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养儿记 第79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穿越重生

  靠近全村的男人们,扬起双手,以投降的姿态问。

  周多多因为紧张,也因为给电击过,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们的大坝坏了我们的风水,我们村最近老死人,我二叔前两天不明不白的,就死在水库里了,还有好几个孩子,游泳淹死了。”

  宋青山继续往周多多身边逼着:“我们水库上的人多少回说过,靠近水库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刚才我儿子说你还在用电棒电鱼,电棒的操作危险性,你了解吗?你一电棒下去,鱼是翻上来了,但是,整个水库里所有游泳的、作业的人,全部都得给电击,要不要我再电你一下?”

  “宋团,咱是朋友,你不要靠近我。”周多多说着,还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炸药:“我可是会拉响炸药的。”

  宋青山也不知道怎么出手的,不过一个伸手,快到都没有人注意到。

  “让你们到水库上学习安全知识,没有一个人肯好好学,说过多少次不能电鱼,电鱼会影响整个水库的生态,非得不听。”宋青山说着,一脚把周多多给踢了好远。

  “我可是会拉炸药的。”周多多滚了老远,爬起来吼说。

  宋青山似乎才是疯了的那个,上前再是一脚,把周多多给拎了起来:“不止不学习安全知识,应该还听信谣言,告诉我,是谁说你们村死了人,一定是水库给坏了风水的?”

  说着,又是一拳头,打的周多多往外不停吐着牙。

  周多多媳妇子看不下去了:“团长,是咱们这儿的风水先生说的,看风水的先生都说,水库坏了咱的地形。”

  一说起阴阳先生,村里的男人们叉又抬起来了:“对,算命先生说的,我们村之所以死人,就是你们的大坝把风水给坏了。”

  刘向前说:“团长,开揍吧,这就是一帮愚昧的村民,跟他们说这个不管用。”

  拎着周多多,宋青山突然一个转身:“前有水,后有山,三山弯龙脉,要真的讲风水学,这地儿他妈的能出王侯将相,你们还敢说风水不好?”

  “那咱们村咋会死人?”有个村民问。

  宋青山还拎着周多多呢:“因为小人乍富,因为分赃不均,也因为你们愚蠢。水库起来了,最先富的就是你们,能打渔致富,果子、庄稼,收成都比往年好,正是因为有钱了,你们才吵架,打架,你们自己想想,吵架,打架,死人,是不是都跟钱有关。”

  村民们面面相觑,突然就想起来,周多多二叔之所以会死,确实是因为跟周多多因为电的鱼多,谁该分多少而吵了架的原因,周多多电鱼的时候故意没提醒他二叔,就给电死在水里了。

  顿时大家都开始点头了:“对哦,看来安全规范还是要学的,多多,是你亏了你二叔呐。”

  “你们不能听宋团的,我可要拉炸药啦。”周多多说着,一把拉上了了引线。

  这是给激愤怒了,冲动了,非得一拉引线,同归于尽了。

  炮兵连的战士们以为炸药真的要炸,几乎同时在喊:“全体村民后撤,后撤。”然后,一个接一个的,他们以人肉做盾,就把周多多整个儿给压在了身上。

  小周村的全体村民顿时懵住了。

  事实上,危险来的太快,压根没有人跑。

  这时候,有个孩子突然喊说:“妈妈,咱们想打解放军叔叔,可是解放军叔叔们在用他们的身体压炸药,就是怕炸药要炸伤我们。”

  一群妇女们全都呆住了,就连村里的男人们,全都愣住了。

  不过,想象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

  但是,解放军战士们实实在在的,是想保护老百姓们。

  “引线早就给我剪了,都起来。”宋青山望着自己叠成罗汉状,决意赴死的兵们,扬了扬自己手中专门剪引线的镊剪,说:“把这个村所有的男人们全抓起来,让他们交待,看是谁在搧风点火。”

  风水的事情由来已久,毕竟农村人最讲究的就是个风水,确实,水库一修起来,在很多人的眼中,会坏风水。

  趁船离开村子的时候,小周村所有没有被抓的女人,老人和孩子们全跪在码头上。

  副团长说:“宋团,给这帮村民跪着,我咋觉得咱们像死人一样?”

