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不!”瑜颖突然激动起来,“我不要看大夫,不……”
高世曼吓了一跳,别看她说什么“讳疾忌医”说的挺溜,她还从来没真正见识过这种人,她忍不住侧身去瞧瑜颖,只见她虽呆坐不动,眼泪却顺着脸颊拼了命地往下面流。
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高世曼叹了口气,继续帮她擦干头发,转念一想,也确实是的,大夫都是男的,叫人家小姑娘如何不怕?默默帮瑜颖擦干头发,她笑了笑道:“别哭了,这样吧瑜颖,你若信我,让我看看你下面的症状,然后我再去找大夫说明病情,绝不让人知道是你生病,如何?”
半天没得回应,高世曼又用毛巾替她拭了泪珠儿道:“来,你躺在床上,我保证,这是小毛病,半个月内必能好。”小孩子嘛,能哄则哄。
瑜颖偷瞧了她两眼,高世曼故作轻松了笑了笑道:“你去躺着,我去洗下手。”
出去前,对瑜贞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劝瑜颖照办。
等高世曼回来,瑜颖果真已老实地躺在床上了,神情紧张不已,高世曼不觉好笑,又不敢表露分毫,只安慰着她帮她仔细瞧了瞧下身。
有的地方已被抓伤了,高世曼检查完便道:“你可不要再抓了,也不要用皂角洗这里了,你这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以后要注意卫生。”
瑜颖瞪大了眼睛,这是说她不讲卫生吗?高世曼不为所动,继续道:“洗澡的盆子经常在太阳下晒晒,还有贴身的小衣服、毛巾,如果没有太阳,便用开水煮过后晾干,我回去找太医开个方子着人给你送来,你只需按方抓药就好了。如果你听我的话,半个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连瑜贞也听得目瞪口呆,高世曼笑了笑道:“除此以外,还要多吃饭,瞧你瘦的,正气存内,邪不可干,多吃多睡养胖点才好。”她搞得跟自己是大夫似的,不过她说的这也不算是忽悠,中医可不就是讲究个卫气嘛。
走前高世曼还捏了捏瑜颖的脸蛋儿道:“傻样儿!”倒是让瑜颖红透了半边脸。
瑜贞千恩万谢,待高世曼回府,便让人请卫太医有时间过府一趟,卫太医哪敢耽搁,没时间也要挤时间过来啊。
高世曼见卫太医这么快便过了来,笑着道:“太医来得可真快,说了让您不用着急的。”
卫太医笑呵呵地道:“少夫人可是有什么话要问老夫?”
“您坐!”待上了茶,高世曼才笑着道:“不瞒太医,我有位小友今年十二,不知怎么回事,竟染上了妇科痒症,她仍是处子,所以整日里以为大家都怀疑她的清白,要死要活的,让人甚是烦恼。我看过她下身,表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就是抓破了点皮,我已嘱她要讲卫生,衣物多晒太阳,不能用皂角洗澡;今日请您过府,便是劳您开个方子,因为关乎他人隐私,所以……”
高工曼单刀直入,卫太医已然习惯,他忙点头道:“原来如此,少夫人放心,既然你已看过,那老夫先开三个方子试试。”
“三个方子?”高世曼有些疑惑。
卫太医笑道:“早晚各一副汤药,是内服的;还有一副是外洗的,这样好的快一些。”
原来如此,高世曼轻轻点头:“让您见笑了。”
卫太医呵呵笑了两声,便去写方子。高世曼坐一旁瞧着,只见药方里有泽泻、黄莲什么的,等卫太医写好,又交待她道:“这上面都写的一清二楚了,早晚分别吃什么药,洗什么药……用药期间要禁酒。”
高世曼拿了药方细看,见没什么疑问,忙点头道谢。使人送卫太医离开,又送了些称手的礼物,高世曼将这方子抄了一遍,写了注意事项,给瑜贞送了去。
刚松了口气,沈立行冲了进来:“曼儿,你怎么了!”
第384章 朋友之谊,善孝之心
? 高世曼一扭头,见沈立行脸色不好看,忙道:“怎么了?”
