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刚出门冲到街上,便与一男子相撞,那男子怀中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小儿,正呜呜地哭泣。高世曼正准备说抱歉,那男子却慌慌地跑了,她本就心中不快,见这人贼眉鼠眼,忙对温秀道:“莫不是人贩子吧,跟上去瞧瞧!”
温秀道:“什么人贩子?”
“拐小孩儿的啊,快去!”温秀忙追上去,温容跟着高世曼一路小跑,也跟着往那人去了。温容边跑边对她道:“小姐,应该不是拐小孩儿的吧?”
高世曼心情不好,也不理她,那男子见有一女人追上来,便往那偏僻街角跑,温秀边追边喝道:“站住!那孩子是谁家的?”
“关你什么事儿?滚”,那男子心中恐惧,却仍故作镇定,脑中想着逃避之法。
“留下那孩子,便饶你狗命!”温秀冷冷地道。
那男子冷笑一声,将孩子丢在地上,孩子顿坐在地上望着温秀,竟忘了哭泣。男子从怀中抽出一把刀朝温秀逼来,试图吓退她。
等高世曼与温容赶来的时候,温秀已夺了那人的刀,将他反缚了双手,高世曼停下道:“抱着那孩子,去报官。”那男人一听,便奋力挣扎,可惜,温秀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朝他脑袋啪的就是一巴掌,那男子认命地老实了起来。
交了官,高世曼便去了敏之那里,敏之已嫁人,这事儿该不该跟她说呢?好不容易养好的伤疤,到底要不要再去揭一次?高世曼烦不胜烦,等到了敏之家里,她还没有做出决定。平儿灵儿都在敏之这里学习,高世曼让她们继续,自己则坐在一旁发呆。
敏之忙完,见她心不在焉,坐在她身边道:“你怎么了,遇上什么事儿了?”
看着敏之,想着现在跟她说了,好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若是不小心在街上遇到了,总不至于失措吧,于是鼓起勇气道:“敏之,我今天在街上看到那个渣渣了。”
敏之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她道:“什么渣渣?”
“常,刘……”高世曼有气无力。
敏之脸色一变,抿着唇半天也没说话。高世曼想了想道:“我不确定是不是他们,只是听福禧楼的伙计说是他,他还叫那女人玉娇来着。”
“嗯。”
“我觉得跟姐夫说一声吧……”高世曼满心的烦忧。
“你别管了,我会跟他说的”,敏之挤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
从敏之这里出来,高世曼越想心里想不是味儿,她曾答应要替敏之出气,可是事到临头,她一筹莫展,实是愧对敏之。她怕孟奇一冲动惹出事来,决定还是往齐王府一趟,这个事最好还是先跟李陵通个气儿,若有什么,也不至于孤掌难鸣。
李陵奇怪高世曼怎么跑来了,出了书房迎她,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出了何事?”
高世曼沮丧地道:“有事找你。”
瞧着她这少有的模样儿,李陵忍不住皱了眉。拉着她坐下,他再次问道:“出了何事?”
她抬头望着他,心想若是求他帮忙,那敏之之前的那些事势必要让他知道,这对敏之和孟奇来说,也许是一种伤害;可是若不说,那便没有立场求他帮忙,她脸上的纠结彻底刺痛了他,他沉声道:“说。”
看着他沉下去的脸,高世曼终是忍不住将敏之与常瑜宏之间的事儿说给他听,还说今天遇到了常氏夫妇,因自己曾答应过敏之,尽力帮她出气,所以这才来寻他。
李陵松了口气,不满地道:“就这个事儿?”
“嗯。”
李陵放下心,坐到她身旁道:“这事儿你别管了。”
“他们入京做什么,莫不是知道敏之在京城,所以……”亏她想的出来,人家吃饱了没事干不成?
