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木儿
这一点从他们不得不费尽手段来对付自己和桐桐这一点是可以看出来的。
故而,事哪有大小,小事便大事,大事便坏事,端看怎么去操作了。
此人只是好色,好似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就得让你们看看,这事到底是得了还是不得了。
于是,早上一起来,四爷一边大张旗鼓的去属衙,一边让府中老仆去外面传消息:阐教有一徒弟,乃是好色之徒。此人擅长土遁之术,借此术法无法无天。
只因桐君一面,便夜闯十二公子府,不想桐君乃截教子弟,法术高强,当场将其擒获。而今已经送往官府。
家中有女眷者,务必看护好门户,莫要被贼人得逞。
又说此人不过四尺身高,奇丑无比……诸如此类的实话,一一散布出去。
便是男女之事没什么贞洁观念,可自愿与强迫之间,当然不一样。这话一出,谁不担心?一时间竟是人心惶惶。
散宜生看着被押上来的人,“此事当真?”
土行孙这智商能被忽悠来忽悠去,他能有多聪明。再说了,他没觉得他干了什么,事实上就是什么也没干,就是去了一趟他们府邸,一冒头就被抓了,这又怎么了?
故而,他一脸无所谓:“当真!又如何?”
散宜生为难:此事当如何?此乃阐教弟子,也未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能怎么罚?文王自来仁德宽厚,此罪并非不能赦啊!
第1964章 苟行于世(50)二更
散宜生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跟四爷商量的:能否请十二公子安抚桐君?此事小惩大诫,过去便是了。
四爷问散宜生:“此事怕是要禀报丞相!阐教子弟当约束。”
“此事随后自会禀报丞相。”
四爷颔首:“那我便等着!桐君乃截教后辈,被通天教主寄予厚望。若是她不高兴,回了碧游宫, 只怕灭商之战有些徒增障碍。”
“当然!当然!”
四爷转身便走了, 心道:不给我们公道,我们就会回截教, 想来为了灭截教, 有人越是不希望给我们公道。
目的就是刺激我们,叫我们回截教, 而后逆势而行。
对!就这么办, 不要给我们公道。
散宜生去找姜子牙, 将此事说了:“您看,那位土行孙道长还被桐君压着,此事该如何了。”
姜子牙皱眉:“胡闹!”
他亲自登门, 一再致歉:“是我没约束好他,唐突了女君。”
桐桐看姜子牙:“此人当如何处置?”给个话。
“还请女君看在我等的面子上,轻饶一次。此子才下山,不懂人间事……此次之后, 一定严加管束, 不敢放他肆意而行。”
桐桐:“……”他认真的看姜子牙:你认真的?
他仗着术法,钻到我家,这幸亏是我,要是个没道行的女子, 可有反抗之能?而今, 就轻轻一句‘不懂人间事’就想这么放过去?
桐桐笑了:“丞相请便。”
姜子牙起身:“女君晓大义,必不至于因小事而坏了截教与阐教的关系。”
“当然!”桐桐看着他笑了:“您放心, 为这点事,不至于去找师尊告状。”
姜子牙告辞了,也带走了土行孙。
可申公豹气了,他惧留孙的徒弟欺辱我徒儿之妻,就如此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你们可有人将我申公豹放在眼里。
四爷看申公豹:“师父,得请您跑一趟了,将此事传至于天下!”说着,他就起身,“我得去山上,得带人采石,而后赠石于百姓,该为家中女子修一石室,一防此贼。”
申公豹大笑:“妙!妙!妙!”
一张舌灿莲花的嘴,此事哪有传不出去的道理。
而四爷真去采石去了,然后贴了告示,又叫人四处去通知,若是想要石块的,只管去取。言下之意:我身为文王十二子,尚且不能将阐教弟子如何,更别说子民了。
你们的惶恐我感同身受,唯一能为子民做的就是赠大家石头。我家铺着石头,这东西是有些用的。
于是,西岐更加的人心惶惶,百姓怨声载道。
对姜子牙这次的作为,姬旦大怒,跟武王道:“丞相何以偏颇若此!桐君,何人也?臣不管什么阐教、截教,臣只知道,她乃是比干之后!侠肝义胆,为救武成王,她以身涉险。商王室被如此对待,谁敢来西岐?
丞相乃是我周国丞相,不是阐教弟子!不能亦阐教教规来治理我大周。凡来周者,都该遵循周之律法。此万万可不错!”
青君乃往后,此时亦道:“大王,不知亚父是否有隐情。然此次之事,若不给桐君以交代,臣妾亦觉不公。想桐君在朝歌,进出王宫,何等贵女……而今投奔西岐,嫁于王室,为周王室笼络商王旧臣之心!若这般待她,谁敢来投周?”
武王:“……”此事确实不妥!他问说:“十二弟呢?”
