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 第1096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强强 重生 历史衍生 励志人生 正剧 穿越重生

  桐桐跟着四爷往出走,今晚自家的人都离开这别院了。能不能活下来,看你的运气了。

  可他怎么能活呢?人一走,总有大胆的人进来。这王府里金碧辉煌,谁不想据为己有?

  果然,还不等这一行出城,便有城中的帮闲流民,大盗小贼进来了,黑灯瞎火,谁管你是谁,抹了脖子了事。

  水溶乃是北静王呀,来接管,只要将将领召集起来。从者,好说;不从者,杀了便是。

  迅速的接管了两万人马,四爷说:“王爷,您静候佳音便是。”

  水溶并不,他觉得一切良好,故而,一再说:“本王久不在北境,怎可见战便躲?些许小伤,无碍!”

  桐桐垂下眸子,无碍,那边就走吧。

  朱鸿运等人帮着放了火药,又帮着送了消息。

  水溶的亲信得的是主子的亲笔书信,又有王府大印,便按照信重所言,顺着安排好的路线走。

  水崇只觉得这一路极其不顺畅,拦截的都是水溶的亲信,而他的部下,全不在这一路。

  这些水崇一党的,被四爷用书信暂时调离了。这些人收到的书信并非水崇亲笔,但水崇自来也只盖私印。

  四爷伪造了私印,又盖上了王府的大印,再加上之前就听说王爷遭遇不测,而今大印出现了书信上,看来此事为真。而今,王府才真的到了老王叔手里。

  因着此次召见乃为了’大事‘,如何能声张?并未商量的情况下,反倒人人都以为被老叔王看重,严格的执行军令。

  水崇一路不见援军,后有追兵,前有拦截,当真是狼狈已极。

  什么造反?连造反的机会都没给你,就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前面便是两国交界,水崇回头去望:“儿啊,这一步踏出去,便遗臭万年!”

  水淳跟着看过去,尘土飞扬,万马奔腾,若不往前,必死无疑。再看看只剩下的二三千人马,他扬起马鞭,催马就走:“父亲,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只要胜了,史书另写!”

  豪言壮语才说完,便有箭簇急速飞来,射中水淳一目,“啊——”

  “儿啊——”水崇牙呲欲裂,将儿子托付给侯孝健:“走——走——”

  “老叔王,您呢?”

  “老夫誓与水溶……与水溶同归于尽,为我儿清除后患——快走!”

第1192章 红宇琼楼 (134)三更

  水崇乃是一员猛将!他存必死之心而来,一时无可匹敌。

  阵前,冲锋陷阵者,将领也。

  为将者若不能冲杀,无法服众。一如陈瑞武与牛继祖此二人一半的精力在护着北静王,如何能冲到前面去?

  这一路来,桐桐与四爷共乘一骑。

  桐桐在四爷身前,四爷单手控着马,手已脱力。桐桐示意他撒手:“无奈!撒手!”

  四爷撒了手,桐桐俯下身,用腿和脚控着马,马儿比之前反倒是更敢冲了。

  水溶便见那夫妻二人,真就冲了出去,当真就是在箭簇如雨中冲到了阵前。公主贴着马背,金镇一个探花书生,撒了缰绳不曾御马。

  两马猛冲,谁也不肯避让。

  水崇长矛在手,朝金镇刺了出去。公主拔出重剑,金镇抓住了公主的手,两人一起挥了出去,挡住了长矛。此时,公主撒了手,重剑到了金镇的手里。在水崇第二枪来时,金镇奋力一档,公主的手里划出了一短刃,抬手便划了出去。水崇受疼,手中的矛便失了力道,金镇重剑一挥,正中脖颈。

  血喷了出来,两匹马错身而过,水崇的尸身在马上停了一个呼吸的空档,便轰然倒下!

  “好”水溶大声叫好,斩草要除根,只余下水淳那一个余孽,“拿下他!”说着便下令催马:“杀——”

  牛继祖急着拦:“王爷,前面便是蒙国境内,这般擅自闯过去……”

  “让将士们喊侯孝健,问他……修国公府九族之命,都不要了吗?”

  侯孝健惨然一笑:从逆北境,修国公府谁还可活命?

  他带着水淳,越发往北逃。

  四爷和桐桐未曾急着追过去,似略作调整,可带自家这五千人压根没顺着水溶这一路走,两人领着这五千人马,绕路而行。

  一日之后,赶赴战场。

  牛继祖看着从侧翼包抄来的五千人马,顿时喜极而泣:“王爷王爷援军到援军到”

  战事胶着,人疲马乏,这五千奔袭而至,远远看起,极有威势。

  冯唐喊道:“牛将军陈将军,西翼援军稍后便至某来救你”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蒙将果断下令:“撤”对方只为救人,并无侵占领土之意。南朝虽内斗不止,然则,此时能来相救,可见并不到水火不容。

  此战机已失,多留无意。

  撤军路上,没跑出三里地,轰然爆炸。

  老七窃喜:“先生,炸了炸了”

  蒙军撤离的果然更加迅捷,一个呼哨的工夫,便已远去。

  此一战,双方势均力敌,损失皆过半。

  四爷从马上下来,叫人清理战场,这才去看水溶:“王爷为何这般冒进?”