“那金凤楼的刘老板,就是曾与你在玲玉坊发生过冲突的那位”,想着那刘显德上次唐突高世曼,后来不等自己对付他,他便因与蒋王李辉有隙失了后~台,接着金凤楼生意日渐颓败,李陵心中一阵暗爽便没再动手,这次高世曼又求上门来,那他也不介意再踩上一脚。
“我知道”,高世曼闷闷地道。
“你别管了,这事儿交给我”,李陵发话,定是言出必行,刘显德若知道自己先是与李辉失和,这又被李陵盯上,只怕要怪自家祖坟出了问题。
“你能不能别让孟奇知道你知道这事儿?”高世曼强人所难,“你知道的,你们男人都死要面子……”
听她这么说,李陵浅笑道:“傻瓜,我知道了”,他也早发现有点不对劲,只是懒得过问罢了。
他猜测这常氏夫妇入京,定是因金凤楼之故,以前刘显德守着金凤楼,背后又有蒋王撑腰,后来不知何故,蒋王疏远此人,金凤楼生意日渐萧瑟,作为幕后老板的常氏,定是坐不住了这才入京。
待高世曼一走,李陵便通知了秦二,两人商议了和番,最后还是觉得用钱摆平比较简单,于是花了一大笔银子,请了京外的一批混子,每日里跑去金凤楼大吵大闹,只说在这楼里染了脏病,要金凤楼赔钱。
金凤楼自然是不甘被人讹上,肯定不会束手赔钱,几日里下来这事儿便闹得满城风雨,等常氏夫妇得知此事,为时已晚。京城谁还敢去金凤楼消费,刘显德无力回天,他与常氏夫妇研究来研究去,也隐约感觉得罪了什么人,可他实在不知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呐!
后来南方水果入京,秦二亲自送到高府,高世曼看有榴莲、荔枝、菠萝等物,忙让人送去了冰窖。如今她更关心常氏夫妇,试探地问秦二道:“殿下最近在忙些什么?”
秦二神秘地道:“忙你的事儿呀。”
看着他那表情,应是李陵跟他说了那事儿,她也不再避讳道:“怎么样了?”
秦二眉飞色舞地讲了金凤楼之事,高世曼皱眉道:“折财免灾,太不解气了。”
“你想怎样?”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只有这样才够劲嘛。其实她也不过是说说,她可不想为了敏之将秦李二人搭进去,接着又道:“算了,尽力而为就行了,可别把你和殿下给害了。”
听她这么说,秦二笑道:“你有心就好。”
秦二回去跟李陵一说,李陵笑道:“这丫头还不解恨,这也不过是别人的事儿,她倒上心。”
“那你帮是不帮?”秦二面带讥嘲看着他,只要是高世曼开口,他何时拒绝过,只怕高世曼说要天下,他也会费尽心机地给她。
李陵自是不理他,二人在书房待至很晚,秦二这才回去。
高世曼去上大课前,京中就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大事,原来那江南刺史的儿媳刘玉娇,不知怎么的,一天早上竟在金凤楼的对手倚兰阁里醒来,这女人被人剥的精光,也不知道被多少嫖客糟蹋了,第二日也不知息事宁人,竟大吵大闹起来,还说要去见官。常瑜宏得知此事恼羞成怒,结果倚兰阁的老妈子说那刘玉娇自己跑来要接客,一时之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第207章 报恩的麻烦
? 等常瑜宏意图隐下此事的时候,京中已甚嚣尘上,高世曼得此此事,一大早儿便乐颠颠儿地跑到敏之那对她道:“那刘玉娇做了客串女闾,哈哈,春宵一刻渡多男,真是惊掉我的下巴啊!”
事到如今敏之却并无大仇得报的快感,她也隐约知道这十有八~九是有人在暗渡陈仓,瞧着高世曼那兴奋的劲头,她淡淡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也是她应得的。”
高世曼兴致盎然之下遇到敏之波澜不惊的态度,一时也有些讪讪的,她尴尬道:“反正以后她们必不会再来京城晃悠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又看平儿和灵儿瞧着她们,高世曼接着道:“你们继续吧,我还要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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