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 第1094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强强 重生 历史衍生 励志人生 正剧 穿越重生

  水淳听懂了:“若是水溶还活着,怎么可能不给止疼?”

  对!就是这个意思!金镇看似一直在诊治,好似人只是伤了,可其实只怕早就死了。而今水溶不过是一具尸体。

  结果这药材单子再叫大夫一查,果然,就是没有止疼的。

  水崇不由的笑出声来:“……死了?”

  水淳不放心,专门再去问活着回来的死士:“确定看见有人砍了水溶?”

  “确定!”

  “那人是谁?便是他死在外面了,也该知道是哪个干成这件事的。便是看不见脸,只凭身形也该是认识才是。”

  “当时两方交战,又有第三方来,很混乱。但所用招式,确实是我们独有的招式,此不会认错。”

  “伤在什么地方?”

  对方在肚腹上划拉了一下,“用咱们的兵刃,对方又只身着里衣,并非隔着大毛衣裳……以我们的力道,怎可能不伤内脏,只伤在肚皮?”

  水淳:“……”是啊!以他们的力气,以他们的习惯,以他们的刀具,以对方衣着淡薄无阻隔,这一下子没劈成两半这都是没发挥的空间,怎么可能杀不死呢?

  所以,金镇就是在虚张声势。

  回来的死士中有五个人说的都差不多,那就是说八成笃定:水溶死了。

  为了谨慎起见,他去找了南王派来的使者,请他去拜见公主和驸马,顺便求见重伤的北静王。要是人活着,就该见!

  又拍了自家的护卫打扮成使者的副使,做翻译的。

  结果那边推辞了三次,都不见。最后推辞不过,见了。大约半个时辰,这使者又出来了。

  水淳急忙问:“如何?见了吗?”

  “见了。”

  水淳皱眉,闪过一丝失望。

  可随后就听自家的护卫说,“小的笃定,见到的就是王爷。可小的距离王爷至少五步远……”

  “王爷醒着?”

  护卫摇头:“应该没有!王爷躺着,说是才服了药睡着了,倒也睡的平稳。”

  水淳心里有些犹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护卫看着少将军一边烤火,一边皱眉思量,猛地一下便想起来了:“对了……冷!”

  什么?

  “小的去见王爷,那屋子……有些冷!火盆也有,在门口的位置,小的还想着许是王爷受不了烟气……故而火盆远,窗户还留着缝隙……”

  水淳眼睛一亮:冷!是因着尸体怕温度高,温度高了不好存。

  是了!是了!一定是如此了。

  水淳又问:“可见到王爷亲随?”

  护卫摇头:“只见到冯公子与卫公子……”

  若重伤,需得亲近之人服侍,怎么会不见人呢?死士回来可说了,他们并没有杀光王爷的护卫。

  那么敢问,那些护卫又去了哪里?

  将这些线索都联起来,只能说明——水溶死了。

  尸体在金镇手里,那到底是谁害了水溶呢?

  水淳去找父亲,将事情都说了:“依您的判断呢?”

  “水溶必死了!”水崇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便是北境造反的缘由。为北静王复仇!”

  水淳跟着笑了:“是!便是陈瑞武与牛继祖也无话说。”真是天助我也!

  水崇下令:“召将回盛城,共谋大事!”

  四爷将密信递给桐桐:“你那一伙子土匪朋友,用得到他们了,递出去……”

  密信送出去,桐桐再去看了一次水溶,得偷着下针了,暂时还是需要他活着的……不过也快了!马上就会团聚的!

  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欠了什么总归是要还什么的!

第1190章 红宇琼楼(132)一更

  盛城里沸沸扬扬,皆说北静王回来了。

  王府里,水涌趴在床上,伤口一直未曾愈合,时而低烧不退。他知道,这是有人没想叫他活。

  亲随脚步匆匆,水涌盯着门口:“如何?”

  “女眷依旧出不去。”亲随凑过去,“便是要去看望公主,也被拦了回来。”

  水涌:“便是二爷也见不到?”

  “是!见不到了。”亲随低声道,“但倒夜香的粗使婆子,她儿子的差事是小的安置的。才出门时告知小的,外面皆在传,说王爷回来了。”

  “甚?”水涌翻身坐起身来,“王爷回来了?外面在传?”

  “不知真假。”亲随低声道:“不过……好似府中侍卫而今是一日两班。”

  水涌从榻上下来,“这不对……”原来是一日两轮,每一班四个时辰。而今,若是分为两轮,这便是一班六个时辰。

  六个时辰,时日太长了。

  这只能说明,有三分之一的护卫被调走了,府里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手。

  这些人被安排去哪了?做什么去了?是不是跟这个流言有关?

  水涌扶住柱子,“金镇呢?那位驸马可还有消息?”之前两方有默契,自家这边不能见人,他必是有所警觉的。

  这般想着,他恍然:“莫不是……他也不得自由?”那三分之一的人手是去看守他的。

  若是如此,王爷回来,岂不是凶多吉少?