  “不,咱们现在是他们的祖宗,他们是在跪送列祖列宗。”刘向前说:“不过,宋团,真的这地儿风水好吗?咱们是解放军战士,要信马列,不能讲迷信啊。”

  宋青山看了刘向前一眼:“那不叫封建迷信,叫传统文化,你想根除是除不了的,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得讲究方式方法,你个爆脾气,白挨一刀。”

  “引线啥时候剪的?”刘向前缠着宋青山呢:“您可太快了,我都没看清楚。”

  宋青山在船头咧开嘴笑,一帮战士举着拳头也在嗷嗷叫。

  而给抓回来的,带着嫌疑的周多多和他几个堂兄蹲在船舱里,迄今为止,周多多都想不通,炸药的引线是什么时候剪的呢。

  宋团的手,可真快。

  不过,既然给抓了,他也就不用担心,会误伤宋团家的孩子了,只能说,迷信害人啊。

  一头牛崽,至少也得在五百斤。

  而一头成年的公牛,它的休重,得在一千斤左右。

  狗蛋和驴蛋连牛肉都没吃过,更甭提烤牛了,所以,跟着陈爱党往炊事班走的时候,俩人脚步都是软的。

  而自负,又自恃见过大世面的李承泽对此,则表现的淡定得多:“这个陈政委肯定在吹牛,你们没有见过牛吗,那么大的体积,怎么可能烤得出来?”

  苏向晚虽然也没见过怎么烤一只全牛,但是,忍不住还是得提醒一下李承泽:“承泽,没见过的事儿咱们就不能乱说,小心前面你陈伯伯听到了,要不高兴。”

  李承泽说:“我相信那是不可能的。”

  “能告诉我,文工团最近一直帮助你的那个女同志是谁吗?”苏向晚突然问。

  这小兔崽子,就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月光就浪漫的类型儿,非得时时打击着才行。

  李承泽撇了撇嘴:“反正,是一个特别特别爱我的女同志。”

  苏向晚意味深长的说:“承泽,你都经历过你干妈,居然还会相信别人,这让我觉得很意外啊。”

  在李承泽虽然觉得原来那个干妈不好,但显然现在这个干妈,在他这儿应该是个真心实意的好人,所以他特大方的摆着自己的手呢:“总之你要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海西岭和吱吱就行啦。”

  驴蛋回头,也肯定的说:“承泽是个好哥哥哟。”

  狗蛋更会说:“不止好,是特别特别爱弟弟的那种,妈,他是我亲哥。”

  最近几天,要么瓜子汽水,要么饼干牛奶,李承泽给驴蛋和狗蛋俩搞了很多好吃,而且,是一放学就守在小学门口,他个头又高,长的又帅气,还有一股痞兮兮的贵族气质,就介乎于流混混和普通的学生之间,属于校门口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身为他的弟弟,驴蛋和狗蛋俩甭提多有面子了。

  也就难怪,他们要叫他是土司大人。

  不过就在这时,突然陈爱党就说:“报告领导,生牛已经剥皮,清洗完毕,需立刻箍窑,请领导指示。”

  炊事班的院子里,一群小伙子抱着手臂正在哈哈大笑。

  驴蛋跟李承泽还好,稳住了自己,没给陈政委这一声吓到,但是狗蛋给吓的不轻,哇的一声,就把头埋到苏向晚的怀里了:“妈妈,我怕。”

  “不怕,你不是想吃牛肉吗,快看,那么大一头牛。”苏向晚说。

  她还以为,顶多就是一只小牛崽子呢,没想到这头牛又肥又大,看起来至少在八百斤以上。

  肚子里面应该已经清空了,也不知道填了什么东西,重新又缝上的,头上还戴着一朵大红花,标准的入烤姿势。

  苏向晚一看陈爱党那样子,就知道他是在吓唬自己。

  当然了,这帮工程兵,平时埋身在崇山峻岭之中,大多数家还远在千里之外,难得部队上会来个家属探亲,要来个家属,那肯定得是最热情,但也最夸张的风格,势必要把她们吓上一跳。

  “可以开始箍窑了,陈爱党同志,请继续。”苏向晚说。

  既然他要叫领导,她乐得当个领导呢。

  李承泽突然吐着舌头就笑了:“我妈妈说,她有一回到部队上去探亲,就给一帮当兵的叔叔们吓了一跳,你倒好,不怕。”