“采石,以赠百姓筑地基以防贼。”
四爷真去采石头了,用他那微薄的法力,将石头削下来,而后教给百姓怎么运输,比如滑轮,怎么省力怎么来。
这地面怎么铺,怎么设置烟道,毕竟天冷了。
筑造而今真算是一门技艺,很多百姓都不知道其中原理。居住环境是四爷和桐桐不敢想的。
原本是为了什么,两人也不去管了。
四爷带着人教百姓一些技艺,桐桐四处挖药材,然后教给大家认药材,而后在山脚下的大鼎里熬药。
她每日里药铲和药杵不离手。
连着过了好些日子,落雪的这一天,四爷拎着木棒,这是他最近常用的,他用这个做杠杆撬棍,帮着来拉石头的百姓一起运输。
今儿还跟往常一样,对于姜子牙去请惧留孙过来管教徒弟的事他也没在意,反正申公豹在朝歌之外,正在宣扬此事,他不急。
这一天也是寻常,他正往石头堆走,就见一老者正在搬石,挪动了一块石头,后面的一块少了支撑,便往下滚。
四爷一急,忙喊了一声:“让开!”
老者朝后一躲,结果草鞋被挂住了,人直直的朝后倒。
滚下来压上去这人非死不可,四爷的疾行术派上了用场,他一闪身便到了跟前,用棍子挡一下,原本是想改变这石头的滚动方向的。
这么大块,他是拿着石头无可奈何的。
可谁知道棍子一顶,这石头瞬间化为粉末。
四爷:“……”
他回头去看坠在后面的桐桐,桐桐迟一点,她在路边摘了点看着还不错的药材,稍微慢了一点。
桐桐没觉得一块石块能怎么样,以四爷的疾行术是能救人的,正确的操作应该是他蹭的一下过去,拽着老者就离开,一准能躲开石头。
谁知道他跑那么快,就想顶一下石头,叫石头改变个方向,朝另外一边滚。
当然了,惊讶的不是这个,是木棍顶了一下,石头碎了。
四爷一脸疑问,看桐桐:你出手了?
桐桐摇头:没有啊!
她四下里看,周围也不像是有什么人。
龙须虎不愿意来,在家呼呼睡大觉。再加上他长相怪异,百姓看见了也害怕!因此,他不来就不来吧!
所以,也不是他出手的。
桐桐耳边有凤凰的声音:法器!法器!公子入道了!
啊?
桐桐忙过去,接了四爷手里的棒子看。这棒子是一棵老枣树的棒子,而今的枣树可都是野生的,枣树本就很难长的端直,这一根也一样,不端正也就罢了,树干上像是长了很多赖皮一样,疙里疙瘩的。
四爷捡到之后还笑道:“回头削了给你做擀面杖。”
那就是一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棵死了的酸枣树的树干。但是现在:它是四爷的法器了。
听凤凰的意思,四爷入道了,连带用的工具都成了法器。
桐桐觉得这有点玄幻,那边四爷安抚了老者,拉着桐桐让开,让大家只管取。
“你说这是怎么了?”他刚才没听见。
桐桐低声道:“凤凰说你是入道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认真修道了?
才这么腹诽完,四爷愣了一下,看着百姓用他教的法子搬运,而后若有所思。
桐桐当时没言语,但是晚上却悄悄的去了被四爷救的老者人家,这才在老者家得正堂里看见了两个泥塑的雕像,很粗糙。
这个雕像是自己和四爷的模样,四爷拿着个棍子,自己拿着个药杵。
桐桐认出了这家的妇人生产,她帮着助产接生,把孩子生了下来。
她摸了摸挂在腰间的药杵,问凤凰:它是法器么?
凤凰说:“是!”
桐桐:“…………”被封神所误!被封神所误!
阐教、截教、人教……原来人教的修行是这样的。你有所用,你有所能,你造福于大众,于是,自有气运凝结,助你入道。
这才是人该修的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一晚,他去了很多人家。不管朝堂上怎么排挤四爷,可因四爷学了技艺,能在寒冬里改善居住环境,能让家里不再烟熏火燎的人家,家里都供奉着四爷的泥塑。
凡是喝过自己的汤药驱寒,跟着自己认过药材,因为认识药材而得了好处的人家,他们也都供奉了自己的泥塑。
她回到家,将药杵拿出来,指了指石臼。药杵自己飞过去,开始杵药。
四爷愣愣的看着,那药杵是他做的,就是用形状近似的石头磨出来的。打磨的不算是光滑,怕桐桐磨手,还专门给上面缠了麻绳。
而今,它竟然成了一件法器。
他抱着他那丑陋不堪的木头棍子:要知道是这样,我定然会找个好看的工具。哪怕是个直溜溜的槐树棍呢?
两人面面相觑,而后哈哈大笑:向外求于他人,远不如向内求于自己。自己一路走来,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道。这么久才想通这一点,真的是有些迟钝了。
正笑着呢,有人上门拜访。
原来是姜子牙带着惧留孙来了:“此来,专程为桐君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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