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 第30章

作者:杨李涛涛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又对祁香贝说:“你坐到播音的位置,把新闻稿子播一遍。”

  祁香贝接过报道,战战兢兢坐好,心说不是助手吗?怎么还要上机报道呀。

  她深吸一口气,学着以前新闻联播里播音员的姿势,再回想一下每天听广播他们说话的语调风格,开口了。

  林晖一直没有喊停,祁香贝足足念了三遍,这时候,茅站长一推门进来了,指着她说:“好,音质有力度,抑扬顿挫,声音色彩富于变化,就你了。”

  狂喜充斥着祁香贝的胸膛,但她强压着,端庄地站起来,笑着谢过茅站长。

  茅站长这时候才算真正把祁香贝看在了眼里,上下打量她,“小同志看着瘦,这声音可不瘦,很沉稳,一点颤音没有,刚才你说你三哥在当兵?”

  “是的,当兵好六年多了。”祁香贝毕恭毕敬回答。

  “嗯,很好,那就到这里,明天来站里报到入职,吴璇还有几天才走,正好也能给你培训培训,以后你就是站里第二个播音员了。”茅站长安排道。

  祁香贝连连鞠躬,“谢谢站长,谢谢站长。”

  “好好工作,为革命事业奋斗,外面那个小伙子在等你,出去吧。”茅站长大手一挥,就打发了祁香贝。

  祁香贝出门突然意识到不对,想转身去问茅站长又不敢,带着满脑子疑惑地走出了院子。

  外面,邵鸿远正跟吴璇说话,刚才茅站长的那句“就你了”他听得真真的,正替祁香贝高兴,可如今看她的脸色又有不对,“不是被录取了吗?怎么没有笑模样?”

  祁香贝摇摇头,轻声问:“你不是说来应聘助手吗?为什么站长说我就是站里第二个播音员?这中间是不是有点岔子呀。”

  吴璇噗呲乐了,闹了半天这应聘的还一头雾水呢,“这事儿怪我,忘说了,原来咱们站里主要转播中央广播电台和省城电台的节目,关于本县的新闻和节目寥寥无几,稿件很随机,播音时间也不固定,今天一早郑书记过来,说让站长重视县里的新闻节目,丰富内容,发挥好广播站的宣传功能,所以,站长临时决定不要助手改招播音员,跟林晖一起配合工作,而且还要招一个正式的编辑过来,现在外面消息还没有传开,估计还都以为站里是招助手呢,所以说,小祁,你这算是掐在点上,运气赶上了。”

  祁香贝脑子整个短路了,张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邵鸿远赶紧接上话:“这可真是大好事呀,嫂子,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无论如何我们得表示一下,走,我请你吃饭去。”

  还没等他迈开腿,就被吴璇拉住,“不用不用,我带饭盒了,中午不吃晚上就吃不得了,而且你也不用那么客气,要说还是小祁这播音打动了站长,要不然我就是说出个花儿来也没用。”

  “嫂子,话不是这么说,要没你,说不定她还进不去呢。这样,今天我就不强求了,明天晚上,到时候你回家别做饭,我带着酒和菜到家里跟宋哥痛痛快快喝一回。”邵鸿远当即定下后面的饭局。

  吴璇笑开了,指着他说:“好,要是酒不好我可不依,我们家老宋就好这一口。”

  “没问题,绝对的,那我俩走了,嫂子,回见。”

  “吴姐,谢谢您,回见。”

  “回见,慢点吧。”

  等走出去老远,祁香贝前后左右看着没人,一下子蹦起来还转圈圈,举起拳头大声欢呼,“我找到工作了,我找到工作了,天呢,天呢,我找到工作了。”

  这些举动,直接打破了邵鸿远才才对她的评价,他就说嘛,这丫头不是那种深沉的人,这么大的事,咋这能沉住气,原来是憋着劲呢。

第52章

  祁香贝那边又蹦又跳欢呼雀跃,邵鸿远扭过头捂住眼睛不看。

  突然,耳朵边没了动静,再看祁香贝如芊芊淑女一样站在墙边,慢慢捋着头发,就跟刚才的所作所为是错觉一样。

  邵鸿远还纳闷变化真大,就看见一位年轻清秀的小伙子从他们身边走过,投给祁香贝以鄙视的眼神,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还越来越大。

  “笑什么笑?还不兴人家兴奋一会儿。”祁香贝走到他跟前,示意他停下来。

  邵鸿远稍稍忍住笑,假意点头,“兴,怎么不兴,你要是还没兴奋够,回去的路上有那树林子,里面肯定没人,你兴奋个够。”