他上前将她双肩一搂道:“他们说卫太医过来了,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她安抚了笑了笑道,“瑞娴的朋友生病,不好意思看医生,让我帮着问问。”
沈立行怀疑地看着她,她只好道:“事关人家小姑娘的隐私,所以……”
真是被他的眼神给打败了,高世曼只好如实相告,沈立行行了这才放了心,对她道:“中秋宫中有宴,到时一块儿去。”
这么一说,她又想起了襄城,这身在京城,却不能与家人相见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沈立行见她脸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襄城的事儿怎么办呐,总不能让她一堂堂公主,老这么躲在庄子上吧……”她哭丧着脸。
“还能怎么着,此时她不宜露面”,沈立行头疼,也不知道她怎么一天到晚的净瞎操心,自己的事儿却不关心。
“也不知道那边知道襄城不见了没”,高世曼自言自语。
开玩笑,一年时间,觉蒙王妃早发现襄城不见了,她一直不敢跟赞普说,后来听说谷露山雪崩,死了不少人,按她一直派去小院儿查看的婆子编的大致时间算了算,她自作多情地估摸着襄城一行自寻了死路,葬在了雪崩之下。逻些此去京城,几千里迢迢山高和路远,一群弱女子就算不死在雪崩之下也会埋枯骨于长途。
觉蒙深觉解气,但又怕赞普对她发雷霆之怒,于是想好托辞,说襄城一行试图逃离王城,结果葬身于雪崩之下。赞普大惊,以吐蕃目前的实力,绝非大夏的对手。这两年来,大夏国主全力发展农业,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吴下阿蒙与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何况大夏远非吴下之阿蒙。
“你确定她们已葬身雪流沙?”赞普皱眉细问觉蒙。
觉蒙心虚,但她仍信誓旦旦地道:“没错。”
赞普松开眉道:“下令封锁消息,就说夏妃身体不适,闭门卧床,不宜见人。”
“是。”
只要对外宣称夏妃身体有恙,再不见人,适当时机再借口她已病逝,这样一来,大夏便是有怒也不能轻易发了。他将中原文化学的不错,尚知道师出无名不可轻举妄动,但是他却学艺不精,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也是我中华文化之瑰宝。
赞普同样不知,襄城早已回到京城,京城之所以没什么动静,是因为襄城有高世曼这么个奇葩的朋友,她可谓满腹伦理道德而偏又口灿如花、行事万变,且从不按常理出牌,按正常人眼光来看,半个疯子她是够格了。
中秋月夜,皎月当空,这京城有头有脸的都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很多人频频向齐王妃贺喜,高世曼压根儿就挤不过去。
沈立行也被人频频招呼,也没时间搭理她,她离皇上近,也不好你来我往的,正百无聊赖,有一队歌姬前来献舞。她可有可无的瞧着,突然发现中间领舞的那个容貌十分漂亮,若称之为国色天香,高世曼是绝不会提出异议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高世曼并不因为人家是个女的她就不看了,她看得滋滋有味儿。
沈立行扭头见她如痴如醉的模样,瞧了一眼那领舞之人,一时也惊为天人。高世曼酸酸地道:“怎么样,美不美?国中绝色啊,真是少见。”
他凑近她耳边道:“这是郑氏,皇上已经聘她为充华,诏书已经签发,今晚上她说不定就是皇上的人了。”
高世曼咧了咧嘴道:“你没机会了。”
他看了她一眼,见她酸得嘴角都耸拉着,心中暗笑。
高世曼远远瞧见窦大人匆匆过来,忍不住瞧了过去,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有事儿发生,她很好奇,佳节之即,大家都在吃喝玩乐,窦大人有什么事儿非得现在说。因她离皇上近,只听窦大人对皇上道:“陛下为民之父母,抚艾百姓,当忧天下之忧,乐天下之乐,自古有道之君,皆能想百姓所想……”
高世曼一听,这窦大人要说什么,钱戏也太多了些吧,她正在腹诽,又听窦大人气宇轩昂地道:“郑氏女早已许配陆氏,陛下毫不考虑就要她进宫,也不事先打听和询问……臣听到的虽未证实,但担心有损于圣上的美德,所以不敢隐瞒自己的看法。君王言行都有史官记载,希望陛下特别留意。”
什么,郑氏已许配他人?高世曼瞧了瞧沈立行,他并没有什么惊讶。再看皇上,却是一脸吃惊,不似做假。这时有几位大人陆续起身道:“郑女许配陆氏,无明确的根据,诏书已发,不能半途而废。”
皇上无心再宴,起身示意大家随他去,沈立行对她道:“等我。”说完竟到另一席一壮硕男子跟前低语几句,带着他往皇上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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