  随从在边上道:“那位驸马可不是好脾气之人!三分之一的护卫想看住他?怎么可能?他近身就带着七八十人,各个都是好手。又有五千人马在盛城之外驻扎,若是军中久不见消息,焉能无动作?”

  是啊!这不奇怪吗?除非他不想动,或是……暂不能动。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水涌这么想着,突然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希翼:“王爷——王爷在金镇那里!一定出了什么意外……”

  这么想着,他便摸了摸额头,有些烫。

  他不确定的再问随从:“烫吗?”

  随从摸了一下,“有些烫……”

  水涌看了随从一眼,低声道:“爷发烧了……一直糊涂……说梦话……”

  啊?

  水涌交代完,便跌跌撞撞的往出走:“……二叔……二叔……侄儿梦见父王了……父王说他把大哥送回来了……大哥回来了……二叔……大哥回来了……”

  说着就朝院子外面走,护卫拦住了:“三爷,别为难小的吗?”

  “都给爷滚开!”水涌穿的淡薄,瘦骨嶙峋,面色潮红,脚步虚浮,好似风一吹都能倒似的,他撞死癫狂的大声辩解着:“……爷的大哥回来了……北静王回北境了……你们为甚不叫爷去瞧瞧大哥……告诉二叔,父王说了,大哥回来了……”

  说着,又朝东边喊:“二哥……二哥……去见大哥了……二哥……大哥回来了……”

  水渝早听见的,他需得叫人搀扶着才能下榻,这喊声只能说明:老有消息,王爷回来了。

  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佩剑,蹭的一下抽了出来:“走——”

  “贸然走,是决然走不了的。”四爷坐在才醒的水溶的对面,“我手里能用的只五千人马,而盛城除了王府护卫营,另有三万人马驻扎。一旦兵戎相见,胜算几何?”

  水溶用胳膊撑着,竟是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自己也能坐起来。之前有些饿,甚至用了一碗粥。

  水溶懂对方的意思,这是要等水崇图穷匕见。

  两人正说着,外面来禀报,说是二爷、三爷来求见金大人。

  四爷朝外看了一眼,“这是又来试探来了,看看王爷是不是还活着。”说着,就起身准备出去,“二爷三爷来了,您还是见见吧。”

  水溶一把拉住了这位驸马:“……安民,此二人,本王还能信吗?”

  四爷:“……”多疑?多疑就对了!他们未见得忠心。但此时他们还是希望你活着的。这话你明白,我也明白。

  但你这么问了,我只能说:“依王爷之意呢?”

  水溶淡淡的道:“进来了,就莫要放出去了。”

  四爷:“……”

  水溶解释道:“放在我身边,我安心!水崇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有个变故,他们的性命便难保……”

  四爷:“……”

  水溶叹了一声,还是说了实话:“……安民呀,你还是太心软了。已然走到这步田地了,又知你能想法子送消息出去,还有五千人马……我要是水崇,我第一件事便是要杀了你。

  或是夜黑风高,放一把火,在出逃的路口截杀;或是找个什么理由硬闯府邸……总之,你是朝廷的人,起事之前,需得先杀你……”

  四爷挑了挑眉,看向水溶。

  水溶满眼的诚恳:“有老二和老这两兄弟在手,便是人质!别人下手,也还总有顾虑。水崇要反的是朝廷,不是水家,他暗地里下手伤老二、老,要取他们的性命。可若是众目睽睽,还是有顾虑的。这一点犹豫和时间差,也许我们就多一层保障和机会。”

  四爷:“……”留这俩是做挡箭牌用的?他点头,“听王爷的!”朝廷要磨死你们不是没道理,只你们这一家就有三条心,成什么事?

  门打开,一条缝隙,也只能容一人进出而已。

  水渝和水涌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向水淳。水淳不进去,这是防着被金镇拿住吧。

  水淳坐在马车上没有露面:金镇身边有高手,这是必然的。真要是进去,自己未必能全身而退。

  他不出,自己不进。他不问为甚会派护卫’保护‘他,自己也不进去看他藏的是人还是尸。

  水渝和水涌闹起来了,说什么梦不梦的,这当然是假话。没有所谓的梦,只是水溶回北境的消息被金镇给宣扬出去了。不仅宣扬了,还设法叫水渝和水涌知道了。

  这般严密的看押之下,还有消息进出,心中如何能不敬畏。

  若不尽快起事,只怕朝廷的援兵都到了。

  谁知这两人进去之后,便未曾再出来。这是何意?

  水淳回去看向父亲:“严防消息泄露,这等的是朝廷的援军。”

  水崇眯眼:“放出消息,就说朝廷与蒙国密谋,欲灭我北境,事成之后,两方平分。再放出消息,就说……北静王回北境途中被人刺杀……或是已死于朝廷与蒙国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