  水溶:“……”他摆摆手:“取水淳与侯孝健首级来。”

  桐桐看过去,水淳和侯孝健死于战场。

  其实,水淳活不了,自己的箭便是擦破他的皮,想要他的命他也活不了的。

  四爷看着水溶却叹气,“王爷,陈将军与牛将军麾下,损失过半。可水崇旧部却保存了实力。为了内安,实不该如此。蒙国暂不敢进犯,可内里呢?您拿什么安内?”

  水溶:“……”他突然腹部剧痛,如裂开了一般。不由的,他惨叫出声,抓住了四爷的手:“安民……北境安,乃是朝廷安!此事,本王……本王托付于你”

  说着,又将印信等物交给四爷:“安民,你之能,本王深知。本王定上折子,请你留北境……为巡抚,协助本王治理北境……”

  四爷一脸无奈,好似说:这种时候您躲着,合适吗?

  就连陈瑞武与牛继祖也以为北静王有推诿之嫌,但……而今这般,确实也最为恰当。

  第一:金镇有火器; 第二,金镇手里这五千人马几乎无损耗。

  内安之后,再论其他。

  内部这叫乱?

  军中闹了两拨,砍了一百四十七颗脑袋大小将领的脑袋,补发了六百余万两的饷银,一切井井有条。

  北静王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由陈瑞武与牛继祖派人照看,伤情在恶化,随着天气逐渐变暖,变热,似乎更严重了。

  陈瑞武趁着北静王醒着,便说北境的境况:“……金镇一手挥刀,如屠夫; 一手金银,饷银不仅发放,还补发了之前欠缺。又在军中查空饷,查侵占军功……入罪之人多大百余人。治军条条皆斩……”

  违抗军令斩!

  谎报军功斩!

  贪墨军饷斩!

  ……

  欺压百姓斩!

  抢夺他人斩!

  变相索财斩!

  欺辱妇孺斩!

  ……“军法条条,皆是斩!”陈瑞武低声道:“他代行王令,上下皆是又畏又敬……公主又在城外种起了水稻,竟是在这苦寒之地种成了,而今成片的稻田,水稻长势甚好……军是军,民是民……”

  军是朝廷的军,民是朝廷的民。

  北静王眼神迷离:“……其一,舆论!得军心……得民心……此事要宣扬出去……第二,代本王上折

  子……这北静王只爵位……该给金镇……”

  说着,又昏沉了起来。

  陈瑞武心道一声厉害:这便是捧杀!是借刀杀人。皇家不会再让北境落入任何一个臣子之手。

  王爷又昏睡过去了,他走了出去,牛继祖正站在外面。

  陈瑞武愣了一下,看向牛继祖:“来了为甚不进去?”

  牛继祖问说:“……王爷有令,你待如何?”

  陈瑞武一脸狐疑:“你待如何?”

  牛继祖双目潮湿:“陈兄,王爷还能好吗?”

  陈瑞武突然间喉咙干涩了起来:“……家中之罪脱不了,只要他活着,还能苟延残喘下去。若不然,合族皆亡!奈何?”

  说着,抬脚就走。

  与牛继祖擦肩而过时,陈瑞武忽的低头看了看,利刃从穿透肚子,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对不住,老兄!你满府皆亡故,可我牛家,本就有伯爵爵位,亦未造大孽。夺爵流放发配,总还有活路!”

  因而,我亦无可选择了。

  四爷正在大帐之中,便有王府报丧:北静王水溶薨逝。

  死了?

  冯唐’嗯‘了一声,“死了。”

  四爷没起身:“怎么死的?”按说不到日子。

  “牛继祖正在外面请罪!”

  “请吧!”

  牛继祖是来认罪的:“……属下听到密谋,心有戚戚!思及这一生尽皆在自负与欺骗中度过。自诩忠义之辈,可却当真是糊涂已极。大半生已过,幡然醒悟,自认罪责……”

  四爷朝后一靠,“想为家人求一条活路?”

  “属下愿意进京,自述其罪!牛家并非人人如我一般……妇孺亦无罪……”说着,他重重叩首:“求您开恩!”

  四爷沉吟片刻:“北静王便是死了,罪责却不敢就此了结。”

  “知!北静王之罪,属下回京必奏于陛下。”

  四爷看了冯唐一眼,叫他将人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