嘉束更是从未近身服侍过他,竟是全然没有要服侍夫君更衣的意识。

  祈瑱无奈,自己取了衣服,脱了浴袍便自已换了中衣。

  程嘉束转过身子避开,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莫非祈瑱是要她给他更衣?

  程嘉束不是没有帮祈瑱穿过衣服。只是那时候他身上有伤,她帮他一下也属正常。只现在这情况,还是算了罢。她以前没有这习惯,以后也不打算有。

  程嘉束不去惯祈瑱的毛病,总归他们两个也做不来举案齐眉的夫妻。

  当晚,两个歇息如常,仿佛几个月的冷战从来没有出现。

  两人关系恢复如常,祈瑱又回复了之前隔上四五天便要回别院一趟的节奏。只是在休沐日之时,祈瑱带了一大包配好的药包给程嘉束。

  当晚,两个人便终于有了肌肤之亲。这个身体许久不曾经历人事,也亏得程嘉束有前世的经验,不至于体验过于糟糕。

  只祈瑱格外兴奋,几乎像个许久没有近女人身子的毛头小子,连要了两次才罢休,却还恋恋不舍与程嘉束耳唇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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