  “去你的,”祁香贝皱皱鼻子,嗔了他一眼,“不过,说回来我能得到这份工作你是有头功的,我请你吃饭表表我心里的感激呀。”

  “嗯,这顿饭我是该吃,还得多吃点,从我得到消息就满地方找你,现在饿得很,走吧,今天包子怎么也得翻倍呀。”

  “今天不吃包子,我领你吃别的去。”

  祁香贝说的地方正是焦师傅那边,她敲门进去的时候焦师傅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知道她请朋友吃饭,还特地赠送了一份汤。

  “你跟这里挺熟呀,”邵鸿远尝了一口鸡肉,又夹了蘑菇来吃。

  祁香贝笑笑,“还行,我三哥跟焦师傅熟悉。”

  “老祁?想不到他还有这境遇。”邵鸿远进来可没忘观察四周,挺隐秘,要不是有人领还真不好找。

  “是呀,我也是他这次回来才知道的。”

  祁香贝盯着桌上的拌菜,邵鸿远还没夹着吃,她在想是不是全扒拉到自己碗里,稍稍掩盖一下之前的行动,可来不及了,他已经吃到嘴里,而且也猜到了,“我说找不到你,原来躲这里来了。”

  祁香贝默默地嚼着米饭,等咽下去才说:“这不是一直找不到工作,就想了个办法赚个粮食钱。一会儿出去,我就跟焦师傅说停了。”

  “这样最好,你新到单位,还是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为好。”

  “我知道。”

  祁香贝走的时候果然跟焦师傅打招呼,焦师傅虽然有点不想放弃,不过也知道她心意已决,毕竟这年月有正式工作才是硬道理。

  邵鸿远领着祁香贝去了武装部,给她找了个地方待着,倒了水,还拿来几份报纸给她,“在这儿等我下班。”

  祁香贝应是,开始还发呆,后来想着以后工作免不了要跟新闻打交道,就展开报纸看,慢慢地还真看进去了。

  邵鸿远安顿好她就回到岗位上忙活工作的事情,这时候,隔壁的蔡焕松推门进来,胳膊搭在桌子上,倾身向前,一脸八卦,“嗨,跟着来的是你对象吧。”

  “不是,”邵鸿远直接否定。

  “拉倒吧,又是端茶倒水,还怕无聊敛报纸给人家看,不是对象你那么殷勤干什么?还有,上午跟头儿说一声就跑出去了,忙活人家的事吧,这姑娘长得又不丑,个头足足配你,你遮掩个啥。”蔡焕松压根不相信他的话。

  邵鸿远低头写字,有些不耐烦,耽误一上午的工作要赶紧处理,这人还一个劲的搅和,“去去去,回你岗位上去,凡事不要想得那么龌龊,一男一女就非得是搞对象呀。”

  “不搞对象你还想耍流氓呀,主席说了,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不是本地人,这位女同志不可能是你妹,包括亲妹堂妹舅家姨家表妹……”蔡焕松的话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不停地往外冒。

  邵鸿远文件夹啪地摔在桌面上,他的声音总算停了,满脸错愕的看着邵鸿远,“咋了?”

  “没咋,有只苍蝇嗡嗡嗡叫得我难受,想拍死他。”邵鸿远拿回来文件夹接着写字。

  蔡焕松总算有点自知之明,食指点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是苍蝇?”

  “我没说,你对号入座的。”可邵鸿远的表情不是那么回事,明晃晃地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么认为的。

  蔡焕松悻悻地放下手,拍了下桌子,“跟你说话真没劲,小心这样这辈子都找不着对象。”说完,拉开门走了。

  邵鸿远瞪了下合上的门,接着低头工作,等他收笔,看着表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收拾好桌面,去看看祁香贝。

  屋里,祁香贝看着报纸,间或看见出现频率高的词或句子就写在小本子上,随身携带纸笔是个好习惯,这不就用上了。

  邵鸿远在门口看见的就是这种姿势,他没出声打扰,就靠在门边看着,渐渐地祁香贝的面容有些恍惚,只有那双随着眨眼闪动的弯弯的睫毛,在他眼前像小蝴蝶一样飞舞。

  蔡焕松拿着钥匙出来,见邵鸿远眼光迷离,不由嗤笑一声,还说不是对象,这都看眯眼了。

  鸟悄鸟悄走到邵鸿远身后,抬起手就拍,还没挨着肩膀,就被他反手扭了胳膊。

  “俺了个娘,俺是恁同事,不是恁的阶级敌人,放开,放开。”蔡焕松没办法保持风度,开始求饶。

  邵鸿远一推甩开他,“鬼鬼祟祟站到我后面干什么?”