  苏向晚也在撇嘴呢,心说,上辈子我啥没见过呀,这辈子,估计也就到大阅兵的场合,才会让我怕吧。

  人经历的太多也不是好事啊,凡事都没有新鲜感了。

  你还甭说,就在苏向晚以为人生已经没有了新鲜感的时候,陈爱党带着炊事班的兵,当着她的面,一个人用泥巴和土坯,就箍起了一个两米多高,于少三米宽的小窑洞。

  “报告领导,箍窑完毕,现在请求生火,入肥牛,请指示。”他声音还中响的跟破锣似的。

  “继续。”苏向晚索性手一挥。

  一只千斤的牛,她不相信他陈爱党能给弄进箍好的窑里去。

  没想到这时候,头顶突然轰隆隆的响起什么来,狗蛋和驴蛋几个一抬头,就见一辆启重机缓缓调了过来,当着他们的面,居然把那将近一吨重的牛,就给吊到窑洞里面去了。

  “领导,从现在开始烤肥牛,大概得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以后,咱们再见吧,怎么样?”陈爱党于是又说。

  给吊进窑里的牛,火架上,就开烤了。

  徒手箍烤窑,起重机吊肥牛,苏向晚只能说,这是自己见识过的,史上最硬核的烤肥牛了。

  她转身,就带着几个孩子出来了。

  狗蛋不停的回头,在看窑下汹汹的火光呢。

  这孩子吧,什么都喜欢尝一下,什么都喜欢吃一点,恨不能把时钟拨快一点,然后让那两个小时,快点过去。

  听说李承泽还有个疯了的叔叔,为了照顾这小崽子的情绪,苏向晚又带着几个孩子,一直找到养牛棚,也就是化学肥料研发中心,才找到他。

  要不到基建兵团实地走一趟,苏向晚都不知道,这个兵团到底有多大,下辖了又有多少产业。

  当然,整个共和国,从解放之初,军工厂一直都是经济、科研,各类发展的前沿力量。这个状况会一直维持到改革开放,也就难怪,改革开放后的诸多大佬,全是军人转业了。

  “李公安,李公安,别闹了,快回屋子里呆着去吧,啊。”一个正在给牛喂草的战士说。

  李承泽的五叔李红军披着一件烂羊皮袄,拄着一根棍子,颤危危的,在牛栏边上站着,不停的在抢战士手里的草,要喂牛。

  真是不敢想象,像大山那么沉稳,又帅气的,通人性到简直让人不敢想象的狗,会是这么一个人一手训练出来的。

  李承泽不敢上前,苏向晚推了他一把:“去啊,看看你五叔去,听说他脑子不对劲了,不过你别怕,我是不会把你送给他的。”

  然后,她就把驴蛋和狗蛋俩从牛栏这儿给带出来。

  像李承泽那么好面子的人,肯定不想别人看到自己哭,但是看到自己曾经穿着公安装,一身帅气的叔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要哭的啊。

  苏向晚感觉自己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好妈妈。

  果然,不一会儿,李承泽鼻尖红彤彤的就从里面出来了。

  一出来,就扑到苏向晚的身上了。

  她一件军绿色的解放装,一边是狗蛋的汗,一边又是李承泽的口水和眼泪,不对,应该是,李承泽直接在她的衣服上扑了一个哭脸。

  抽泣了半天,李承泽才说:“刘敏莉是个好阿姨,她特别爱我的。”

  看吧,苏向晚就说嘛,不需要像敌人一样威逼利诱,该说的时候这小兔崽子照样会说的。

  这不,他主动的就摊白从宽啦。

  “刘敏莉,县文工团的团长,从省上调下来的,是不是?”苏向晚说。

  李承泽点头呢:“她是我妈妈的好朋友,看我过的不好,所以让我帮她们文工团画海报,然后给我给钱。”

  伸着自己的双手,李承泽说:“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画画了。”

  从小就能画人民币和粮票,这确实是个绘画天才。

  刘敏莉呢,根据原书的发展,会在水库发生事故之后才遇到宋青山,然后,自告奋勇的,把驴蛋带到自己家照顾。

  再然后,宋青山这边的危机解除之后,她跟宋青山就理所当然的,要谈婚论嫁了。

  不过,再后来,宋青山怀疑她是间谍,就把她直接送到军法了。