  “怎么了?”祁香贝听见声音出来看。

  “没事,没事,”蔡焕松揉着胳膊,肩膀怼了一下邵鸿远。

  邵鸿远一趔趄,差点撞到祁香贝,赶紧扶门框稳住,“没事,我俩下班闹着玩,走吧,我送你回去。”

  祁香贝点点头,回去把报纸抚平叠好,背上包。

  她背后,邵鸿远跟蔡焕松你一拳我一脚在过招,等她转身,两个人已经斯文笔直地站在那里,等着她出门。

  邵鸿远领着祁香贝出了武装部,骑车一路往前进大队赶,如今太阳虽斜,热度不减,刚走了一半的路,脸上的汗珠已经成了溪流。

  祁香贝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干净手绢递给他,“擦擦吧,汗要是流到眼睛里扎得难受。”

  邵鸿远回手接过,在脸上抹了把,顺手塞到自己口袋里,下次脸上有汗再擦。

  等太阳落山,总算有丝丝凉风袭来的时候,两个人到了家。

  院门挂着,祁香贝以为父母听见她说话会出来,没想到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连二哥一家也没在,“奇怪,人都去哪儿了?”

  邵鸿远去隔壁牛家喊了一嗓子,回来说也没人。

  正当他俩准备出去找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从西边走过来,老两口赫然在列,只是没看见祁向南一家。

  “爸妈,你们干什么去了?”祁香贝走过去挎着姚常玉的胳膊。

  “队长开会,雨季要到了,宣讲一下注意事项,不能让山上冲下来的水淹了地冲走土,房顶该修补修补,免得坍塌砸到人,就这些。”

  祁山说着话,在路过邵鸿远身边的时候拍拍他肩膀,“小邵,辛苦你送香贝回来。”

  没问事情详情,只道辛苦。

  邵鸿远摆摆手,“大伯又跟我客气,没啥,我也好些天没来看您和大娘了。”

  “都这个点了,今天住一晚,明天再走。”姚常玉忙活着从厨房往外端饭菜,现今都是在枣树底下摆桌子吃饭,旁边点上香艾草驱蚊。

  “哎,”邵鸿远本来就这样打算的,明天还得把祁香贝送到广播站。

  祁香贝拿来筷子摆好,“妈,怎么没看见我二哥二嫂他们。”

  “桃子姥爷快不行了,他们赶着去见最后一面。”姚常玉叹了口气,心情低落,一个村从小长大的,虽说瘫了知道有这么一天,可真来了还是让人挺难受的,连带着祁山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啊!!!哦。”祁香贝默默夹了口菜吃,“那得住几天了。”

  “是呀。”桌面上就剩下喝粥嚼菜的声音。

  祁香贝吃完放下碗,见他们三个饭碗见底,忙端坐好了,一本正经,“咳咳,祁山同志、姚常玉同志请注意,祁香贝同志有话报告。”

  气压一下子从低谷飘了出来,氛围融合了不少。

  “祁香贝同志尽管报告,我俩听着呢。”姚常玉放下碗,盯着她看。

  “今天,在邵鸿远同志的引荐下,祁香贝同志过五关斩六将,顺利拿下工作,明天报到,完毕。”

  姚常玉腾地站了起来,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转过去搂着祁香贝摇了几摇,“真的?真的?咋有这好事呢。”

  祁山表达要深沉些,连连拍邵鸿远的肩膀,手劲估计不小,肩膀被拍得都斜过去了。

  “妮儿,是什么工作呀,快跟妈念叨念叨。”姚常玉坐好,等着她说话。

  祁香贝想忍住笑,可还是露了痕迹,“是县广播站的广播员。”

  “播音员?!那,那是不是以后妈就能在广播里听见你了,就跟那个吴璇一样?你见着吴璇了吗?她长啥样?是不是特别俊?”姚常玉一连串的话就吐了出来。

  祁香贝听见一句就点点头,最后说:“是挺俊。”

  “哎呀,老头子,以后咱还能在广播里听见妮儿的声音,全县都能听见,比那公社的广播员可气派多了,”姚常玉起来拉着祁山要往外走。

  “你扯着我干啥?”

  “妈,您干啥去?”

  姚常玉挥舞着双手,信口说出来,“去大队找广播喇叭,在里面喊两嗓子,告诉全队的人,香贝要到县广播站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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